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麽可怕。”疾風驚訝道。


    “可不是嘛,趕緊去吧,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士兵們催促道。


    疾風再三道謝後,駕著馬車往城內走去。


    雖然在馬車上隔著簾子,可穆天逸童嬌嬌都聽得清楚。


    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童嬌嬌可不相信這鬼神之說。


    林川城內一片死寂,青石磚的馬路上,隻有兩輛馬車在行駛,噠噠的馬蹄聲穿過了空蕩蕩的大街。


    夕陽的餘輝落入這座城,死氣沉沉。


    “來客人咯!”蓬悅客棧的小二一聲吆喝,打破了客棧內毫無生氣的局麵。


    一行四人的旅人給他們帶來了一絲人氣,童嬌嬌環視四周,發現整個客棧大堂內一個顧客也沒有。


    “幾位客官這邊請。”店小二點頭哈腰的,領著他們往大堂走去。


    客棧倒是整潔,小二一邊用抹布擦著桌子一邊笑著道:“幾位貴客看著麵生,是來用膳還是住宿?”


    “吃飯住宿都要,可有上好的房?”疾風站在穆天逸身邊道。


    “有的,有的,幾位請先用膳,稍後給幾位準備幾間上房。”


    顛簸了一路,春喜臉色不大好,童嬌嬌讓他們兩人一同坐下吃飯。


    疾風悄悄看了一眼穆天逸,隻見他自顧自的喝著茶,沒有說話。


    “出門在外,沒那麽講究。”童嬌嬌瞪了一眼穆天逸。


    穆天逸:???


    很快,菜上齊了,穆天逸向來食不言寢不語,標準的宮廷做派。


    童嬌嬌吧唧吧唧的吃得歡快,還時不時評論菜色一番。


    穆天逸看著她,眉眼彎了彎。


    末了,她附在他耳邊悄悄問了一句:“夜晚要不要外出?”


    “嗯。”


    穆天逸拿出手絹擦了擦嘴,點了點頭。童嬌嬌嘖了一聲,嬌氣。


    忽然,他的俊臉放大在童嬌嬌跟前,男性的陽剛之氣呼出來,散到童嬌嬌的臉上,熱熱的。


    “你你你,幹嘛?”童嬌嬌往身後的椅子靠背倒去。


    穆天逸邪魅一笑,指間輕輕劃過她的唇邊,笑道:“嘴邊粘上了飯粒。”


    這這這,大庭廣眾之下,有這樣明目張膽撩妹的嗎?


    疾風……


    春喜……


    我們是木得感情的背景牆……


    為了化解尷尬,童嬌嬌起身走到掌櫃的位置,他正算賬,歎了一口氣。


    “掌櫃的,你這客棧地處林川縣的鬧市,怎的一晚上都沒見人進來?”


    劉掌櫃手上的算盤啪啪作響,沒看來人便回答道:“哎,可不是麽。”


    待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說話的人時,心中不免大駭,真是,少見的醜。


    咳咳,劉掌櫃咳了兩聲掩飾心中的驚訝,麵不改色道:“看幾位應該是來自京城吧?”


    童嬌嬌憨笑的點頭,“掌櫃的好眼力。”


    “哎,說來話長。我這客棧本是家傳的祖業,我們家族世代靠經營客棧為生。早十年前,林川縣還是個繁華之地,商貿往來,絡繹不絕的。”


    劉掌櫃搖了搖頭,“當年的盛世,林川縣享有‘小京城’的美譽。隔壁的烏縣,不及我們林川的十分之一。曾經我的客棧也到了高朋滿座,一房難求的地步。後來,據說是有人冒犯了山神,他一怒之下,便斷了通往林川的水道。”


    劉掌櫃麵色緊張,他警惕的看向四周,生怕說的話被山神聽見,壓低聲音道:“最後,還是由縣長大人讓人請了個通靈的法師,找到兩個陰年陰月的男童女童去獻祭,才平息了山神的怒火。”


    什麽!?居然有獻祭這樣的陋習,童嬌嬌心裏一陣泛起冷氣。


    這個縣令,恐怕是壞到芯裏。


    “不是斷流了嗎?還有怒火?”童嬌嬌驚訝道。


    “嗨,客官有所不知,那都算個啥。林川縣內,一夜之間死了好幾百號人,全都是死在去往山神廟的路上。百姓們都害怕了,哭著喊著讓山神息怒,才有了後來的縣長大人請通靈法師之事。”


    穆天逸的聽力極好,習武之人,即使沒有刻意去聽他們說話,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看來縣令本事不小,是如今的縣令嗎?”童嬌嬌露出了欽佩的語氣。


    劉掌櫃附和道:“可不是麽,對虧了他,才保住了林川縣那麽多的人命。不過出了這事情以後,朝廷就讓當時的縣令升了官,具體去了哪兒,我這平頭小老百姓就不清楚了。”


    “當時縣令的名字是?”


    “餘明朗,餘大人。聽說去京城當了大官,一家的家眷都遷走了,後來再也未回來過。”


    穆天逸喝著茶,心頭思緒萬千。


    餘明朗,沒印象。朝中大小官員,不說記住十成十,大部分名字他都是有印象的,更何況是在京城的官員。


    如果沒有這個人,隻能說明他……


    死了。


    他捏緊了茶盞,嗬,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劉掌櫃又歎了一口氣,“最近宵禁,生意每況愈下,再這樣下去,我都要關門了。”


    童嬌嬌安慰了掌櫃幾句,轉身欲離開。


    劉掌櫃張了張口,叫住她:“客官,宵禁,你們切記不要亂走動。尤其是城北那一片,最近才發生了怪事。”


    一陣風吹來,劉掌櫃背上涼颼颼的,不禁打了個寒顫。


    童嬌嬌微笑著表示感謝,用完膳後各自回了房。


    “小姐,這個地方實在是太詭異了。”


    春喜正在整理床,她回想起今日遇到的種種事情,臉色慘白道:“奴婢總覺得心裏毛毛的,今晚奴婢能不能與小姐擠一張床?”


    “好。”童嬌嬌摸摸她的頭,春喜也不過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罷了。


    趁春喜睡著之際,童嬌嬌把一包安神的藥包放在她們的枕頭下,這下,她應該能一夜安眠了。


    可月黑風高的晚上,童嬌嬌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思來想去穆天逸之前的‘嗯’是什麽意思。


    到底去還是不去,如今馬上就要子時了。


    血令符幻境中夫人慘景沒有出現,但是山神又是怎麽回事?一連串的疑問纏繞著她。


    可憐她武功不高,那點皮毛也不敢一個人去闖。


    正當思索著,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是穆天逸!


    “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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