一個,兩個……半個小時後,又來了第三個。


    山水城,馬赫麵露難看之色:“快馬前去查看探子的消息。”


    “是。”


    手下的人剛出門便迎上探子。


    這下,消息頓時炸了鍋。


    來者說,巡回的路上隻發現了大胡子的屍體,所有的傀儡兵全部消失不見。


    就連托付給他的六角鈴鐺也沒有搜到。


    馬赫麵色陡然黑了下來,這事兒稟報到齊明王那時,他正在和稽蠻商討大事。


    馬赫隻能在屏風外候著。


    稽蠻一身紫色道袍,包著頭巾,胸前配著八卦鏡,年約六十歲,留著山羊胡,偏偏腮幫子上長了一顆偌大的痦子。


    稽蠻捏著那痦子上生出的三根黑須,翻著毫無任何倒影的白眼若有所思:


    “這些人,沒有靈氣,老夫還是頭一次見不在五行中的人,齊王,您手下人可有看錯?當真是刀槍不入?”


    這個答案齊王很不滿意:“你算不出來?”


    算不出來還想找借口,有薛真前車之鑒,齊王對他也有了十二分的警覺。


    稽蠻甩了一下手中浮塵笑道:“哪裏哪裏,貧道若是算不出,怎會知道那人不在五行中呢,隻是老夫有一事不明,王爺手下人所見的到底是怎樣一種刀槍不入法?”


    齊王頓時拍案而起:“刀槍不入,還有其他門法?稽蠻,本王七日後便要與那什麽天際奇兵對戰了,若是不能摸清對方底細,豈不是損兵折將的風險更大?”


    稽蠻猛地身子一抖,趕忙靠著靈敏的聽覺朝著齊王的大概方向拱手道:“老夫定會在七日內摸清對方情況。”


    “快去。”齊王大袖一揮背過身去。


    若不是摸不清對方底細,他何必調派十二萬的大軍和那區區不到兩萬人的敵軍對戰?


    傳出去,他老臉往哪兒擱?南明王豈不是笑掉了大牙?


    話音剛落,馬赫走了進來,得知兩萬傀儡兵奇怪的消失了。


    剛出門的稽蠻頓時折了回來:


    “不可能。”


    這豈不是說明他的法術不堪一擊?


    以後齊王又如何會重用於他:“老夫那下的蠱絕對隻有血祭著本人才能以六角鈴鐺操控,普天之下懂得破解之法的隻有老夫一人。”


    他言詞肯定,毋容置疑。


    一側的馬赫看出苗頭,當即下令讓人把大胡子的屍體抬了過來,就擺在花廳正中間。


    死壯很明顯,是他自己的佩刀。


    齊明王目光凝著,充滿戾氣的眼神落在稽蠻頭上。


    “王爺,他身上的六角鈴鐺不見了。”馬赫小心翼翼的回稟。


    此話一出,稽蠻明顯感受到了齊王身上有殺氣,趕忙哆哆嗦嗦的說道:


    “王爺放心,即便有人拿走了六角鈴鐺,但是也隻能操控傀儡兵前進或者停下,那人絕對不知道密咒。”


    在這個蠻荒之地修行若是沒幾把刷子,他早就餓死街頭了,稽蠻又怎能放棄齊明王這個勢力強大的靠山?


    “你說的倒是輕鬆。”齊明王坐上高堂,目光如火的盯著稽蠻:


    “能不知不覺殺了本王的將軍,帶走傀儡,那隻能證明此人還能調走本王旗下更多的傀儡兵,你告訴我說沒關係?稽蠻,看來你活膩了,嗯?”


    此話一出,稽蠻趕忙下跪磕頭:“王爺息怒,老夫這就算算那些傀儡在哪兒。”


    說著,顫顫巍巍的從懷裏掏出一枚錦盒,打開盒子,裏麵是一隻巴掌大的牛角甲殼蟲。


    堅硬的夾克上在燭火下散發著黑紅相間的光芒,猶如幹透的血,頭生三根高高翹起的堅硬骨刺,看一眼便讓人渾身發毛。


    稽蠻迅速劍指沾了沾杯中的茶水在地上隨意畫了個九宮格子圖,將甲殼蟲放在格子上。


    它很靈性的停在西北角,三隻骨刺分別指向三個方向。


    稽蠻側著耳朵仔細聽著甲殼蟲所在的方位。


    見狀這才鬆了一口氣,閃爍的白眼仁眨巴了幾下:


    “回稟齊王,西北山林,離這裏不到七十裏,老夫還知道他們全都在一處山洞外。”


    齊王見識過稽蠻的本事,他雖然是個瞎子,但是聽力異於常人。


    不但能用蠱蟲做人體試驗,製造出第一個血蟲病患者,並且那些毒肉可是消弱了南明王大半的勢力。


    還能靠著聽力嗅覺感知天下之事。


    “馬赫,帶人前往搜捕,還有,稽蠻,你也跟著去。”


    齊明王可不會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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