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沈律師想收我的情書呀?”


    周奚眨了眨眼:“那我每天給你寫一封好不好?你喜歡詩歌還是散文?還是滿滿當當全是想念,思念那種話?”


    望著周奚神態自若瞎掰的沈西辭,就這樣看了她片刻,然後坐下,不再言語一個字。


    到醫院後,周奚要被護士推進去照x光,她拉住沈西辭的手,抽泣著問:“你會等著我的,是嗎?”


    那依依不舍的樣子,看得人忍不住動容。


    沈西辭卻扒開她手:“先確定傷。”


    周奚發現了,這男人喜歡給淩模兩可答案,你覺得是這樣時,偏偏是另外的答案,讓你無法揣測他想法。


    “你等我好不好?我給你寫情書,一天一封寫給你。”


    周奚沒等到沈西辭回複,護士便把她推進了檢查室,她伸長脖子望著沈西辭,那翹首以盼的樣子,著實跟個孩子似的。


    “好。”


    他應了聲。


    周奚立即展顏歡笑。


    門合上,沈西辭坐休息椅上。


    接著,沈葉顏氣喘籲籲跑來,見到沈西辭,立馬站筆直,像極了孩子突然遇上班主任,局促又緊張:“哥。”


    沈西辭嗯了聲。


    沈葉顏擔心周奚,想問什麽又不敢問,隻敢站原地一動不動地等,隨即,耳邊傳來詢問的話。


    “下次準備用哪種方尋死?”


    “不,不尋了。”


    沈葉顏不敢看沈西辭,網上現在傳了很多關於她跳樓事情的視頻,她也去看了,注意力卻一直在周奚身上,她毫不猶豫陪她跳下去,在那一瞬間,她記起小時候被人欺負時幫她打回去的人。


    是周奚。


    檢查室門一開,周奚就找沈西辭,然後視線被沈葉顏擋住。


    沈葉顏問她身體怎麽樣,各種關懷,還說醫藥費她會出。


    她眼裏有光,與樓頂那個一臉灰暗,黯淡無光的沈葉顏不同。


    周奚讓她先回家休息,說自己沒事。


    沈葉顏過來時匆匆忙忙,她還要去準備住院的東西,等她再次來醫院時,看到的就是周奚拉著沈西辭手,哼哼唧唧地說肩膀疼。


    沈葉顏要傻掉了。


    她回沈家後,一直被邵美麗副迫討好大伯母,跟沈西辭碰麵機會比別人多,可卻從沒見過有誰敢在他麵前這樣!


    ----


    望著折騰了整晚的女人,沈西辭沉聲問:“周奚,你不累嗎?”


    周奚搖晃他手的動作放慢,看一下他,目光又看向別處,來來回回幾次後,才垂眸,帶著赧色說:“沈西辭,其實三年前,我就喜歡上了你。”


    周奚想過各種路,卻唯獨忘記走‘深情’這條路。


    或許,這個方法才是最好的捷徑。


    “如果不是,那晚你不會成功。”


    “是嗎?我怎麽記得那時你跟那個遲岩的訂婚儀式在三天後?”


    周奚動作微頓,拉著他手貼在臉上,喃喃道:“人總有迫不得已的時候,是吧?”


    “你喜歡甜食,口味不挑;喜歡藍黑色,喜歡養君子蘭;喜歡吃各種糕點,穿的鞋碼是42,穿的衣服碼數是……”


    她說了很多很多,有些甚至連沈西辭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愛好及習慣。


    沒有一段時間觀察,她說不出來。


    沈西辭似笑非笑地問:“那遲岩算什麽?”


    “他是我爸看上的保鏢,覺得人品好,又覺得跟我合適,亂下的鴛鴦譜;結果很明顯,他看錯人了,遲岩送他進監獄,奪了整個周氏。”周奚平靜回答。


    一門之隔的外麵,顧牧之聽著裏麵的話,雙手握拳,眼睛一片猩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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