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即使是大黃也察覺到了。


    “柴兄,難道這衣服的主人你認識?”


    柴扉一個人出城,行事匆匆這是其一,二則是陳觀潮想起了為什麽柴扉這麽眼熟。


    說起來在剛剛到鳳梧郡時,傅辛扮做黑衣人打算嫁禍他,最先到達現場可不是這個人嗎?


    後來,他還數次見過此人,對方隻是一個普通的捕快,並未發現自己。


    由此可見,當時傅辛也將此人拉進了他的圈套。


    他和傅辛第一次見麵可以說是敵人,因為無緣無故的嫁禍放在誰的身上都是可以拔刀相向的,那次之所以放棄了斬殺傅辛則是因此人利用小柔兒騙他立下了道誓。


    隨後陳觀潮幫助傅辛斬殺了他的師傅猿道人。


    “這次的事情,會不會又和傅辛關。”陳觀潮心裏冷笑,若是這次的事情再和傅辛掛鉤,那傅辛就洗幹淨脖子等著吧。


    “這種布料極為珍貴,從我得到的消息來看,這應該是屬於周家大小姐。”柴扉道。


    “周家大小姐?”陳觀潮喃喃自語。


    徐薇看到陳觀潮神色異常,問道:“你認識這周家大小姐?”


    不會這麽巧吧,難道是我認識的那個周家大小姐?


    陳觀潮道:“鳳梧郡到底有幾個周家?周家大小姐到底有幾個?若是真是自己所認識的周家大小姐,那為什麽小魚兒為什麽要指引自己來此處……


    聽了柴扉的回答,陳觀潮有種直覺,恐怕這次的事情真不是傅辛做的。


    “當務之急是要確定周家大小姐是否真的失蹤了,還有隨馬將軍一起出城的士兵還有沒有幸存者。”徐薇道。


    此刻天已經大亮,三人除了一縷布外,並未發現其他的線索,三人踏上了前往周家祖宅的路。


    一個時辰後,三人來到了一座山前,這是一座小山,四周是更高的山峰將其環繞,隱隱形成了一種合圍之勢,使得已經升起的朝陽隻能照到此山頂的一小半。


    三人剛來到山腳下,便有護衛前來。


    “此乃私宅,爾等止步。”


    護衛模樣的人打量著三人,待看到柴廢身穿官服之後,頓時變了臉色。


    再瞧瞧陳觀潮和徐薇,護衛冷靜了下來,迅速抱拳表達歉意。


    “我們周家今日閉門謝客,諸位請回吧。”


    “大膽我是官府中人,有樁案子需要請教貴府。”護衛眼中的詫異沒有瞞得過柴扉的眼睛,他立馬發覺了不對勁。


    護衛臉色頓時冷了下來,麵無表情道:“我們老爺可是大忙人,也是你相見就能見的,即使是郡守老爺來了,也得是客客氣氣的送上拜帖才得見。”


    護衛的話說的不假,在猿到人活著的時候,周家與官府的交集直接繞過了郡守等人,要是見這周家的大爺買還真就如同這護衛所講的那樣。


    這些隱秘之事郡守大人自不會說出去跌了自己的份,因此知道之人極少,好巧不巧柴扉便是其中一人。


    看到柴扉有些遲疑,陳觀潮直接拿出了一個令牌扔給護衛。


    護衛瞥見一道黑影襲來,下意識接住,拿在手裏一點涼,發現不是暗器,頓時惱羞成怒。


    “在我周家的門前行凶,即使你是捕快,也休想……額?”


    護衛突然見愣了一下,方才以為事陳觀潮在嚇唬自己,此時他才發現這令牌之上竟然刻印了一個熟悉的字:周。


    “這是……我周家的商行令牌!”


    陳觀潮懶得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在下是周大小姐的故友,前來拜會,勞煩通知一聲。”


    護衛猶豫了下,自己看了看令牌,這地卻是周家的商行令牌,此令牌一般是送給周家極為重要的客戶的信物,攜帶令牌之人在商行中擁有極大的權利,甚至可以賒欠大筆的神仙錢。


    護衛看向柴扉的麵露難色。


    陳觀潮向著柴扉使了個眼色,兩人來到一處樹林後,陳觀潮道:“脫衣服。”


    柴扉一聽頓時麵露古怪:“咳咳……你要做什麽,我給你說,我可是正經人……”


    他在鳳梧郡中當差多年,雖然不曾去過聞名遐邇的棲鳳樓,但是裏麵關於這方麵的事情他還是比較清楚的。


    陳觀潮一把扯下了柴扉的官府腰牌,將其佩刀扔得遠遠的。


    隨手在柴扉的衣服上劃了幾道窟窿,片刻後一個穿著很講究的乞丐出現了。


    陳觀潮啦著柴扉重新來道了山門前:“這下怎麽樣,我們要找你家大小姐談一筆買賣,若是讓你們主子知道了你們這些下人竟然阻礙生意往來,那麽……下場不用我多說了吧。”


    護衛微微歎了口氣,為什麽他剛接班,就有這麽奇怪的幾人前來,無奈之下,告了聲罪向身上跑去。


    片刻後,一個身穿華服的年輕人緩緩走來,隔著老遠聲音便傳入了陳觀潮等人耳中。


    “快快裏麵請,來者是客。”


    華服男子一邊教訓著護衛,一邊笑臉迎人。


    待走進了,華服男子才介紹道:“在下周明睿,是周家長子,幾位仙師若是有什麽需求可以邊走邊說。”


    周明睿本隻是路過山門,聽到陳觀潮是來找周如是的便忍不住出來了,仔細說起來,周如是才是周家嫡女,但是周如是的母親去世的早,並未留下男孩,因此身為庶子的周明睿這麽些年來過的甚至比周如是更滋潤。


    待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周明瑞頓時有了小算盤。


    徐薇一身青色衣裙既沒有陳觀潮的乞丐般的狼狽樣子,也沒有柴扉此刻猶如遭受非禮一般的惶惶不安。


    此刻徐薇站在山門外,被柴扉和陳觀潮襯托的更像是一位絕世女仙,像是剛從朝霞中走出,來到人間大地。


    周明瑞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大黃卻不是吃素的,此刻瘋狂的叫了起來,一身黃毛簡直要炸了起來,眼神凶狠的不像是一般的惡犬,但是奈何個頭太小。


    周明瑞沒有覺得絲毫的恐懼,反而覺得這小黃狗樣子倒是可愛。


    突然間周明瑞的腰間的玉佩發出了光芒,他的轉身之時驀然一驚,隻是片刻便恢複如常。


    “這狗子不簡單……”


    周明瑞有意無意用袖子遮蓋了玉佩,他的神色都有點不正常起來,趕緊加快了腳步。


    身後低頭走路的護衛則是微微訝異,大公子今天好反常,為什麽走這麽快。


    陳觀潮三人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探究之色,三人都是搖搖頭。


    陳觀潮傳音道:“這大公子這麽著急,要趕著投胎?”


    看著已經拉開他們好大一截的周明瑞,陳觀潮有有些納悶。這廝下山的時候腳步輕快,麵帶虛偽的笑容,這下怎麽這麽異常。


    徐薇有意無意的掐了一把大黃,大黃更委屈了,主人難道你剛才沒有看到,這家夥對你用了異樣的眼神,這家夥不是好東西啊。


    可惜,徐薇依舊不會犬語,對於大黃的心緒感應也是時靈時不靈。


    早晨的陽光格外好,但是此刻的周家祖宅依舊冷冷清清,看著零零散散的幾個護衛還有打掃挺遠的仆從。


    三人的心底的落差有點大,鳳梧郡第一首富家族,這建築倒是古色古香,幾乎遍布了整個山峰,但是怎麽看怎麽冷清。


    周大公子將三人街上山後,道了聲得罪,麵色有些古怪的匆匆離開。


    接待三人的是一名胖胖的老管家,人稱朱管家,恭敬地為三人安排了住處,道了聲歉轉眼也消失了。


    陳觀潮沒有料到這諾大的周家祖宅這麽輕易地就可以進來,徐薇的驚訝絲毫不比陳觀潮若。


    柴扉道:“我先去探查一番,你二位隨意。”


    說完,柴扉匆匆走出了屋舍。


    陳觀潮和徐薇在雅舍裏待了一會兒,這周圍安靜極了,整個院子裏隻有一名侍奉的丫鬟。


    “出去走?”


    “出去走。”


    二人謝絕了的丫鬟的好意,沿著小路來到了山腰處。


    陳觀潮一邊欣賞著的這精致的亭台樓閣,一邊暗自驚歎這周家真是另類。喜歡做生意,卻又家家族安置在這種地方,四麵環山,雖然格外寂靜,但是這山風確實是極冷的,陳觀潮不僅打了一個哆嗦。


    “哎,怎麽一回事,我竟然也能感覺到冷了。”


    徐薇:“……”


    另一端,周明瑞急匆匆的返回臥室,迫不及待的將自己的玉佩解下,他發出了壓抑的低吼。


    床榻之上傳來一陣慵懶的哼哼聲。


    “公子,你不是去見老爺了嗎?”一條修長的胳膊將帷幔撩撥開來,露出一個睡眼惺忪的腦袋來。


    女子極為美麗,一副白淨的臉龐猶如畫中走下的人兒,此刻的慵懶魅惑,使得周明瑞再次愣了愣神。


    “美人,快……快將本公子的衣服脫下來。”腰間的疼痛瞬間讓周明瑞回過神來。這玉佩剛剛散發出的滾燙雖然消失了,但是一股刺骨的灼燒感始終存在皮膚裏。


    床榻上,女子的嬌軀若隱若現,聽聞此言頓時有些驚訝。


    “公子,天已經亮了,若是……”


    還未等絕美女子將話說完,周明瑞已經先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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