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哪裏來的乞丐,也不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有銀子嗎?”一個胭脂鋪子的夥計將三個穿著破爛之人感觸店外。


    陳盡仇看到此人的這副嘴臉,便要動手,李道禪笑道:“這位小哥,凡是進了店便是客觀。他們買得起,小爺我為何買不起?”


    “還小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麽樣子,你要是小爺,我就是老太爺!”那夥計可不聽李道禪的話,在他眼中,若是有銀子,能傳的如此模樣?不僅如此,渾身惡臭,店裏幾位買胭脂水粉的小姐,都被拒李道禪三人給熏走了,這哪裏是來買胭脂水粉的,明明是來砸攤子的。


    “小爺呢,確實是小爺,小哥你呢,卻不是什麽老太爺。最多也就是個奴才罷了。”李道禪嘿嘿一笑。


    “你說什麽?臭要飯的,也敢這麽跟我說話?”夥計一聽便惱。


    “大哥,跟他費什麽話,又是一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得教訓他一下才是。”


    “教訓什麽啊?你小子就會打打殺殺的。”李道禪白了一眼陳盡仇,然後手就往懷裏掏。


    “這位小哥,小爺我隻要拿出一件東西,你就知道自己是個奴才了。”


    “拿東西?就你還能拿出什麽東西來?除了你身上的破衣服,我看也沒什麽了吧!”


    李道禪掏了半天,嘴角一勾:“你瞧,這是什麽?”說著,手裏麵有一荷包,打開,不是別的東西,正是銀子。


    那個夥計一瞧,竟愣在原地,他如何也想不到,李道禪身上竟然有如此多的銀子。


    看到夥計這般模樣,李道禪笑道:“怎麽樣,小哥,你現在知道自己是個奴才了吧?”


    可那個夥計既然羞辱了李道禪,為了自己的臉麵,自然不會將話收回,他說道:“哼,你這叫花子,怎麽可能有這麽多銀子,一定是偷來的、搶來的、又或是騙來的。走走走,我們不做你這樣人的生意!”


    “老大,別攔著我,我今天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慢著,你小子要是真的動手,你老大我還得賠銀子呢。”李道禪仍是不打算讓陳盡仇出手。


    不過他伸頭就往店裏瞧。


    “瞧什麽瞧,快走!”


    李道禪正看到掌櫃的,然後大聲喊道:“掌櫃的,你家夥計為何不願做生意啊?”


    那胭脂鋪的掌聞聲走了過來,看了一眼李道禪三人,眼神與那夥計一般無二,可看到李道禪手中的銀子後,便立刻變了神情。


    “哦哦哦,這位小爺要買什麽啊,快請進,快請進。”說著就將李道禪往店裏請。


    “掌櫃的,他們這樣子,手裏的銀子肯定不幹淨,咱們要是做了他的生意,惹上麻煩那可就壞了。”


    “你胡說什麽!”胭脂鋪的掌櫃的瞪了店小二一眼,嗬斥道。


    店小二立刻不敢作聲。


    李道禪笑道:“這開門做買賣,有人拿了銀子,就得接客。為何還要管銀子的來處?若是這般,那天底下的生意還如何做?”


    “是是是,這位小爺說的是,隻是我的這個夥計才來沒幾日,他不懂這個道理,我日後一定好好管教他。”


    胭脂鋪的老板立刻叫李道禪小爺。


    而李道禪則看向那個夥計問道:“怎麽樣,小爺是小爺吧?”


    夥計低著頭不吱聲。李道禪也不管,領著陳盡仇與一刀大搖大擺的就往店裏走。而店裏還有幾個姑娘正在挑胭脂水粉。看道李道禪三人,不禁吾主口鼻。


    “掌櫃的,您瞧,這幾位小姐可有些不滿了。”


    那掌櫃的看著極為姑娘,說道:“管她們做什麽?已經在店裏這麽久,到現在也不買。這樣的人讓她們走便是。”


    而一刀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幾個姑娘,還忍不住流出口水,那幾個姑娘心中害怕,於是轉身就走。


    李道禪一拍一刀的腦袋,說道:“咱們現在可不是在村子裏偷看寡婦洗澡,神不知鬼不覺的,你就不能含蓄點?”


    一刀哪管李道禪說的,恨不能這就追出去。


    看著一刀如此模樣,就連掌櫃的也拿不定主意,李道禪三人是否為好人。


    夥計見掌櫃的臉色不好,小聲說道:“掌櫃的,您聽見了吧?他們絕對不是什麽好人,現在讓他們走還來得及。”


    胭脂鋪的掌櫃的又怎會不知夥計的話有他的道理,可為了李道禪,原來的客人也趕走了,現在趕走李道禪,那豈不是虧了。


    “掌櫃的,是不是您也想趕我們走啊?”李道禪嘴角一勾,問那胭脂鋪掌櫃。


    “小爺說的哪裏話,我都將幾位請進來,怎麽又有將幾位請走的道理。可見我的誠意,所以,小爺盡管挑。”


    胭脂鋪的掌櫃的畢竟比那夥計要有心思,一句話,反倒是變成了奉承李道禪的話,不禁如此,言外之意甚是明了。那便是讓李道禪多買些胭脂水粉。


    李道禪怎麽聽不明白?他來胭脂鋪子,就是為了買胭脂。要不然,他才懶得進來花這銀子。


    為何一定要來胭脂鋪,那是因為,落晴第一次讓李道禪給她買東西時,要的便是胭脂水粉。李道禪隻以為落晴喜歡的便是這個。


    又加上,他曾經與凰鳶、張女俠一起逛廟會時,她們二人也是買胭脂水粉。李道禪自此在心中銘記,給姑娘們買東西,胭脂水粉便夠了。


    “掌櫃的,咱們廢話少說,你們店裏好的胭脂水粉,都拿出來!”李道禪極為爽快。


    而那胭脂鋪的掌櫃的一聽,更為爽快:“沒聽到小爺的話?還快去拿東西!”


    那個夥計一聽,這李道禪還真是來買胭脂水粉的,加上掌櫃的又吩咐了,他急忙去拿最好的貨來。


    李道禪則坐在椅子上,翹著腿,哼著小調,他對一旁的一刀說道:“一刀啊,看見喜歡的姑娘,你不能就那麽盯著看,再好的姑娘也得被你嚇跑了。你得動姑娘們的心思。”


    “姑娘的心思有什麽好猜的,老大,咱們買這些東西也沒用啊。”陳盡仇在一旁說道。


    李道禪哈哈一笑:“誰說沒用?那可是有大用。你瞧瞧,姑娘們最喜歡的就是這些網臉上抹的東西。你隻要買了給她們,她們啊,就會高興。遇到啥事呢,也不會跟你計較,你說,多省事?”


    “省事倒是省事,可是,老大,銀子不心疼嗎?”


    這句話直戳李道禪的要害,他胸口一痛,可話已經說了,便得打腫臉充胖子:“這點小錢,有什麽可心痛的?真是小家子氣,盡仇啊,你日後要跟你老大我學,咱們花銀子,不算賬!”


    一刀點點頭,隻覺得李道禪說的極為有道理。


    陳盡仇問他:“一刀,你點頭,可聽明白了老大說的什麽?”


    一刀立刻搖搖頭。


    陳盡仇著實無奈,隻得歎了一口氣。


    “對了,盡仇,咱們的糞車還在門外,你去瞧瞧,別讓人給偷了。”


    “老大,就拿糞車,怎麽可能有人來偷?就是送人,他人也不要啊。”


    “這話怎麽說的?那也是銀子啊。快去!”


    陳盡仇隻能出去守著牛車。


    而夥計聽到李道禪的話,心中譏諷不已,就這樣的人,又怎會舍得花銀子?最多也就是嘴上說著痛快罷了。


    可裏倒茶這一次實屬反常,他看了一眼麵前琳琅滿目的胭脂水粉,隨手點了七八下:“這這這……都給小爺包起來。”


    “得嘞!”胭脂鋪老板心中估摸著一算,就李道禪買的這些東西,他一天也賣不了這麽多,可是遇到了一位財主。


    “愣著做什麽,快去給這位小爺包起來!”掌櫃的夥計遲遲不動,極為惱火。


    李道禪則笑道:“掌櫃的,咱們有話好好說,就算這個夥計他不懂,慢慢教便是,不至於這般訓斥他。”


    “客觀說的,小爺說的是。”胭脂鋪老板急忙賠笑。


    “不過啊,適才,這位小哥攔著不讓小爺進來,說什麽小爺若是小爺,那他便是老太爺?”李道禪摳著耳朵說道。


    “真有此事?”那胭脂鋪的老板原本被李道禪一勸,不想責罰夥計,可這一聽,頓時又上了火。


    “你個混賬東西,怎麽敢如此跟這位爺說話?”


    “掌櫃的,不是……我……我”那店小二欲哭無淚,如何辯解都是無用啊。


    “給這位小爺賠不是。隻要是來咱們店裏,那都是爺,是咱們的老太爺!”


    “掌櫃的這話我喜歡聽,哈哈,還是您會做生意。”李道禪哈哈一笑。看著那個夥計,眼神玩味。


    夥計無法隻得給李道禪賠禮認錯:“這位小爺,老太爺,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剛才放了一個屁。”夥計說著,自己心中憋屈。


    李道禪一擺手:“好說,好說。不過啊,小爺剛才說過,我是小爺,你不是,而且你還是一個奴才,可記得?”


    夥計楞了一下,李道禪這是打算難為他,可話是他說的,他自然不能否認,隻能擦著額頭上的汗水,說道:“記得,記得。”


    “哈哈哈,這麽說,你現在認了不成?”


    “認認認。”夥計連連點頭。


    那胭脂鋪的老板也趕忙在一旁說道:“這位爺,您看,他已經認錯。咱們既然是來買東西的,可不得高高興興?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傷了和氣。”


    “傷和氣的事,小爺自然不會做。不過嘛,小爺隻想讓這位小哥明白一個道理。”


    “是什麽道理,爺您說出來,讓我也聽聽。”


    “也沒什麽,這話可不能亂說,既然說了呢,就得認。認了之後呢,有時候,可不是人人都像小爺我一般寬宏大量的。”


    “這位小爺,您說的太對了,這小子啊,是得給他些教訓,否則日後真不知會惹什麽麻煩。”胭脂鋪的掌櫃的急忙說道。


    而李道禪則一拍手:“行啦,也不要太怪罪他。小爺我啊,難聽的話聽得太多,多他這一句不多,少他這一句不少,行了,東西買完了,小爺也該走了。”


    說罷,李道禪一拍一刀:“走著,咱們除了胭脂水粉,總得給那對夫婦買點東西,看來又得被人趕出門外了!”


    李道禪不再乎這些,一刀更是不在乎,他嗬嗬嗬的直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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