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氣得不行,直接起身,錢明月也是連忙跟著起來伺候著定北侯穿衣裳。


    這倆人都還沒穿戴整齊,房門就已經被人給一腳踹開了!


    隻見穆念安帶著人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抬腳將屋內的一張椅子輕輕的一勾,伸手往自己身前一拉。


    椅子轉了幾圈,被按在了地麵,穆念安便直接幹淨利落的坐了下去,然後翹起了二郎腿,衝著還沒穿好衣裳的定北侯與錢明月掃了一眼,笑道:


    “早上好啊,侯爺,夫人。”


    “你你你!!!實在放肆!!放肆!!”定北侯指著穆念安氣得手直發抖。


    再沒有見過像穆念安這般完全不顧任何禮儀之人了!


    錢明月也是連忙套了一件外袍,臉色也是難看至極,不過還是溫聲對著穆念安道:


    “念安丫頭,你這是做什麽?畢竟我與你父親是你的長輩,你若有什麽事,可以讓下人通傳,怎麽可以闖父母的寢室?這實在是不合體統啊!”


    穆念安嘴角微揚,聽著錢明月的話,很是無奈的歎息著道:


    “我若是讓人通傳,怕是等到天荒地老,侯爺和侯夫人也未必會見我,我這也實屬無奈之舉啊,還望二位能體諒體諒小女子。”


    定北侯與錢明月看著穆念安那一臉無奈可憐的模樣,一口氣都給噎住了。


    畢竟,穆念安說的也不假,這個糟心的瘋丫頭,他們屬實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到她!


    但麵上這話肯定是不能說的,錢明月一臉老好人的上前拉住了穆念安的手,拍了拍道:


    “好姑娘,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咱是一家人,打落了牙齒連著筋,怎麽可能會不待見你?這不是你這丫頭執意要離開侯府嗎?你今日來,可是想通願意回府了?”


    定北侯站在邊上聽得錢明月的話,卻是哼了哼,冷聲道:


    “定北侯府可不是你說走就走,說回就回的地方!”


    錢明月聽得定北侯的話,有些無奈的道:“侯爺……”


    定北侯也不管錢明月的話,隻是對著坐在那兒,氣場十足的穆念安指著門外冷聲道:


    “你給我滾出去!!”


    穆念安笑了一下,抽出了被錢明月拉住的手,然後掏出了一塊手絹,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指,無所謂的幽幽道:


    “侯爺放心,若非無奈,這侯府我可是半點兒也不想沾的,但這話說回來,我來也是因為你們侯府屬實不自覺,但凡你們自己自覺一些,我也不必跑這一趟不是?”


    穆念安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將擦了手的手絹隨意的丟在了地上。


    看著穆念安那嫌棄之舉,錢明月的臉色難看極了。


    就好像她是什麽髒東西一樣。


    定北侯聽了穆念安的話,皺著眉頭道:


    “你在胡說什麽?”


    穆念安見定北侯他們顯然是已經完全忘記了那事兒,倒也不詫異,隻是勾了勾手指,道:


    “侯爺貴人多忘事,無妨,徐長安,你來念一念。”


    “是,莊主。”


    徐長安恭敬的施了一禮,拿著厚厚的嫁妝單子走上前來,一字一句的開始念起了上頭的東西來:


    “西長街的米糧鋪一間,東長街的成衣鋪一間,北大門的酒樓……”


    徐長安聲音清朗,字字句句念得十分鏗鏘有力,而定北侯等人聽得他說的那些東西,臉色越來越難看。


    最後,徐長安收起了嫁妝單子,恭敬的對定北侯等人施了一禮道:


    “先侯夫人留下的鋪麵共有十間,莊子田產共八處,頭麵三十三套,銀兩十萬,宅子六套,古董上百件,這些都將作為先侯夫人留給唯一嫡女的嫁妝,還請侯爺將地契房契等物移交。”


    穆念安沒有說話,隻是翹著二郎腿,饒有興致的看著定北侯他們的臉色像是變色龍一樣的變化來變化去。


    “休想!!你這個鄉野村婦胃口真大!你也不怕噎死!!”


    定北侯氣得冷聲嗬斥,看著穆念安的眼神完全不是一個父親的眼神,就好像是看著什麽乞丐一般的厭惡。


    錢明月此時也沒有阻止定北侯,畢竟那些東西這些年都是她在打理的,讓她吐出來,她可舍不得。


    穆念安自然知道這些嫁妝想要拿回來不可能那麽簡單輕鬆。


    定北侯他們的態度,也早在穆念安的預料之內。


    她緩緩的起身,彈了彈衣袖,精致的小臉揚起,衝著定北侯等人微微一笑,隨後無奈的歎息一聲道:


    “其實吧,我這胃口是真不大,本來想著侯爺與我到底也算是有血緣關係,那些嫁妝吧,不拿回來無妨,就當我孝敬給侯爺做陪葬的冥器了,可惜啊……”


    定北侯聽得這話,氣得不行!


    什麽叫做陪葬的冥器?


    這個死丫頭是在詛咒他快死啊!!


    定北侯氣得不行,指著穆念安想罵,可惜穆念安的嘴皮子可是真沒輸過,直接打斷了定北侯,無奈的繼續道:


    “可惜貴府的小姐非要跑到我跟前來,說什麽,侯府的東西她不跟我爭,那些東西本來就屬於我的,你說,這麽盛情難卻之下,我怎麽能不好心答應她來拿回那些東西呢?”


    “你!你想幹什麽?”


    定北侯直覺不好,下意識的想要出門去喊人,可是穆念安卻已經微微的笑了一聲,拔出了徐長安遞來的劍,橫在了定北侯的跟前。


    “侯爺別急啊,我這也是按律行事,拿回屬於我的東西,侯爺應該不會違反律法,藐視皇權吧?”


    這一句話可大可小,如果定北侯還敢阻止她,那就相當於給了穆念安一個把柄。


    畢竟律法擺在這兒,誰敢輕易的觸碰皇權?


    錢明月看到穆念安竟然拿著劍,嚇得連忙上前把定北侯給拉到了後頭去,一臉委屈的道:


    “侯爺侯爺,罷了罷了,念安丫頭這麽多年流落在外,本來也是我們侯府欠了她的,她既是要鬧,就讓她鬧一鬧吧,總歸得把這心裏頭的怨氣給紓解了才行。”


    錢明月拉著定北侯的手重重的捏了兩下,又衝著穆念安身後跟著的那群護衛掃了一眼。


    定北侯這才看到了穆念安身後跟著的那些護衛全部都是淮安王府的人,眉頭頓時就緊蹙了起來。


    這是什麽情況?


    這個死丫頭怎麽能夠使喚淮安王府的人了?


    她與淮安王府的人是什麽關係?


    或者應該說……淮安王府的人為什麽會幫她?


    難道是因為已經知道他們故意將穆念安找回來想替代穆含嬌的事情,所以在警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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