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兒子死了,過來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卻不巧看到易寒統帥大殺四方,好不威風呀!”石岩口無遮攔的說道,比起易寒的狠辣,石岩倒是親切很多。


    “我兒子的事情,我會處理,還輪不到外人瞎操心。”易寒沒有什麽好臉色,都知道他與石岩是死對頭,什麽來幫忙,分明是來看好戲的。


    “易寒統帥,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你這大張旗鼓的,我還以為要對付什麽厲害人,卻不曾是一個少年。”這話是在譏諷易寒,對付一個少年,還需要調集兵馬,真是丟人,“隻是少年已死,仇也報了,易寒統帥竟然還廢了人家的家主,甚至想要人家的女兒陪葬,這作風,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好榜樣呀!不過不知道陪葬是不是真的,萬一是易寒統帥看上了人家的女兒,想要納妾。”


    “石岩,我勸你說話注意點。”易寒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本就喪子之痛,如今被石岩這般胡說,簡直忍無可忍。


    “嘿嘿………”石岩嘿嘿一笑,“怕是被我說中的了想法,惱羞成怒了。”


    “你…………”易寒那叫一個氣。


    “別生氣,別生氣。”石岩說道,“所以你要不想別人這般說,就別要人家閨女了,趕緊走吧!免得明天一大早披麻戴孝不說,還的去給城主訓話。”


    “石岩,你有種。”易寒揮了揮衣袖,掉頭走了,石岩的話它能聽不懂嗎?很明顯告訴他,你要是在整下去,我就去城主哪裏告狀,說你欺壓百姓。


    “我確實有種,可惜呀!你的種沒了。”石岩用所有人能夠聽得到的聲音說,易寒氣的臉色更加陰沉,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隨著是士兵有序的撤離,石岩走向了抱著莫塵的顧罡,看著生機逐漸消散的莫塵,石岩搖了搖頭。


    “可惜呀可惜,這麽好的一個苗子,竟然被扼殺,若是好生培養,未來我鑄鐵城將多一位強者,也能和其它勢力叫板,多一份底氣,真是可惜。”石岩很是惋惜,早知道是這般年輕天才,他就快點趕來,沒準還能救下。


    隻是此時說什麽都晚了,遲了,人也沒了,便歎息,便轉身離去。


    顧罡抱著莫塵,內心憤恨,若是年輕的時候,好好修行,怎能看著自己剛收的徒弟殞命呢?


    王武強撐著已經支離破碎的身軀,緩慢了走了過來,看著莫塵,他眼中不止惋惜,還有落幕。


    全完了,他廢了,煉器師大賽無法參與,而且那虎視眈眈的王功定會奪取家主之位。


    “顧罡,把小土抱回去,我們好生安葬。”王武的聲音嘶啞,一刹那間蒼老了幾十歲。


    顧罡能說什麽?如今這般,已是定局,找人家報仇,不自量力,隻能承受這仇恨與悲痛,抱起莫塵,朝著府內而去。


    這一夜注定不會太平靜,王武廢了,王功不再選擇隱忍,打著王武差點讓王家遭受滅頂之災,不配做家主的旗號,一鼓作氣,奪了家主之位。


    對於王武,別說是王功,其他人也沒有了尊敬的意思,畢竟一個廢人,沒有實力,有什麽用?


    棺材已經做好,顧罡,李坦等人看著躺在棺中的莫塵,有人心痛悲傷,有人幸災樂禍。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於李泉和小強,因為在給莫塵換衣服的時候,李泉看到了莫塵肩膀上的傷痕,確實是槍傷,很明確是莫塵殺了劉大胖子。


    雖然莫塵現在死了,但是揭發,照樣可以拿到懸賞。


    王可可很自責,她覺得一切都是因為她,每一次她約莫塵出去,都會遭遇不測,她就像是莫塵的克星一樣。


    本想看看莫塵的屍體,卻被王義堵進了屋中。


    “你要幹什麽?”王可可看著一臉不懷好意的王義,嬌斥道。


    “我要幹什麽?”王義冷笑,“從小我就想要得到你,而你高高在上,從來不肯看我一眼,現在我就占有你。”


    “你別過來,我爹爹會殺了你的。”王可可看著就像是餓狼一樣的王義,出言威脅道。


    “你爹?嗬嗬………”王義不屑,“你爹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


    “你別過來。”王可可驟然抽出了一把匕首,指向了王義。


    “嘿嘿………這樣才有意思。”王義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了興趣,“不過也要感謝那個莫小土,要不然我可能還的在等五年才能得到你,如今我也不瞞著你,花燈會是我派人刺殺莫小土,沒想到他隱藏實力,被他反殺了。昨日更是挑撥易徊南,說你傾國傾城,別有滋味,易徊南才會找你。”


    “是你?”王可可不可置信的看著王義,難以想象,這個平時溫文爾雅的人,背地裏竟然這般不堪。


    “嗬嗬………這都怪你。”樣子咬牙說道,“若是你能多注意我一下,哪怕是多和我說一句話,多和我待一會,我又豈會這般?我從小和你一起長大,竟然比不過隻認識幾天的莫小土,我無法理解。”


    “我要殺了你。”想到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王義,王可可咬牙切齒,拿著匕首朝著王義刺了過來。


    王可可雖然是二重的靈修,但是樣子卻是一位二重武夫,伸手直接扣住了王可可的手腕,猛然用力,匕首直接掉落。


    王義另外一隻手又是一扣,王可可直接被困住,二話不說,將王可可直接壓到床上,不顧王可可的反抗,便開始撕扯王可可的衣服。


    王可可奮力掙紮,大喊大叫。


    “畜牲,你個畜牲。”王武推開房門,闖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氣的臉色發白,一把拉住王義的後背心,猛然一摔,王義就像是個皮球,被甩了出去。


    “我是廢了,但我的體魄依舊是五重武夫,還不是一種屑小之輩能夠屈辱的。


    王義哪裏敢說話,掉頭就跑,王武的話沒錯,王武是不行了,但是除了王功,王家還是沒有人敢隨意肆虐的。


    “可可。”看著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王可可,王武內心那叫一個痛,虎落平陽被犬欺,一朝跌倒站不起,這說的正是他。


    “爸爸,我沒事。”王可可製住了哭泣,整理了整理破碎的衣衫,“我想送小土哥哥一程。”


    “嗯!”王武點了點頭。


    躺在棺中的莫塵,表麵上看起來已經斷了氣息,沒有生機,隻是莫塵的意識卻依舊存在。


    易寒的那一拳,十萬斤,並不是莫塵自己承受,還有小黑龍,而且小黑龍卸去了大部分的力。


    莫塵承受最多隻有三萬斤的力,饒是如此,莫塵也陷入了死亡的邊緣。


    棺材緩緩的扣上,被人移動,莫塵可以感覺的到,但是卻動不了,也說不出話。


    塵父留下的精元,此刻在莫塵的四肢百骸中快速的流淌修複,而且莫塵感覺到似乎有新的精元從自己體內滋生。


    而那一直能夠感覺到,觸摸不到的靈氣,在這一刻,也朝著莫塵的身上匯聚,而且隨著莫塵的想法飛舞。


    二重靈修,莫塵很明白自己始終無法突破的瓶頸,在這一刻,神奇的被打破。


    李泉趁著李坦顧罡等人埋葬莫塵的時候,悄悄的逃了,他要去找劉大熊,將莫塵是凶手的事情告訴他,這樣便可以領取懸賞。


    “如此天才,就這麽隕落,真是不公呀!”顧罡看著莫塵的棺材緩緩放入墓穴中,內心傷痛不已。


    “唉!”王武和李坦隻能歎息。


    年少狂妄,不管天高地厚,不知隱忍,刻意冒頭,便是如此。


    一鏟一鏟的土拋下,覆蓋著棺材,直到最後徹底覆蓋,眾人才離去。


    客死他鄉,還有人埋葬,這證明混的還不錯,很多人路死街頭,扔到亂葬崗的也大有人在。


    埋於土中的莫塵,奮力的想要睜開雙眸,卻萬分的艱難。


    而去告狀的李泉,此時躺在街上,渾身是傷,他的眼中有些憤恨。


    他向劉大熊告狀,本來劉大熊還是很想聽得,隻是一聽凶手已經死了,心中暢快,隻是並沒有親手所殺,有些遺憾。


    等到李泉提懸賞的時候,劉大熊的臉色立即變了,凶手都死了,這舉報也沒什麽用,還要懸賞,不是扯淡嗎?


    李泉隻是說了一句劉大熊說話不算話,便被一頓毒打。


    眼瞅著近在咫尺的富貴繁華,卻在走近時,撲了一個空。


    李泉萬分憤恨,若是莫塵早點脫下上衣,不就早早的被他發現了嗎?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回了王家,富貴夢沒了,以後隻能打鐵了。


    數日過後,被深埋土中的莫塵猛然睜開了雙目,銳利的光芒從他眼中散發而出。


    他突破了,已然是武夫四重,就連練氣訣也突破到了第二重,初控,因禍得福,拳頭悄然用力,那棺材被他一拳砸了個窟窿,潮濕的泥土流進棺材,莫塵起身,猛然用力,從泥土中緩緩的鑽出了地麵。


    拍了拍身上的土,看著自己的墓穴,莫塵感慨極大,若不是小黑龍和父親留下的精元,他莫塵或許真的長眠於此了。


    小黑龍也遭受了重創,和他說要陷入沉睡,至於睡多久,莫塵並不清楚。


    捏了捏拳頭,易寒的一拳,他要還回去,不多還,也就一拳,隻是他的想辦法提升實力,沒有了小黑龍的加持,他雖然突破了,都不如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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