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揭陽公盤剛結束沒多久, 因為翡翠價格高昂的緣故,從緬甸礦場開采出來的原石都會被切開,確認價值後才送往各個市場, 已經很少有那種純原石低價賭·高,一刀富的情況發生。但周信鴻這次開辦的賭石大會不同, 場上全都是未開窗未切開過的翡翠原石, 更能刺激人的賭性。


    【周信鴻很有可能是在用這種方法挑選能力者。】


    白牯在信中寫到:【部分能力者能感知到翡翠內蘊含的能量,也有許多奇人異事有特殊手段確定石皮下有無翡翠, 以及翡翠的等級】


    周信鴻肯定不是做慈善的,他如此大張旗鼓, 下血本廣邀來自世界各地各個聯盟的能人前來共賞賭石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他擁有多條來自緬甸老坑的線,這次賭石大會最大的噱頭就是,他拿出的這一批原石,和前些日子揭陽公盤中的翡翠原石們同數一批。


    【這次揭陽公盤中出現了許多高冰種, 甚至玻璃種的極品翡翠, 但這批翡翠還有一個特點便是裂多,許多能量流失, 它們都來自緬甸內比都。】


    大量極品翡翠,裂多能量流失, 這都是玉蟲存在的最鮮明特征,所以白牯才會將它寫到信中。這同一批翡翠原石中有龍種翡翠存在的可能。


    如果直接買切開的翡翠, 巫嶸當然買不起了, 這已經不是賣腎的問題了,他就算把大鬼賣了都買不起。但所幸玉蟲在的龍種翡翠外表石皮和那些最普通不過的石頭沒什麽兩樣,賭石大會上又都是純粹原石,他才能去碰碰運氣。


    隻是去賭石大會需要邀請函, 這個白牯就無能為力了。


    回家的路上巫嶸還在琢磨這個,無論是青靈蠱還是蠱種對純淨能量都十分敏·感,帶它們去賭石完全可行。隻是玉蟲行蹤莫測,龍種翡翠也極為罕見,不一定會出現。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一沒有邀請函,二是錢不夠。


    如果他拿木精或者除穢寶珠這類東西出去賣的話當然能瞬間暴富,但這不值當的。


    當天晚上,在傅清的看護下,巫嶸服下了一大半的木精。蠱種現在在他體內,巫嶸相當於吃啥補啥。木精入口後瞬間化做濃鬱清涼的液體滑入喉嚨,那充沛的能量仿佛讓全身毛孔都張開,整個人都進入了玄妙的狀態——尋常人哪有像巫嶸這樣直接吞的,就算每次隻吃一小節根須都會因滋補過剩,血管爆裂七竅流血,更別說巫嶸直接吃了大半根。


    但有蠱種在,能量一入體蠱種就一下子興奮起來,鯨吞海吸貪婪卷走了大半,那顆卵立刻變得閃閃發亮,表麵光暈流轉,美倫美央,簡直就像一顆極品的玉珠般剔透惑人。原本卵是不透明的,但現已經能透過暖玉色的外殼看到裏麵的一個微微蠕動的小黑點。


    隻是現在玉色外殼上還殘存著一道道血痕,透出股血腥戾氣。等再用無根水洗過之後孵化蠱種就不會再有問題了。


    這段時間看似很短,但等巫嶸重新睜開眼時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他呼出一口氣,簡直覺得世界都變明亮清晰了起來。他甚至能看到對麵傅清臉頰上細軟的絨毛,能清晰感覺到吊死鬼和鬼娃娃等正溫順呆在閣樓上,鬼犬守在別墅門口,貓崽仰躺在窗台上睡覺。


    就像修仙小說裏的靈識一樣,這一瞬巫嶸感受到了別墅中所有存在的生物,同時熾熱感從麵前而來,傅清周身的能量比太陽還要耀眼璀璨,他身上似乎無時不刻都燃燒著熊熊火焰,就像一團火球,熱到巫嶸下意識摸出遙控器。


    空調開啟的嗡嗡聲讓他從這種玄妙感覺中脫離,回到現實,巫嶸這才發現自己衣服全都被汗浸透了。


    “我去洗個澡。”


    起身時巫嶸還看了眼傅清,明明從外表上來看是十分清冷,甚至堪稱冷漠的人,為什麽每次自己呆在他身邊都覺得熾熱難忍?


    這就是純陽血嗎。


    洗澡時巫嶸走著神,耐心和蠱種溝通。有木精灌體,蠱種能量充盈起來,意識情緒活躍,巫嶸已經能使用它的部分能力——蠱種是萬蠱之王,巫嶸想要給誰下蠱的話,隻要對方喝下他的血就會絕對服從命令,被巫嶸掌控生死。


    白牯似乎要從苗疆過來了。


    巫嶸心中物色著第一個磕血對象,白牯太聰明,而且是重生者,掌握著許多巫嶸未知的事情。雖然他一直表現得很順從,但巫嶸不放心。


    單是看他遠在苗疆卻能弄到賭石大會的消息就知道,白牯手中絕對掌握著巫嶸不知道的信息網絡。這種人很不好用,如果壓製不住就會反噬主人,很麻煩。


    巫嶸不喜歡麻煩的事情。


    媽媽!


    蠱種哼哼唧唧跟他撒嬌,想要巫嶸把剩下的木精也全都吃了。巫嶸沒有理它,擦著頭發回到客廳時發現傅清麵前桌上擺著兩個小玻璃瓶,裏麵盛著琥珀色類似蜂蜜的粘稠液體,其中還泛著星星點點的金光。


    “這就是木精做的療傷藥嗎?”


    巫嶸好奇拿起一瓶來看,木精中蘊含著極為濃鬱的生氣,又被稱為‘肉白骨’,隻剩一口氣的人都能救回來。但同時它生氣太重,容易將人直接補死,必須用特殊手段稀釋處理後才能使用。


    “嗯。”


    傅清將另外一瓶也放到巫嶸手邊:“剩下的木精還裝在翡翠匣中。”


    “我發現你真的什麽都會。”


    巫嶸發自內心感慨道,他之前隻是一提,沒想到這麽短時間傅清竟然還真把藥製出來了。有了肉白骨在,將來再接危險任務巫嶸心底也多一分把握。越了解傅清,越發現他這個人簡直就像一本厚重的書,你永遠不知道他到底還會什麽東西。


    “不是都說天師大多專精一項嗎?”


    巫嶸很好奇,傅清也就比他大上幾歲,是怎麽學會這麽多東西的?


    “道法廣袤無邊,而人的精力有限,天賦不同,各有長短,專精一項是正常的事情。”


    傅清語氣很平淡,也很認真:“我隻是什麽都會一點點。”


    “億點點?”


    巫嶸難得開玩笑,看傅清沒懂這個梗,露出一絲茫然的目光,心情更好了起來,閑聊般提起:“那你知道怎麽解除金針金線封五感嗎?”


    “金針金線封印媒介,要看具體是哪種封印。”


    說起這方麵的知識,向來少言寡語的傅清話多了起來:“金針和金線並非常用的媒介,涉及到封印五感的情況更少見。”


    巫嶸問道:“如果這種封印用在鬼身上呢?”


    “該殺。”


    傅清斬釘截鐵,毫不猶豫:“封五感若用在人身上,有可能是出現邪靈入侵或走火入魔等狀況,為了不傷及無辜自我封印或是請上師封印。用在鬼身上的盡皆是作惡多端理應當死的厲鬼,修道者見之當殺。”


    他說這句話時眼眸中寒光凜冽,毫不掩飾冷酷殺意,望向巫嶸:“若是見了這種鬼,你莫要輕舉妄動,很危險。交予我去殺了即可。”


    “我……也不是見過。”


    巫嶸剛到喉嚨的話又吞回到肚子裏,傅清的態度太堅決,巫嶸覺得要自己真把大鬼召出來,這一人一鬼怕是得當場打架。


    “我就是從這本書裏看到過。”


    巫嶸拿出從蘇小米那裏買回來的那本《殘疾養鬼筆記》,說起當初給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鬼手。


    “每片指甲內側都被金針刺入,縫進鬼手中的金線從手腕側邊一直延伸到手肘才消失。”


    感受到傅清身上煞氣更重,巫嶸補充道:“現在他早不在楊家坪,不知道去哪裏了。”


    蘇小米追隨著鬼市行走,現在可能早就離開雲貴安全區了。當時巫嶸也沒留下聯係方式,手裏就隻剩下這本書。他去天坑時太急,到現在還沒來得及看。


    “金針金線是最鬼最苛刻的封印,會令它們逐漸走向滅亡。”


    看傅清眼底冷意終於散開些,巫嶸有種順毛成功的感覺。他不提大鬼,就順著傅清的話說:“那被封印的鬼一定會死亡嗎。”


    “也不盡然。”


    傅清緩緩搖頭:“有的天師功夫不到家,因緣巧合才封住厲鬼,二者實力相差懸殊,厲鬼會逐漸解開封印。”


    “或是設下封印的天師已死亡,而厲鬼又得到鮮血神魂供養,不破不滅,等實力恢複到一定層次,封印也會逐漸崩壞。”


    “所以若是見到身上有金針金線痕跡的鬼怪,一定要盡早殺死,否則後患無窮。”


    “知道了,我隻是好奇。”


    聽傅清這麽堅定,巫嶸心中也有點打鼓。大鬼目前來說還算馴服,沒有惡意,天坑縫隙中也沒有傷害他,但誰能保證他這不是偽裝出的假象?說不準隻是借助巫嶸的身軀隱藏鬼氣,瞞天過海,伺機解開封印恢複實力呢。到時候一個小小的血契而已,還能束縛得住大鬼嗎。


    還是要盡快將蠱種孵化出來。


    蠱種身為苗疆聖物,惡苗垂涎已久不僅是因為它能催化控製眾蠱,更因為它是一種穿梭人間鬼域的蠱,不僅能對活人活物下蠱,還能對鬼下蠱,比鬼蠱威力更大,培養得當的話甚至對鬼王也有不小的威脅。等蠱種孵化後,巫嶸就能利用它跟大鬼簽訂同生共死的魂契。


    有了魂契,他就不必再擔心大鬼會弑主了。


    “你看這個。”


    大鬼目前還是別跟傅清談了,但是蠱種沒問題。巫嶸簡短跟他說說,又拿出白牯的信函。誰知道傅清隻掃了一眼,便道:“周信鴻的賭石大會,我收到了邀請函。”


    巫嶸:??!!


    “是龍虎山那邊的人給我的。”


    傅清淡淡道:“賭石大會隻是順帶,周信鴻另又私下重金邀請了許多能人異士,想必是遇到了些邪崇。”


    說到這,傅清明白過來,恍然望向巫嶸:“想去?”


    巫嶸情緒複雜點頭:“錢不夠。”


    眼看傅清又要從口袋中往外掏什麽,巫嶸搶先一步堅決按住他的手,搖頭:“我自己先想想辦法。”


    他是沒想到傅清會受到邀請,簡直是瞌睡來了遇枕頭,但錢這個難關仍卡在巫嶸喉嚨眼,實在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一會就去看看直播簽約合同,小花園那些品質稍差一點的藥植也能都賣了,還有這次從天坑帶回來的鏡子碎片,石雕人頭。這些沒必要的東西都能賣。


    盤算一番,回過神的巫嶸注意到傅清欲言又止,眉心微縱,不理解的神情,心中一歎,耐心解釋道:“我不能總是用你的錢,當然,你可以借給我。”


    “為何?”


    聽了他的話傅清眉心緊鎖,頗為不認同:“我們不是朋友嗎。”


    “你我有緣,我願意你用我的錢。”


    巫嶸……巫嶸無言以對,他徹底放棄說服傅清這項偉大而艱難的任務,實際上他都快被傅清理所當然的態度說服了。但做人的底線得有,吃軟飯隻有零次和無數次。還跟著豹哥的時候巫嶸在他身邊見過許多青春靚麗的少年少女,他們追求更‘輕鬆’不需要努力的生活,學會用身體換取金錢。


    社會中有許多黑暗誘惑,引人墮落,最可怕的是一旦嚐試過這種不需要努力就能獲金錢的生活,長此以往人就會廢掉,適應不了正常社會,再沒有任何進取心。


    巫嶸見慣了這些,所以引以為戒。他現在倒是擔心起傅清來,也不知道傅道長怎麽養成的這種性子,要是遇到個心術不正,抵抗不了誘惑的,在這一味的縱容下傅清還不得被騙財騙色?


    雖然巫嶸對傅清的武力值有信心,但為人處世這方麵他純粹的就像個手握金山,不知道珍貴的稚童。


    光是聽傅道長現在還在說“錢不夠了,我就多畫幾張符。”巫嶸都能聯想到傅清被惡人拐騙,被壓榨,被關到不見天日的小黑屋裏日夜畫符掙錢的淒慘場麵。傅清信緣分,但在巫嶸看來緣分這東西向來是最不可靠的。萬一有人表麵光鮮亮麗,實則心術不正,就跟荀安一樣,傅清是要吃大虧的。


    當巫嶸跟他解釋朋友和‘包養’的不同概念時,看到傅清若有所思,似乎想明白什麽的神情,他幹脆閉上了嘴。


    唉,傅清這個性子,放出去被騙可怎麽辦。


    “你說你天生缺了一魂,是怎麽回事?”


    巫嶸忽然想起二次見麵時傅清同他說過的話,道長這個的性子會不會和缺失的一魂有關?


    “以前的事情,我記不清了。”


    傅清緩緩搖頭:“我從前的記憶斷斷續續,每次醒來總會在不同地方。”


    傅清不記得父母是誰,沒有師父朋友,年紀輕輕就走遍了大江南北。他早就習慣失憶,而那些道法他都無師自通,仿佛銘刻在骨子裏。


    直到來到楊家坪,他忽然不會再間歇性失憶,每天都能記住前一天發生的事。傅清原本以為特殊的是這個城市,卻沒想到,巫嶸才是那個讓他記憶變得正常的人。


    就算一同去天坑,離開楊家坪,他也沒有再出現曾經的症狀。


    “無事,我現在感覺很好。”


    傅清輕描淡寫,說的都是真心話,巫嶸卻覺得他是在掩飾情緒。正常人失了一魂哪有不緊張的,巫嶸原本以為傅清生性冷漠,對事事欲·望很淡是他的性格,現在看來估計和失魂脫不了關係。


    失魂有很多種表現形式,有人癡癡呆呆,有人情緒激昂動輒就大哭大笑,有人一睡不醒。像傅清這般就很像是七情缺失,六欲不全。


    “魂還是完整的好。”


    巫嶸認真道:“如果有能幫忙的盡管跟我說。”


    傅清隻是搖頭。


    和巫嶸住在一起,出行都在一起,讓他保持這份目前還算完整的記憶,就是最大的幫忙。


    巫嶸吃了木精,大半夜仍精神抖擻,開始看那幾份平台給他的邀請,上麵列了種種優待和福利。大部分平台在得知巫嶸實際上是帥氣男孩,並非帥氣女孩後提出的待遇反而又高了一籌,隻要巫嶸開播時確認自己就是444號天坑3號直播間主播就行。


    簽約要趁早,趁著444號天坑毀滅熱度還沒下去,無數人在各種網站論壇尋找‘失蹤的3號少女吳蓉’時簽約,巫嶸才能獲得最優厚的待遇。


    第二天一大早,聽了巫嶸要簽約平台的黃毛就自告奮勇過來,幫巫嶸選合同看平台。黃毛做直播自媒體時間長,又天性樂觀豪爽,跟誰都能稱兄道弟,這方麵的人脈有不少,但實際上他做事很細,對於某些看似豐厚待遇,實則都是坑的合同陷阱都能一一挑出來。


    “嶸哥,現在劉豹他們徹底完犢子了。咱們那些兄弟們不想再混的,想回家的我都連你那份一起給了錢,讓他們回家好好過。”


    說起這個時黃毛有點忐忑,豁出去了梗著脖子固執悶聲道:“我不想回家,我就想跟著嶸哥幹!隻要嶸哥不嫌我沒用,給我口飯吃,這輩子我都認你一個大哥!”


    說完黃毛就緊緊閉著眼,渾身僵硬,跟等審判似的,聽到巫嶸一個“行”字時他背後都被汗浸濕了,又是激動又是感激,嘴唇哆嗦,一時間話都說不出來。


    巫嶸本身也是這麽想的,他不僅收了黃毛,還收了另外三個打算‘追隨’他的小弟,按頭發顏色分是綠毛紫毛還有個奶奶灰,都是黃毛精心挑選的,原來跟著他搞直播的班底,除了看場子收保護費之外都有一兩手剪視頻,寫文案,拍視頻之類的絕活。


    現在黃毛不打算自己搞直播了,就專心給巫嶸搞事業,忙前忙後。有黃毛和小弟們將雜事攬過去,巫嶸隻用專心提升自己就可以了。這也是絕大多數養鬼人主播的模式,大部分有真材實料的主播要吸引粉絲,都是去各種危險的鬼域中冒險,或者接那些高難度的任務。


    而這些就需要他們一刻不停提升實力,人一心不能二用,他們隻管去完成任務冒險搞直播,那些剪視頻,接廣告,管理粉絲之類的雜活就全都交給背後團隊處理。別看現在有黃毛他們四個看起來人挺多,但像那些大主播,類似天坑裏搞直播的那個,很多都有一兩百人的團隊。


    在黃毛多重對比分析利弊下,巫嶸最後接受了鬥鬼直播的邀請,簽了他們的a級主播合約,工資包括基礎工資和打賞分成,還有各種直播活動。鬥鬼直播平台駐雲貴區分公司的一位主管還專程過來和巫嶸線下簽約,看到人高馬大,長相俊美,肌肉線條流暢的巫嶸還一時失神,半晌沒說出話。


    對於女裝直播這件事,黃毛委婉代巫嶸回絕了,吳蓉極大可能就是絕響,那段天坑錄像估計會成為巫嶸唯一女裝珍貴視頻(黑曆史),但簽下巫嶸,有‘444號天坑三號直播間’這個噱頭在,熱度就絕少不了。主管很好說話,還同意巫嶸提前預支了下個月的工資。


    當養鬼人錢來的快,但花的也快,從而滋生出私人的典當/借·貸行業,論壇上公廁裏電線杆上都有各種小廣告,規則各不相同,但各有各的風險,不如專業平台靠譜。像巫嶸選上鬥鬼直播這樣的大平台,就是因為他們簽約主播能向平台借錢,利息很低,幾乎沒有,相當於平台給予的福利。


    像巫嶸這樣的a級大主播能借三百萬,除了不高的利息外,他接下來幾個月要完成的直播時長也會更多點。借錢這種事多了去,主播很爽快就給巫嶸批了。有了這筆錢,等巫嶸去揭陽時也能稍微試試水。


    * *


    “你不準再穿女裝了!”


    聽巫嶸簽約直播平台,有了自己的正經事業,巫母雖然麵上不顯,心裏還是高興欣慰的。欣慰的後果就是她連夜將巫嶸在天坑的直播錄像看了一遍。


    看完後,巫母不淡定了,第二天拎著一大袋新鮮的生蠔羊寶牛x就氣勢洶洶找上巫嶸的門。


    “我不許你再打扮的女裏女氣的(巫嶸辯解:我沒有)!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肯定是繼承蠱種陰氣太盛了,你又養這些鬼鬼怪怪的(鬼犬:汪?),別頂嘴,聽我的,好好給我補補陽氣!”


    巫嶸挑嘴的很,不吃半點帶異味的,一看巫母帶來的那一大堆東西就想後仰。看傅清從身邊經過忙把他拉來,保證道:“媽,我沒事,傅清陽氣重,我現在跟他住在一起。”


    巫嶸寧願喝傅清的血,也不想吃巫母帶來的這一堆生蠔羊寶牛x。


    誰知道原本一直對天師十分尊敬,對傅清向來好脾氣好臉的巫母臉色一變,難以言喻,竟是頗為警惕瞅了傅清一眼,拉著巫嶸就進了屋,罕見憂心忡忡道:“阿嶸,你可能不知道,也不當回事,但咱們巫家以前發生過這種事。”


    “你外太公,就是你外婆的父親,當年巫族隻有他一個孩子,又正趕上靈異複蘇正戰亂的時候,隻能他去繼承蠱種。當時為了平衡他體內陰氣,你外太公的好友還喂給他血喝。結果沒過幾年,等蠱種孵化的時候,你外太公還是變成女人了,還跟那曾經好友生了你外婆跟姨婆……”


    說起自個家族曆史,巫母望向年紀輕輕,同樣繼承蠱種,又和男人同居的巫嶸,憂心忡忡,暗示道:“補充陽氣有很多種辦法,你多吃點大補的就行,啊。”


    巫母深知這個社會中很多人都是沒什麽節操可言的,像巫嶸這樣陰氣重的出去後可能更招男人喜歡。現在可是提倡男男女女人人鬼鬼各種戀愛都正常了,但巫母仍不希望巫嶸受到陰氣影響,連自己的性向都變了。


    “媽,我之前交過男朋友,回寨子前。”


    巫嶸提醒道:“荀安,你還記得嗎。”


    “那就是個小癟三,我都看不上,你還能真看得上?不就是當時專門氣我的嗎。”


    巫母沒好氣道:“反正你給我注意著點。”


    巫母當天硬是監督著巫嶸把那堆生蠔都吃了幹淨,她一走巫嶸直接把那堆剩下的羊寶牛x全都喂了貓狗,饒是如此半夜三更巫嶸還是精神的要命,幹脆練了一晚上罡洞(人骨喇叭),第二天黃毛過來時掛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一個接一個打哈欠,抱怨道:“也不知道半夜誰吹嗩呐呢,一會高一會低,跟鬼叫魂似的,攪得人睡不著覺。”


    “這邊還有空的別墅嗎。”


    一夜沒睡仍精神奕奕的巫嶸神情自若:“過幾天我表弟得過來住一陣。”


    白牯是傷剛好就馬上投奔巫嶸了,正巧巫嶸看黃毛他們忙的腳打後腦勺,有白牯來了也能幫個忙。


    “有是有,不過再租一個多麻煩。”


    黃毛拍胸脯跟巫嶸笑道:“反正我別墅大的很,讓他先住過來唄。”


    巫嶸一想也是,黃毛他們都是普通人,白牯要是來了住過去也有保障。


    隻不過沒等白牯到來,許久沒有聲響的巫學家倒是給他發來了一連串的消息。


    【榮山!我給你寄去的無根水在潮州那邊被人給截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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