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他沒病。]


    安鹿芩:[他有病!]


    等等,我怎麽好像在罵人呢!


    黎景聞不是有嗜睡症嗎?該不會是來接它的路上出事了吧!


    安鹿芩焦急得恨不得現在飛出去看看黎景聞究竟在幹什麽,它腦子裏已經浮現出了無數種意外。


    總之,她堅信黎景聞是不會拋棄它的。


    也許他隻是有事忙而已。


    塔塔現在看安鹿芩,就像是看挖野菜的戀愛腦一樣。


    沒救了沒救了。


    安鹿芩還說自己不擔心黎景聞,這擔心的過頭了吧!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擔心黎景聞。


    安鹿芩:[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塔塔:[我怎麽知道?]


    小黑看著安鹿芩的樣子,它非常清楚,安鹿芩和它第一次被拋棄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相信自己被噴拋棄了。


    他們曾經說過自己是他們的全世界啊!


    人類都是騙子。


    小宋還是走了,而且連季雲恒都走了。


    安鹿芩聽到那一聲沉重的關門聲,心裏像壓著一塊大石頭。


    季雲恒有公事要談,過了不一會兒,那個寵物店的醫生就來了。


    開門的時候,安鹿芩情不自禁地跑過去,可看到是這個醫生,又灰溜溜地跑了回來。


    小黑的爪子拍了拍它的肩膀。


    “認命吧!”


    安鹿芩心有不甘,可是過了這麽久,說實話她確實有點擔心。


    畢竟,這是貓,不是人。


    黎景聞也許不會那麽在意的。


    何況季雲恒還給他甩了臉色讓他親自來。


    就在它剛剛趴到自己的小窩上的時候,門鈴又響了。


    這一次,安鹿芩沒有起來。


    但熟悉的聲音卻在門外響起,沙啞又低沉,好像疲憊了很久。


    “麻煩轉告季總,我接安安的貓。”


    安鹿芩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嗖的一下飛了過去,蹭蹭蹭爬上黎景聞的褲腿就鑽進他懷裏。


    那醫生什麽都沒說,倒是往後退了兩步。


    “喵~喵~喵~”安鹿芩不耐煩地抱著黎景聞一頓亂叫。


    你怎麽才來接我啊!爛白菜!我要生氣了!


    安鹿芩用爪子扒拉黎景聞的領帶,它發現一天沒見黎景聞好像滄桑了許多。


    黎景聞低頭,衝它微微一笑,順了順它脖頸上的毛,“小朋友讓你受委屈了。”


    “喵喵喵~”受委屈你還知道我受委屈!你現在才找到我,我還以為你有多牛逼呢!


    “它還需要治療幾天。”醫生雙手環抱,格外禮貌。


    雖然他是季雲恒的朋友,但黎景聞,他也不想惹。


    而且他個人覺得,安鹿芩和黎景聞都快訂婚了,還是保持一些距離好。


    他又不是真的喜歡安鹿芩。


    安鹿芩才想起來,畢竟也是這個醫生救了她的命,她衝著醫生喵喵叫了一聲。


    “你這貓還挺聰明的。”醫生揉了揉安鹿芩毛茸茸的腦袋瓜。


    黎景聞點頭示意,“謝謝,我會帶它去你的門診治療的。”


    “喵喵~”安鹿芩急不可耐地扭過頭要走,它忽然又想起來了小黑。


    小黑在裏邊,沒有過去。


    “小黑!”安鹿芩掙脫了黎景聞的懷抱跑到了小黑身邊。


    小黑慢慢悠悠地爬過來了。


    “季雲恒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嗯。”小黑淡定多了。


    “如果下次遇到你,我會問你,你可以給我玩你的小玩具了嗎!你一定要記住!是我!”安鹿芩目光格外堅毅。


    希望下次上線以後,小黑還能有一個家。


    它一定會找到小黑的。


    小黑沉默著,眼睛裏噙著淚水。


    遇到這隻貓,是它狗生中最不起眼的一件事。可是,這隻貓,卻如此真誠地說這個人會好好照顧它。


    “我們會再見的。”安鹿芩用爪子巴拉巴拉小黑的爪子,轉身,扭過頭跑回了黎景聞的身上。


    安鹿芩再次見到黎景聞,一刻不停地黏在他的身上。


    “喵~”你都不親自來接我!


    “喵~”你不想我嗎!


    “喵~”我都生病了!我都做手術了!都是你沒有照顧好我!


    黎景聞像抱著一個孩子一樣上了車,打開車門,將安鹿芩放到副駕駛上。


    安鹿芩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黎景聞,從黎景聞開車門上車,到回家,那雙小眼睛一直在盯著他。


    安鹿芩回到家裏,一進門,陸阿姨就高興地迎了過來。


    “呀!終於找到了!這小貓受苦了!”陸阿姨看見貓也高興地迎了過來。


    安鹿芩看到了陸阿姨身上穿的保姆衣服,瞬間把頭縮回了去。


    “怎麽了?”黎景聞低頭護著貓,小尾巴都夾緊了。


    陸阿姨也頗位意外,“是不是怕人啊?”


    黎景聞發現貓咪渾身顫抖,“小朋友?怎麽了?”


    安鹿芩眼睛眯成一條縫,偷偷看了一眼陸阿姨,一看到那保姆衣服便蜷縮起來,渾身顫抖。


    它記得,它記得很清楚,把它扔下去的人就是穿著保姆衣服的人。


    但是家裏穿保姆衣服的人太多,能她的房間的人也很多,不知道究竟是誰。


    說起來,那個時間段,應該隻有陸阿姨和邱阿姨在樓上吧!


    難不成是她們兩個人中的一個人?


    那又是為什麽要把它害成這樣?


    是唐茗的人?


    黎景聞家裏也有唐茗的人?


    “這……”陸阿姨往後退了幾步。


    黎景聞抱著安鹿芩,摸著它的小爪子上了樓。


    “小朋友不要害怕,以後不會受傷的。”黎景聞把安鹿芩抱在床上,安鹿芩“嗖”一下鑽進了被子裏。


    終於找到了貓,他算是鬆了一口氣,可是眼下安鹿芩不在,有一件事急需要她自己回來斟酌。


    安鹿芩窩在黎景聞的被子裏,吃飯也不離開,睡覺也不離開,隻有上廁所的時候會拉著黎景聞的褲子,把他叫過去,叫到門口。


    黎景聞在門外站著,它在貓砂盆上。


    這樣過了一天,安鹿芩還是很警覺。它甚至不睡覺,縱使黎景聞摟著它,它也警惕地豎著耳朵。


    第三天早上,黎景聞發現安鹿芩昏昏欲睡,胳膊摟緊了它的小肚子。


    “小朋友乖乖睡吧!在你的主人回來之前,無論我走到哪裏都會帶著你。”


    安鹿芩迷糊之中聽到了黎景聞的話,它沉沉地睡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黎景聞果然還在它身邊,甚至沒有挪動一下身體。


    大概是怕把自己吵醒。


    安鹿芩舔了舔黎景聞的手掌心,他醒了。


    黎景聞偏頭一看,貓正在洗臉,“小朋友醒來了?”


    安鹿芩蹭了蹭他的臉,“喵~”。


    我醒啦!我真的好害怕,我看到誰都覺得有可能會害我。


    其實我是在等下一次上線不是嗎?可是——總覺得不是這種情形。


    “起床吧!今天我們要去看看你主人工作的地方。”黎景聞已經掀開被子,“她的工作她自己都不擔心。”


    安鹿芩才想起來,茄子已經到了工作室開始工作了,可是自己還沒有出現。


    那要不還是被下人害死下線吧!


    這樣盡快上線盡快工作!


    “喵~”安鹿芩這一聲像是應和。


    “你也覺得我說的很對?”黎景聞站在床邊,睡衣裏邊的腹肌若隱若現。


    安鹿芩這回更是光明正大地看腹肌帥哥。


    但它不知道,昨晚它半醒不醒的時候,黎景聞拍了很多它照片還有視頻,這一次可以準備開始剪輯專題紀錄片了。


    黎景聞在洗手間洗漱的時候,安鹿芩都在馬桶上坐著看著他,黎景聞收拾好了,該下樓吃飯,安鹿芩又不想下去了。


    它坐在門口,一步都不往出邁。


    黎景聞居高臨下地看著貓,又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樓下,“不想下去?怕阿姨?”


    他心中清楚,貓不會是自己跳下去的。隻是監控沒有拍到人。


    等他忙完了安鹿芩爺爺的事情,再來處理這件事。


    安鹿芩轉念一想,還不如下去觀察觀察這家裏到底誰才是臥底。


    它伸了一個懶腰,慢吞吞地跟著黎景聞下去了。


    還沒走到餐廳,就聽到邱阿姨和陸阿姨在聊天。


    “是啊,安小姐還沒回來,我真為她著急啊!”


    “我覺得安小姐能找到項鏈,她不會被趕出東城的!”


    安鹿芩愣了一下,尾巴擺動起來。


    她差點忘記這回事。


    和那個女人還有一個賭約。


    估計那個女人已經焦頭爛額了吧!或者是在想什麽歪門邪道。


    “她不會走得。”黎景聞的話不容置否。


    雖然他現在也沒有拿到玄度之境,但他不會讓安鹿芩離開東城,離開他的保護。


    安鹿芩忍不住抬頭看了黎景聞一眼,無意之間對視。


    她隻是在想黎景聞這麽有信心,是真的想要把自己留下來嗎?她的努力有了回報。


    而黎景聞看著貓的眼睛,像是安鹿芩的眼睛。


    他更加確定他之前的猜想。


    塔塔:[你有沒有發現黎景聞看你的眼神不對了。]


    塔塔:[你完了!]


    安鹿芩故作鎮定地伸了一個懶腰,順著樓梯滑了下去。


    黎景聞剛剛看它的眼神確實不像看一隻貓的眼神。


    不行啊!她不能讓黎景聞發現自己會變身!


    安鹿芩:[如果發現呢?]


    如果發現,係統會帶來什麽懲罰?


    會不會改變劇情?還是之前的努力都功虧一簣?一百次下線挑戰要重新開始?


    又或者是,係統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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