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宅院,大門被人推開。其中一人便是丹陽,而另外一人自然是薛自雄。


    看著臉色不好的丹陽,薛自雄也知是為何,他笑著說道:“閣下莫要見怪,適才,見到是李道禪,在下才沒有忍住。”


    “閣下掌管閻羅殿多年,這成大事者必要沉得住氣的道理不要我再多說了吧。”


    “不用不用,嗬嗬嗬。”


    “適才你出手,好在沒有暴露你我的身份,我姑且就不再多說,隻是這兩日,還希望薛殿主不要有什麽自己的打算。”


    “絕對不會再有下次啦,閣下請放心。”薛自雄信誓旦旦。


    而丹陽看了薛自雄一眼,隨即問道:“此處,閣下還住的習慣嗎?”


    “閣下安排如此一個住處,在下哪還有不滿之處?”


    “這裏是大人為薛殿主安排的,一般人也不會查到此處。薛殿主在此安心住下,這兩日沒什麽問題,隻要薛殿主……”


    丹陽話說一半,其中既是提醒,也有威脅之意。


    薛自雄既然一驚答應丹陽,再也不會隨便出手,那麽他此時也不再說話。


    丹陽站起身,說道:“既然薛殿主明白就好。我先走了,後天再來找你。”


    “閣下慢走。”


    離開宅院的丹陽來到一處無人之地,靜靜等待。


    “你們二人怎麽來的如此之晚?”丹陽看著黑夜中走過來的二人,他冷聲問道。


    “就你一個人?大人不是讓你暗中聯係另外兩人,怎麽不見他們的身影?”雪清假裝找人,向周圍看了看。


    丹陽知雪清是故作糊塗,他說道:“別找了。我來找你們,自然不會帶著他們二人,要不然,若是他們其中有人變卦,又該如何?”


    “嗬嗬嗬,看來還是丹陽想的周到,大人有你這樣的得力幹將,何事不能成哦。”


    “哼,廢話少說,大人交代給你們的事情辦得如何了?”丹陽不想跟雪清做口舌之爭,冷哼一聲,問道。


    “唉,大人交代的事情,便無一件好辦的,真是愁煞奴家了。”雪清掩麵歎息,似乎有天大的麻煩等著她。


    “胡說,大人交給你的事有何麻煩的?隻不過是探探路罷了。”


    “你說的輕巧,要不你去聽風樓試試?雖說隻是探風,我一個女子,聽風樓裏全都是難得,喬裝打扮多不容易,還要穿上一個臭男人的衣服。這且不說,誰知當日龍老怪竟然回來了,若不是我走的快,恐怕就先被那個龍怪給一掌拍死了。”


    雖然丹陽知道雪清誇大其詞,不過她說得也沒錯。那聽風樓內,全是男子,雪清一個女子多有不便。若是龍老怪又回到聽風樓,確實要小心為上,否則,就算他們三人一起,也未必能從龍老怪的手中逃脫。


    雪清見丹陽不說話,嘴角一勾:“不過啊,我與你一樣。自然是將大人的事放在首位。所以拚了被龍老怪發現的風險,也大致摸清了聽風樓的格局,諾,這是地圖。”


    說罷,雪清將自己親自繪製的地圖交給丹陽。


    丹陽心中大喜:“快讓我看看。”


    他接過地圖,仔仔細細看了許久,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怎麽,我所畫的地圖有什麽不妥?”雪清雙眼一眯。


    “地圖自然是沒什麽問題,但圖上卻沒有他們聽風樓弟子如何把手巡邏的標記。”


    雪清突然掩麵一笑:“我還以為是什麽呢?我說丹陽,你真的以為我是神仙不成?我們來到盤古城才多久?作為一個女子,我能潛進聽風樓,畫清地圖已實屬不易,你竟然還要我將他們如何巡邏一事標記的清清楚楚?”


    “若是隻有一張地圖,又如何進去動手腳?”


    麵對丹陽的質問,雪清不屑一顧:“哼,若是不滿意,你大可自己去跑一趟。我倒要看看你丹陽又有什麽本事?”


    “雪清,不是我有意找茬,而是你如何說都是一個習武高手,難道真的一處都未查明白?”


    “時間緊急,所以,我查清的都已經畫在紙上。”雪清一口咬定,堅決不改口。


    丹陽此時也無辦法。


    而一旁的童蛟自從前來,便沉默不語,似乎有什麽心事。現在聽到丹陽與雪清爭辯,他冷聲說道:“丹陽,適可而止。難道你沒聽到雪姨的話嗎?”


    “小子,我還以為這次出門,你懂得何為以大局為重,沒想到,真是令我失望。”丹陽冷冷看著童蛟,想到他在城門前所做之事,心中便氣惱不已。


    “我做什麽,跟你可沒什麽關係,而且,雖然你我一同前來為大人辦事。但大人可沒有說,什麽事都得聽你的安排,你若是覺得我跟雪姨做不好,那麽便自己去做。”


    “伶牙俐齒啊,童蛟,我且問你。在城門前,和你交手之人到底是何身份?”


    童蛟一聽丹陽的話,心中慌了神,他正在為此事煩惱,卻沒想到丹陽也知道了此事:“你說的什麽,我聽不明白!”


    “聽不明白?難道非要大人親自前來問你,你才肯說嗎?”丹陽搬出了慕劍清。


    而就算如此,童蛟雖怕,可嘴上卻不願服輸:“如果大人來問,我自然會跟大人說。但卻輪不到你來管我!”


    一旁的雪清,覺得此中事情不對,她擋在童蛟麵前,說道:“丹陽,你不是口口聲聲說,凡事都要以大人的事為先嗎?怎麽現在竟然可是盤問童蛟的事情來了?”


    “雪清,你莫要事事都護著這小子。適才我問他時,他要是跟我解釋一番,我自當不知道。可他竟然依然要死,沒有這人,便說明他心中有鬼。”


    “有鬼無鬼又如何?怎麽說,都是童蛟自己的事,這難道跟大人的事也有幹係嗎?”


    丹陽嗤笑一聲:“若是沒有幹係,我會這般問他?你自己問問身後的小子,那人是如何幾招就將他打敗的。雖然我不喜童蛟,不過他的功夫確實厲害,但在那人麵前,卻顯得稀鬆平常,可見那人武功之高。”


    “童蛟……”雪清回頭,看向童蛟。不過童蛟躲躲閃閃,不敢去看雪清。


    雪清歎了一口氣,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人武功厲害。又跟童蛟交了手,甚至結下仇怨。不過大人交代的事,他可不知道。我等隻要小心行事,自然不會出現什麽差池。難道還是說,你想在這裏跟童蛟做口舌之爭,耽誤大人交代之事?”


    雪清這招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既然丹陽搬出慕劍清來盤問童蛟,雪清自然也搬出慕劍清來讓丹陽作罷。


    果不其然,聽到雪清的話,丹陽臉色陰晴不定之後,說道:“好,我現在可以不在此事上與他糾纏,但他最好想清說辭,事後,我肯定會稟告大人此事。他若沒有一個交代,我想大人不會輕易放過他。”


    “你……”童蛟惡狠狠地看向丹陽,忍不住就想動手。


    而身前地雪清拉住他,說道:“童蛟,大人的事為重。”


    別人說話,童蛟不聽。但雪清說話,童蛟自然是聽的。他點點頭,這才作罷。


    “行了,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用,有了地圖總比沒有要強。到時候,將地圖交給周劍三,剩下的事,便由他自己打算吧。”


    “那個周劍三可答應了?”雪清問道。


    “周劍三此人頗為難纏,始終未曾答應。不過他既然收了大人給的東西,我想不會不辦事。對了伏龍幫那邊如何了?”丹陽問童蛟。


    童蛟仍是低著頭不說話,雪清拍拍童蛟的肩膀,問道:“童蛟,你可交代好了伏龍幫?”


    童蛟這才回過神來,點點頭,說道:“伏龍幫那些人要是敢不聽,我就殺了他們。原本就是一些廢物,還敢在我麵前亂叫。”


    “你啊,這性子要多改改才是。他們隻要辦事,便留他們一命。”雪清摸著童蛟的頭,對他說道。


    “雪姨都這麽說了,我就不動他們。”


    “好了,事情也差不多了,到時候,隻要周劍三拿著地圖,前往聽風樓,放幾把大火,那時聽風樓肯定大亂。而那時我等就可趁亂,將姓落得丫頭綁來交給伏龍幫。”


    “誰人也不會想到,一個小小得伏龍幫敢綁了槍王落秀吉之女,龍老怪得入室弟子。再以此為要挾,逼那個李道禪就範。”雪清接著說道。


    丹陽點點頭。


    “龍老怪跟李道禪肯定是要動手的,而相比之自己的那個弟子,龍老怪肯定想要殺了李道禪。而李道禪雖然不是龍老怪的對手,但他的武功修為令人捉摸不透,萬一到時候有什麽隱藏的手段,說不得龍老怪也殺不死他,但是若是得知姓落得丫頭被我們綁了,他李道禪就算天大得本事,也不敢出手。”


    雪清說道:“不過我記得當時大人所說,是既要殺人,又要引出一些人。這麽看來,大人所交代得事,全都是為了殺李道禪,卻為何說要殺了龍老怪,不僅如此,又要引得何人?”


    “殺李道禪之事,這我也行不明白,可大人既然如此吩咐了,我們照辦便是。另外,你所說得,大人要引出一些人,到時候,自然會出來的吧。”


    雪清微微一笑,不再接話,看來這個丹陽對於慕劍清可謂是忠心耿耿,就算她說出心中疑惑,想要提醒丹陽一二,可眼前的丹陽卻根本未曾聽進心裏去。果然,就算慕劍清讓他去死,恐怕丹陽也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既然大人安排的周全,那我也不再多說。另外,閻羅殿殿主你可曾見過了?”


    丹陽說道:“見過了,此人比那個周劍三要好說服的多,一聽隻要到時候,他在一旁幫襯一二,不用非得露麵,便立刻答應。畢竟若是讓他自己前去殺了李道禪,並且找落秀吉報仇,都不是一件簡單之事。”


    “嗬嗬嗬,聽說襲人陰險狡詐,這麽看來,果然如此。”


    “確實陰險狡詐。我在閻羅殿這麽多年,對此人是在了解不過,不過也正是如此,這樣的人才更好利用。因為這種人,想要什麽,別人一看便知,隻要給他想要的,不管什麽事,他都會願意做。”


    “行了,時辰也不早了。況且我們來時,好像官府著了大火,現在街上可是有不少衙役,你我等到龍老怪大壽那天,再來碰頭吧。”說著雪清領著童蛟邊走。丹陽沒有絲毫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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