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桃花源,隔著老遠便有鴿子巡視而來,看著白色鴿子,陳觀潮道:“把你家大王請來,就說陳觀潮有要事相商。”


    鼠老虎在桃花源擁有絕對的威嚴,陳觀潮想起當初當著一隻鴿子的麵說了句鼠老虎頓的本名引起了鴿子的怒目而視,別看這小小的沒什麽法力的鴿子不具有威脅,但是這一張嘴嘰嘰喳喳傳消息快的很,瞬間能將親朋好友都拉來,一起指責的陳觀潮。


    看到鴿子急速向遠處飛去,陳觀潮這才從食人魚幻化的神橋之上走下。


    “多謝。”在陳觀潮抱拳感謝的瞬間,石橋潰散隱入水中,濺起幾朵浪花之後,水麵恢複了平靜。


    既然各鴿子經去告知鼠老虎了,陳觀潮便不著急往回趕,隻是剛放下的心立刻又提了起來,想起昨夜裏周如是的傷,十有八九就是的吞天幹的,就這樣回去,豈不是將兩個仇人聚在一起了。


    “失算,失算,這可如何是好。”陳觀潮瞧了瞧扛在肩膀上的巨大的冰棍:“醒醒,你還在嗎,快說說,昨日在周家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為什麽要打傷周如是。”


    包裹著吞天的冰晶毫無反應,陳觀潮運轉神識傳音,結果還是毫無反應。


    “這家夥該不會死了吧,怎麽這麽老實。”


    就在陳觀潮打算先找個地方將吞天放下時,遠遠便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大黃,身子雖然小巧,速度確是不慢的,一個助跑之下,竟然順著桃樹爬上了樹頂,一躍之間輕鬆落在了另一顆桃樹上。


    陳觀潮歎為觀止,真真是一隻會輕功的狗子,幾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了。


    下一刻小柔兒彎著腰從一顆桃樹下穿過,看到陳觀潮同時,興奮地朝身後招手。


    “如是姐姐快看,我沒騙你吧,哥哥他回來了。”


    小柔兒沒有發現,陳觀潮聽到她的話後舉著冰棺的手抖了抖。


    “不會這麽巧吧,昨天明明看著手上很嚴重的樣子,這麽快就醒了。”陳觀潮頭疼該怎麽解釋,他並沒有埋怨周如是傷好的這麽快,相反對於周如是陳觀潮還是很有好感的,知書達理卻又倔強堅強,小柔兒則是更喜歡周如是,大方的女人總是很容易迷惑的豆蔻少女,畢竟陳觀潮可是有著僅憑一串糖葫蘆就能換的小柔兒洗三天衣服的壯舉。


    小柔兒蹦蹦蹦跳跳的身後,一隻修長的手率先出現,隔開了桃枝,一張蒼白的臉色出現在陳觀潮眼中。周如是緩緩走出,看到陳觀潮的瞬間鬆了一口氣。


    冰封的吞天,早已經被陳觀潮插在地上,快步向前的同時,小柔兒已經飛奔著撲進了陳觀潮懷裏。


    “我就說嘛,哥哥是最厲害的,不會出事的。”


    陳觀潮舉著小柔兒大大的轉了一個圈這才停下。


    “一天不見,又長高了不少啊。”


    周如是看著的一大一小之間的歡聲笑語,低下頭眸中是淡淡的哀傷,曾幾何時她也有一個愛自己的母親,也擁有令人羨慕的親情,可惜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周姐姐,你怎麽哭了。”不知何時小柔兒仰頭看著她。


    周如是立馬眨了眨眼,刮著小丫頭的鼻子:“姐姐哪有哭,你這小妮子竟瞎說。”


    不一會桃花林裏隻剩下周如是和陳觀潮兩人,看著在桃林裏與大黃戲耍的小柔兒,周如是由衷羨慕:“你很幸運。”


    我的確很幸運,去你家偷東西被你抓了個著,不是幸運是什麽,陳觀潮道:“幸運嗎,你也不錯啊。”


    這回輪到周如是詫異了,女子眉心的傷口依舊醒目,此時雖然在笑,臉龐卻是蒼白的令人的心疼。


    陳觀潮忍不住開玩笑道:“遇到我難道不幸運嗎?”


    話已出口,陳觀潮便覺得有些不妥,原本是想說,昨日能帶你從刺客聯盟的圍殺中逃出來很幸運,結果一出口卻發現自己將此時的氛圍搞得有些……


    陳觀潮將目光從的周如是身上移開,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將眼睛放在哪裏,無意間一瞥,看到大黃躲在一顆桃樹後,豎起的耳朵一動不動,還時不時探出腦袋瞧一眼他這邊。陳觀潮隻是心中好奇,並未放在心上。


    “嗯,的確很幸運,畢竟的我的家當都在你身上呢。”


    語落,周如是抬起頭粲然一笑,玩笑道:“既然拿了我的東西,以後我可是你的債主了。”


    兩人相視一笑,直到現在周如是才注意到陳觀潮身後巨大的冰晶棺材,不過讓她好奇的是為什麽會有一根木棒在其中。


    陳觀潮尷尬解釋道:“這模樣曾是我家鄉的一種消暑美食,名叫冰棍,踏入修行後遠離家鄉,便再也沒有的吃過了。”


    周如是圍著巨型‘冰棍’轉了一圈,伸手感受著來自冰晶寒氣,捂著嘴嬌笑道:“所以你今日就做了這麽大一個?”


    紙終究包不住火,既然避不開不如直接告訴她。


    正當陳觀潮要坦白時,一道長虹自天邊飛來,長虹中的鼠老虎雙眼眯起,在靠近的片刻,手中黑影一閃,打狗棒驀然出現。


    砰的一聲,八方震動,塵土平地而起,鼠老虎單爪撐地,打狗棒被另一隻爪子握住,隨著鼠老虎的起身,打狗棒之上黑芒閃爍。


    一旁偷聽陳觀潮說話的大黃嗚咽一聲,頓時捂住了耳朵,與此同時,玩捉迷藏的小柔兒也是一個趔趄,解開了眼睛上的布條。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落在了鼠老虎的身上。


    鼠老虎的化棒為棍,在手中翻轉數圈之後直直指向了此刻插在地上巨大冰晶‘棺材’。


    “吞!天!”


    不待陳觀潮阻止黑芒瞬間落在棺材之上,哢嚓之聲震耳欲聾,冰晶棺材瞬間炸開,露出了的被黑布包裹的屍體。


    鼠老虎一呆,立馬捂住了鼻子,與此同時一股難以的描述的腐臭氣息向著四麵八方擴散。


    陳觀潮眼疾手快,一揮袖子,一道寒氣從袖子中飛出,刹那間冰晶棺材完好如初。


    做完這一切,陳觀潮看見了周如是正看著他。


    “昨日傷你的黑衣人,被我逮著了。”


    此言一出,陳觀潮的識海之內頓時響起吞天氣急敗壞的聲音:“你算計我……”


    說著,冰晶棺材之內的屍體突然睜開了雙眼,隻是的這雙眼睛裏沒有任何神采,反倒是有種木然。


    一陣叫聲突然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鼠老虎拄著打狗棒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抹著笑出來的淚水:“吞天,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快,請我的禦用畫師過來,今日大喜,我要將這畫下來掛在房間裏日日觀摩。”


    “犬落平陽被鼠欺,我的沒落隻是暫時的,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別高興的太早了……”


    吞天周身的冰晶突然出現在道道裂紋,隻是下一刻這裂紋便不再蔓延。


    陳觀潮道:“吞天,難道還想在打一場不成,即使你有心,但是你這軀體……”


    陳觀潮帶著歉意看向周如是,吞天不能殺,今日的吞天已經相當於鳳梧郡大陣的半個陣靈,一旦死亡後果不堪設想。


    周如是的淡定讓陳觀潮驚訝,看出了陳觀潮不解,周如是解釋道:“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來報,今日不殺他,來日我與他隻見必有一戰。”


    幾乎是周如是出現的瞬間,吞天也看向周如是,此時吞天變得極為嚴肅,看著周周如是卻又像是沒有看著周如是,同樣奇怪的還有周如是依舊是周如是。


    有一刹那,一股強大的寒氣從眾人的心頭滑過。


    陳觀潮覺得周如是氣息在一瞬間竟然出現了的變化,似是周如是卻又不是,那股陰冷的氣息仿佛來自地獄,自己的心髒在那氣息之下竟然慢了幾拍。


    兩人之間隱隱出現了火花。


    鼠老虎突然尖叫一聲:“不好,我還有事情要沒及時處理,先告辭了。”


    不隻是巧合還是鼠老虎故意為之,吞天與周如是之間的詭異氛圍突然被打破,兩人同時冷哼,吞天控製著的冰晶棺材緩緩飛出去跟在鼠老虎的身後漸漸遠去。


    一直目送著吞天,直到吞天消失後,周如是才收回視線,眼底深處的戰意的在熊熊燃燒,隻是戰意似乎不屬於的周如是,更像是一種身體的本能,使得周如是的表情看起來急劇波動。


    片刻後,恢複了平靜的周如是轉過了頭,看了陳觀潮一眼,飛入桃花林消失不見。


    短暫的相聚後不歡而散,陳觀潮明白周如是身上定然發生了什麽,方才的氣息,不是一個人類修士該有的。


    "我們也走吧。"陳觀潮拉起了小柔兒的手,緩緩向著的小木屋走去。原本是要打算去問問鼠老虎有沒有關於刺客聯盟的消息,看來短時間是去不了了。


    回到了小茅屋,自始至終沒有看到徐薇的身影,想到昨日的圍殺陳觀潮有些擔心,不清楚她有沒有受傷,看到了此刻蹲在一旁的大黃,陳觀潮說道:“你主人呢,帶我去看看……”


    大黃耳朵動了動立刻抬起頭又重新落在爪子上,像是沒有聽到,陳觀潮看了不由來氣,這狗子膽肥了不少,剛一抬腳,大黃嗖爬了起來,向著小柔兒的房間跑去。


    “找我什麽事?”女子聲音冷清從身後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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