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姬愚、武教頭請學官大人“喝茶”,學宮“痛快”地拿出四百億整數,算是支援地方建設,還有,添製重要的軍備。


    學官大人會做事,於學宮門前?豎起一尊石像,下麵?還有碑銘!


    隻是,學官大人的道行?隻是老仙,普通老仙,隻能土變石,然而,石的品質?太遜了!灰撲撲的,居然,連打磨的工夫,也省了!


    於是,捐贈?又成了風潮,是仙玄大陸的時尚,想出名?捐贈吧!


    經此變,倆賊徹底醒悟,不再琢磨袖裏乾坤,而是?出了大價錢,進了縣裏的武學堂,成了武教頭的弟子,嗬嗬,入門費可不低。


    倆賊整日泡在武館裏,打熬身體,店裏的事?還是水幻幻打理!


    又過了倆月,春天來了,花開了,縣城裏?是香噴噴的!


    無它,有了錢,縣太爺購置了數不清的花樹,美化環境嘛。


    水幻幻又長了一歲,骨齡?是七齡!道行也精進到仙!


    夢之棧一戰成名,同山縣成了旅遊名勝,嘿嘿,夢之棧的生意日日火爆,地盤?又擴大了三倍,而且,客人?是仙家,有錢的仙家。


    某一日,水幻幻躺進睡椅,靠門前大樹乘涼,清風習習,真自在。


    “哎!龜奴,是夢之棧嗎?”刺耳的聲音響起!


    水幻幻沒有反應,賊鳥蹲坐打盹!


    “小龜奴!叫你呐!還做不做生意?”來人很不滿,教訓道。


    龜奴?小龜奴?水幻幻終於明白一件事,來人?是跟自已說話!


    呀,賊驢,是仨賊驢,精瘦精瘦的年青賊驢,很囂張的賊禿!


    賊鳥睜開眼睛,是很不屑,故意尖聲大叫:


    “小爺,甭理他們!幾枚仙金而已,喝壺茶也不夠夠!”


    仨賊明顯一滯,是的,咱是來辦事的,順便享受免費餐!


    路上聚了人堆,有熱鬧看,誰不想湊熱鬧?


    仨賊驢更窘,鷹眼賊驢臉露猙獰,低喝道:


    “我找掌櫃的,讓他們出來見我!”


    賊鳥搶話:“要消費,請進!沒錢?趕緊滾蛋!攀掌櫃沒用!”


    鷹眼賊驢恨極,偷眼覷見幾個帽上插雞毛的漢子?氣焰矮幾分!


    捕快?當然是捕快,夢之棧是同山縣的金母雞,是得護好嘍!


    鷹眼賊驢不忿,丟出一個紙袋子,就揚長而去,呃,是氣哼哼地走了,又趕了末班大車,走了,真是的,什麽事,是親戚嗎?


    水幻幻又閉上眼睛,神經病,沒事找不自在!


    賊鳥無聊,以前嘛,偶爾得一粒金豆子,難得有精氣神,現在?是每天一枚殞金,精氣神旺了?卻又是睜眼無事可做,事難兩全啊!


    無奈,它抓起紙袋子,勾出一頁燙金的騙子,呃,是片子。


    “字諭姬白、姬麻:奉上諭,水幻幻資質奇佳,是堪造之材,為道門興旺計,借調分舵,並習練我門道術!令到既行!姬忌!”


    “雞雞?”水幻幻睜開眼,夢之坊與夢之棧?是風馬牛不相及,與我有毛的關係、隻不過,既是給姬白、姬麻的?就讓賊鳥走一趟。


    三柱香的時間,姬白、姬麻火急火燎趕回來,將水幻幻拉進密室。


    姬白搓著手,羨慕道:


    “幻幻,你要走了,我們很不舍!但是,為了前程,我祝福你!”


    水幻幻的眼皮急跳,若不是相處不錯,真懷疑倆賊心懷不軌。


    “夢之坊的分舵,才栽了大大的跟鬥,而且,我是主角呢!”


    倆賊一愣,隨即笑起來,姬麻解釋道:


    “其實,姬忌是我們的親叔叔,來同山縣發展,也是他的主意!”


    “事情的發展,又出了岔子,姬古是另外一撥人,是想摘桃子,但是,他將夢之坊分舵十年的收益,全部‘送’人?自然是被弄得灰頭土臉,是被總舵的督察押走的,短時間,是出不來了。”


    姬白擺手,繼續解釋:


    “夢之坊分舵的聲譽被毀,任誰也不願接爛攤子,又丟給姬忌維持,並約定,百年內,除正常的巡察,不會插手分舵的家務事!”


    水幻幻?心裏暗罵,到了現在,還沒透一句真話?


    憑夢之坊的姬忌,再聯想姬白、姬麻,還有姬古,你們不同一勢力,怕是傻子也不會信,姬忌失勢,隻是家族內部利益紛爭罷!


    而且,很明顯,你們?是姬姓,肯定修的是聖祖係的道法,隻不過,與正統的聖祖係?又有不同,同時,你們不到百歲,能修到大仙的水平,足以證明,你們修的聖祖法?是很成功的,內幕是什麽?


    姬白見水幻幻興致缺缺,心裏不忍,又勸道:


    “借調,是掩人耳目!其實,是命令!唉,怎麽說呢?各夢之勢力辛辛苦苦,除了掙一份富貴,更重要的,就想擠進分舵,再修行核心道術,是真正的道術,除道行快速精進,戰力超級強悍!”


    姬麻默然,不敢再搶話,因為,事涉機密,不能亂了分寸!


    水幻幻扭捏,嚅嚅道:


    “來的三位管事,是被我狠狠地得罪了,我再去?怕是不妥!”


    姬白失笑,正色道:


    “領頭的?是姬忌的幼子,是出了名的不靠譜,要不然,早放到下麵鍛練!或許,他能給你添麻煩,但是,他的能耐有限,不礙事!”


    水幻幻聽出弦外之音,鷹眼賊驢?肯定會給自已上眼藥,要鬥法!


    嘖嘖,去他老子的地盤,再被他針對?我的日子會好過?


    “算了吧!我繼續守店,你們去,我看好你們!”


    倆賊錯愕,對視良久,又笑起來,姬麻也勸道:


    “其實,夢之坊與夢之分支,就是一夥的!”


    水幻幻無語,姬古強取豪奪?可不是玩虛的,是真幹!


    “我們師從仁祖,卻是避開其弱點,就是無需做官,做大官,道行就能快速精進,戰力是非常強悍,並不弱了正常的仁祖係!”


    水幻幻撇嘴,說來說去,你們還是旁支,是不入流的旁支!


    “總舵,我們沒去過,不知道內情!分舵照料某塊大陸的生意,隻要能賺錢,我們都要做!掙錢,就是修行!雖是辛苦,卻有望頭!”


    水幻幻沉默,修行人?其能耐、壽限,遠強於凡民,能修出道行,哪怕是放豬牧羊?也會有人搶著做,不會有人瞧著不順眼。


    “我兄弟得族裏資助,來此打拚近四十年,從凡民少年,能混到大仙的道行,按理說,我們很滿足了,但是,既上了道,誰能停下?”


    水幻幻終於動容,夢之係?僅仙玄大陸,就有近四萬家,若都像夢之棧?再收聚起來,就是一股龐大的勢力,而且,道門付出很少!


    “賭術不能稱為修行,僅僅是袖裏乾坤,就能晉升道行?”


    姬白開心地笑了,其實,我們很想去分舵,但是,不夠資格。


    “的確,我們僅僅修行袖裏乾坤,但是,道行的晉升?與之沒有多大關係,它隻是道門核心道術的基礎,是必修的功課,不能荒廢!”


    “三聖係道法的核心?不是道法,而是玄而又玄的功德!”


    水幻幻能理解,就像虛月道門,自從掛了五顆星星後,隻要立了功勳?就能積功晉升道行,與勤奮沒有直接的關係,是玄而又玄的事。


    姬白目露異色,功德也能理解?你太厲害了!


    “我們的功德,就是賺錢,錢越多,功德就越大,懂了嗎?”


    水幻幻還是不懂,如此類推,仙玄大陸的首富,豈不是元祖了?


    姬白稍鬆口氣,這樣才正常,你若是悟透了,我們豈不是很笨?


    “像是十年祭!是道門的考核!是論功行賞!”


    水幻幻鄙夷,蒙誰呢?夢之坊隻是想把不賺錢的分支,清理出去!


    畢竟,走灰色路子的勢力,不能允許惡性競爭,自然得自已動手!


    “不過,姬古貪婪,竟吞滅九成的分支,仙玄分舵元氣大傷,唉,也不知總舵的大佬,是被驢踢壞了腦子、居然讓姬古肆意妄為!”


    水幻幻麵無異色,心裏卻是冷笑連連。


    能混到大佬的人,會有幾人是不識數的傻子?


    如此作派,肯定是總舵將有大動作,是經過評估後,才下的決心,與姬古貪不貪?是毛的關係也沒有!隻是,總舵想做什麽大事?


    再想下去?問題就很多。


    譬如說,少了仙玄分舵的收入,會不會影響夢之坊總舵的大事?


    還有,將水幻幻借調分舵,真的是為了深造?


    水幻幻的心裏直敲鼓,資質佳不佳?不是理由!


    夢之坊的作派?應是姓氏最重要,隻要姓不對,資質是個屁!


    留駐夢之棧再無意義,一年多了,該挪地方了!


    可是,分舵?嘖嘖,很明顯,姬忌不會因為水幻幻“擠”走姬古,而心懷感激,更不會為倆侄子,而垂青水幻幻,他的心?早被狗吃了!


    那麽,去,還是不去?有風險,但是能做事,能立功!


    水幻幻陷入兩難,一時,是拿不定主意!


    姬白的眼裏漸漸焦急,借調水幻幻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唉,再說道術吧!姬古探取地窖仙金的手段,名字叫和氣生財,其攻擊力自不必說,是很犀利的道術,明白告訴你,它隻是初級道術!”


    “分舵的道術,是三頂,和氣生財、鎏金歲月,還有財大氣粗!”


    “撲哧!”水幻幻笑出聲來,真夠直白!


    “願聞其詳!”歲月之力呢,很厲害的!


    水幻幻贏姬古?是憑三個呼吸的歲月之力,將牌換掉才贏的!


    姬白露出神往之色,悠悠道:


    “鎏金歲月?關鍵是鎏金,與歲月無關!是一門神奇的秘術!念動秘術後,能煉製一粒法寶的種子,是種於魂竅裏,時習之,能成長!”


    水幻幻的心裏莫名一動,不會那麽巧吧,是《流星》?


    姬白見水幻幻被“震”住,頓時得意:


    “法寶很結實,還很銳利,因為,它是三角形!”


    “磨盤大?是鎏金歲月!小山般?就是財大氣粗!”


    水幻幻被雷倒,更被折服,大哥,我的靈寶,有大山般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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