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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芝雖然坐在臥室,但身上似乎還有傷痕。


    吳東河也好不到哪去。


    許寒秋和池修白也是凝眉。


    吳東河神色有些難看,“吳家來人了。”


    寧瑤悠悠飲了口茶,慢條斯理道,“在離火學院,他們應該不敢殺人吧。”


    “話是這麽說,但背地裏使些手段還是可以的。”吳東河似是想到了什麽,臉色冰寒,“你最近小心點,吳家那些人,好像來找你了。”


    “我?”寧瑤訝異,“這麽快就找到我了?一般人不知道咱們的關係吧。”


    紀芝冷聲道,“他們雖然是聖地,但在南境還是安排了一些耳目。小瑤,你得小心,這個人有點詭異。”


    池修白也凝重道,“我先提醒你,別早戀。”


    寧瑤懵了。


    這跟早戀有什麽關係?


    吳東河給她解釋,“這個人不是來自吳家,但和吳家那些人關係非同一般。我從老師那裏打聽過,此人修煉之初絲毫不起眼,甚至資質極為低劣,但隨著認識的人漸多,他的運氣變得越來越好,手裏常有層出不窮的寶貝。”


    寧瑤不知道為何,突然想到岑溪兒身邊那個男子。


    她靜下心,繼續聽他們講。


    紀芝說到此人,眉中隱有煞氣,“這人善於蠱惑人心,在學院中哄騙不少女子,四處留情,簡直是人中渣滓。最關鍵的是……此人破過多數女子之身,惡心之極。”


    寧瑤疑惑,“學院女生明知這人是渣滓,還會獻身?”


    “他對單純者,當然是誘哄為主。但是對那些冷靜自製者,則是半強迫半威脅。可恨此人行事隱蔽,那些被迫女生事後反告,卻拿不出證據,加之他有聖地撐腰,一時也奈何不得。”


    池修白神色有些詭異,“這家夥在學院的時候還總在我麵前晃悠,不過被我揍過一頓後就不怎麽來找我了。”


    寧瑤突然笑了,“池哥,魅力不淺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池修白臉色倏地難看下來,咬牙切齒道,“媽的,這個混賬!別讓我遇到他!”


    紀芝和吳東河也在那裏悶笑。


    笑完後,吳東河若有所思,“怪不得,我見到學院裏總有幾個男的恨不得殺了聞人蓁……我那時候還在尋思著,怎麽著也是我和聞人蓁他們的仇怨比較深,這些老同學不至於這麽為我打抱不平吧……”


    紀芝思考後,冷靜地提出一個問題,“你們說,他在上還是在下?”


    唔……這問題一針見血。


    寧瑤認真想了想後,以一種嚴謹的態度道,“不知道。”


    紀芝白了她一眼。


    吳東河懶得看這兩人耍寶。


    池修白複道,“寧瑤,你這次得小心。這個人古怪之處在於,凡是被他破身女子……呃,或許還有男子,在這之前無一不是天驕,但破身之後,雖然天資仍在……但我總覺得有什麽改變了。這一點,學院老師也無法得出確切結論。本來打算直接下手除掉他,沒料到這人逃到寧陽避禍。聽說這裏還有一顆聖地的釘子,能夠庇護他一二。”


    寧瑤腦中靈光一閃而過,心中那個猜測肯定下來,“釘子是張柏?”


    三人皆是一副詫異的樣子,“你知道了?”


    寧瑤笑而不語,“我猜的。你們說得那個渣男叫什麽?”


    “聞人蓁。”


    “我記下了。”寧瑤輕抿一口茶水,眼中若有所思。


    聞人蓁……小偷……氣運絕佳……勾搭天驕……


    這其中有關聯啊。


    他偷走的是什麽呢?


    是氣運嗎?


    寧瑤似笑非笑,突然對這個聞人蓁感興趣起來。


    尋常人根本難以想到氣運,因為這東西太過虛無縹緲,根本難以掠奪。


    可以說,一個人氣運的多少,是天生決定的。


    但當陳聖達到世界之巔,接觸到最隱秘的典籍後,寧瑤知道了一種東西——窺運瞳。


    這種人,可以通過窺探氣運,掠奪氣運,從而強大自身。


    氣運這東西太禁忌,甚至可以定奪一個人的道途。


    所以但凡有窺運瞳出世,大多強者都會采取扼殺的措施。


    那麽這位聞人蓁呢?


    寧瑤才不相信,聖地那麽大,居然會沒人知道窺運瞳這種禁忌的東西。


    所以,這位聞人蓁背後,必然有某位大能落子的痕跡。


    如果一定要和這位聞人蓁對上,那麽寧瑤必然不能一個人傻傻地衝上去。


    她得借力。


    許哥所在的天門軍,柳會長,柳會長背後的勢力,還有離火學院,這些都是她可以借力的地方。


    畢竟這是窺運瞳啊……


    寧瑤不可能讓自己落入打了小的,來了老的的境地。


    她有時候雖然莽,但必要時,她會謀定而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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