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鳳頭靴上繡著藍色的青鳥,這絕非達官,而是皇室標記。


    “等等,你先告訴我這是哪兒?”阿九擔憂的看著四周,她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回姑娘,這裏是齊王行宮,不過,您命好,齊王親自下令讓奴婢好生照看你。”


    蓮兒一邊說著一邊幫阿九係上腰間錦帶,隨後蹲下身子幫阿九穿鞋。


    阿九愣在當場,任由蓮兒幫著穿戴。


    他娘的,自己怎麽來齊王行宮的?要知道距離夢華城中間間隔了兩座城池一坐留山關。


    而且她若是從官道前來,肯定會路過永安城,那裏的將士一定會認出自己的。


    也就是說,如果繞路行事,她至少得快馬半個月。


    半個月?


    “姑娘請。”蓮兒做了個請的姿勢,指的是梳妝台的位置。


    阿九垂腰長發散在身後,姣好的麵容上白裏透紅,襯托著做眼簾下的朱砂痣霍霍朱光:


    “不用了。”


    說著順手從幔帳上摘下紅繩將頭發草草的綁在腦後,自然的垂在肩頭。


    完了,怪不得她這段時間以來那麽累,可是,那幾天和奶奶相處的生活是那麽的真實。


    現如今竟竟分不清是一場夢還是真的,心一下子酸了。


    阿九吸了吸鼻子起身道:“齊王在哪兒?”


    蓮兒見她不哭不鬧下意識看了一眼屏風外的那條鞭子,看樣子用不上了,頓時鬆了一口氣:“姑娘請。”


    阿九順著蓮兒的指引出了內閣,隨後走了二十多分鍾的回廊,穿過了三處別院,終於引到了前堂花廳。


    齊明王一身玄衣端坐於高堂之上,他麵如刀削眼神陰鷙,冷的好似一尊冰雕,眼角總理露出一股利劍般的狡黠。


    他單手搭在椅子上,身子微微向一側傾斜,低垂眼簾抬眸看阿九的時候,讓人後背一寒。


    花廳左右兩側坐著幾個不認識的策士,其中就有稽蠻。


    阿九瞳孔一縮,是他?


    腦子裏嗡的一聲,毫無疑問,這次又是稽蠻使得什麽手段。


    阿九抬步跨入,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一下恐慌,她越是害怕越要強裝鎮定。


    若是齊明王拿她威脅拓跋焱,這事兒就大了,很有可能關乎到幾十萬大軍的性命和百姓的安危。


    “齊王萬安。”阿九入門便墩身行禮。


    折讓齊明王眼裏閃過差異,這姑娘看上去柔柔弱弱,竟如此淡定安分臨危不亂。


    “平身。”齊明王饒有興趣的瞥了一眼坐下中策士手裏的畫卷。


    中策士趕忙拱手:“王爺,正是此畫中您所尋的華蓋霸星之人。”


    其他幾位策士也對比著手中的畫卷連連點頭:“王爺,此女定能助我軍破敵直搗黃龍,成就天下霸業。”


    “恭喜王爺。”眾人起身同賀。


    阿九低垂眼簾一句話也不說,腦子飛快旋轉,隻有一個念想,她得想法子逃走,可眼下進了狼窩她又不能輕舉妄動。


    齊明王卻沒有被這群拍馬屁的人擾亂了心神,直勾勾的盯著堂下的孟九兒。


    他實在沒想到,這丫頭一點都方寸都沒亂,難道她不怕?


    “姑娘叫什麽名字?”見她死活不說話,齊王必須得讓她開口。


    “孟九兒。”


    齊王陰鷙的眸子裏閃過了不耐煩,抬手拿起身邊的茶碗喝了一口:


    “你可願為本王效力?”


    阿九腦袋嗡的一聲:“民女想回家。”


    此話一出,齊明王嘴角一抽,坐下幾位策士哄堂大笑。


    稽蠻卻捏了一手心的汗,這丫頭不害怕也不緊張,問一句說一句,特別是這最後一句話說的明顯沒把王爺當回事,趕忙拱手解圍:


    “孟九兒,你能為齊王效命那是你的福氣,可不要不識好歹。”


    阿九有自己的想法,若說願意,瞧那心急叵測的齊明王自然不信,還不如實話實說。


    孟九兒聞聲看向稽蠻,倏然巴掌大的笑臉上本是平靜似水,此刻卻勾了勾唇:


    “王爺如今兵馬壯大,又逢四年大旱,當下之際定時缺少糧餉,如果我孟九兒能做到的,一定全力以赴,不過,我有個要求。”


    要求?


    眾人笑不出來了,這丫頭看上去就是個沒長熟的丫頭片子,竟然敢上來就跟王爺談要求。


    “王爺,此女太過猖狂,請王爺三思。”此等人又如何能成為心腹,中策士趕忙拱手彈劾。


    齊王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孟九兒,眼神如刀般上下刮在她身上:“你說。”


    阿九看了一眼稽蠻:“齊王即刻把稽蠻出於極刑,我孟九兒定在三日之內讓滿城將士有足夠的糧餉。”


    此話一出,稽蠻身子一顫:“孟九兒,你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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