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你以為你想去修行就能修行?這要看天分,你看那些士大夫的兒子,那個不是喊著,吆喝著去修行?結果呢?都是天分有限!”馬涼吼道。


    “哥哥,你吼什麽,我又沒聾。你也不看看那些都是什麽人,那裏像個修者的樣子。隻不過全是依仗家裏的可憐蟲。而且哥哥你急什麽,我又沒說我一定行,凡事都要有個嚐試不是?”馬梅嬉笑著說道。


    “我真被你氣死了,若不是咱們死去的爹娘交代我好好照顧你,我真是懶得管你。我看那,趕緊把你嫁過去,免得你想三想四,不知所謂。”說完馬涼起身便走。


    “哥哥,你去哪?”馬梅問道。


    “過兩天表姑母大壽,我不得趁著這個機會先去打點一下?免得日後你過門,讓人家欺負。”說完歎了口氣,便朝著大門方向走去。


    看著馬涼離開的背影,馬梅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丫鬟跟著馬梅,來到府邸內花園。


    馬梅躺在院落中,兩棵樹中間的一張吊床上,初秋的風,帶著一絲絲涼意肆意的旋動,刮的樹葉沙沙作響;溫馨的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斑駁的散落在樹下陰涼。


    二者像溫柔的雙手,貪婪的撫摸著馬梅白皙絕美的麵頰。


    馬梅口中呢喃道:“修者麽?不知道你行不行呢?”


    “啊~~天涼好個秋啊~~~”馬梅懶懶的伸了伸她的小蠻腰,不久便睡去。


    一旁的侍女,忙拿過毯子,為其蓋上,免得著涼。


    “啊,天涼好個秋。”項少龍從睡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翻身下了床。


    環顧四周,隻見空無一人。看了看日頭,似乎已是日上三竿。


    在天炎穀休養了幾個月,終於讓項少龍痊愈,幾個月的好吃、好喝、好住也讓項少龍性情逐漸開朗了起來,而許青彥安排馬興城將項少龍和唐山安頓在穀中距離禁地不遠的一處木屋中,這幾個月項少龍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沒敢亂走動,隻是在自己的居所和廚房附近兜轉。


    項少龍見唐山不在,便知道,唐山又去找楓葉去了。項少龍站起來,伸了伸手腳,邁步來到木屋前。正巧唐山低著頭走了過來。


    “怎麽又沒見到葉子?”項少龍問道。


    唐山沒好氣的道:“見個屁,連根頭發都沒有。”


    項少龍嗤笑道:“喲呦呦,這麽大火氣。哎,有沒有想過成為修者,修煉玄功?”


    “我?”唐山愣愣的看著項少龍。


    “對啊,三胖,這裏得天獨厚的環境,你難道不應該想想以後該怎麽辦?”


    聽了項少龍的話唐山沉默了,低著頭,手裏拿著回來時慪氣掰折的樹枝,來回在空中比劃著。


    “已經一個月沒見到葉子了,不知道她怎麽樣了,上次見她的時候,她似乎說有傳功長老要教她什麽的。難道就是教她玄功?如果是這樣那她以後成為修者,我豈不是。。。”想到這兒,唐山猛地站了起來。一陣不好的預感隴上心頭,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不行,我不能被葉子落下,我也要成為修者。可是怎麽才能成為修者?”唐山自言自語,一會高興,一會愁上眉頭,看起來就像瘋癲了一般。


    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項少龍看了看唐山日漸消瘦的背景項少龍看了眼猶豫不決的唐山,搖頭一笑,便往天炎穀廚房走去。


    項少龍來到一處院落,遠遠的便聽見裏麵,鍋碗瓢盆的聲音,以及那從院落裏飄出來的陣陣飯菜香。


    項少龍點了點頭,道:‘不錯,不錯,今兒有肉吃。’


    推開門,走進院落,隻見一坨肉球正躺在竹編躺椅上曬著太陽,旁邊一個桌案,上麵放著一碟炒花生和一瓶酒、一個酒盅,邊吃、邊喝、邊搖晃著,好不愜意。


    項少龍走到桌子前,伸手抓了一個花生,扔進自己嘴裏,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


    胖子迷迷糊糊的聽到“嘎嘣”聲,扭頭看了過來,睜開那雙深埋在肉裏的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的項少龍道:“你個臭小子,又過來蹭吃蹭喝。你在吃一個試試,信不信老子打得你血沫子當酒喝?”


    項少龍笑了笑,隨後又拿起一顆花生,扔進嘴裏,道:“仙長,道法高深,別說讓我血沫子當酒喝,就算是將我打得屎尿當飯吃我也相信啊。”


    “嘔~~”吃著花生的肉球,聽到項少龍的一番“肺腑之言”惡心的差點沒吐出來。


    肉球氣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而那一身的肥彪渾身亂顫,指著項少龍道:“俗氣,俗氣,你這人真是讓人惡心的不願意搭理你。拜托你,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天炎宗!!多少人想進來都進不來,你這小地瓜幹能不能說話帶點仙氣,簡直是汙了我輩中人的道耳!”


    項少龍直接抓了一把花生,肉球見狀急忙把裝花生的盤子端了起來,用胳膊捂住。


    項少龍笑道:“仙長,我九兒本就是個俗人,而且是俗的不能再俗的那種俗人,再說了昨晚仙長如廁,若不是我這個俗人,恐怕仙長要在那五穀輪回之所,與那米田共啥的共度一宿了。現在想要欺辱我這麽一個凡人,是何道理啊?難道仙長學的道理中,沒有知恩圖報這一條?”


    “呸,有完沒完,老子原本好好的吃東西的心情,都被你攪和了。你這人太壞,我懶得和你說。”說完拿起桌上的酒壺,便往廚房走去。


    “哎!徐大廚子,怎麽說走就走?”


    “誰是徐大廚子?老子是監事。天炎宗一切飲食用度,都會由我師父監管,而師傅將廚房這個宗門重地交付與我,那是對我的信任。”肉球自傲的說著。


    “對對對,徐大監事的人品,正是尊師看中的地方。所以才會將這個重要的地方交給您來管理。對了今兒個中午似乎有肉吃。”說著項少龍就跟著肉球進入了廚房。


    徐胖子見項少龍跟來,一臉的嫌棄,然而有長老吩咐過要善待項少龍等人,徐胖子又不能發作,索性不看項少龍。


    偌大的廚房,有十幾個雜役弟子正在忙碌著,項少龍拿著筷子邊走邊看,看到有菜裝盤,便去嚐嚐,並且不斷誇讚廚師的手藝好。


    那些廚子本來很煩項少龍,但是聽項少龍誇自己手藝好,正所謂迎麵不打笑臉人,搞得這些雜役弟子臉色多變,皺著眉頭嗬嗬笑。使得場麵頗為怪異。


    最後徐胖子是在看不下去了,道:“哎,我說你個吃白食的,整天在我們偌大的天炎穀,遊手好閑,吃喝玩樂,能不能幹點正事。”


    項少龍笑道:“哎喲,我的徐大仙長哎,你說我一個凡人,而且天賦有限,又能如何?我與你們的林譽長老和馬長老都說過,要離開這裏,但是他們不許啊。哦對了,說是你們新晉弟子吳楓葉的要求。您說我該如何是好啊?”


    徐胖子聽聞不禁吃癟,吧砸吧砸嘴嘟囔道:“依仗女人吃飯也是個本事。”


    項少龍現在耳朵多好用,道:“對啊,這就是本事啊。”說完哈哈大笑。


    徐胖子白了項少龍一眼,心中暗罵:“無恥。”


    項少龍走了一圈,頂著所有人的白眼,把所有的飯菜嚐了一遍,拿了根雞腿,便走了。


    出了院落,原本嬉笑的臉變得嚴肅起來。慢慢走向自己的茅屋。


    楊宇坤看著項少龍的背影道:“歐陽師兄,你總說這小子有可疑,但是他來這這幾個月,除了骨折的時候待在茅屋,之後除了吃喝拉撒,其他的什麽都沒有,我看跟個廢人沒什麽區別。”


    歐陽詢看著項少龍的眼神頗為複雜,每每想起項少龍在黑日空間中的樣子,歐陽詢就覺得不對,特別是自己與蛇女鬥法的時候,歐陽詢似乎看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光煙纏繞在項少龍周圍,而那道光煙使歐陽詢既熟悉,又有些期待。


    麵對楊宇坤的問話,歐陽詢轉過頭,拍了拍楊宇坤的肩膀道:“但願是我多心了。走,我們去吃飯。”


    楊坤宇搖了搖頭,道:“那,師兄從今天起,我就不管了,這樣子下去,豈不是耽誤我的修行,再說了馬上兩年一屆的校考就要來了,我這內門弟子都當了十幾年了,我也想去那禁地去參悟啊。”


    “坤宇師弟,你說的對,那好吧,從今天起,你就好好修煉,師兄我也想去那禁地去參悟。我們一同努力可好?”


    “一言為定,歐陽師兄,那我們就在半年後的校考見。”楊坤宇伸出一隻手掌,堅定的看著歐陽詢。


    歐陽詢見狀微微一笑,“啪”的一聲,二者兩掌相錯,算是有了約定。


    楊坤宇轉身便走。歐陽詢喊道:“不是要一起吃飯麽?”


    隻聽到楊坤宇的聲音遠遠傳來:“不吃了,我要去曆練。半年後見。”


    隻剩下歐陽詢一個人傻笑的看著楊坤宇遠去的身影。


    項少龍背著身子,仔細傾聽身後的聲音,小心的勘察自己周圍的動向。發現監視自己的人,沒再跟來。不僅心中詫異。


    回到茅屋後,項少龍發現唐山已經不在。於是進到茅屋裏,躺上床去。


    閉著眼睛,項少龍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音,心中卻是思緒萬千。


    想到自從自己來到天炎穀,所發生的的一切,監視自己和唐山的人,以及在黑日中所見的冰焰焚天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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