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均義輕笑,我看你丫才是那個沒腦子的。


    “你又笑什麽?”張興佑皺著眉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心裏有些煩。


    “笑你太聰明了,可以了吧。還嶽薇薇沒腦子。”秉均義笑了笑。


    張興佑嘴角抽搐了一下,疑惑的說:“喂,我說你什麽意思啊,難道不是因為她沒腦子,才去雞蛋碰石頭的嗎?”


    秉均義輕笑說:“她腦子可比你靈活多了,她討好白茜然,是因為白茜然背後的華煜行。她是想得到白茜然背後華煜行的幫助,所以,她才鋌而走險,去挑釁了溫涼。明白嗎?”


    “那個嶽薇薇果然不是什麽好鳥,她這是想利用茜然。”張興佑一臉憤怒,好像是自己被嶽薇薇給利用了一樣。


    秉均義看著張興佑那張義憤填膺的臉,心裏有些累。


    “嶽薇薇的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利用白茜然,借機接近華煜行。可白茜然的目的也是非常明確的,她就是利用嶽薇薇去打擊溫涼。”


    “她有什麽好利用的。”張興佑一臉鄙夷的說道。


    “嗬,嶽薇薇可是他們係的班長,成績還算不錯的,而那個時候的溫涼是什麽情況,她就是學渣一枚,基本所有人都不看好溫涼。可白茜然和嶽薇薇卻合起夥來,故意拿溫涼的短板做比較,意圖是什麽?”


    張興佑一臉篤定的說:“我敢肯定,這絕對不是茜然的主意。”


    秉均義輕笑,白茜然那種人,一般隻會引誘別人去犯蠢,自己會掩飾的很好,可再狡猾的狐狸,也是會露出狐狸尾巴的。


    “或許不是她的主意,但這最大受益者卻是她,可以挑撥嶽薇薇和溫涼之間的關係,也可以打擊到溫涼。而她,不但可以看好戲,還可以全身而退。甚至還可以多條狗腿。”


    張興佑皺著眉頭說道:“你就不能不把茜然想那麽差勁嗎?你沒跟她接觸過,所以你不知道她的好。這裏很明顯就是嶽薇薇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你怎麽全部怪罪到茜然身上去了呢。”


    秉均義諷刺的說:“嶽薇薇自作聰明,覺得討好了白茜然,就能得到華煜行的支持,可惜,她押錯寶了。”


    張興佑嫌棄的說:“笑話,人家華煜行憑什麽幫她。茜然天真,容易上當,華煜行又不傻,憑什麽被她利用。”


    “嗬。”秉均義諷刺的笑出了聲。


    張興佑皺著眉頭說:“你又冷笑幹嘛?”


    秉均義麵無表情的反問說:“你讓我別把白茜然想那麽差,那你又憑什麽把嶽薇薇想的那麽差?”


    張興佑輕笑說:“別開玩笑了,她能跟茜然比嗎?茜然那麽善良,善解人意。”


    秉均義有些無語的看著張興佑,句句不忘誇讚白茜然,那麽一個自私自利還表裏不一的女人,真的值得他那麽付出嗎?


    “就像你說的,華煜行不傻,那他肯定看出了嶽薇薇的企圖。他不想幫嶽薇薇,肯定也會擔心白茜然有想法,那你說,他會不跟白茜然解釋不幫忙的原因嗎?”


    “那麽,現在我來問你,白茜然在知道自己被嶽薇薇利用後,為什麽還要去舉報溫涼,她圖什麽?”


    張興佑一臉嫌棄的說:“她能圖什麽,她就是單純的想幫嶽薇薇呀。”


    秉均義上下打量了一下張興佑,看來,自己有必要重新認識一下,自己的這位哥們了。


    “知道被利用,還要去幫,她是腦子有坑嗎?還是說,她是嶽薇薇她親媽?”


    “我就這麽跟你說吧,可能白茜然她自己都沒想到,華煜行那麽愛她,卻不願意幫助一個,為了她,而得罪溫涼的人。”


    張興佑抓抓頭說:“小餅,你丫有腦子嗎?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茜然她非常單純善良。她肯定是覺得嶽薇薇太可憐了,所以才幫她的。”


    秉均義嫌棄的翻了個白眼:“你腦子清醒一點吧,白茜然舉報溫涼的目的很簡單,就是不想讓溫涼在學校出風頭。”


    “她敢明目張膽的實名舉報,一是為了讓校領導覺得她沒說謊,二是有華煜行做後盾,就算不小心東窗事發,華煜行也會替她擺平。可偏偏這次,人家溫涼反擊了,要不,在華煜行的庇佑下,她能出來道歉才怪咯。”


    “……”張興佑想反駁,可他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秉均義有些好笑的說:“人家嶽薇薇討好白茜然,是為了將來,背靠大樹好乘涼。可你討好白茜然是為了什麽呢,摸一下她的手,還是蹭一下她的腿。”


    張興佑有些惱:“我沒你想的那麽齷齪。”


    秉均義輕笑:“你就算真上了她,也與我無關。”


    “……”張興佑一臉黑線。


    秉均義又笑了笑說:“前不久,你聽了白茜然的訴苦,自己幹什麽,心裏還有數不。”


    “我幹什麽了?”張興佑有些心虛的看了看秉均義。


    秉均義見他心虛,笑笑說:“嗬嗬,你問我啊?人家簡家都派人把你查的都底朝天了,你還在這裏以為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替白茜然出了氣呢。”


    “我又沒……”得罪簡家。她簡家查我幹嗎?


    秉均義嫌棄的說:“看到剛才簡家大小姐,坐在溫涼單車後座上了嗎?人家隻是不想弄死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張興佑硬著頭皮,輕蔑笑了笑說:“嗬嗬,她簡家還能一手遮天不成?”


    秉均義見他死鴨子嘴硬,哼笑一聲說:“你別忘了,造謠誹謗是要坐牢的。人家根本不用玩手段,就能將你繩之以法。”


    張興佑:“……”


    秉均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遇事多想想,一個爺們兒,別光聽別人說,也得自己去了解一下的。”


    張興佑沒好氣的說:“我不覺得溫涼是個好的。藏的那麽深,太陰險了。”


    秉均義蹙眉,想著人各有誌,於是說道:“你要繼續做狗,我阻止不了你,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作為哥們兒,我提醒你,別去惹溫涼,她不是你得罪的起的人。”


    張興佑聽了秉均義的話,心裏有些變扭:“你這說的什麽話,誰做狗了,我和茜然之間,就是普通朋友關係。”


    秉均義輕笑說道:“你和白茜然具體是什麽關係,沒必要跟我解釋。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了,別惹溫涼。真沒好處。”


    張興佑狐疑的說:“小餅,你丫不會是喜歡溫涼吧。”


    秉均義果斷點頭說:“對啊,睿智漂亮的女生誰不喜歡。”


    張興佑震驚了:“你眼睛有問題吧。”


    秉均義笑笑:“確實是有問題,之前居然沒看出來,她是扮豬吃老虎。”


    “你……”張興佑驚悚的看著秉均義,滿心的不可置信。


    秉均義嫌棄的說:“看我幹嗎,我又不是你,要去做狗。”


    張興佑不爽了:“憑什麽我是狗,你就不是呢?”


    秉均義聳聳肩說:“因為我對她不會有非分之想。看你沒能力,卻還衝著前頭的勁兒。白茜然的手,摸過了吧。”


    張興佑生氣了,低吼一聲說:“秉均義,你過分了啊。”


    秉均義沒有因為他生氣而改變態度,表情嚴肅的說道:“是哥們兒才提醒你。別自作聰明,也別覺得別人都是傻子。”說完,自顧自的朝前走了去。


    張興佑見他表情嚴肅,心裏有些發虛:“唉,別走啊,幹嘛去。”


    秉均義回答說:“吃飯,再出去,好東西就賣完了。”


    張興佑追了上去:“你等等我啊。”


    ……


    食堂裏,秉均義和張興佑剛找位置坐下,就聽到隔壁桌的兩個女生,在討論溫涼的事情。而且還是屬於讚美的那種。


    張興佑皺了皺眉頭,想要換地兒,可偏偏這個時候是用餐高峰期,放眼望去,根本就沒有空位。有些鬱悶的看了看秉均義。


    秉均義低頭自顧自的吃著,看都沒看他一眼。


    張興佑有些憋屈,現在的人都怎麽了,不就是考了三次第一嗎?至於這麽沒邊沒際的吹捧她嗎?像溫涼那種,故意插足別人感情的小三,不是應該人人喊打嗎?成績再好,也改變不了她小三的身份吧。


    沒多一會,兩女生吃完離開,隔壁桌換了人。張興佑內心鬆了口氣,總算是不用再聽那些,讓他反感的話了。


    可就在這時,突然從隔壁桌那邊傳來了一句話。


    “老大,涼涼那丫頭真是絕了,又是第一。”


    本以為可以清靜一下的張興佑,怎麽也沒想到,縱然隔壁桌換了人,話題竟也是圍繞溫涼。不由自主的就周圍了眉頭。


    坐在張興佑和秉均義隔壁桌的不是別人,正是李凡鑫他們仨。溫涼又得第一,他們仨是打心眼裏為她高興。


    李凡鑫聽了元術的話,勾唇笑了笑:“嗯,等她參加全國賽回來,我們給她準備個驚喜。”


    元術有些尷尬的說:“我們仨,這個月估計懸吧。”


    李凡鑫咬了一口雞腿說:“懸啥?老子賣血去。”


    王白石笑道:“老大,這種想法,你還是省省吧,小心涼涼讓護士,幫你把血輸回去。”


    李凡鑫咬雞腿的動作一頓,隨即笑笑說:“就涼涼那丫頭,還真有可能的。”


    張興佑用筷子戳了戳米飯,心裏有些惱,涼涼,涼涼的,叫那麽親密,溫涼那女的果然不是什麽好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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