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累了一夜了,此刻就地坐在石頭上,慢條斯理的說起了前因後果。


    議論聲一陣接著一陣,更有甚者聽到幾座城池都成了空城後,情緒跌宕起伏幾度失控。


    “那我們的家,都完了啊。”


    “這可如何是好,我家中妻子剛好待產,我不知道她在哪兒啊。”


    包括如今有一位民間義士已經帶兵起義。


    聽到這裏,所有人的表情跟著阿九的講述黑白不定,聽到最後,那帶頭的走上前來:


    “既然如今兵荒馬亂赤地千裏,那你又是怎麽敢一人前來夢華城救我們的呢?”


    “是啊。”所有人跟著此人應和。


    很顯然,阿九從這帶頭的人眼裏或多或少的看到了疑惑。


    “她不是一個人。”薛真雙手背後款步而來,淡淡的說到:


    “她就是拓跋將軍的夫人,特地冒死前來救你們的,途中差點小命不保。”


    薛真此話說的是真的,可所有人的視線轉移到了薛真身上。


    他一身白衣到底普通些,可二十出頭的樣貌,卻一頭白發,這便特別惹眼了。


    任誰看一眼,也便能深深印在腦海。


    特別是那帶頭的人目錄驚恐的後退兩步:


    “你……是你?我被齊王手下抓捕從軍的時候,我見過你,你就是齊王身邊的走狗。”


    啊?阿九猛地站起來,事情好像朝著不好的方向發展呢。


    再看去,兩萬人裏有大半都驚悚未定的樣子,這個薛真跑出來嚇人來了?


    很顯然,他們多半在被抓捕下蠱前清醒時見過薛真。


    此刻,薛真麵不改色,隻是無奈的搖搖頭。


    “對,我也見過他。”


    “不錯,他就是齊王身邊的走狗,他和那個叫什麽稽蠻妖道是一夥兒的。”


    有人這麽一吆喝,瞬間喚起了不少人的記憶。


    阿九臉色一沉,看著薛真:“你怎麽不解釋?”


    薛真歎了一口氣轉身回了山洞,他壓根不想解釋。


    從前為齊王出謀劃策,那是因為有依仗,可他不像稽蠻,人心不足蛇吞象。


    若不是因為孟九兒,他也不會摻和這種破事兒中。


    這時,身後的人蜂擁而上,足有一股要把薛真現場撕碎氣焰。


    阿九撐開雙臂攔著:“稍安勿躁,你們別誤會了,這次救你們的就是他,不信你看。”


    阿九趕忙從鍋外地上撿起一塊沒燒幹淨的半截符咒:


    “就是用這些救你們的,你們看看。”


    那領頭的接過來一看頓時瞳孔一縮:


    “這個我見過,稽蠻當初就做了法式,也是這般鬼畫符一樣的害……”


    話沒說完,耳畔傳來嗡嗡的聲音。


    聲音很大,伴隨著啪啪啪的翅膀拍打的聲音,根據經驗,就很像是甲殼蟲飛舞的聲響。


    阿九尋聲看去,當即嚇的後退兩步差點摔倒。


    定睛一看,我了的天哪,這麽大的牛角甲殼蟲?


    她長這麽大頭一次見。


    那甲殼蟲在阿九頭頂嗡嗡飛舞了一圈振翅盤旋後轉身飛走了。


    那帶頭的看愣了,雙腿直打擺子。


    “這……這……不就是稽蠻的……”哆哆嗦嗦硬是沒說出個完整的一句話來。


    還是人群中的誰說了一聲:“我見過這蟲子,就是那稽蠻養的。”


    “是啊,聽說咬一口不瘋也得死啊。”


    聽聞此話的薛真大步走出,朝著甲殼蟲飛走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蹙眉:


    “稽蠻的本命蠱,快走吧。”


    此話一出,薛真頭一個下了山,還按照原計劃穿過山林抄近道。


    絕對能在指定的時間內趕到留山關。


    阿九一聽後背發毛,那個叫稽蠻的家夥肯定不是好鳥,不然怎麽會用這麽邪的術法禍害百姓。


    “大家夥快跟上。”阿九小跑著追上薛真。


    回頭一看,那群人一動不動,隻在原地左右徘徊。


    薛真道:“你後悔救了他們嗎?”


    阿九也很遲疑,收回目光心情複雜。


    “看來,齊王已經知道丟了兩萬傀儡兵,他們若是被抓回去,真的就沒命了。”


    阿九呢喃著,倏然逐步往回走。


    薛真倏然蹙眉,這丫頭的心裏到底裝了什麽?菩薩嗎?


    薛真是修者,對整個紅塵世間來說,不過是大千世界裏的其中一瞬過客。


    還真不想多管閑事。


    剛要作罷,倏然看見山頂衝上來二十多騎兵,將這兩萬人四方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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