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玉渾身發抖,眼睛盡是怨毒之色,大手一揮,身後火鳳噴出一道火焰直直向鍾雨而去。


    鍾雨側身閃躲,不料,火焰擦著裙角而過,頓時裙角竟然燃燒起來。


    鍾雨掐訣,一道清風襲向裙角火苗,頓時火苗暴漲。


    “哈哈,我的火可不是一般的火,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說話間,黃玉手中出現一柄長弓,一道火焰長箭出現在手中,緩緩瞄準了鍾雨,


    此時鍾雨已經將裙角斬去,頓時筆直的小腿裸露在外,潔白如雪。粉衣少女的臉色沉了下來,一朵金蓮出現在手中,少女的臉色突然間莊重無比,一股聖潔的光芒自天際而來,落在少女身上。


    宮主旁,老者眼神微縮,心中大驚,這不是東玄法術。


    隻見少女緩步走動間,腳下步步生蓮。


    黃玉感到一陣窒息,眼前女子仿佛是變了一個人,高貴冷漠,讓人忍不住失神膜拜。


    為了打破這份恐懼,黃玉一咬牙關,雙手結出一道繁雜手印,身後的火鳳竟然狂暴了起來,氣勢暴漲。


    終於,火鳳發出一道淒厲鳴叫,周圍眾人紛紛捂住了耳朵,仍有不少人七竅流血。


    黃玉眼中一絲瘋狂閃過,火鳳不顧一切衝向充滿聖潔氣息的少女。


    少女看到火鳳,眼眸中仍是一片冷漠,即使是火鳳,在她的眼裏也不過是一隻紅色的螻蟻。


    少女抬起手,金蓮緩緩張開,化作一片片花瓣,無風自動,瞬間迎著火鳳而去。


    轟隆~


    火鳳像是被溺在水中,渾身發出嗤嗤的聲音,不斷冒著白煙,在花瓣的瘋狂旋轉之下,噗的一聲,向被掐滅的火苗一樣,消失在眾人眼中。


    附在黃玉體表的鎧甲,也應聲化作了碎片,直直掉落在地上。


    鍾雨的腳步突然間停了下來,眼眸中恢複了青明之色,她望著一臉呆滯的男子,說道:“想靠法寶戰勝我,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黃玉不可置信,嘶吼道:“妖女……”


    圍觀的眾人也是一臉呆滯,本來以為黃玉祭出如此寶物,可以輕易打敗鍾雨,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


    無數人好奇,鍾雨究竟用了什麽法術。


    甚至鍾家的敵對弟子,隱隱認同了黃玉的話,鍾雨是妖女。因為一個玄級殿弟子僅憑借法術摧毀靈寶,太不可思議了。


    宮主身旁的老者,突然想起鍾家卷宗,鍾雨,鍾家的養女。


    相傳鍾家祖宅不在本洲之內,朝廷的鍾家似是別洲鍾氏一脈旁支。在災亂中才遷徙至朝廷,其祖上跟隨唐玄尊,也就是朝廷開國皇帝征戰四方。


    自其祖上莫名逝去之後,鍾家一落千丈,直到這一代才突然崛起。


    宮主王懷看到老者眼中的沉思之色,微微拱手道:“總管大人,可有什麽不對?”


    被稱為總管的老者道:“若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小女娃用的法術不是本洲的。”


    宮主王懷試探問道:“總管知曉這法術的跟腳?”


    總管老者搖搖頭,閉目不語。


    演武場內,黃玉嘶吼聲不斷。


    這時候,他看到人群中自己的小廝,那小廝點了點頭。


    黃玉磕磕絆絆站起身來,用秘術傳音鍾雨道:“哼,你以為你父親出城接應三皇子會沒人知道?”


    鍾雨聞言,臉色大變,片刻間,她的氣勢恢複如常,轉身便向門外衝去。


    執事的判決尚未落下,少女的身影卻如風一般,穿過人群急急遠去。


    高座處,宮主王懷開口道:“勝負已分,都散了吧。”


    說完王懷同身旁的總一同站起身來正要離開。


    這時,演武場中的黃玉突然高聲道:“在下黃明有事請宮主大人定奪。”


    王懷的身影微微頓,轉頭望去。


    黃明道:“宮主大人,對於您的判決,弟子尚有疑問。”


    總管此時也望向黃明。


    “說說看。”王懷皺眉。


    黃明低頭,躬身抱拳道:“學宮規則中,在裁判尚未宣判結果時,率先離場之人被視為棄權。”


    周圍頓時嘩然。


    “什麽,學宮規則中有這條?”


    “我這兒有學宮規則。”


    “你怎麽隨身帶著這些東西?”


    “每場比試,我都開設賭場,能不用心查規則嗎。”


    身懷學宮規則之人,正是擋住在小比時開賭局的那人,此時有人從他手上奪走側則。


    拿著冊子的人突然驚呼:“的確有這一條。”


    頓時人群中有人高呼規則至上。


    另一撥人則毫不掩飾眼中的鄙視,狂罵黃明無恥。


    宮主王懷望向演武場中的黃明,突然明白這位總管今天為何會拜訪自己。


    王懷轉頭向老者看去,開口道:“總管大人怎麽看?”


    總管老者搖搖頭道:“無規矩,不成方圓。”


    王懷心中冷笑,這老不死……


    周圍的兩派人,爭執不下,最終將目光投向宮主身上。


    王懷心中一歎,目露決斷道:“既然有宮規在,那就按宮規處理吧。”


    拂袖而走。


    黃明感受到周圍鄙夷的目光,一瘸一拐走出演武場,來到一處房間。


    不久一位朱顏鶴發的老者走緊房間,正是總管。


    黃明看到老人趕緊上前見禮。


    落座後,總管此時的眼神不複之前的祥和,厲聲嗬道:“多此一舉。”


    黃玉惶恐跪下,說道:“過不了多久,秘境開啟,鍾家決不能有機會進入。”


    總管瞥了一眼地上的黃玉,緩緩說道:“父親那邊,我自有交代,最近收斂點。”


    總管站起身來正要走,突然隨口問了一句:“你是怎樣把那丫頭騙走的?”


    “騙走?”黃玉搖搖頭,“太子殿下,對三皇子忌憚依舊,我便派人截殺前去接應的鍾律。”


    總管麵色大變,轉身一巴掌抽下,厲聲道:“蠢貨,太子都知道的事情,他都沒出手,你的腦子呢?”


    麵對老者,黃明絲毫不敢露出不滿,捂著臉疑惑道:“我們幫太子除掉三皇子心腹難道不好嗎?”


    總管氣的渾身發抖,罵了聲蠢貨,身形一閃,化作長虹急急前往鍾家。


    半空之中,總管被一道身影攔住了去路,正是王懷。


    此時王懷笑道:“總管大駕光臨,不入寒舍喝一杯?在下好盡一番地主之誼。”


    總管臉色鐵青,陰沉開口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王懷笑容真摯,此刻卻是一臉困惑,道:“大人,我可有做了什麽?”


    總管大袖一揮,繞過王懷,身影一閃,消失在在遠處。


    “勞煩東宮大總管,替老夫向太子殿下請安。”王懷望著遠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皇城之外的官道上,一個穿著紅色盔甲的的士兵駕馬而來,身後是滾滾煙塵。


    路上行人為之側目。


    “究竟發僧了什麽事,那今中漢子怎麽渾身是血?”


    “難道北野皇庭已經打到皇城來了?”一個少年好奇道。


    “瞎說什麽呢,你不要命了?”身旁一個立馬就是一腳。


    這時,草叢中一枝箭飛出出,紅甲士兵躲閃不及,從馬上摔落而下。


    三個黑衣人,從路旁草叢中飛出。


    路上行人皆倉皇逃竄。


    一名黑衣人,眼神陰冷,說道:“一個不留。”


    身後的兩名黑衣人抽劍而出,一時間慘叫聲不斷。


    這時,先前出聲的年輕人,將身後老人護在身後,跪地求饒。


    黑衣人走來,一道寒光閃過,一老一少眼神中驚恐之色定格在此時,脖子一道血線乍現,,屍體雙雙倒地。


    遠處的紅甲士兵,從地上爬起來,敲到這一幕,抽出腰間的陌刀,向身前的黑衣人衝去。


    黑衣人眼中寒光一閃,身影突兀消失,再次出現時,紅甲士兵已經被黑衣人捏住喉嚨。


    “三皇子的麾下也不如此。”


    紅甲士兵臉色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那隻手讓他快要窒息。突然腹部一涼,一把長劍已經穿過了身軀。


    紅甲士兵倒地不起,嘴裏鮮血湧出。


    黑衣人轉身看到,周圍的行人已經全被殺死。


    這時王也順著鍾雨出城的方向趕來,身影在樹林裏疾馳。


    突然間空氣中一股濃鬱的血腥傳來,王也悄悄掩藏氣息,循著氣味來到了官道之上。


    普通商人?王也皺起了眉頭。


    這時,眼前出現了三個黑衣人,手中劍上的血跡尚未滴落,三人看到還有人,相互看了一眼,三人雖然不是什麽高手,但是身為殺手,不可能有人靠近都沒有任何察覺,三人眼中盡是猶豫。


    突然,間遠處空中一隻煙花在空中炸響。


    三個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迅速撤離。


    王也並沒有去追,因為他的腳被身下的紅甲士兵抓住。


    紅甲士兵顫顫巍巍從胸口取出一封信,神情激動望著眼前的陌生人,張了張嘴巴,手指在地上寫著什麽。


    仔細看去,一個鍾字歪歪扭扭。


    王也指著信說道:“交給鍾家?對不對。”


    紅甲士兵在空中的手突然落下,紅甲士兵已沒了鼻息,顯然已經死去。


    他拿起信封,上麵隻有四格個大字,鍾帥親啟。


    遠處的信號顯然是求救信號,王也將信收入懷中,迅速趕去。鍾雨你千萬不要出事,王也暗暗焦急。


    鍾雨扔掉手中火折子:“爹爹,我們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身旁一名中年人,背靠著鍾雨,口中盡是無奈:“雨兒,以後千萬不要這麽衝動。”


    鍾雨提著劍防備著周圍黑衣人,心中暗惱,太上神術已經不能再次施展了,看來黃家這是想要徹底斷了鍾家的命脈。


    聽到父親話語中的無奈,粉衣女子此時灑脫一笑:“今日女兒定能保父親平安無事,等我回去一定剁了黃明不可。”


    此時,黑衣人的劍刺向鍾雨腰間,中年男子右手長矛橫掃而過,左手一揮,大袖中一道紅影一閃而出,頓時黑衣人手中的劍掉落在地。紅影身形消失,又出現在另一人臂膀之上,一個閃身,那人捂著手腕,兵器掉落。


    父女二人趁機殺出了一道缺口。


    身後的黑衣人麵色焦急,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若是再不能殺了眼前父女,就在也沒有機會了,想到主子的殘忍,黑衣人冷哼道:“不惜一切代價,殺。”


    數十位黑衣人齊齊出手,一時間漫天暗器飛來,鍾雨手中的劍飛起,在身前快速旋轉,化作無數劍影,女子一聲令下,劍影交織,形成了一道劍牆。


    中年男子的腿上血跡斑駁,三隻飛鏢已然釘入骨髓。男子冷汗直流,開口道:“雨兒,你快走,不要管我。”


    鍾雨充耳不聞,身前的劍影圍牆此時已經在崩潰中。


    這時,風中一陣呼嘯。


    三隻羽劍從身後射來,直指鍾雨後心。


    中年男子毫不猶豫站起身來,擋在鍾雨背後,緩緩閉上眼睛,嘴角是滿足的笑意。


    當中年男子以為即將命喪黃泉之時,一道紅色身影襲來,一直紅狐出現不遠處,嘴巴裏是三隻羽箭。


    中年男子心中一鬆,擦去額頭的冷汗。


    鍾雨亦是感激看向紅狐。


    這時遠處又傳來一陣呼嘯,一直羽箭泛著紅色光芒,眨眼既至,中年男子隻來得及將身旁女兒推開。


    轟的一聲。


    羽箭炸開,鍾雨的劍影圍牆瞬間崩碎,哀嚎之間,周圍多出數十具黑衣人的屍體。


    鍾雨被氣浪擊中,直直撞在身側巨樹之上,腦袋一歪昏了過去。


    煙霧散去,中年男子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完好無損,隻見身前是一柄細長的白芒飛劍。


    “女劍修?”中年男子腦海裏一閃而逝,可是順著劍身望去,是一隻白皙的手骨節分明,抬頭看去,一個黑袍人單手持劍出現在視野裏。


    “謝過女俠。”中年男子來不及思索立馬抱拳感謝。


    黑衣人身影突然晃了一晃。


    中男子正要伸手去扶。


    看到地上被炸出的大坑,三名此刻發現竟是之前路上遇到之人,便不再猶豫,轉身就跑,片刻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時黑袍人轉過身來,中年男人眼角一陣抽搐,呆呆望著眼前之人,過了好久,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白芒秀劍,麵色古怪。


    “多謝公子出手相救。”


    就知道會這樣,王也瞧了瞧手中的擎天劍,無奈歎息。


    中年男人突然心中駭然,黃級殿什麽時候出了這麽一位人才,眼前劍修的衣著竟然是正陽學宮黃級殿的服飾。


    王也自動忽略中南男子的怪異,轉身來到鍾雨身旁,扶起佳人,一道靈氣迅速送出。


    片刻後,鍾雨緩緩蘇醒,睜眼看到王也,頓時羞紅了臉。


    望著近在眼前的王也,她嘴角泛起笑意,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坐騎,一頭撞在王也鼻子上。


    “老頭子呢,死了沒有?”鍾雨慌張喊道。


    一陣酸楚傳遍全身,王也捂著鼻子,眼淚都快要流出來。


    “你就這麽希望你爹死?”中年男子沒好氣冷哼道。


    鍾雨聽到父親的聲音鬆了一口氣,才發覺額頭隱隱作痛。


    看到王也,才反應過來撞到人了,趕緊扶著王也坐下。


    “沒……沒事吧?”鍾雨頗為愧疚。


    王也瞧著鍾雨的額頭紅了一片,搖搖頭,又點點頭,指了指胸口。


    “你受傷了?”鍾雨道。


    王也連忙搖頭,鼻子酸痛說不出話來。


    中年男子終於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他是說胸口有東西。”


    “就你聰明。”鍾雨瞥了瞥嘴巴,這才瞧清楚王也胸口衣襟內還真有一封信。


    鍾雨俏臉微紅,抬起的手抖了抖,蜻蜓點水般扯出信封,慌張站起來。


    中年男子瞧著這一幕,嘴裏碎碎念:“見色忘父。”


    男子接過信,展開一看,麵色凝重。


    “爹爹,發生了什麽事?”


    中年男子手中靈氣環繞,信紙緩緩化作了飛灰:“三皇子根本就沒有回來。”


    鍾雨大驚道:“怎麽可能?”


    若是三皇子就沒有回來,那麽到底是誰傳出的消息,這明顯是為了專門對付鍾家。


    中年男子看了眼王也,說道:“回去再說。”


    此時,王也的鼻子終於好受了些,來到父女二人身前道:“在下,王也,在趕來的路上碰見三個黑衣人要殺一名紅甲士兵,這封信就是紅甲士兵讓我帶給鍾伯伯的。”


    “雨兒有你這樣的好姐……咳咳,好朋友,我很高興。”鍾柯咳嗽著,心道差點說漏了嘴。


    鍾柯此時的腦袋裏全都是,剛才那把秀劍,濃濃的好奇心,讓他忍不住盯著王也手中的飛劍,瞧了又瞧。


    可惜,飛劍已經入鞘,他開始關心女兒到底和著小子是什麽關係。


    察覺到父親的異樣,鍾雨疑惑道:“父親,你幹嘛呢?”


    王也和鍾柯麵容頓時一僵。


    三皇子的確沒回來。


    北野皇庭南部,毗鄰朝廷狼山郡。


    一位瘦小男子腰間挎著奇大短刀,身側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年輕人。


    “樸刀,你說咱們什麽時候才能返回朝廷啊?”


    樸刀徑直往前走,腦袋想著自己的事情,不願搭理身旁的……蒼蠅,太吵了。


    身材修長的年輕人又道:“我可是大人物,保護我回去,榮華富貴少不了你的。”


    樸刀無奈的遙遙頭,怎麽碰到個傻子。


    眼前的身材修長男子,蓬頭垢麵,衣服上盡是些幹涸的血跡,當初看到這人從那些屍體上扒拉衣服時,他還高看了一眼這人,此時卻……


    樸刀說道:“大人物?有多大?”


    “原來你不是啞巴啊”年輕男人看到樸刀終於搭理自己,忍不住急急攔在矮小少年的身前,激動道:“我姓唐,你說大不大?”


    “這裏可是北野皇庭。”樸刀譏諷道。


    年輕男子臉色訕訕,半晌才開口道:“所以說,需要你護送嘛,三千兩黃金夠不夠?”


    年輕男子拍著胸脯繼續忽悠。


    他可是親眼看到,追殺自己的刺客,在少年手中沒堅持半個呼吸,都被他一刀斬殺。


    樸刀徑直走著,手中捏出一顆妖丹,隨手拋起又接住,反反複複,玩的不亦樂乎。


    妖丹?品級不低的樣子,身後的年輕人,瞳孔一縮。


    身材修長的年輕人,垂下眸子,眼神掙紮,不久後握了握拳頭,停下腳步道:“若是你缺妖丹,我可以承諾,你要多少……便有多少。”


    空中妖丹落下,被樸刀接在手中,他的腳步也停了下來。


    樸刀眸中精光一閃這人的身份,果然有問題,本是試探一番這人的眼界,沒想到這麽快就漏出了馬腳。


    “哦?”樸刀立刻做出了判斷,回頭道:“那你叫什麽?”


    哼,我唐鈺什麽沒見過,這套話的技巧太磕磣了,身材修長的男子暗暗得意。


    對不起了,堂弟,借你的名字用用,唐鈺道:“我叫唐三思,朝廷恭親王之子。”


    “眾所周知,監妖司數年來斬殺了不少妖族,若是我能平安回去,我父王定能求來大量妖丹。”


    樸刀雙眼微眯,眼前之人的話,他隻信了三四分,不過這也夠了。


    唐鈺看到樸刀神情微變,繼續說道:“我父王雖然勢弱,但是區區幾顆妖丹還是可以求來的。”


    “既然你身份這麽高貴,怎麽落得這麽淒慘。”


    唐鈺悲從中來,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定是我那兄弟,趁我跟隨三皇子來北境,陷害於我罷了。”


    唐鈺這次沒說謊,自己的兄弟,可不就是太子殿下嗎。若不是自己偶然發現,有黑衣人跟蹤,說不定此時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皇位之爭本就你死我活,他倒是不恨太子,曆朝曆代哪個坐上皇帝的人手裏沒沾過血腥。


    隻是戰亂之中,城破是否與太子有關?


    想到這裏,唐鈺不禁心急如焚,朝堂局勢千變萬化,自己已經流亡多日,怕是朝堂之上會出現很大變動。


    幸好,自己早已派遣心腹向鍾家傳信。


    此時的唐鈺還不知道,他派出去的心腹,此時早已經被劫殺在皇城外,而鍾懷手中的信,隻剩下一半。


    “樸刀兄弟,你別瞧我現在落魄,我當年在皇城混的可是風生水起,皇城內外的花樓,對我那是一個翹首以盼”


    “不知道,這麽久沒回去,醉花樓裏的姑娘有沒有想我呢。”


    “哎,樸刀兄弟,看你沒有一件像樣的武器,帶咱們回到皇城,我定叫父王為你求一把趁手兵器,你看如何。”


    唐鈺此時,口若懸河,絞盡腦汁誘惑樸刀。


    讓唐鈺頗為無奈的是,這矮小少年完全油鹽不進。


    “閉嘴。”樸刀腳步頓住,側耳傾聽。


    唐鈺見此,立馬捂住嘴巴,慌張掃視周圍。


    樸刀閃身躲入路旁的草叢中,見此,唐鈺急急忙忙藏入路邊灌木叢。


    片刻後,正當唐鈺懷疑樸刀小題大做時。


    數十個名黑衣人,疾馳而至,一聲聲嘶鳴後,所有馬匹停下來腳步。


    為首的黑衣人從懷中取出一個羅盤,看了半晌後,出言道:“氣息微弱,目標怕是用什麽東西遮掩住了氣息。兵分三路,一定要給哦找到。”


    身後兩名黑衣人,帶著人馬,向兩個方向疾馳而去。


    為首的黑衣人,取出腰間酒壺,緩緩摘下了麵巾。


    這時灌木叢中的唐鈺眸子驟然一縮,心髒的跳動,如同擂鼓鎮天。


    舉起酒壺的黑衣人,眸子微閃,不動聲色繼續喝酒。


    藏起來的樸刀手下微動,緩緩抽出了腰間的奇大短刀。


    此時黑衣男子突然扔掉了酒壺,迅速從身後取出弓弩朝著灌木叢射去,身後的黑衣人,頓時飛身下馬,向箭矢射去的方向圍攏。


    唐鈺一個翻滾,箭矢從頭頂略過,釘入身後巨樹之上,身形暴露,唐鈺便不在掩藏,緩緩站起身來,緊緊盯著馬上的黑衣男子。


    “唐!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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