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卷世界在這一刻震動,四周的海麵驀然變成了紅色,使得六人所處的島嶼仿佛成了一個孤島。


    尤其是此刻大多數人在山腰之上,可以清晰地看到,這血色海水之下仿佛藏了什麽東西一般。


    轟的一聲,一道血柱衝天,使得在這一刻此方世界天空波紋回蕩,尤其是此時未被眾人煉化的石獸之上,那欲與蒼生一戰的氣勢,使得所有看到之人,頓時震撼。


    此時此刻。陳觀潮正好一把握住那滴與眾不同的血液,在他握住那滴血液的瞬間,他的另一手直接從石獸的身體上拿開,整個石獸頓時一顫,赤紅的眼睛搬開半合一時間地動山搖傳出了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


    轟的一聲,又是一道血柱衝天而起,地麵上的一切都在顫抖,天空中的雲朵,在血柱出現的刹那,直接潰散。


    隨著一聲嘶吼,一隻石獸徹底蘇醒,就在這時,轟鳴之聲四起,頓時又有五道血柱同時衝天而起。


    頭頂的天空,在這一刻變得虛無,六道血光在天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圓形。


    “是那個祭壇!”傅辛驚呼。


    血柱直衝雲霄,形成的血色祭壇在這一刻閃耀起來,閃耀的紅光在高空中四散開來,環繞整了個世界,染紅了天空。


    這紅光裏,散發出驚人的氣息,甚至遠超石獸身,超越了所有的石獸。


    更有無窮無盡的天地靈氣,在這一刹那從祭壇上驀然的出現,齊齊湧入了六道血柱之中,使得血柱在這一刻猶如囚籠將此地完全封鎖。


    在這一刻每個血柱之下,都有一個有骷髏破水而出,這骷髏像是在被血水浸泡了萬萬年,已然失去了原本的顏色,每一處骨骼在都黑的發亮,不同的是,五指之上長滿了鋒利的刀刃。


    一出現便朝著這座島嶼飛奔而來。


    一個年輕人的麵孔出現在半空中,麵向普通,然而眼中的綠色的眼睛,使得眾人齊齊悍然,不敢視之。


    甚至在年輕人出現的這一刻,這片世界所有的骷髏、怨魂全都都靜止不動,仿佛被生生定格在某一時間點。


    “此關,你們各憑本事。傳承隻有一份,爾等盡情廝殺吧。”


    話落,年輕人的臉孔消失在天地間,在消失的一刹那,踏浪而行骷髏繼續前進,高高躍起的血色怨魂向著陳觀潮肩膀撲去。


    “隻有一個人隻有一個,那就是我。”壽衣童子在這一刻猛然抬起頭,震退了此刻纏上自己的血色怨靈。


    若是隻有一個人的話,那麽最穩妥的做法便是,殺了此地其餘活著的人。


    壽衣童子修行的本就是傀儡之術,在這一刻圍繞在周身的之人皆是一顫,不在與血色圓領廝殺,反而直接貼在血色怨靈的身後。


    “我才是此地的望著,隻有我可以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壽衣童子雙手掐訣,與此同時,身下的換壽衣童子一模一樣的石人同樣和壽衣童子的一舉一動一模一樣。


    “幽冥有靈,陰陽輪轉,死去的眾生,聽從我的號令吧。”


    壽衣童子指向身前一個比較大的怨靈,普通的怨靈在石人一拳之下,便會立刻崩碎,而這個怨靈極為古怪,似是有自己的意識,不會看到他之後便蜂擁而上,每當他出手,這個怨靈便會有意無意間退避,甚至有一次還將身旁的同類,直接拋出阻擋了自己的一擊。


    此刻那個龐大的怨靈看到壽衣童子向自己衝來,雙目一閃瞬間消失,順著壽衣童子一指而去的紙人頓時撲了個空。


    “有意思。”


    壽衣童子一揮手,在周圍的戰場中,頓時飄出數十道之人身影,向著那個怨靈追去,不一會兒紙人架著怨魂的身影出現在壽衣童子的身前。


    此刻血色怨靈眼神中的靈動頓時消失,樓下的隻有瘋狂的掙紮。


    “有意思,怨靈一般來說,都是失去理智的,你卻不一樣。”


    話落,壽衣童子重新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紙人,這個紙人不同於其他的白色紙人,他是青色的,其上的氣息與壽衣童子所散發的氣息截然相反。


    青色紙人出現的瞬間,怨魂眼中出現了驚恐之色。


    “你醒悟的太晚了,但是我不會虧待你的。”壽衣童子頓時笑了。


    不一會,壽衣童子的周圍多了一具具血色的怨靈,每個怨靈的身後都貼著一張青色紙人。


    此刻浩浩蕩蕩,猶如軍隊一般,向著血色獒犬慢慢推進。


    與此同時,陳觀潮睜開了眼睛。


    身後的怨靈的爪子剛落在陳觀潮身上,便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嘶吼。


    砰的一聲,直接化作了血霧。


    陳觀潮睜開眼睛的刹那,六道光柱之內出現的骷髏齊齊發出了憤怒之聲,似是此地出現了不被允許的存在,似是陳觀潮的存在使得他們不得不出現並擊殺。


    “你這唱的又是哪一出?”儒衫老人死死盯著六道光柱內出現的骷髏皺眉問道。


    半晌沒有聽到紅衣男人的聲音,他一抬頭發現紅衣男人此刻竟是目露奇異之芒。


    “這些骷髏是為了防止我的同類竊取傳承而設置的,若是有同類進入此地,這些骷髏感應到後便會自行崩碎,這樣的話傳承也會隨著他們的崩碎消失。”


    “但是,沒有想到,此人一路走來,竟是完全沒有按照我的安排來走,甚至還得到了我生前的一滴精血。”


    儒衫老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隻見紅衣男子又說。


    “若是我的同類倒也罷了,這些骷髏不會出現,但是畫卷因我的精血才得以維持此方世界的存在,若是我的精血被這個小家夥煉化,那麽此地便會失去了能量來源,說不定這場試煉就成了笑話。”


    “若是被他融合的話,這六個人,全都別想活著出來,畫卷崩碎的後果可不是……”


    儒衫老人打斷了紅衣男人的話,說道:“你可是仙,你的精血豈是那麽好煉化的?”


    “你難道忘了,我死了多久了,況且不光是這幅畫卷,即使這片灰色森林的靈氣來源都是這滴精血提供的。”


    紅衣男子突然喃喃自語道:“若不是逆天之人,我的精血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難道……”


    陳觀潮握住那滴血液後,立馬從其中感受到了一股龐大的力量,這力量充滿了邪惡,充滿了侵略的意誌。


    就在這時,陳觀潮身前的石獸徹底蘇醒了。


    “快趴下。”徐薇道。


    在徐薇的指揮下,獒犬正要將石獸撞飛,隻是獒犬撲直接破了一個空。


    那石獸仿佛看到了沈繆恐怖的存在,站起身後直接邁出大步子逃離此地。


    這一幕落在壽衣童子眼裏變成了,在獒犬的威勢之下,石獸不戰而逃。


    他立馬抬起了手臂,神色複雜的看向徐薇。


    來自六道血色光柱的六名骷髏此刻來到了陸地上,所過之處一片狼藉,無數道血光高高飛起落入了骷髏的身體內,隨著其快速接近,骷髏的氣勢在這一刻急速攀升。


    “前輩,”徐薇看著一臉敵意的壽衣童子道:“我們當務之急不是彼此內鬥,這骷髏才是我們最大的敵人吧。”


    壽衣童子出突然沉默。


    身在此地,他的修為幾乎不能起什麽作用,而身下的靈胎卻能夠在廝殺中不斷變得強大。靈胎為了存活必然會保護好自己。


    但是此,血柱骷髏的出現,讓他的多了一份不安,看到血色骷髏矯健的身影和極其鋒利的爪子,甚至還能施展威力滔天的法術。


    即使是身下的靈胎,也在焦急中向他傳達了危險的信號。


    就在下一刻,血柱骷髏高高躍起,轟鳴之聲驟然擴散,以血色骷髏為中心,四周的被紙人附身的怨靈齊齊崩碎,隨著怨魂的崩碎,一道道反噬之力,瞬間使得壽衣童子麵色蒼白。


    同一時刻,另一名血柱骷髏向陳觀潮殺去。


    獒犬一聲怒吼中,直接在空中咬住了骷髏的軀體,哢嘣一聲,骷髏應聲而碎。


    碎骨掉落時,頓時散發出了一道詭異的氣息。


    徐薇身下的獒犬發出了一聲哀鳴,獒犬的嘴巴裏噴湧出了大量的紅色氣息。


    這是獒犬殺敵之後吸收的氣息,也是獒犬強大的根本,而這一刻,竟然被生生被抽離。


    半空的下墜的骷髏死死盯著陳觀潮,陳觀潮目光微冷,順著骷髏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右手。


    手裏的握著的血液此刻滾燙無比。


    “難道是為這地血液?”陳觀潮眼中精芒一閃。


    身形一閃,直接來到骷髏身前,渾身拳意流轉,一道金芒驀然包裹全身。


    在此地,他殺敵無數,吸入的紅色氣息也絲毫不遜色於獒犬,對於眼前的恐怖,陳觀潮並不畏懼,反而還帶著一道道興奮。


    “殺,殺,殺……”心中好像打開了一扇門,邪惡的念頭似是要破土而出。


    手心裏的血液在陳觀潮跳起的瞬間一把吞入腹中。


    轟……


    陳觀潮身體之外出現一片紅霧。


    “給我過來。”


    陳觀潮張開右手,一道恐怖的撕扯之力驀然爆發。隔著數十丈,黑色骷髏的身影刹那麵消失,甚至比元嬰大能的瞬移還有快。


    刹那間骷髏被被陳觀潮吸入在手裏,無數的紅色氣息從骷髏裏溢出,順著陳觀潮手臂進入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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