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黑袍侍者將目光落在了傅辛的身上。


    “殿主大人,來的可真快呀,難道和你有關,或者是賊喊捉賊?”


    黑袍說的毫不客氣。


    傅辛正要破口大罵,但是看到黑袍拿出來的玉牌時頓時愣住了。


    傅辛終於見到了唐皇。


    他心底裏被一串的“臥槽臥槽臥槽”填滿了。


    然後,認命似的適當表現出惶恐與不安,一副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做什麽的樣子。


    他低著頭,眼睛盯著眼前那雙龍靴,無法挪開視線,隻覺得看到皇帝陛下或許下一刻就要上斷頭台……


    唐皇走來走去,嚴肅的麵龐閃過猶豫。


    他看了看傅辛,此刻一動不動,像是隻木偶。


    越是安靜,唐皇的心裏就越是惱怒,想到黑袍帶回來的消息,皺起了眉。


    傅辛不自覺地呼吸加快,額間有冷汗泌出,對上那隻停止的龍靴,忽然覺得自己的好運似乎就到此為止了……


    他瞬間心灰意冷。


    忽然,他看到龍靴離開了視線,聽聲音,唐皇陛下是坐到了書案後邊。


    傅辛一愣,很快發現這不是一個果斷之人該有的行為。


    他悄悄抬起頭,很快發現唐皇此刻看著他似笑非笑。


    那不是譏諷也不是憤怒,而是覺得很好笑。


    傅辛快速低下頭,很快意識到這一看,說不準就是冒犯龍顏,他就真的嗝屁了。


    “傅辛,你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


    傅辛此時的臉扭曲了,說玉牌被偷了,恐怕就是打死也不會有人相信,要是這麽說,那他還有臉做副殿主?


    若是說是自己主動給的,可是那裏有一句監妖司長老的屍體,而玉牌出現的位置距離屍體不到三尺。


    總之,逃不了一個問題,你的玉牌為什麽會出現在破廟外。


    聽到陛下問話,傅辛顫顫巍巍道:“陛下,說起來陛下可能不相信,白天的時候,我的玉牌丟了,可能是長老撿到了……至於……至於……”


    這話一出,氣氛變得古怪起來。


    下一刻,傅辛直接不在顧及冒犯龍顏,抬頭堅定說道:“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定是有邪道之人栽贓陷害,臣,懇請陛下……明察。”


    然後,他的頭抵在地麵,跪著不起:“臣可以發下道誓。”


    唐皇:“???”


    朕隻是感歎,愛卿的修為怎麽如此低,警覺性如此差,東西丟了都不知道。你是朕欽點的殿主,你這玩兒,朕很沒麵子啊。


    唐皇無奈的歎了口氣,淡淡道:“愛卿多慮了,回去吧,若是有第二次,絕不輕饒……”


    傅辛低著頭,滿腦子莫名其妙,陛下到底在說什麽啊,“臣,謹遵教誨。”


    直到出了宮,傅辛整個人都是懵逼的,還以為陛下誤會自己聯手邪道修士殘害長老。


    但走一遭後,事情似乎不是這樣的,我到底是因為什麽引起了陛下不滿呢?


    傅辛越想越困惑,心底狂吼:什麽意思?到底什麽意思?


    眼看天都快亮了,他看了看身上穿的睡衣,加快了腳步。


    唐皇坐在桌案後,緩緩展開衣服畫卷,上麵是一個小女孩,身穿錦衣俏皮可愛,竟是與何妃有五成相似。


    “這傅辛,倒是一個靠造之材,愛妃啊,你可以放心了……”


    傅辛不知道的是,黑袍第二天看到他是多麽的震驚。


    若是說傅辛與昨晚的的時間沒有一丁點關係,他是不信的,可是看到活蹦亂跳的傅辛,他頓時懵逼了。


    傅辛再次來到密檔處,看著眼前的黑袍直接說道:“給我玉牌,我要查看密檔。”


    黑袍氣笑了,但是無可奈何,陛下都沒拿家夥怎麽樣,他又能說什麽呢?


    說著,拋出玉牌,黑袍侍者想到了什麽。說道:“對了,皇城內出現了一股外來勢力,昨夜……大部分屍體都是武夫,需要盡早查明。”


    傅辛疑惑的看向黑袍侍者。


    黑袍侍者皺了皺眉說道:“既然陛下不殺你,自然有陛下的考慮,要知道在監妖司中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你知足吧。”


    “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也是監妖司的人,同樣不希望監妖司沒落下去。”


    “希望你與昨夜的事情真的沒關係……”


    傅辛笑了笑,卻是沒有進入密檔室,聽到黑袍的話,傅辛意識到再不行動,若是再出了什麽幺蛾子,他難逃一死。


    “陳觀潮啊,你可把我害慘了。”


    初來乍到,手裏沒有可用之才,可愁壞了焦急的副殿主大人。至於其他人,傅辛又不太放心。


    所持,但傅辛看到四名老朋友的時候,頓時樂開了花。


    “你們四個,隨本殿主去查案子……”


    傅辛謹慎無比的開始排查京城中的最近的異常情況。


    這個位置來的太輕易,若是要守住可就能費盡九牛二虎之力,雖然表麵上有許多人想要巴結他,但是都是一些比較基層的,若是發展順遂,誰願意頭跟隨一個毫無根基的傅辛。


    傅辛帶著一眾人,來到破廟,昨夜無法察覺的東西,在此時清晰起來。


    在玉牌出現的地麵上有一個大窟窿,直到現在,傅辛仍能從大窟窿中感受到邪氣森森。


    傅辛突然有點明白黑袍了,若是他察覺到如此氣息,肯定也要寢食難安。


    “周峰你,去查查,四周有什麽遺落的物件。”


    “周瑜,你去破廟裏看看,有什麽修士留下的痕跡,注意注意點,不要破壞痕跡,找到了告訴我。”


    “周磊,你去衙門查查有最近有沒有人員莫名失蹤。”


    “周點……算了,你跟著我吧。”


    監妖司封鎖了消息,沒有人知道就在昨夜,一名本殿張老蹊蹺死在了這裏,而他們的副殿主大人正是這個案子最值得懷疑的人。


    黑袍侍者說完心裏話以後,再也沒有查說過案子的進展。


    然而,數日下來,傅辛什麽有用的消息也沒有查到。


    這一天,他再次來到了密檔處。


    與黑袍侍者打過招呼後,前往了另一處秘閣。


    監妖司的情報工作做還是比較不錯的,但是對於浩瀚無邊的修行界來說,他們掌握的不值一提。


    整整一天的時間,傅辛是中沒有找到什麽功法與那種氣息相似。


    黑袍侍者在傅辛即將離去時,開口道:“你來錯地方了,正陽學宮才是吃我們大唐培養武道修士的地方……”


    傅辛眸子一亮,向黑袍侍者欠身一拜。


    正陽學宮內,吱吱這些日子過的簡直是逍遙自在。


    經曆過靈雞事件後,吱吱對於班級裏的同窗很是疏遠,若非是關於武道講義的,平時是找不到吱吱的身影的。


    今天,吱吱如同往常一樣逃課了。


    講書的是上次訓斥吱吱的中年夫子,從那天看到吱吱竟然從山上下來,手裏當拿著一隻雞腿,宮主大人一臉心疼的看著,然而嘴裏卻說著: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反正還有三十隻呢。


    中年父子喃喃自語:“當時不是您老人家雷霆大怒,要找到烤雞賊嗎,現在怎麽還講您的靈雞往人家嘴裏送……”


    宮主大人都站出來了,中年夫子明白他是管不了這個學生了,就不瞎摻合了。


    所以就導致了如今的局麵,吱吱成了班級裏三不管人物。


    今天與往常一樣,吱吱坐在秋千上,晃來蕩去。


    就在這時,一道亮光從天邊而來,被宮主大人一把抓在手裏,看了片刻說道:“丫頭,待會兒我這裏可能有客人到訪,要不你先……”


    宮主大人還沒說完,吱吱的頭已經搖成了撥浪鼓:“我才不要去聽什麽《出師表》,我是女子,胸無大誌,做不到身先士卒。”


    宮主大人笑著搖了搖頭,拿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


    一般來說,正陽宮宮著的身份幾乎和國師的地位相當,然而,監妖司副殿主的地位又要高出學宮先生很高,所以這份拜帖變到了老人手裏。


    不一會兒,傅辛來到了學宮外。


    陸風好巧不巧的剛剛走到學宮門口,一抬頭便看到身著黑色蟒袍的傅辛。


    “老朋友了,跑什麽,不來敘敘舊?”


    傅辛的話拉住了正要逃跑的陸風。


    傅辛上前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走,帶我去見你們宮主。”


    陸風頓時被嚇了一大跳,氣急敗壞道:“我是陰了你,但是你也……”給我幼小的心靈裏留下了陰影,現在看到女人都想起了無頭鬼。


    “別廢話,帶路。”傅辛此行有要務,懶得向眼前這個公子哥兒解釋什麽。


    陸風樂了,見宮主?好啊。


    “我帶你去,放開我。”


    陸風整了整衣裳,瞪了一眼偷笑幾名女學子,這次帶著傅辛向山峰走去。


    很快,兩人來到山腳,陸風指著五彩光幕說道:“宮主她老人家就住在裏麵,外人沒有請帖是進不去的。”


    傅辛收回目光看向陸風。


    “別看我,我雖然有錢,但是宮主大怎麽會見我這種無名小輩。”


    陳觀潮搖頭,“不一定哦。”


    正在這時,石階盡頭,青杉老者笑眯眯的走來。


    宮主大人拱了拱手,揮手之間光幕瞬間消失。


    傅辛率先抬腳踏入。


    “還愣著什麽,不是要看看宮主大人的家嗎?”


    陸風這才回過神來,立刻追了上去……


    “天啊!我之前到底得罪了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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