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嫖的確使人快樂,甚至是沉迷。


    棲鳳樓的豪華程度的即使是摘星樓也是萬萬比不得的,主樓是尖頂塔樓,兩側是四四方方的雕梁畫棟,古樸的不像是青樓,越是這樣便越使得此地幾乎成了一些文人雅士流連忘返之地。


    有資格進入主樓的是需要有一定才學的,大字不識一個的莽夫可是沒有機會進入。


    出奇的是,莽夫一類人也是萬萬不願意去主樓裏快活的,因為那裏的姑娘賣藝不賣身。


    高聳的閣樓幾乎有一半的使用白色的石塊砌成,通體雪白,以示此地不容玷汙。


    鳳梧郡中,周家最有錢,此地修建的如此氣派輝煌,占地麵積極其廣闊,前門隻有通過一座的空中小橋才能抵達,後門便是那神秘莫測的後院,假山流水,花草繁多,幾乎所有人都認為這背後一定有周家的參與。


    順著高高的階梯走近上的空中的小橋,傅辛來到小橋桌旁拿起毛筆留下一字墨寶後,便被的俏麗的丫鬟帶著往主樓走去。


    空中小橋很長,此刻正有月光灑落,照耀得白色閣樓熠熠生輝。清風吹拂,樓角四周的鈴鐺在這一刻叮咚悅耳,讓這主樓憑空的增加了幾分朦朧,讓人心神往之。


    婢女身著淡綠的羅裙,腰間的掛著的一枚鈴鐺,一步一搖叮咚叮咚,緩緩前行,在前方有同樣衣著的婢女駐足以待,麵帶淺笑遠遠迎著客人的到來,並不是每一個文人都可以的資格進入主樓,傅辛不同……他有備而來。


    “圓月子時,令踏西橋,一橋兩界。”這句話是傅辛從得來的卷宗上偶然察覺到的,顧而一方麵是想試試著西橋是否就是棲鳳樓這座,另一方麵還真是來春宵一度來了。


    一路上,婢女都沒怎麽說過話,傅辛也樂得享受這種寧靜,就連嘴角都帶著淺淺的微笑。


    畢竟,以自己八竿子和才華不沾邊的一個大字絕不可能來著主樓,那麽這裏定有古怪,馬上就能目睹的這最神秘的地方或者……美人,是一件讓人的賞心悅目的事情。


    側樓的那些酒啊、美人之類的,他早就看膩了。


    “公子,我們已經到了,您可以自行進去。”婢女低聲細語將傅辛從神遊中拉了回來,這才發現他已經走過了小橋。隻是這眼前卻是另一副畫麵,麵前是一扇大的離譜的古樸木門,有陣陣清香從門縫傳出出。


    傅辛下意識的抽了抽鼻子,輕聲喃喃道:“能讓修道之人都失神,這棲鳳樓果然臥虎藏龍。”


    神秘之地就在做眼前,傅辛的心在此刻竟然懷著一份好奇,抬起雙手已經觸碰到了門框之上。


    “嗬嗬……”一陣銀鈴般的笑聲由遠及近,裏麵的人兒似乎很是迅速。


    一名的粉衣女子拉開門瞬間,便瞧見一名麵相普通的年輕人此刻雙手抬起,隻是女子好像同樣沒有料到門外會有男子。


    她趕緊低頭後退了兩步,憤怒的瞪著地上那男人的靴子,自下而上的打量了一番。


    “這該死的,這人怎麽如此孟浪,他的手是要往哪兒放,真是虧了一副老實人的模樣。”女子再看看的那雙手還停在半空,怎滴,是想要對我圖謀不軌?


    “誰讓你進來?”女子幾乎是低聲吼出來的。


    "自然是有資格來這裏,你又是誰?"傅辛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隨意的放下,隨意回答,目光卻是落在少女身後。


    門內並沒有金碧輝煌,也沒有的精致的瓷器裝飾,也沒有熱鬧的人來人往。


    這是一個充滿春天氣息的閣樓,夜風十分溫柔,觸目所及種著一種不知名小黃花,傅辛是知道這些小黃花的用途的,平常人家,家家戶戶都是用這種花瓣泡茶喝。


    在他還小的時候,鄰居家便喝著這種茶,一邊與街坊閑聊。小這時候的他,總能聞到這種淡淡的清香,不幽不膩,隻是一昧清純,讓人的心情十分的寧靜。


    屋內的這些小黃花,似是剛經曆過雨水的,顯得格外鮮豔,地板之上也是有濺起的水滴,讓整個屋子不像是一間屋子,反倒像是迷蒙的水澤,像極了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有人以為個子高就了不起啊,我是女人,但是的別忘了,女人也是可以頂半邊天的。”


    粉衣女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周身莫名掛起一道狂風,吹得身後的小黃花胡亂飄舞。


    一個個大大的花盆驀然飛了起來,猶如一塊墜崖的石頭,向著傅辛砸來。


    門外的兩名婢女此刻還沒有走遠,似是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緩緩往回走。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傅辛左移右躲,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攻擊,向著身後的兩名婢女問道。


    然後,耳邊隱隱傳來的空氣的爆破聲。


    由於距離過於小,隻是刹那間的,傅辛的身體一斜,直接一個趔趄。


    他張開的嘴巴,猶如進食時中途被打斷,吧唧一下嘴,差點咬到舌頭,右手的抬起恰好擋住了女子的一記鞭腿。


    一雙如獅子般的鋒利眼神,猶如兩把刀子直入的粉衣女子的內心,他突然一個轉身竟然來到來到粉衣女子的身後,一把輕佻抱住了女子的肩膀,用力的在的女子的額頭上敲了一個板栗。


    將不知所錯的女子的輕輕一推,傅辛大步走進屋內,從懷中取出了一麵令牌。


    等粉衣女子回過神來之時,憤怒的向著正要的撲向傅辛時,卻突然一呆。


    但是的女子的動作太快,快到她來不及反應,腦子搶先發呆,身體又不由自主繼續衝向那個可惡的男人,傅辛暗自搖頭,猶如拎小雞一般在躲開女子攻擊,同時抓住粉衣女子的後衣襟將其提在手裏。


    女子隻能忍著傅辛為所欲為的提著她,同時她驚訝於這男子怎麽擁有如此敏銳的反應速度。


    這男子已經是真正踏入修行路了?


    “殿主令牌?”女子啞然,雙手揮舞著,要將男子的令牌搶到手:“老不死快將我放下來!”


    傅辛暗暗翻了個白眼,將女子放在地上的,順帶將令牌拋給她。


    “你難道就不出門嗎?監妖司早就易主了。”傅辛懶得多做解釋,徑直往裏走,女子甩向他的花盆此刻已經被他的擊落在屋子裏,此刻正靜靜躺在地上。


    將小黃花從泥土裏挑出來,放在新的花盆中,然後澆上水,這才重新轉過頭打量起四周來。


    粉衣女子臉色氣的鐵青,此時還被無視了,但是她卻一動不敢動。


    傅辛咧了咧嘴笑道:“說說這裏是怎麽一回事,你又是怎麽一回事兒,我要知道你所知道的一切。”


    粉衣女子頓時皺起眉來,怒道:“你說你是殿主我就要信嗎,別以為修為高我就會怕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傅辛突然迎天大笑,笑聲震得地上的小黃花都微微閃動,震得粉衣女抽都捂住了耳朵,下意識扭過頭緊緊閉上眼睛。


    傅辛笑完之後一聲不吭向著的屋子裏的樓梯走去,幾乎一眨眼,便踏在樓梯上。


    粉衣女子口口聲聲她不怕傅辛,但是此時卻裝作看不見。


    剛剛傅辛的所散發出來的氣勢,給她的心裏帶去了極大的陰影。


    這男子,真敢殺了她。


    而且他眸子裏似乎沒有絲毫的感情,那一瞬間她差點就要忍不住逃跑了。


    她很慶幸那男子好像還有點理智,沒有真正的下死手。


    同樣慶幸她堅持了下來,因不然丟人就丟大發了。


    抬起手,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像是懷疑,又放在嘴裏咬了咬,立刻捂著嘴巴的捧著臉頰淚流滿麵。


    “這麽硬,好像是真的哎……”


    樓梯下,粉衣女子趴在樓梯上捂著嘴巴仰頭望著消失的影子,憤憤的哼了哼,這才的向著樓上跑去。


    傅辛走上了樓頂,在一扇精美的木門外停下腳步,隻是這精致的木門看起來似乎價值不菲,甚至連門框都是由紫色神仙錢所打造的,隻是門上的蜘蛛網講這份奢華與氣派破壞得一團糟。


    所幸的是,傅辛這次並沒有魯莽的推門,站了半晌,裏麵也沒有什麽動靜,要是換做旁人,定會以為這種地方不會有人,但是柴扉卻知道,這裏麵絕對有著一位自己從不知曉的神秘存在。


    隨著傅辛等待,粉衣女子也小心翼翼的來到了精致的門外。


    “師傅他老人家好久沒出來了……”


    “要不你自己進去瞧瞧,說不定我是傅早就坐化了呢?”


    粉衣少女雖然一口一個師傅,可是言語中並未有許多敬意,甚至為了譏諷傅辛不惜開自己師傅的玩笑。


    若是自己的弟子這麽幹,傅辛可以保證,第二天弟子絕對會在人間消失幹幹淨淨,但是這女子……


    傅辛搖搖頭,突然間,一陣炙熱襲來,他隻覺得兩顆眼珠子猶如被烈焰焚燒,劇烈的疼痛差點讓他尖叫出聲,炙熱過後,用紫色神仙錢打造的靜止房門裏終於緩緩傳來咳嗽聲,門後像是有一雙前所未有的眼眸突然隔著木門與傅辛對望。


    一陣來自靈魂深處發出的轟鳴,在傅辛腦海裏不斷回蕩。


    “你就是那欺師滅祖的新任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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