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拳之後,各自倒飛出去。


    “我要抓個人問個清楚。”


    陳觀潮在不遠處,建議似的的說了一句,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氛圍。


    徐薇皺眉問道:“你的驢子怎麽辦?”


    陳觀潮回答道:“我會把人抓到這裏,可以一起審訊。”


    到底是什麽原因讓這些人認為是自己獲得了傳承,而刺客聯盟為什麽突然出現在此地。


    徐薇尚未應下,陳觀潮便已經化作一道影子沒入林中。


    刺客聯盟是一個很奇葩的……應該說是組織,雖然個人實力還不錯,但是為什麽一個任務會出動這麽多人。


    “如此大的陣仗,他的們的首要目標顯然不是我,那麽便是徐薇了。”


    茂盛的樹上殘留著一絲鮮血,若是不仔細看難以察覺,陳觀潮用手指在樹枝上抹過,閉上了眼睛仔細感應。


    “沒有殘存雷電之力?”


    陳觀潮皺眉看向前方,身影頓時消失在枝頭。


    山澗旁是陡峭的石崖,這些岩石經曆常年的歲月侵蝕,被風吹過時隱隱有有風沙被吹落。


    “想不到這次任務竟然如此凶險。”一個矮小的黑衣人,捂著斷臂處,麵色蒼白。


    “他們要是追來,我們該怎麽辦?”黑衣刺客道。


    這個刺客不同於其他人,他的的衣服是破損的,沒有兜帽,麵容更是暴露在外。


    “我才剛剛逃出生天,不能這麽快再次陷入困境,人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卻是厄運連連。”黑衣刺客苦澀一笑。


    “周善你放心,外邊有寒腥藤,可以掩蓋血腥。”矮小黑衣人繼續說道:“沒想到,刺殺目標沒有傷到我,反倒是被自家人暗算了一把,此仇不報難消心頭之恨。”


    “大牛,我們……”周善沉吟道:“我們不妨退出刺客聯盟吧。”


    兩人都是刺客聯盟中的一員,隻不過他們都是第一次出任務。


    刺客聯盟對於集體出任務的獎賞論功行賞,大牛看到陳觀潮身手後,本能後退,反倒是成為了最安全的一人。


    當同伴們打算撤離時,他同樣跟在眾人身後,原本相安無事,其中一人看到他周身毫無破損,向著周圍數人暗自傳音,彼此都露出了不善的麵色。


    在他們看來,大家都受了傷戰力受損,而眼前的大牛顯然實力保存完好。


    雖然同樣是刺客聯盟之人,但是都是被利益吸引,因此很多人都是成群結隊而來,在外做任務最怕的就是小團體中有人心生邪念。


    矮個兒的大牛反應再快,依舊沒能逃脫被斬落一臂的下場。


    大牛能活下來的最大的原因便是眼前的同鄉人出手。


    “離開麽,不……不可能離開,若是離開聯盟,我們何去何從。”


    “我們可以回……周家。”周善有些結巴。


    大牛頓時麵色猙獰:“周家?周善你瘋了不成,難道忘了我們是怎麽從那裏裏逃出來的?”


    “大小姐一定可以還我們清白的,隻有我去求大小姐,相信他我一定會為我們解釋的。”


    “解釋?”大牛猛的將手裏的繃帶摔在地上,雙眼通紅:“大小姐心善不假,我們被冤枉也不假,但是你別忘了如今是大少爺當家,大小姐如今早已經泥菩薩過河了。況且與大少爺一母同胞的二小姐也不會放過我們。”


    “問鼎丹的線索我們真沒有得到,恐怕你我也是被大少爺借機打壓的,畢竟我們這樣的小人物隻是炮灰。”


    大牛神情激動,周善咽了咽唾沫,沒有再開口。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尷尬。


    “嘭!”


    “道友,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山澗中頓時傳來一陣鬼哭狼嚎。


    周善和大牛驀然間繃緊了身子。


    山澗裏的求饒聲依舊源源不斷。


    陳觀潮一腳踩在一個黑衣刺客的斷臂處,一手提劍挑起男子的下巴。


    ”不殺你也可以,我有些困惑,閣下若是如實相告,便放了你三人。”


    陳觀潮如今衣衫破爛,由於在血海之上戰鬥過,此時的衣服早已被浸染的通紅,以至於他的周遭身散發出了濃重的血腥氣息。


    看著腳旁昏迷的兩個黑衣人,陳觀潮的腳上自然而然的多用了幾分力道。


    “說,我說……”之前寧死不屈的黑衣人,在看到陳觀潮將同伴從山頂將同伴仍下來的時候,便已經嚇破了膽。


    陳觀潮微微一笑開口道:“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我……嘶。”黑衣人眼中的猶豫之色剛剛閃現,陳觀潮再次加大了腳下的力道。


    “我們三人接了私活,來追殺一人。”


    “哦?說來聽聽。”


    陳觀潮突然對刺客聯盟來了興趣,到底是什麽樣一個組織,殺人能組團,對於出任務時還能幹私活,這麽好的福利,他都有點心動了。


    “是周家,鳳梧郡周家要殺兩個人,一個叫大牛一個叫周善。”黑衣人在劇痛之下,將知道的所有一股腦說了出來。


    陳觀潮聽的津津有味,剛才對刺客聯盟的羨慕在此時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特麽什麽操作,自家人還可以接任務刺殺自家人,現在刺客的生意也不好做麽?”


    突然間,陳觀潮耳朵動了動,隨手布下一道結界隔絕了四周,這才向山澗的石壁望去。


    方才明明聽到了咳嗽聲,難道是錯覺?陳觀潮眸光一閃道:“我得到傳承的消息是怎麽回事?”


    黑衣刺客不敢怠慢:“灰色森林出現異像後,我們便埋伏在外麵,想著目標出現的話擊殺便是,若是目標死在裏麵,我還在外麵守株待兔,兄弟們還可以賺點外快。直到我們遇見了一個官府中人……”


    陳觀潮聽著黑衣刺客的描述,充滿血汙的麵孔越來越黑。


    “傅辛……你給我等著。”


    有仇不報非君子,況且陳觀潮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麽君子……


    躲在岩石裂縫的周善偷偷探出腦袋,看到山澗結界被撤離的刹那,忍不住驚呼道:“是他。”


    呆在石縫裏的大牛頓時覺得氣衝腦門,他放低聲音嘶啞低吼道:“蠢貨,你幹了什麽。”


    情急之下,斷臂之處鮮血直流,大牛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像周善伸出了手。


    “快回來。”


    下一刻,大牛臉色變得毫無人色,甚至鼻子已經嗅到了刺鼻的血腥味兒,他的心裏隻有兩個字:完了!


    一道呼嘯聲轉瞬即止,陳觀潮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岩石裂縫中。


    看清了裂縫之人,陳觀潮麵色古怪:“道友,你我有緣啊。”


    這不就是為進入灰色森林之前,被自己反打劫的好人刺客嗎,而且進入血妖仙傳承之地後還毫發無損的出來了。


    說起來,陳觀潮對這位刺客還挺感激的,雖然被自己搶走的儲物袋已經漏掉了,但是說到底還是一個聰明人,出奇的運氣好。


    試想,一個修為平平的人,能在灰色森林那種地方走出,並且在血妖仙第二場考驗中的以微末修為存活下來,這簡直是運氣好到爆啊。


    “道友,相逢即是緣,況且你我短短數日,相遇了這麽多次……不知最近又得了什麽大機緣呐。”


    得了大機緣的應該是你吧,想起血妖仙傳承之地內,明明說過隻有一人可以活著離開第三關,周善嘴角抽搐,搖搖頭道:“在下周善,道友……道友……有何事……”


    周善看到山澗中躺著的三個人影,正是追殺自己二人的罪魁禍首,頓時對陳觀潮這裏充滿了畏懼。


    撲通一聲,身後傳來一聲響。


    周善豁然轉頭,隻見大牛此刻渾身哆嗦,一雙眼睛望著陳觀潮盡是恐懼,他突然想起大牛所說的事情,追殺徐薇……碰見了另一個攜帶血妖仙傳承之人……


    “道友,聽我解釋我當時沒出手。”


    看來這就那兩個倒黴鬼了,陳觀潮看了一眼大牛擺手示意無礙。


    “我是不是太倒黴了?”徐薇看著天色越來越晚,眼看馬上就要進入黑夜了,頓時覺得自己怎麽總是不知不覺成了馬夫……不……是驢夫。


    大黃此刻低吼不斷,在它的身邊一隻驢子像是發現了玩具一隻圍著它轉個不停,最危險的是這驢子似乎很不正常,一不留神就會轉到自己屁股後麵。


    每當此時,他總覺得菊花微涼,若不是眼前的家夥個頭太大,它早就衝上去了咬了。


    小魚兒看到大黃的反應似乎來了興致,往往使得大黃跳腳不已,此刻竟是嗓子都叫啞了。


    大黃無奈之下隻的嗚咽著跑到了主人腳下蹲著。


    小魚兒一看,得嘞……嚇跑了,頓時悻悻然,女子都不好惹,它還記得自己遇見小花的時候,被打的那叫一個慘啊。


    小花是誰?那是小魚兒心裏不可多說的秘密,是青澀的初戀,可惜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大黃被小魚兒欺負時,徐薇更多的時候是在一邊冷冷的觀察。


    她就不信這驢子是頭平常的驢子,但事與願違,整整一下午,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


    “聽說你叫小魚兒?”徐薇整了整一閃走到了驢子麵前。


    身後的大黃跟著主人走了兩步,突然發現主人找驢子去了,猶豫了一下又回到了原地。


    “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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