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開始比以往以往的日子要好過一些了。


    馬德文經常去曲藝團幫忙和吳謙一起說相聲。


    有的時候吳謙也來相聲大會熱鬧熱鬧。


    這一年相聲大會走了好幾個人。


    有一天,張天順老爺子感覺這個相聲大會叫來叫去好像也不太方便。


    於是改名為德文社因為班主就是馬德文,所以說就改這個名字。


    並且注冊了公司馬德文的老婆王麗。


    也經常來這邊給馬德文做做飯,包括給這些徒弟們也時不時買點兒衣服什麽的。


    因為馬德文老師並沒有自己的正經八百的師承所以說正式收他們做徒弟。也不合適。


    吳謙了解以後跟馬德文說:我和王耀文大師提了你想推薦你拜相聲大師王耀文為師傅。


    王耀文大師可不得了。


    在中國相聲界王派相聲可是一絕。


    王耀文的父親王寶林,可是進中央給領導說過相聲的。


    王派相聲在中國相聲界的地位非常高。


    馬德文聽了也非常高興。


    隻是此事一直成功。就先這麽說著,一直也沒實現。


    王耀文大師倒是知道有馬德文這個人,聽別人說這人說相聲說的不錯,也一直沒有吐口收。


    畢竟他這個身份收一個弟子,也不是開玩笑,肯定要考察考察。


    2002年德文社生意慢慢好了以後。劉小飛轉眼在這學著也快一年多啦。


    這一天馬德文突然跟他說:你上去今天你就跟曹雲輝一起上去說一段。


    他倆上去說了一段八扇屏。


    劉小飛,這是第一次上舞台呢,跟上一次在集市上大不一樣。


    上去了以後站在桌子裏麵兩隻手扶著桌子,劉小飛感覺自己的腿一直在抖。


    想控製住卻始終控製不住這個時候曹雲輝已經開始了。


    這一場劉小飛可以說是大失水準,完全沒有在市場表演的那麽自然。


    完全跟不上曹雲輝節奏,好多時候曹雲輝說得話都沒有接住。


    曹雲輝自顧自的說都快成為一個單口相聲了。


    這時劉小飛的腦子有點懵,耳邊全是曹雲飛的貫口的聲音:


    小孩子大宋朝文彥博,幼兒倒有灌穴浮球之智。司馬文公,倒有破甕救兒之謀。漢孔融,四歲讓梨,懂得謙遜之禮。十三郎五歲朝天,唐劉晏七歲舉翰林,漢黃香九歲溫席奉親。秦甘羅一十二歲身為宰相。


    吳周瑜七歲學文,九歲習武,一十三歲官拜水軍都督,執掌六郡八十一州之兵權,施苦肉,獻連環,祭東風,借雕翎,火燒戰船,使曹操望風鼠竄,險些命喪江南。雖有臥龍、鳳雛之相幫,那周瑜也算小孩子當中之魁首。


    劉小飛聽迷糊了,都忘記接話了。氣得曹雲輝眼直看他。


    劉小飛最後都不知道是怎麽下來的下來的,2個到了後台看了看自己的師傅馬德文。


    曹雲輝在馬德文那直罵劉小飛:能幹不能,不能幹就滾,我這一場相聲叫你給我搞成什麽樣了?


    當初在廟會也沒見你這樣呀你緊張什麽?


    我在你旁邊都能感覺到你的身體都不協調了腦子反應嘴也都跟不上。


    劉小飛說:這情況不一樣啊師兄這舞台下麵坐了40多觀眾都看著我,我緊張。


    曹雲輝手指著劉小飛說:你緊張個屁緊張我逗人的都不緊張,你捧人的緊張個屁,你還到門口賣票去。


    劉小飛下場以後感覺後背還是汗。多少次想象自己舞台上滔滔不絕。


    包袱一個接一個往外撂,結果真正上去了,別說抖包袱了,接活都接不住了。


    理想和現實就是那麽殘酷。這一場徹底打擊了劉小飛的信心。


    他甚至都有點懷疑自己適不適合幹這行。


    可是不幹這個,又能去哪呢?如果時間倒退這次給劉小飛一個選擇會不會繼續來這學相聲劉小飛可能就要猶豫一下,因為他感覺沒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自己在這兒跟著馬德文師傅也學了一年多了,結果還是這個水平。


    捧人捧得接話都接不住,更別說是上去逗人了。


    反觀曹雲輝和何雲龍,他倆也比自己多學不了多長時間,完全可以獨當一麵。


    好多段子信口拈來,說學逗唱樣樣精通,也沒見師父怎麽教這難道就是天賦嗎。


    馬德文並沒有說什麽,隻是讓劉小飛再去掃地鍛煉鍛煉,然後再上。


    劉小飛心裏急呀!他就想立馬再上去再繼續證明一下自己。


    馬德文對他說。小飛不是我不讓你上,如果我現在安排你上去如果讓觀眾給轟下來了你這輩子都上不了台了。


    好好準備準備多巡巡場多在場子裏熏一熏還是有好處的。


    反正現在咱生意也上來了一天也有個三四十個人聽相聲。


    昨個我聽何雲龍說這旁邊有幾棟安置房也蓋好了裏麵住了好多人。從周邊兒拆遷安置過來的居民。


    我們這兒有好多觀眾都是他們。這些老年人喜歡聽唱的相聲。中年人喜歡逗的相聲。拆遷以後閑著沒事所以,我們生意也變好了。


    茶館這邊也沒有別地買賣租場地,於是,我們一天可以在這兒幹一場。


    星期一到星星期五我們幹一場星期六到星期天,我們可以幹兩場。


    而且逢年過節我們可以搞個專場。這樣觀眾就多了一點了。一場三四十個人。


    票錢然後再賣一點兒瓜子茶。


    慢慢的我們,這就能維持住了。


    起碼我不再往裏麵搭錢,這就是很大的成功了,最關鍵的是有相聲說,有人願意聽。


    這時張天順老爺子在旁邊兒也搭話了:德文,你想法是好的。關鍵我們的演員也沒多少。讓大家天天都來誰來呢?工資誰發本來掙不了啥錢。


    就算現在有人聽相聲了一場做個30多人。我們也就維持吃喝付了房租吃吃盒飯一個人能分多少?


    還不如工地上幹小工呢?你說這些相聲演員本來都有事兒,你要說天天來不太可能天天在這演也沒人演,這是關鍵的。


    馬德文:老爺子我也想了這沒關係,曹雲輝何雲龍這都可以獨挑一麵。一個人演倆節目都可以。


    沒有人不夠那麽多節目,我們人少一個人演兩場,這不就夠了嗎?


    這個劉小飛這馬上也可以上場。


    何雲龍在旁邊兒眼睛看了看師傅馬德文,又看了看曹雲輝何雲龍心裏想:這都是你的一廂情願,不掙錢誰來一直幹。


    想的怪便宜呢,我還上去演兩場。想的美!


    來回路費還得倒貼錢呢,從這又拿不了工資簡直沒法幹。


    此時的何雲龍如果不是沒有別的門路,恐怕早就跑了根本都不想在這兒幹。


    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掙錢呀!李明也不願意幹。可是他們沒有別的地方去,怎麽辦呢就湊合著吧!這也就為他們兩個將來的跳槽埋下了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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