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老話,小心駛得萬年船。


    距離產生美,安全這玩意兒,既然已經發現了端倪,就得將自己的處境變得好一些,雙方都有所顧忌,這樣才能站在一個相對公平的地位對話。


    所以站在原地的陳觀潮,臉上的笑容愈發濃烈,對於站在樓梯口是否感尷尬的問題,他一項抱著隻要自己覺得不尷尬,別人就不會覺得自己尷尬,自己究竟尷不尷尬那還不是全靠演技。


    陳觀潮忍著強烈的不適,臉上笑容愈發濃烈,熱情拱手,“殿主大人,好久不見。”


    一號是領著陳觀潮上樓的,此刻怎麽看怎麽詭異,傅辛站在閣樓門檻,陳觀潮站在樓梯口,兩人之間隻留下的一套還算寬敞的走廊。察覺到殿主大人此時臉上的笑容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濃烈,一號心底忐忑不安。


    一號渾身不自在站在在兩人之間,聽著兩人沒有絲毫誠意的寒暄。


    “什麽大人,陳兄弟別見外,叫我傅兄就可以,我們可是數次患難的兄弟。”話剛落,傅辛立刻瞥了一眼一號訓斥道:“擋在這兒做什麽,還不請我的兄弟進來。”


    “什麽兄弟,殿主大人啊,您興奮的表情怎麽看怎麽假。”一號隻能在心底暗暗抱怨,硬著頭皮的抬手。隻是下一刻一號抬起的手便被按了下去。


    “殿主大……額,大兄弟,不必了,我來也沒有什麽事情,此處風景甚好,你我如此就好,你也知道我不喝酒,到屋子裏難免顯得太過正式,在這裏豈不是自由自在,俯瞰鳳梧郡大好美景豈不美哉。”


    聽到這位陌生人,真的不在稱呼殿主大人為殿主大人,一號心底暗自驚疑。雖然隻跟了這位殿主大人短短數月而已,對於其脾氣大概還是知曉一二的,這男人如此順著杆子往上爬,或許真有幾分本事。


    說話間,陳觀潮側過了身子,手指一彈,一號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大驚之下正要拔刀,回過神愣住了,他已經出現在摘星樓下的大街上。


    行人一臉恐懼四散開來,街道長稍稍有些騷動,傅辛這才發現自己的佩刀已經的拔出了一半,抬頭看了一眼的摘星樓頂,一號摸了一把額頭冷汗。


    看到沒有人夾在中間,陳觀潮收斂了笑容,開門見山道:“我遇到過幾次刺殺。”


    “刺殺?”傅辛緩緩踱步道欄杆處,一手扶著飯就幹一首撐著下巴,看了看街道上驚慌失措的一號笑了笑,轉頭疑惑道:“是誰要刺殺你?”


    突然間一道黑影跑了過來,黑影劃過一道高高的拋物線,穩穩落在傅辛身旁欄杆上。


    “刺殺者,使用此物找到了我的蹤跡。”


    傅辛一瞧之下,瞳孔微縮,此物是定位的羅盤,是監妖司獨有的寶物。


    “你從哪裏得來?”他問道。


    陳觀潮攏了攏袖子,學者的傅辛的樣子眺望遠處,聽到傅辛如此問,嘴角勾起一抹深意:“這應該問你?”


    “監妖司的實力,我可是了解一二,棲鳳樓前的刺殺,秋玄寺的湖底沉屍的案子,最終都是監妖司負責。”


    傅辛的笑容少了幾分,整個人轉了過來,看向陳觀潮,“你想說什麽?”


    “刺客聯盟!”陳觀潮繼續說道:”刺殺我的是刺客聯盟之人,而其中的一人卻是你監妖司之人,不知這該如何解釋,先別急於否認,是或者不是,聽聞監妖司的法寶之上皆有使用之人的特殊標記,是真是假一查便知。”


    “可若是,傅兄弟背後陰人,我……”


    陳觀潮的話被打斷了。


    傅辛拿起黑色的圓形羅盤看了看,又重新放下,直截了當道:“是監妖司的東西,看來人是死在你的手上了。”


    陳觀潮撇了撇嘴,準備了好幾套說辭來著,如今這麽了當承認,倒是讓陳觀潮有種接不上氣的感覺。


    “刺客聯盟,我的確有所察覺,不曾想竟然與陳兄弟還有如此大仇,這羅盤也是真的,隻是我監妖司早已經查明那人是細作,隻是不曾想消失這麽久……感謝的陳兄弟為監妖司清理門戶。”


    陳觀潮內心暗罵傅辛無恥,但是並非沒有所得,方才的看到那羅盤的一刻,傅辛的吃驚的表情做不的假,刺殺之事應該與監妖司沒有瓜葛,不過達到如此效果陳觀潮已經心滿意足了,若是傅辛大大方方承認,反倒是不好。


    “傅兄弟,既然都是兄弟了,能不能幫兄弟我一個忙?”


    陳觀潮搓著手,麵帶希冀。


    傅辛一驚,心想原來是在這裏等自己,該不會是對付刺客聯盟吧,“先說來聽聽。”


    “我得到消息說,刺客聯盟會出現在冥河。”陳觀潮觀察者傅辛的一舉一動,看到其沒有太大的卡是波動才繼續說道:“我想借一麵的通行令牌。”


    “通行令牌?”


    “不錯。能通過冥河的通行令牌。”既然已經說出口了,陳觀潮所幸將話直接挑明,快速說道:“我要對付刺客聯盟,最佳的場所便是冥河。”


    “你怎麽知道冥河。”


    “跟蹤某人去過。”


    “誰?”


    “一名黑衣女子,善於使用鞭子,是其鳳樓前刺殺的人員中的一名刺客。”


    傅辛恍然大悟:“你真正要對付的是那名女子,還是他身後的刺客聯盟。”話落後,傅辛覺得自己有些唐突,畢竟陳觀潮對付刺客聯盟自己過於關心,不是的心裏有鬼嗎,他立刻補救道:“畢竟兄弟一場,著刺客聯盟背後的勢力即使是我都難以查清楚,想來是極為不凡的,你可要考慮清楚。”


    傅辛突然覺得自己才是那個一無所知的人,就連陳觀潮一個的外來之人都能知曉的關於冥河之內的中諸多內幕,自己身為的鳳梧郡的權利第一人,卻是一無所知,這一認知,像是一盆冷水,澆在的他熊熊燃燒的野心之上。


    穩了穩複雜的心情,傅辛繼續說道:“通行令牌有世間僅有三枚,之前丟了一枚,剩餘兩枚。但此物畢竟是監妖司之物,非我私人寶物,所以你需要拿出同等代價的動車進行抵押。”


    “親兄弟,明算帳。”


    陳觀潮心底再次大罵傅辛無恥,想要血妖仙的傳承就直說。


    陳觀潮的皺眉思考著,沒有人知曉血妖仙傳承裏麵的根本沒有所謂的傳承,那麽傳承之物是什麽還不是自己說了算,隻是要拿出什麽樣的東西忽悠住眼前之人呢,一般法寶肯定是不行的,僅僅是傅辛在傳承之地獲取出的兩盞油燈足矣的證明傅辛對於法寶的的見識月月超乎想象,且身家極其豐厚。


    造化爐是可以糊弄一番,其內有化仙狐的存在,也不怕真的被的傅辛煉化,畢竟一件認了主的法寶,即使再怎麽勢利眼,也不會輕易叛逃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嘴唇動了動,似是在做一個極其艱難的決定,小聲說道:“不知道血妖仙傳承之物你有沒有興趣?”


    “傳承之物?”傅辛看了他一眼的,忽然開口道:“難道不是密法之類?陳兄弟,可不要蒙騙於我。”


    不一會兒後,傅辛狐疑的敲了敲手裏之物:“就這東西?怎麽這麽眼熟?”


    “哪有,這就是的我得到的傳承之物,沒有什麽秘籍功法之類,你想啊,血妖仙光聽這名字就知道不是人,妖怪修煉的功法給了你,你敢用啊?”


    “我的通行令牌呢?可是要全都借給我的。”陳觀潮伸出手。


    聽到陳觀潮索要,傅辛一揮手,在閣樓簷角處的四個鈴鐺中,頓時有兩個飛了出來,陳觀潮耳朵動了動,對於這些鈴鐺他是有所察覺,原本以為布置陣法的法寶,沒想到這竟然是自己要找的東西。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隻是下一刻他的雙目一凝,這四個簷角掛應該有四個鈴鐺,上樓之前,他已經的將這座建築觀察了一遍自然注意到這些小細節,隻是此時看到的僅僅隻有兩個,從方才的聲音來看,明明還有一個鈴鐺沒有飛來,是傅辛頭頂那一個。


    鈴鐺與緩緩飄來的不大一樣,顯得更加古樸,似乎經曆無盡的歲月,塵土將原本的顏色掩蓋,看不清的真正的顏色。


    看著漂浮在身前的兩個鈴鐺的,陳觀潮疑惑,問道:“不是說,是通行令牌嗎,為什麽會是這個模樣。”


    他這時候就像是一位做生意被欺騙商人,有似乎要發怒,就差一句:你他娘的,拿這破玩意兒敷衍老子?


    這時候,傅辛的嗬嗬一笑,說道:“你看鈴鐺底下。”


    在鈴鐺之下,原本用來碰撞鈴鐺用的小珠子的位置,被一麵小小的牌子取代,仔細看去,還有古怪的花紋,陳觀潮的神色頓時不好看了,這哪裏是什麽令牌,分明就是一種的古老符篆。


    若真的是符篆,那豈不是意味著可以被複製。


    不論是修修行界還是凡世間,講究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兩人說說笑笑,一派相談甚歡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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