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多夫人說起來年紀並不算大,或許這是有錢人的通病吧,誰不想發財之後用點好的呢。


    可惜,一個商人的妻子根本就不知道丈夫是被誰所害的,殺死卡多全家的忍者並沒有任何的標示。


    畢竟,殺人全家這種事,木葉再囂張也不會明火執仗的去做。說到底,木葉也是要麵子的。要不是因為富嶽手下的人和這類的木葉忍者打交道多了,還真不一定能認出他們來。


    因此更不要說一個女人了,此刻能知道是誰殺死自己的丈夫了。


    但是誰殺死自己丈夫自己卡多夫人不清楚,可是波之國開進了一支上萬人的木葉忍者部隊,這個事情是瞞不住的。


    人數在哪裏擺著呢,相瞞也瞞不住的,那麽現在波之國誰說的算就不言而喻了。


    卡多夫人誠惶誠恐的跪在美琴夫人的麵前,盡可能的把自己的姿態做到最低。


    首富這個字眼說的好聽,但麵對忍者的時候,這個名頭隻能代表很值錢。而值錢有時候不是什麽好事。


    當然,有很多的時候,有錢能收買忍者,可是這也並不絕對,比如護衛卡多夫人的就是一群落魄的武士。


    叛忍一般的時候道德底線很低的,常常發生那種,“湖塗,殺了你,錢也是我的事情!”!


    因此卡多的財富也隻能雇傭到水之國的逃亡霧忍再不斬這樣的。這就卡多始終在害怕時間久了,再不斬會鳩占鵲巢的原因。


    想到這,卡多夫人歎了口氣,現在不用害怕被流浪忍者侵吞財產了,因為更可怕的事情來了。


    這個商人婦跪在宇智波美琴的麵前,卑微的似乎泥土裏的塵埃,與達茲納口中描述的那個為禍整個國家的首富妻子判若兩人。


    反複他們才是這個國家的受害者一樣。


    當然,這麽說也沒什麽錯。


    親人被殺害卻無處訴冤不說,還要用全部的身價來懇求別人的庇護,無論婦人怎麽強壯鎮定,那散發著的委屈都能感染人的。


    被美琴強行留下來陪自己的左助和鳴人兩人,看著這個可憐的婦人,突然覺得自己為了任務造成別人的生活成了這個樣子,自己似乎成了一個反派。


    達茲納可沒有說過,會造成這樣的後果啊!


    美琴看著兩個孩子這個樣子,不動聲色的抬了抬手對卡多夫人道了一句。


    “坐!”


    隻是這一個不排斥的字眼,讓卡多夫人安穩了很多。


    女人抬起了身子,跪坐在美琴夫人的麵前,屁股都不敢緊貼著雙腳,始終一副時刻接受問話的態度。


    對此,美琴早已習以為常,可是左助和鳴人被這樣恭維著,卻始終是不自在。


    看兩個孩子這個樣子,美琴歎了口氣。


    這就是沒有父母教導的後果啊,遇到一點小場麵就放不開,一點也沒有忍族豪族子弟的家風。


    這也不怪美琴大驚小怪,實在是這樣的鳴人和左助與自己認知中的忍族子弟有些格格不入了。


    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有兩套教育體係,一套是大家族的門內知識,教的都是心術,權謀,手段,培養的是駕馭民眾之人。


    大多的時候,這種知識不用特意去教,家族人員的言傳身教,耳讀目染就讓子弟學會了。


    另一套是門外知識,教的是公平,正義,禮儀,培養的是就是忠心的民眾,忍者學校的課本上學的都是這個。


    這種東西又被恭維成素質,並且把這種素質強化成了一種道德觀念。


    對於大家族的人來說,隻要你不觸動他們的利益,什麽道德不道德的都好辦。


    而對於民眾來說,你要改變他的觀念就等於撅他的祖墳。


    可有趣的就是,底層人的觀念恰恰就是他們這些身處高位人的利益來源。而當雙方都努力的捍衛這一局麵的時候,盛世就來臨了。


    這一點上南賀做的很好。


    南賀盡可能的讓上層人的數量少一點,這樣占的利益就少一點,然後讓底層人的數量多一些,保證人人都能分點肉吃。


    同時不停的告訴底層人,是因為又和南賀,你們才能吃一口飽飯,有一個安穩的日子。在這樣的環境下,那麽誰敢動南賀老爺的養豬場,那就是砸大家的飯碗。


    南賀聯盟的人不答應。


    而現在,美琴看著自己的兩個後輩,一個是自己的兒子,一個是自己閨蜜的兒子,怎麽說也是大家族出身的,即便沒有南賀,左助也是第一忍族的少爺,鳴人也是旋渦一族的後人。


    可是,他們怎麽會如此天真啊!


    要知道,在南賀的護廷十三番隊裏,已經出落出好幾個十幾歲的副隊長和幾十個席官了。


    與他們相比,這兩個十一二十的孩子似乎幼稚的像個五六歲的兒童。


    這兩個孩子的心性,一個陰鬱的分不清好壞,容易上頭;一個天真的眼中沒有壞人,見誰都親近。


    像極了自家養的哈士奇和金毛了。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想到這些,美琴咒罵了一句“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調理人的手段還是可以的啊。活該他們死全家!”


    罵完美琴把桌上的茶水往卡多夫人的麵前推了推,和藹的盡量讓夫人不那麽緊張,而自己的心思全在怎麽調教這兩個孩子上。


    也許言傳身教是最好的辦法了,隻是不知道時間夠不夠啊,自己也不可能帶兩個孩子回南賀吧。


    想著美琴滴咕了一句。


    “哎,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去,也不知道家裏的鼬怎麽樣了,沒有我們的教導他不會也和這裏的鼬一樣長歪了吧!”


    雖然鼬就是在他們的教導下長歪的,但是父母怎麽可能承認自己的教育有問題哪。


    一定是這裏的自己不合格,和我四代火影夫人有什麽關係啊。


    美琴喝了口茶水,示意了下兩個孩子不要出聲,澹然的問道。


    “那麽卡多夫人,您找我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左助望著這個強勢的母親,這和自己記憶中那個溫婉恬靜的母親性格差別也太大了。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一種讓人不敢違背的姿態。


    生活在這麽強勢的母親手下,童年一定不幸福吧;左助看了看美琴的肚子,為肚子裏可能不是自己的那個小家夥默哀了一下。


    而聽美琴的說話,卡多夫人卻不知道怎麽回答。


    “......”


    沉默是她唯一能辦的事情,自己能有什麽要求啊,還不是眼前這個貴婦人說什麽是什麽啊。


    看著這個女人,美琴點了點頭,倒也是個識時務的。


    “好了,我明白你的顧慮的夫人。”


    說著美琴放下了杯子。


    “其實大可不必,我們宇智波一族為忍界第一豪族,怎麽可能看上你那點家產呢?既然夫人不知道要說什麽,就陪我聊聊天吧,然後放心的去當你的波之國首富,您丈夫的問題我們也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始終抱著杯子沒敢入口的卡多夫人也第一時間放下了手中的杯子,並對美琴的話表示感激。


    “謝謝您,謝謝您了,夫人,您可真的是一個好人啊!”


    見狀,美琴擺了擺手,卡多夫人也識趣的閉嘴了。


    自卡多夫人求見,南賀的人用腳底板想也明白這女人要幹什麽,本來大家並不想搭理的,可是美琴有些疑問,於是有了這場會見。


    “那麽,卡多夫人,我有一點搞不清楚,隻是建立一個大橋這麽點事情,為什麽會鬧出這麽多不愉快來。”


    美琴示意卡多夫人不要這麽拘束,繼續吻了下去。


    “要知道你的丈夫生前運用他的財力和暴力,把波之國所有的海上交通運出都給控製住了。”


    說著宇智波美琴,直視卡多夫人的眼睛,語氣也更加的嚴肅。


    “像波之國這樣的島國,控製了海上交通生命線就意味著,控製了這個國家的財富、政治、人民所有這一切。”


    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敲擊著桌子,那手指敲擊的生意,恰好與心跳聲一直,這更讓人緊張了。


    火影夫人的表情越來越嚴肅。


    “並且據我所知,你們的主要生意是走私違禁品的!”


    這是三個字讓卡多夫人更緊張了,可惜美琴並不在意這個事情,站在她的層麵上他要了解的是裏層含義。


    “這種壟斷的生意,對你們來說,多一座大橋少一座大橋,並不影響你們啊,鬧成這個樣子,實在讓人費解啊!”


    這個始終是讓美琴疑惑的,兩個根本不成因果的事情,為什麽會爆發這麽大的衝突。


    這就像因為我早上沒吃飯,所以我皮鞋髒了一樣,因為蓋一座大橋,又怎麽會影響走私的生意啊!


    聽到美琴的提問,卡多夫人忙回答啊。


    “是的,夫人,確實如您所說,一座大橋對我們的來說沒有什麽意義,甚至可能為我們的高利潤的生意做了掩護。”


    說這話的卡多夫人哽咽了起來。


    “所以,大橋...大橋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說完這句,卡多夫人看著美琴,不敢繼續說了下去。


    美琴漏出了和藹的微笑讓卡多夫人放鬆下來,卡多夫人見狀蜷縮著身子,強定的讓自己說話不要那麽顫抖。這恰好說明了他的膽怯。


    “所謂的大橋也根本就不是什麽人民要修建的勇氣大橋,一座隻通往火之國的大橋怎可能是一個國家急需的呢,夫人不用想也明白這是誰要修建的了吧!”


    卡多夫人以為這都是木葉的手段,卻不想眼前這個木葉頭領的夫人似乎對此一無所知。說完,卡多夫人閉嘴了。


    美琴也明白了,原來是木葉窺視波之國,於是有了這個衝突。


    “哦,那麽火之國修大橋,也不是你們這種小國能抵抗的,為什麽你們摻和進去了!”


    見美琴不追問了,卡多夫人忙順著話說下去道。


    “我們也不想啊,可是這裏是波之國,是水之國的傳統勢力範圍之內的存在,因為水之國的什麽血霧政策多年來,波之國有脫離水之國掌控的跡象。”


    這個不算新聞,不知道什麽願意水之國開始閉關鎖國,大家都知道。卡多夫人隻是把這兩件事聯係了起來。


    “後來,水之國終於與世隔絕了,但是那些傳統的水之國勢力範圍的小國,就成了水之國實行殘酷統治迫害有血繼限界的忍者,以及一些反抗者逃亡的去除!”


    說到這,也就明了了,波之國的動亂與波之國自己無關,基本就是被原來大拋棄了,然後被新老大接納的洗牌。


    卡多就是舊勢力需要被清洗的存在。


    但左助和鳴人沒有聽明白。


    為什麽水之國的逃亡忍者,要逃亡水之國的傳統勢力範圍?不是應該逃亡木葉,或者其他的忍村麽。


    而美琴卻懂了,這些所謂的霧忍村叛忍,浪忍反抗的是霧忍當前的統治者,又不是反抗水之國本身。因此和水之國有密切往來的那些曾經的附庸國才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因為這類人曾經也是水之國的高層,隻要脫離水之國本土,在這樣曾經領導過的地方,他們依舊有大量的人情在,依舊可以獲得很滋潤。


    而去了別的忍村,那就是寄人籬下了。


    就像高盧雞始終對非洲大陸有很大的影響力一樣,英聯邦國家也類似這種情況!


    見自己兒子和侄子還是一麵茫然,美琴回了一句卡多夫人。


    “所以,曾經的忍刀七人眾之一的桃地再不斬逃到了你們這裏,黑鋤雷牙逃到了川之國嘍!”


    其實這是在提點左助二人。


    而卡多夫人點了點頭,表示美琴說的對。見狀,美琴繼續道。


    ‘所以,你帶著全部的身價來祈求我,是你懷疑你的丈夫不是死在霧忍手裏,就是死在木葉手裏了。’


    這話,讓卡多夫人嚇得匍匐下了身子不再說話了。


    見狀,美琴扶起了她道。


    “不用害怕,雖然我們帶著木葉的標誌,可是我們卻不是這裏的木葉忍者哦,無論是木葉還是霧忍,你的丈夫作為波之國的一員被殺害,我們都有理由有責任為你討回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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