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見識了,你師父的占星之術,我可以說是整個玄清觀最神秘、最厲害的術。”蕭然說、


    李一明回答道:“簫師兄,你也有好幾天沒有動靜了,今天怎麽這麽突然?”


    蕭然回答道:“廢話,我要是在靜衣和玉璣子麵前發出一點聲響,估計死得連毛都沒有了。”


    “那天你進入自己的主命星裏,我也有所感覺,這一段真的是太神奇了。原來每個人都有主命星,那我現在的主命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聽你師父說,人在主命星就在,我現在的狀況應該是人不在,魂還在,所以我想我的主命星應該是還在的,要是能進去看一下,找到我的十二命碑,一定就知道我複活的辦法了。”


    “師兄,你這麽說也對,隻是這個術我也不會發動,也不知道將來靜衣師父會不會教我。”


    蕭然說:“暫時沒關係,隻要有希望就行,唉,想不到靜衣還有這麽一手,當初我真的是太狂妄了,目中無人,哪有你這般運氣好,隻要一直裝就行了。“


    李一明這時正在起床,伸了下懶腰,聽見蕭然在發牢騷,理都不想理,兀自幹自己的事。


    先是打了點水,洗了下臉,看著盆中的臉,好像比以前更加清秀了,也不免托起下巴,在那裏孤芳自賞。


    “也不知道是不是過了開光期後,由於某些作用,總感覺自己變得年輕了,皮膚也白皙了很多,明顯比之前要帥多了,也可能本來就很帥。”


    “呸呸呸,你能有自知之明嗎?你是沒有見過你師兄我的真麵目,要不然的話你一定是自慚形穢,出門都要把臉包起來。”


    李一明在洗臉的時候有感而發,加之最近心情還不錯,隨便自誇了一下。這可不是對著蕭然說的,但是有些話也不能亂說,以免拉來旁人的仇恨。


    “師兄沒和你說話啊?”


    “沒和我說話?你這可是直接說出聲來的,旁邊有沒有人,不是和我說又是誰?“


    “我自言自語行不行?”


    “行,行,行,你小子就是念完經打和尚,過了河就拆橋,得了便宜還賣乖……”


    李一明洗完臉,把臉擦幹淨,還在回味自己的容貌,又聽蕭然有的沒的地說了那麽一通,苦笑了一下,安慰道:“唉,蕭師兄呀,今天怎麽這麽大的火氣?”


    蕭然歎道:“唉,我也就是看到點希望,想和你探討下,你呢,詞不達意,淨在那裏賞識自己的長相,你說我氣不氣?”


    李一明從頂上取下一隻被醃得冒油的熏鴨,打算加點蘿卜或者野山參燉點湯。這些天一點東西都沒吃,隨著行兵丸的藥效越來越低,李一明也開始有了點食欲。


    “還是要點人間煙火氣。”李一明說道。


    “我在和你說話呢?小李!”


    “哦,不好意思師兄,有點餓,在幹活呢,你前麵說的什麽?”


    “我說你要不要為我想一想,怎麽能幫我恢複下肉身,作為一個完整的人。”


    “唉,師兄,我何嚐不想?可現在隻知道個線索,靜衣師父的這個功法我也不會呀,要麽改天,我找機會問下,求她教我。”


    “好吧,好吧,你要記得。”


    “嗯。”


    李一明回了一下,就開始幹自己的事。其實心裏也一直在想,應該以什麽辦法去問師父才不被懷疑,而且還能知道一點蛛絲馬跡。


    聽之前靜衣師父的安排,將正式教他一些武術,以他現在注靈期的修為,是可以學一些具體的功法招式,計劃是用幾年的時間,學得差不多了的時候可以自行去北冥之地,根據命碑的指引,找尋自己的東西。


    所以,在這之前,一定要準備妥當,要不然在那邊就是在送人頭。殺人技,學以致用,先不求殺人,但求在危險的時期自保,再配合其它的一些零散的技能,不會讓自己那麽輕易陷入險境,這才是這兩年修煉的主要目的。


    當然,蕭然也會在他修煉的時候給予一定的指引,也算是李一明的另外一個師父,除了有點嘮叨之外,教他還是綽綽有餘。


    幾年之後,李一明能達到什麽程度,這個就靠他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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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西北大荒山,也就是龍脈的發源之地,這裏多沼澤、惡瘴,少有較大的集鎮,隻有在河源發掘地,分布著一些零散的村落。村民說著一些難以聽懂的方言,和外麵的人交流起來甚是困難。


    這裏算是一個半開化之地,還有巫術、蠱術橫行,極其凶險和神秘。早前聽說在此地有河圖洛書出現的跡象,玄清觀護法玉麟子一路尋來,欲和尋找的弟子會合。


    河圖洛書,隻是一個龜甲,正麵是圖反麵是字,每當發動的時候都會天有異象。那便是河洛神跡。所以,隻要這個寶物發動成功,隔在千裏之外都能看見,這也便是尋找它蹤跡唯一的辦法。


    玄清觀派人尋找此物,已經有好幾十年了,本來說以靜衣的卜算之力,至少尋找起來不會這麽困難。但是這件東西自從丟失後,就像從世界消失了一般,亦或是被強加了禁製,用此來幹擾靜衣的卜算之力。


    但是,這次又突然出現河洛神跡,恐怕此時一點也不簡單。


    一定是有人想引玄清觀的人出現,其中到底有什麽目的,還不得而知。


    老謀深算玉麟子自然清楚,在趕來之前,一直通過千裏傳音,叮囑外派尋找的弟子不可輕舉妄動,一切事等他到達後在從長計議。


    玉麟子在安頓好玄清觀的事,特別是叮囑了他的兒子吳子月,安排好他的修行事宜,這才一路尋覓過來。按照他的修為,禦劍飛行也就幾日路程,可他從出發開始算,走了好幾個月才到,並不是故意拖延時間,而是走走停停,在路上打聽到一些事,其中有些事也和玉麟子將要去的地方有一些關係。


    緊趕慢趕,今日一早,玉麟子大荒山入口澤西村與兩位弟子會合。


    兩位弟子分別是禦劍堂的胡泉,靈符堂的淩歸燕,他們一路追蹤來此地多日,為了尋找河圖洛書,這些年來換了很多批弟子,隻有這次,才有那麽一點眉目。


    加上護法玉麟子,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三人呈村民打扮。玉麟子一襲道服變成了蓑衣,其餘兩人個弟子一個做樵夫打扮,一個做普通的村婦打扮,把普通村民的形象展現得淋漓盡致。


    當然,三人隻是發動了變裝術而已,想變成什麽樣子就變成什麽樣子。會合後的三人,在村東頭的一個吊腳樓客棧喝茶,雖然是早上,可今天是趕場日,那些進村的村民從村頭排到村尾,好生熱鬧。


    “見過真人。”兩弟子對著玉麟雙手一鞠。


    玉麟子揮手道:“出門在外,不必多禮。”


    三人在茶館二樓,找一個靠窗的角落坐下,時不時觀望周邊的人,以及下麵過路的村民,顯得極其謹慎。


    玉麟問道:“先前有傳音過來說,你們發現了河圖洛書的蹤跡?”


    淩歸燕雖然身著素衣,但也掩蓋不了出色的容貌,不愧是和奚芸齊名的女弟子。她回答道:“幾個月之前,我和師兄親眼所見河洛神跡,但是在沼澤的最深處,我等不敢輕舉妄動,特傳音等待真人的安排。”


    玉麟子眉頭緊皺,道:“你等不知,河圖洛書丟失已經有百年了,這期間派了不少弟子到處尋找,一直未果,連半點訊息都沒有。可最近出現的這個情況,我擔心這裏麵有詐。”


    胡泉喝了一口濃茶,又把淩歸燕和玉麟的茶杯倒滿,說:“稟真人,我們也覺得奇怪,不敢輕舉妄動,這些真人親自過來,我等也就放心了。”


    玉麟喝了一口茶,道:“嗯,這沒錯。而且,這一路過來,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情況,不知道你們聽說過了沒有?”


    胡泉和淩歸燕對望了一眼,道:“真是莫不是說屍體消失的事?”


    玉麟一驚,問:“就是這事,那些新下葬的死人,都會在幾天內從墳地裏自行爬起來後消失。而且,越是靠近大荒,這種事就越多。”


    “這能控製屍體的巫術,叫滕術,也不清楚這裏麵和河圖洛書有什麽關係?”


    “滕術?”二人一怔,互相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


    “對,就是滕術,你等在此地多日,怕是早已聽說這個術的可怕之處,看來,掌門所擔心的事就要發生了。”


    胡泉和淩歸燕雖然經曆的大事不多,但耳聞目染也聽說了許多,知道這凶險之地之前發生過什麽事。現在看玉麟的表情,更是一臉驚慌。


    玉麟的表情凝重,他從來都是坐懷不亂,多大的事都不會表現在臉上。可這次明顯不太一樣,一是滕術的出現,二是河洛異象也在這關鍵的時刻同時出現。


    他現在滿腦子就兩個字。


    “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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