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幕讓江川喜出望外。


    光是常人求之不得的築基靈丹,就有三粒之多。此人在化靈門的地位絕對不低。


    “殺人越貨果然是來錢最快的辦法。”江川感歎,江離對這些東西沒有半分興趣,全都白白便宜了他。


    先前的損失一下子都補了回來。


    將諸多東西搬入儲物玉戒,江川腰杆子都仿佛硬氣了幾分,想到了偶然聽過的一句話。


    錢包越厚,底氣越足。可謂真知灼見。


    使了最簡單的火球術,將周遭一切毀屍滅跡,兩人往前方的地極大殿而去。


    繞過曲折長廊,剛剛來到拐口,江川神色微動,看向了旁邊的石柱。


    他正要說話,前方忽地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麽東西被打破了一樣,隨之而來的便是無數驚怒不已的呼喊聲。


    “快跑。”


    “陰氣,是煞屍。”


    “有築基修士死了,大家快逃啊。”


    ......


    接著便是一連串的慘叫與哀嚎。


    “情況不對。”江川與江離相視一眼,各自取出靈器。


    而先前看向的石柱,在這聲巨響後,也發生了變化。


    朦朧白光閃爍間,現出了兩道人影。


    一者是背負鐵匣的瘦高黃臉青年,滿頭的汗水止都止不住,跟下雨一樣不斷從雙頰滴落。


    另一人身材矮小,卻一副大人作態,手中捏著一道閃爍著白光的符籙。


    但此時這對古怪組合的神情頗為凝重,看向地極大殿時,止不住地擔憂。


    “兩位是玄極山的朋友吧?”江川認出了兩人的身份。


    “既然擔憂貴門的單師兄,不妨一同前往大殿一觀?”


    對於江川的邀請,麵嫩的石師弟想也不想就要拒絕,卻被旁邊的陽師兄按住。


    “既然是江兄相邀,那我們便一同前往吧!”陽太虛微喘著,用做工粗劣的絲絹擦去了汗水。


    “好。”江川做出請勢,四人提氣禦風,一同趕往前方。


    路途中,石師弟真氣傳音,道:


    “陽師兄,山主交待之事可還尚未辦妥,為何要與這二人前往大殿。”


    陽師兄嘴唇微動,回複道:


    “不用去了,山主的卦象應驗了。”


    卦象應驗了?石師弟一怔。


    可他二人並未收走那樁神物啊!


    “反著看的話。”陽師兄的補充姍姍來遲。


    那就是沒法收走了。


    不過,陽師兄怎麽知道的......


    石師弟心思一轉,突然明白過來。


    “師兄你是說,那神物被這二人收走了?”


    陽太虛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正要傳音解釋,卻見前方的江川突然回過頭來,笑著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


    被發現了。


    “不要問了,等回到山門之後再談。”


    陽太虛開口說著,身後鐵匣消失不見,一股猛烈狂暴的氣息散發出來,在石師弟不解的目光下,捉住後者手臂,身形如飛,追上了前方的兩人。


    ......


    此時的地極大殿上空,已被濃濃的灰色雲霧籠罩,與周邊岩漿中升騰起的赤雲紅霞方一接觸,便響起嗤嗤聲響。


    無數灰赤二色交融的雨滴飄落,將平整的黑石地麵腐蝕出了無數坑洞,一些閃避不及的修士頭皮、麵頰、肩膀血肉消融,更有灼熱的火毒侵體,真氣不受控製地翻騰起來,當場走火入魔而死。


    動作快些的修士,早就用出了各種防護手段,退離了地極大殿的入口,遠遠圍成了半圓。


    而在正對著殿門口的半圓線上,三宗的慶華、寧缺、單老二等築基修士赫然在目。


    但此時他們的神情也不太好看。


    慶華的衣襟上,不知被誰印下了一個灰撲撲的手掌印,其中縷縷陰煞之氣彌漫,滲入肌體,讓慶華疼痛難忍,一記布滿真氣的手刀劃過,將胸前衣衫手印連同血肉一同削砍下來。


    “嘶。”


    咬牙痛呼一聲,連忙用靈藥敷抹止住了湧出的鮮血。


    看到此幕,單老二豎起了大拇指。


    “沒想到你這孫子還挺硬氣。”


    但語氣中,卻盡是譏諷。


    如果不是慶華趁著他與寧缺動手破禁時,搶先往大殿中的那具屍骸撲去,也不會落得如此慘狀。


    “姓單的,你能閉上嘴嗎?”慶華簡單處理好傷口,聽到單老二譏諷,忍不住怒視起來。


    “好了好了,二位別鬥嘴了,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麽情形。”花娘子手持花籃狀靈器,玉容慘白,心有餘悸。


    在方才的打鬥中,她好不容易得來的符寶都徹底廢掉,但依舊沒能對煞屍造成較大傷害,甚至還惹怒了對方,搭進去了兩位築基修士的性命。


    “這麽看來,這具煞屍很可能便是碧波府葬身於此的長老了。”寧缺望著大殿中,隱藏在團團陰煞灰雲中的人影,神色沉凝至極。


    任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變化。


    雖然這具煞屍並未繼承生前的種種神通,但單單是那具比之頂階靈器還要堅硬的肉身,就給眾人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方才身死的兩名築基修士,便是自忖有頂階靈器護身,才敢迎戰那煞屍。


    但結果卻是...護身靈光被對方指甲抓破,就連靈器本體都被撕得粉碎,活活被吸幹精血而死。


    “吼......”


    殿中時不時傳來長嚎,灰雲中人影的氣息也仿佛越發強大起來。


    得了築基修士的精血飽腹,煞屍凶性更增。


    眾人神色越發難看。


    “看來我等是與殿中的寶物無緣了。”單老二神色輕鬆,甚至還能笑得出來。


    “大不了傳信本宗的金丹真人,我就不信,他們幾人聯手,還製不住這具煞屍。”慶華目光冰冷。


    從方才的交手情況來看,煞屍之力還並未達到金丹真人的界限。


    寧缺與單老二目光觸碰,皆是微微搖頭。


    雲水宗、玄極山僅有一位金丹真人坐鎮,平日裏若無大事,絕對不會輕動。


    又怎麽可能為了一件未知的寶物,而涉身險境,置宗門而不顧呢?


    “既然事情有變,還是收回通行法印,讓地極陰火陣恢複,也能將煞屍困在陣中,免得逃出此地,為禍世間,造成大亂。”


    寧缺提議道。


    慶華嗤笑,對寧缺所言頗為不屑。


    緊跟著,就聽一名築基修士說道:


    “道友何必著急呢,這煞屍雖然厲害,但眼下僅在殿中徘徊,並未出得大殿,想來應是受到什麽限製。


    “我等還不如商量商量,該怎樣出手對付,也好取到寶物。”


    “是啊,林煜道友所言有理。”


    “寧缺道友無需擔憂,就算煞屍出得大殿,我等力有不敵,但若一心閃避,這煞屍也絕對無法傷到我等。”


    ......


    此起彼伏的聲音傳來。


    說到底,寶物動人心,沒有人願意放棄如此大的機緣。


    寧缺對著欲要說話的王君搖了搖頭,目光停留在了旁邊的走廊上。


    他已經決定,等江川返回,便帶著幾人一同離開。


    沒等多久,四道人影從走廊一一浮現。


    寧缺目光一動,正要設法接應,就見一旁的慶華突然神色大變,身形驟然擋在了四人之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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