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黑衣人侃侃而談,對於傅辛會不會逃走心裏沒底。但是他們接到的命令時,若是傅辛走出了皇城的範圍,那他們的任務就出將傅辛斬殺。


    甚至那人不讓他們刻意跟在傅辛的身邊。


    有種玩弄人的感覺。


    其中一人盯著黑色羅盤,看著屬於傅辛的光點緩緩停了下來,頓時叫來同伴。


    然而,那光電隻是停了片刻,換了一個方向再次加速,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別擔心,那家夥不是的薄情之人,肯定不會逃走的。”


    “你怎麽知道?”黑衣人疑惑道。


    個子較高的黑衣人嘿嘿笑了幾聲,看一夥伴一眼,小聲道:“我聽說,傅辛他怕老婆。”


    年輕黑衣人忍不不翻了一個白眼,這也能算理由,但是眼前之人可是他的前輩,於是點頭:“前輩你怎麽知道,怕老婆的人都是重情重義之人?”


    兩人的話頓時吸引了其他兩人,三人齊齊看向高個兒男人,一副莫不是你怕老婆吧!


    “你們真無聊,不說了不說了,這些事情你們以後就懂了。”


    三人點頭表示理解。


    大家都是監妖司之人,但是幹他們這行的都是在刀尖舔血,家人話題永遠是他們的禁忌。


    “希望傅辛不要讓那位大人失望!”


    監妖司已經沉寂太久了。


    傅辛看著羅盤上的光點,看了看地勢後,大致判斷了一下,決定繞過山脈在下一山穀將人給截住。


    至於截住那人之後該做些什麽,他倒是沒有多想,既然監妖司要考驗他,必然有人關注他。


    通過跟蹤或者……


    看了看手中羅盤,傅辛幾個跳躍便消失在樹林中。


    此時,陳觀潮好不容易相信了徐象就是徐薇的親弟弟,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一腔的猜測與嫉妒,頓時化作了羞愧。


    “徐薇,你現再已經打不過我了,所以讓我當哥哥吧!”


    話落,陳觀潮一臉詫異望著徐象,心說:這也可以,難不成金甲宗風俗與大唐不同?


    徐薇沒有理會徐象的無理取鬧,對陳觀潮說道:“別聽他亂說,我們一起出生,我比他大半刻鍾。”


    陳觀潮突然有些理解徐象了,要是大上一兩歲的話,倒還說得過去,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生,這就讓人很不甘了。


    萬一在肚子裏的時候,是徐象紳士了一下,女士優先呢。


    察覺到了陳觀潮的目光,徐薇皺起眉頭:“怎麽你也認為他說的有理?”


    否認什麽也不要否認女人,陳觀潮從傅辛的身上還是學到一些東西的。


    連連轉移了話題。


    “徐象,你的修為似乎沒有封印,這是怎麽一回事?”


    說起修為,徐象得意的看了徐薇一眼,趾高氣昂的說道:“本大爺是誰,那些老頭敢攔我?我可是通過了秘境的試煉,他們巴結我來來不及呢?”


    徐薇眼中終於出現了一絲欣慰,展露出了老母親般的笑容,驚喜道:“不愧是我弟弟,羨慕死那群老家夥。”


    看到陳觀潮疑惑,徐象搶過話頭解釋道:“我們金甲宗每逢十年會挑選弟子進入秘境試煉,通過秘境的便有機會獲得第一代老族留下來的功法秘籍,要知道我們金甲宗的每一任掌門都擁是秘境試煉中獲得功法機緣的人,所以說,通過了秘境被視為掌門的候選人,而我就是其中之一。”


    “切。我還以為是唯一呢。”陳觀潮看到徐象驕傲的像隻胖天鵝,就忍不住打擊道:“堂堂金甲宗天驕還不是被我雷法燒焦了一條胳膊,我都能傷你,想必你隻是候補中的最弱的那一個。”


    出乎意料的是,徐象並沒有反擊陳觀潮,就連一直在微笑的徐薇,在此刻笑容也漸漸黯淡下來。


    哎!糟糕,我說的話可能太傷人了,可是徐薇也這樣,難道徐象身上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這時,隻聽徐薇說道:“徐象是我的親弟弟,他的資質雖然不如我,但是在毅力方麵遠超於我,本該是金甲宗第一天驕,可是小時候被人暗算,受了很重的傷。”


    “方才他那條燒焦的胳膊就是那次意外留下的永久後遺症,其強度遠遠不是”


    陳觀潮啞然,隨即點了點頭,再次看向徐象的眼神已經變得佩服起來。


    沒想到這位熊一樣的男人一開始就沒想出重手,用一條傷患的胳膊和他切磋,這一刻陳觀潮對徐象的印象徹底改觀了。


    徐象被陳觀潮看的不好意思,原本粗曠的惡漢子,有些別扭的撓了撓頭說道:“我當時可沒有留手,用的真本事,你能將我劈成那個樣子,足以說明你已經很強了。”


    陳觀潮心中五穀雜陳,我已經……很強了。


    潛台詞就是,我還差的很遠?繼續努力?


    陳觀潮突然想起來在清水鎮教書的日子,每當遇到學習比較差的學生,他也會這樣安慰對方。


    你已經很強了,下次加油。


    風水輪流轉,陳觀潮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


    特別是,這話由一個看起來粗壯、憨厚的男人說出來,讓人更加難受。


    突然間,陳觀潮瞥見徐薇嘴角勾起笑意,稍稍抬頭立刻捕捉到徐象眼中的一絲揶揄。


    “不行,為了證明我同樣很強,咱們再來打一架,這次我也一隻手。”


    陳觀潮剛剛抬起手,驀然回頭看向遠處。


    一道長虹中,傅辛看了看羅盤又看了看山穀中的三個黑點,頓時一驚。


    “不好,竟然有三個人。”


    “該死的,被羅盤坑死了,三個光點在一起在羅盤中就是一個,我還以為監妖司隻讓追蹤一下呢?”


    傅辛麵色難看,然而現在止步已經來不及了,對方三人已經發現他。


    “是他!”徐薇好好奇道:“他怎麽追了過來?”


    然而傅辛壓根沒有注意到徐薇和陳觀潮二人。


    徐象的身子魁梧早已將二人擋住了。


    看到姐姐神情,徐象嗡聲道:“刺客聯盟的人?”


    來京城的一路上,徐薇大致介紹了一下幾個月來的遭遇,當聽到姐姐被一個刺客組織懸賞追殺的時候,徐象差點爆怒。


    從小到大,敢欺負姐姐都已經被他收拾的服服帖帖,如今竟然有人想要殺姐姐,若是被他找到定然不會放過。


    徐薇趕緊拉了徐象的袖子,搖頭道:“一個熟人,他就是傅辛,給你說過的。”


    徐象怒氣又重新了湧了上來,他最恨的就是耍些小聰明的偽君子。


    傅辛算計過姐姐,就算改邪歸正了,但是做過的事情就是做過了,大發慈悲留他一跳狗命就是了。


    傅辛在飛來的路上,一直心驚肉跳,對麵的那個漢子,給他一種極端的危機感。


    而且剛剛,對方似乎對他釋放出了一絲殺意!


    “我什麽時候得罪過這樣一人,不應該啊,長的如此有特征我應該會有印象。”


    一頭霧水的傅辛,謹慎地在十丈之外落地。


    “道友,你在我大唐皇城外弄出那麽大動靜,是不是該有個交代。”


    雖然對方強悍,那自己就更不能慫。


    或許這就是監妖司甚至監妖司背後那人對他的考驗。


    看到傅辛遠遠的站在遠處。徐象心中開始鄙夷傅辛:膽小如鼠,才露出一丟丟殺意,你就不敢過來,不是男人。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叫徐象,但是如此謹慎的男人之中肯定有傅辛一份。


    做最謹慎的事情,說最狠的話。


    他就不信,在大唐境內,此人會無緣無故對他出手。


    然而,傅辛錯了,他麵對的是一個武瘋子。


    徐薇想要阻止已經晚了。


    隻見徐象如同炮彈一樣瞬間消失,胖大的身軀與空氣摩擦,形成了陣陣破空聲,虛影所過之處,虛空扭曲。


    傅辛早已經戒備,但是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雖然影子在五丈之外,但是傅辛明顯感覺到那人真實位置已經出現在他的一丈之內。


    駭然中,阿拉丁神燈祭出了一半,整個人便直接被轟飛了出去。


    傅辛覺得渾身骨頭移位,五髒六腑在這一刻幾乎撞在一起,下一刻徐象再次衝擊。


    徐薇開口道:“別打了,他不是你的對手。”


    傅辛的身體已經嵌入石壁。


    聽到徐薇的話後,直接被氣暈了。


    他此刻很想告訴那人,他還沒有準備好,再說和一個武夫比拚肉身,簡直就是以卵擊石。


    陳觀潮也開口道:“我和你姐姐剛剛在京城幫了他,要是現在被你打死了,可是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


    看了看模樣淒慘的模樣,徐象認真想了想,點頭道:“好。”


    陳觀潮鬆了口氣,徐薇也稍稍安心。


    隻是下一刻,徐象又說道:“下次再打死也不遲。”


    陳觀潮覺得,這位未來小舅子太記仇了,未來可要留點心,要不然今後不得安寧。


    看到兩人一臉無語看著他,徐象無奈的擺擺手道:“知道了知道了,大不了到時候我偽裝一下,不讓他看出我是你弟弟。”這樣的話,這個傅辛就是做鬼也找不到,殺他的到底是誰。


    你弟弟這裏有問題,陳觀潮指了指自己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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