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赫上下打量孟九兒。


    再幾番對比畫卷上的姑娘,雖然穿著男人的盔甲,可難掩現實,這真人容貌比畫卷更勝一籌。


    霎時,竟看直了眼。


    弱柳扶風,較弱可人,眼下朱砂痣霍霍發著紅光,添足了我見猶憐之感,更像是美人圖上的點睛之筆。


    這般可人兒,一看便知齊王不舍得殺。


    “殺了她,這妖女傷了我的本命蠱。”坐在地上的稽蠻捧著碩大的甲殼蟲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身子足足轉了三圈才站定腳跟。


    稽蠻是齊王很看重的人,馬赫隻得客客氣氣拱手道:


    “還是先帶回去請齊王定奪吧,末將也不敢妄下斷論。”


    阿九一聽這話,完蛋,此劫難逃了。


    想想薛真曾說過關於齊王找她的事,阿九就覺得齊王是個混蛋。


    她難道還真信那些蠱惑之詞?


    正想著,馬赫下令讓人把阿九的雙手綁住先帶她回山水城齊王所在之處。


    稽蠻也跟著回去了,他的本命蠱那是自幼從十八種毒蟲裏馴化出來的蠱王。


    不但培養一隻本命蠱要選時辰,還要一生本命相連。


    也是南苗族的成人見證禮,這說明此牛角蠱王已經跟隨他五十多年了。


    可憐被那丫頭一板子給拍的到現在翅膀都還有些鬆動。


    她必須得拿命來還。


    稽蠻騎在馬背上,倏然覺得不對。


    她是用什麽東西打的?按理說,他的本命蠱那可是能通神的,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被一竹板給拍成這樣?


    稽蠻伴隨著馬蹄顛簸,掐指一算,心神裏倏然映射出戒尺的整個樣貌。


    甚至背麵刻著的弟子規,他也“看”見了。


    但是那戒尺絕對不是教書先生手中那種普通的戒尺,難道是法器?


    真如那死丫頭所言她奶奶那個金丹修士練出的法器?若是真這麽厲害,破除他的蠱咒也就很有可能了。


    稽蠻嘶了一口涼氣,看來這丫頭更不能留了。


    順了一把胡須,不能夠啊,如果她真這般厲害,理應不怕他才對。


    那丫頭聲音顫抖唯唯諾諾,明顯就是怕到骨子裏了。


    “稽蠻師父,這邊……”一位隨行齊兵突然喊了一聲。


    稽蠻這才順聲拉起馬韁跟隨而去。


    不管如何,這丫頭就是傷了他的本命蠱,非死不可。


    害得他如今雙耳茫茫分不清方向。


    齊王駐紮山水城皇家驛館。


    稽蠻趕忙下馬靠著曾近腦海中的印象一路到了正廳外,摸索著殿門跨進去,腳尖猛地勾住了門檻,稽蠻一個踉蹌撲進前廳。


    咣當一聲,腦袋撞上了椅子。


    “慌慌張張,可是出了岔子?”


    內閣的齊明王眉心蹙起川子紋,低垂眼眸看著稽蠻胡亂的摸索,一把抓住他的金絲流雲刺繡的長靴。


    稽蠻趕忙縮回手,就地爬起來磕了個頭:


    “並沒有出岔子,馬赫將軍在後很快就帶著傀儡兵團回來複命,老夫有一事相求。”


    齊明王長出了一口氣,他打仗不舍得用自己的主力,那些傀儡兵團的人從不怕死,他用的甚是順手。


    “說。”齊王一甩長袖坐在高堂座椅之上,賞心悅目的端起手邊的茶碗抿了一口。


    在這時節,能喝上水的也就隻有皇家了。


    “殿外那姑娘打了老夫的本命蠱,老夫請求王爺交於我來處置。”


    稽蠻拱手道:“老夫的本命蠱著實與我本命相連,不可傷之分毫。”


    “此等小事不用與我匯報。”王爺揮揮手。


    他還以為是什麽大事呢。


    “謝王爺恩典。”稽蠻深深的行了個五體投地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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