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茜然見溫涼開始不耐煩了,心裏一陣得意,感覺激怒她,近在眼前了。


    心思一轉,委屈開口說:“涼涼,你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我又不傻,怎麽可能去找你的麻煩。不是自尋死路嗎?”


    溫涼見她如此,笑笑諷刺說:“我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幹嘛要跟一隻土雞過不去,這不是自降身份嗎?”


    “你!”白茜然瞪圓了眼,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可心裏卻很得意,溫涼開始口無遮攔了。


    溫涼接著諷刺說:“我怎麽了?一隻山溝溝裏的土雞,都知道跟權貴鬥沒好處,我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又怎麽會把一隻土雞看在眼裏。”


    白茜然眼中立馬就泛出了淚花,委屈的說:“你怎麽能侮辱人。”


    “我侮辱誰了?山溝溝裏的土雞嗎?我好像沒有說土雞的壞話吧。而且這土雞也不是人吧。”溫涼表示自己有些迷茫,她可沒說誰是土雞。


    “看白小姐的表情,應該是對號入座了。”簡千栩笑的燦爛。


    白茜然氣的嘴唇蠕動了幾下。眼淚從眼眶裏滑了出來:“你們太過分了。”


    溫涼聳聳肩,鄙夷的笑笑:“自己對號入座,也怪別人,就算你是華煜行的女朋友,也沒這個特權吧。”


    白茜然自認為溫涼已經徹底不耐煩了,於是激將說:“你敢發誓,你不是在內涵我嗎?”


    溫涼慵懶的笑了笑:“自己要對號入座,卻企圖要別人惹上罵名,你怎麽那麽惡劣呢。你的心態就不能稍微陽光一點嗎?”


    想要用這麽低劣的激將法,讓她惹一身騷,白茜然這腦子也不過如此。


    白茜然心裏微愣,難道這賤人還沒被徹底激怒。心思一轉,無奈又傷感的說:“涼涼,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也不能這麽冤枉我。”


    “冤枉你?冤枉你什麽了?你倒是說說看?”溫涼挑眉反問。


    白茜然抬手抹掉臉頰的淚水:“你自己心裏清楚。”


    “你又不是我,怎麽知道我清楚,除非是欲加之罪。這樣你就可以隨便編了。”溫涼嘴角微揚,笑的意味深長。


    溫涼的笑容,讓白茜然心裏感覺冷颼颼的,低頭不敢與溫涼對視,傷感的說:“我不跟你爭。”


    “白同學,已經上課了。你能找個位置先坐下嗎?”


    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不是很大聲,卻讓整個教室安靜了下來。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白茜然身子一顫,心裏猛的漏跳了一拍。用餘光看了看溫涼,她決定賭一把,她賭溫涼不會不給華煜行麵子。


    轉過身,對著已經站在講台上的話劇老師陳珂,歉意的說:“陳老師很抱歉,我是找涼涼討論一些有關學習上的問題。沒有聽到上課的鈴聲。”


    溫涼知道陳珂跟華煜行關係匪淺,隻是不知道,陳珂跟白茜然關係怎麽樣。輕笑否認說:“沒有,陳老師,她沒找我說什麽學習上的問題,她來到我麵前,就是炫耀和找茬的。”


    白茜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溫涼這賤人,竟然連煜行的麵子都不給了嗎?心思一轉,立馬露出一副苦澀的表情:“涼涼,你為什麽處處跟我作對。為什麽要說謊。這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不等溫涼說話,陳珂就皺著眉頭,先開了口:“白同學,我在講台上站了有一會了,你們聊什麽,我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


    本來她是不想趟這渾水的,可自從白茜然攀上她外甥華煜行後,越來越囂張了。


    她外甥是不喜歡溫涼,可溫涼是溫家大小姐,不是什麽人都可以踩的。縱然是華家,也要給三分麵子。可這白茜然顯然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白茜然表情僵住,張了張嘴,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卻什麽聲音都沒發出來。


    陳珂見她那表情,有些嫌棄的說:“別在我麵前裝委屈,我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到你顛倒是非黑白了。勸你一句,別賣慘,賣到最後反而毀了自己。”


    白茜然剛剛還被溫涼踩到痛腳,現在又被華煜行的舅媽戳到了痛楚。心裏又氣又委屈。眼中立馬又有了淚水。


    陳珂反感的皺了皺眉頭:“現在請你找個位置坐下。已經耽誤一分鍾了。”


    白茜然勉強點點頭,十分難堪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溫涼麵無表情,心裏卻很開心。看來陳珂和白茜然的關係非常一般呢。


    簡千栩見陳珂訓斥了白茜然,咧嘴笑的燦爛。白茜然用這種方式害溫涼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這次她故技重施,卻沒料到,溫涼沒有配合她,沒有再傻乎乎的給華煜行麵子。


    陳珂看著白茜然那纖細的背影,內心無奈的歎了一聲。完全不知道,自己外甥看上白茜然什麽了,滿嘴謊言,心底也不善良。


    她不想懷疑外甥的眼光,可是白茜然的種種行為,太讓她反感了,難怪她大姐會反對他們談戀愛。


    ……


    日子一晃,一周過去。距離全國大學生數學競賽隻剩半月。


    可溫涼並沒有因為要去參加競賽,而拚命努力學習。她還是一切如常。


    倒是簡千栩挺為溫涼著急的。自從溫涼和嶽薇薇定下賭約後,她就立馬托人找了很多學習資料給溫涼。可溫涼卻原封不動的丟在了桌肚裏,壓根兒就沒看過。


    “涼涼,你就一點不擔心?”簡千栩一邊往咖啡裏加牛奶,一邊詢問。


    溫涼笑笑,用小調羹攪拌咖啡,一臉輕鬆的說:“這有什麽好擔心的。”不就是一個考試嗎?以前,她都不屑參加。


    簡千栩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氣的說:“你那表情,怎麽那麽欠抽呢。給你的資料你也不看。”


    溫涼放下小調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阿栩,你這是懷疑我的能力嗎?你的那些資料對我而言,半點用都沒有。”


    簡千栩動作一頓,蹙眉:“嘖,怎麽沒用了,那些可都是我托關係找來的資料,一般人都弄不到的。你看一眼又不會掛掉的。”


    “那也沒用。看那些浪費我玩的時間。”溫涼傲嬌的揚起下顎。


    簡千栩有些委屈的癟癟嘴,哼了一聲說:“哼,誰讓你以前藏那麽深的,不瞞你說,我還真有些擔心。你覺得自己初試能排第幾啊。”


    溫涼往沙發上一靠,百無聊賴的說:“這次競賽參加的大學生可不少,這人才濟濟的,我能排第幾,還不敢說,但是名次絕對在嶽薇薇之上。”


    “謔,這麽臭屁?別翻車了,那可就丟臉了。”簡千栩嘴上說著打擊的話,可看溫涼那自信的模樣,她心裏踏實了很多。


    溫涼笑笑沒說話。


    簡千栩看她那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剛生出的一絲踏實感,瞬間消失,擔心的說:“嘖,現在我們也不學數學了,你到底有幾分把握啊,我都……唉,不知道該怎麽說,你真懂嗎?”


    溫涼勾唇一笑:“略懂。”


    簡千栩沒好氣瞪了溫涼一眼,氣呼呼的說道:“滾蛋,我這跟你正經說話呢,我這是擔心你呢,你明白嗎?還略懂?”


    溫涼看她急切的樣子,揚唇似笑非笑的說:“這麽說吧,我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簡千栩嫌棄的翻翻白眼:“哼,怎麽著,所謂有把握的事情,就跟你追求華煜行那樣嗎。”


    溫涼心裏一囧,挑眉輕笑說:“嗬,對華煜行的種種,你看不出來,我一直都是在演戲嗎?”


    “……”簡千栩震驚臉。如果真的,那也太逼真了吧。要死要活,還各種丟人現眼。


    溫涼見她那一臉驚悚,猶如見了鬼的表情,心裏有些好笑,原主或許真的很喜歡華煜行吧,要不,也不會那麽的沒有下限,但是她對華煜行可沒什麽興趣。


    “你不會真以為,我沒華煜行不行吧。那你以前的眼光也太差了。”


    簡千栩震驚臉:“可是……”


    溫涼勾唇笑笑說:“不瞞你說,我就一直沒看上過他。不過,我那段日子的努力,倒是證明一件事。”


    “什麽事兒?”簡千栩有些疑惑的問道。


    溫涼得意洋洋的說:“這證明,我的演技還算不錯呀,讓這周圍的人,都以為我喜歡華煜行,沒有華煜行就活不了。”


    簡千栩看她那得意樣,沒好氣的說:“你啊,少貧嘴了。對了,最近你是不是在跟白茜然鬥法呢?”


    溫涼沒有隱瞞,點了點頭說:“是的,不過我能應付,你不用操心。”


    簡千栩喝了口咖啡,很認真的說道:“你跟我可別見外,明白嗎?白茜然這是故意讓你分心呢。你可別上她的當。”


    溫涼不屑的笑了笑,原主或許會被白茜然的挑釁氣炸,可她不會:“都是些不起眼的小手段,我自己都解決了,你別擔心。”


    簡千栩猶豫了幾秒,詢問說:“涼涼,你家溫大少他,到現在還執迷不悟嗎?”


    提到溫辰俊,溫涼諷刺的笑了笑,溫辰俊的腦子裏隻有白茜然。


    原主掛掉的當天,溫辰俊沒有因為痛失親妹而傷心,反而是打電話給白茜然報喜,就這種人,又怎麽可能會跟叫‘溫涼’的人統一戰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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