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的冷月,懸掛於夜空中。


    已經淩晨一點多,但是在一幢破舊的樓房之中,卻時不時地傳出女人銷魂的呻-吟。


    刺耳的呻-吟,在夜空中回蕩著,顯得是那麽的恐怖與陰深。


    堆滿各色食用過後的垃圾,發著陣陣黴味的房間裏,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被人用繩子綁住雙手雙腳,蜷縮在房間的角落。


    緊閉著的長睫輕顫,早已失去血色的粉唇,幹涸裂開。


    身上那條原本是白色的芭芘公主裙,此刻也已經髒得不能再髒,上麵甚至於還沾染著不少血跡。


    喬貝兒聽到耳邊傳來女人銷魂的放浪叫聲,以男人的低吼聲,還有木床嘎吱嘎吱的聲音。


    知道自己暫時安全,不會有人再拿鞭子抽她,煙頭燙她。


    喬貝兒不知自己在這裏呆了多久,隻知道自己快要支持不下去了。


    肚子好餓好餓,身上好痛好痛。


    如果媽咪在,一定不讓她餓成這樣。


    如果小楠在,一定不會讓房間裏翻雲覆雨的男女好過。


    如果蕭叔叔在,一定能有辦法不讓她痛成這樣。


    如果趙叔叔在,一定不會讓她髒成這樣。


    如果小巷的叔叔在,一定會把男人的下體給廢了,女人的雙手給砍了。


    如果爹地在……


    爹地,他會知道嗎?知道他的女兒正在被虐嗎?


    如果知道了,會心疼嗎?


    他應該不知道吧?畢竟他已經回法國了。


    那天,在幼兒園老師讓大家用課間餐,她吃完後,感覺有點悶,所以就獨自一人出去走走,想等上課了便回去。


    卻沒想到會看見戚美美站在榕樹的角落裏,下巴揚得高高的,眼神陰鷙地望著她,“喬貝兒,想見你媽咪的就跟我來。要不然……”


    聽到媽咪出事,她信以為真,走了幾步。


    向來第六感比較強的她,感覺她像在說謊,所以掏出手機,欲要打電話確定一下媽咪是否真的出事了。


    畢竟如果媽咪真的出事了,兩個叔叔一定會最先知道。


    然而才剛掏出手機,腦袋後麵一疼,接著眼前一黑,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喬貝兒猜測自己應該是被人裝在黑色塑料袋裏,與垃圾混合在一起,被偷偷帶出了學校。


    畢竟,學校到處都有攝像頭,唯一沒有攝像頭的,就隻有那一棵榕樹。


    不是沒有,而是之前被雷擊壞了,一直沒有換新的。


    九點鍾,是清潔工到學校收垃圾的時間,所有的垃圾都會被一個又一個的大黑色塑料袋子裝起來。


    應該有兩天了吧?從被打暈醒來後,便是在這裏。


    白天時,戚美美會離開這裏,然後晚上會和那個男人到這裏來翻雲覆雨。


    今天晚上,男人來得比較早,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抽著悶煙,等待著戚美美。


    然而一直快到七點,戚美美還是沒有來。男人開始有些不耐煩。


    將煙頭熄滅,準備離去時,視線不經意間掃到蜷縮在角落的她。


    不懷好意的視線,讓她感到心驚。


    男人來到她的身上,蹲下來,大手粗魯地擒著她的下巴,細細打量著她。


    “嘖嘖!長大了,一定是個人間極品。”男人端詳了一分鍾,嘖嘖稱奇地讚歎著。


    已經餓得頭暈腦脹她,身上被鞭抽著的鑽心的痛,讓她隨便一個翻動,都會痛進骨髓。


    努力睜開大眼,望著眼前男人的麵容。


    國字臉,濃眉,蹋鼻子,香腸嘴。


    總結一個字,醜!兩個字,難看。三個字,醜死了!


    “這麽嫩,上起來滋味肯定很美好吧?”


    男人色眯眯的模樣,以及那出口的淫穢話語,讓喬貝兒害怕到不行。


    男人一隻大手正打算撕掉她的裙子,卻在這時聽到鐵門打開,與高跟鞋的聲音。


    男人連忙放開她,低聲警告她,“等一下不許亂說話,要不然我就幹了你!”


    警告完她,男人放開她,起身對著走進來的戚美美道:“甜心,你可回來了!”


    第一次,喬貝兒感覺戚美美的回來,是這麽的美好。


    隻是美好並沒有維持多久,因為絲毫不顧忌她這個未成年的小孩,在她麵上熱吻一番的男女,突然再次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


    “四哥,人家買了啤酒給你。”戚美美輕揪著男人的衣領,細細描繪過的眼睛,秋波暗送,將男人迷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好,我們邊喝邊親。”叫四哥的男人摟著她,走向一旁的矮桌上。


    “四哥,找個地方將這賤丫頭埋了好不好?人家看著她,每天都很不舒服。”


    “好!”被灌得半醉的四哥,粗聲應著,大手更是毫不客氣地在她身上遊移。


    男人猴急的模樣,讓戚美美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然而,未待男人發泄,手機卻響了起來。


    男人似乎想接電話,戚美美不讓。


    結果男人毫不留情地從她身上爬起,抓過手機,畢恭畢敬地對著手機說話。


    “是!阿四知道了,馬上回幫裏。”


    掛了手機,男人一臉嚴肅地瞪著全-裸的戚美,大手毫不憐惜地擒著她的下巴,語氣一反先前的輕柔“戚美美,這個小女孩到底是誰?”


    戚美美似乎被嚇了一跳,語氣結巴地道:“她……她不過是一個醜女人的孩子。”


    “可是道上卻下了封殺令,今天之內,不管是誰將這孩子擄走的。將她毫發無損地送回去,一切既往不咎。否則……”現在已經過了十二點,早已經過了道上的封殺時間。


    “怎……怎麽會這樣?”戚美美臉色慘白,似乎沒有料到喬貝兒的失蹤會引來黑道的關注。


    男人眼中的殺意頓起,“埋了。”


    “好!”戚美美忙不失地點頭,畢竟黑道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如果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討人厭的孩子埋掉,而又沒有引來黑道的關注,再好不過。


    “準備鐵鏟,晚點我回來後,一起將她帶到野外埋掉。”男人交待道。


    “好!”此刻,早已經被嚇得六神無主的戚美美,不管男人說什麽,都隻能木然地點頭應好。


    聽到兩人對話的喬貝兒,輕輕牽動嘴角笑著。


    嗬!如果小巷的叔叔找到她,見到她這樣,戚美美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隻是……他們找到自己時,她還活著嗎?喬貝兒一顆心沉得穀底。


    男人說完,起身迅速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戚美美則坐在沙發上發呆,直到許久,才拾起地上的衣服一一穿上。


    然後以女王的高傲之姿來到她身前,手中還有那根沾了鹽水的皮鞭。


    “你到底是誰?”戚美美蹲下身子,審視著這張雖然髒兮兮,一雙大眼睛卻仍然倔強地瞪著她的喬貝兒。


    喬貝兒甜甜地笑著,“一個能讓全世界的黑道追殺你的人。”


    然而連著兩天滴水未進的她,聲音早已經沙啞得不成樣。


    “那喬沫沫呢?”那老-處-女該不會是某個有頭有臉的黑道老大的情-婦吧?那個男人也膩沒眼光了吧?喬沫沫要身材沒身材,要樣子沒樣子,長成那樣,簡直是女人的失敗品。


    “媽咪是世上最美的女人。”


    “嗤!就她那鬼模樣?”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連她萬分之一的美都沒有,這小鬼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


    喬貝兒輕嗤一聲,“執迷不悟的女人。”


    皮肉的美,遲早有一天會消逝。心靈的美,卻是越來越美。


    而且論起外貌,媽咪也不比她差。


    戚美美冷笑,手中沾了鹽水的皮鞭,狠狠地往她身上抽去。


    塗滿寇扣的指甲輕輕撫過剛剛長鞭落下,顯示出的血痕,嘖嘖地讚賞道:“瞧,這細皮嫩肉的,輕輕一抽,就像花兒一樣綻放,真美!”


    “嘶!”喬貝兒抽倒一口氣,心髒收縮著。


    該死的,這女人根本就瘋了,簡直是個變態。


    不怕!小楠來了,一定會十倍奉還的。


    不痛!蕭叔叔來了,一定會讓這女人嚐到什麽才是椎心之痛。


    不哭!要不然媽咪知道了,會很自責,很難過。


    一鞭接一鞭,直到她承受不住暈厥後,鞭子才沒再抽下來。


    再次醒來時,耳邊正好傳來隔壁房間,兩個男女在床上發泄的聲音。


    抬起頭,望著天上冰冷的玄月。


    即使身體不斷傳來鑽心的痛意,但是喬貝兒緊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


    以免驚動了床上的男女,又惹來一頓鞭打。


    剛剛那男人說了,今晚,就要將她帶到荒郊野外裏埋掉。


    想必等一下完事後,她就要被帶離這裏,然後……埋掉!


    小楠和叔叔還來得及救她嗎?


    床上的聲音逐漸小了下來,喬貝兒知道他們已經完事,正在休息等恢複體力,進行下一輪的情事。


    是她看錯了嗎?窗口怎麽爬進一個黑影?


    黑影在屋內小心翼翼地尋找著什麽,喬貝兒不敢出聲,怕驚動到黑影。


    他是小偷嗎?隻是……這小偷也膩沒有眼光了吧?這間破樓,能有什麽寶物?


    突然,黑影似乎注視到她的存在。


    喬貝兒身體頓僵,隻能瞪著越來越近的黑影。


    直到黑影蹲下,喬貝兒才看清那張臉。熟悉……又陌生。


    喬貝兒喃囁著喚道:“爹地……”


    借著月光,看清喬貝兒淒慘模樣,皇甫少恒倒吸一口冷氣。


    心中憤怒越來越激烈,恨不得馬上去將隔避房間的那對狗男女殺掉。


    掏出小刀割掉綁住她雙手與雙腳的繩子,輕輕將她抱起,“別怕,爹地在。”


    女兒一直將自己打扮得像個可愛的芭芘公主,每次見到她,總是活力十足的模樣。


    如今見她像個毫無生氣的傀儡娃娃般,有意丟棄在地上,讓他有說不出的心疼。


    不小心牽動身上的鞭傷,讓喬貝兒忍不住痛呼出聲,“痛!”


    這一聲驚呼,驚動了隔壁房的男女。


    “你是誰?”男人隻著一條底褲,望著背對著他,抱著喬貝兒的皇甫少恒。


    一身黑色運動服的皇甫少恒如護珍寶,抱著喬貝兒站起來,緩緩轉身,麵對著用槍指著自己的男人。


    此時圍著一條被單,披頭散發,赤著腳跑出的戚美美,見到藍眼冷若冰霜的皇甫少恒,捂唇驚呼出聲,“總裁!”


    望著雙眼驚恐地瞪大的女人,皇甫少恒輕輕掀動薄唇,字字冰冷如霜,“戚秘書,當初沒有把你開除,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錯誤。”


    當趙子俊死皮賴臉地從小楠口中問出最近可有惡整過什麽人時,一個戚美美,讓他們毫不猶豫地將目標選擇了她。


    喬貝兒像是尋找到有力的靠山,腦袋輕輕地往他懷裏蹭,望著戚美美,告狀道:“爹地,她用帶有鹽水的皮鞭抽我。”


    “抽了幾鞭,有記得嗎?”雖然在看到她身上的血痕,與以被丟在旁邊的皮鞭時,大約已經猜到。但是從女兒口中聽到,皇甫少恒仍然感到氣憤。


    這女人還真歹毒,用皮鞭抽一個孩子就算了,竟然還沾上鹽水。


    “不多不少,正好二十四鞭。”每抽一鞭,她便會暗記在心底。因為……她知道一定會有人來救她,隻要隨便一個人救了她,戚美美這兩天加諸在自己身上的傷害,一定會十倍百倍地奉還。“用煙頭燙了我十一次。”


    “煙頭?”皇甫少恒眉心擰得打結,不過是兩天,女兒到底受了多少非人的虐待?


    “爹地,叔叔們呢?”雖然曾經真的很恨很恨他,但是這一刻,仿佛所有的憎恨都已煙消支散。


    趙子俊如幽魂一般,突然從另一個窗台倒吊下來,雙手環腦,對著喬貝兒道:“我在這裏。”


    “貝兒,再忍忍。”蕭迎敖輕倚著戚美美兩人剛剛出來的那個房間的門框,手中把玩著一把冰冷的手術刀。


    “好!”蕭叔叔來了,所有的痛,很快就會消失。


    皇甫少恒一腳勾開旁邊的茶幾,輕輕將她放在木製沙發上,掏出一小瓶藥劑擰開道:“貝兒,喝下它好嗎?”


    喬貝兒接過約大拇指般大小的瓶子,將它倒進嘴中。“這是什麽?”


    “止痛藥。我讓蕭先生將它製成水,裝在瓶子裏,每人身上帶一瓶。”誰找到她,就將它給她喝掉。


    聽到他的話,喬貝兒豎起大拇指讚賞道:“爹地,你變聰明了。”


    “……”他一直很聰明好不好?


    蔡司藝站在樓梯的入口處,右手玩著一把精致的銀色手槍。一臉鄙視地望著一副有女成事足的皇甫少恒,“亞瑟,都什麽時候了?被人拿槍指著還能哄那小兔崽。”


    “你們……”看著越來越多的人,男人不禁慌了起來。


    趙子俊一手撐著窗台,不再像個遊魂野鬼般,倒吊在窗外。


    “嘖!才我們幾個就怕成這樣,要是他們都上來,此不是把你嚇死?”樓下還有七個國際上有名的殺人犯,軍火商……


    “哪個孩子不擄,竟然擄敢擄小巷裏的小公主,找死。”蕭迎敖冷冷地說著。


    “小巷?”男人聽聞小巷兩字,差點嚇得雙腿一軟。


    “那裏怎麽了?”不明所以的戚美美,問著旁邊的男人。


    “T市裏的三不管地帶,國際上有名的罪犯的聚集處,就連T市裏最大的幫派,也對小巷有著幾分忌憚。”男人越說,臉越白。


    “既然知道是罪犯的所在地,那些國際警察不去捉他們,還任由他們逍遙自在?”


    戚美美的話,讓男人滿臉黑線,蕭迎敖等人無語。


    或許是止痛藥起了作用,喬貝兒感覺身上已經沒有那麽痛。


    喬貝兒一臉她無藥可救的搖著腦袋,這女人是真笨,還是假笨?


    這個時候竟然來說正義?那她將她擄來時,說要活埋她時,可有想過這些?


    雖然說是罪犯的聚集處,但是又不是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會住在小巷裏。隻是偶爾才會到小巷裏住上幾天,或者一頭半個月。


    若真有事的,恐怕也是T市的警局。


    小巷的叔叔,一人扛一支家夥,都能把警局幹掉。


    而且小巷的叔叔,消息靈通到不行,又有小楠時不時地幫他們入侵國際刑警的情報網,什麽消息不知道?


    小巷不是沒被警察圍捕過,隻是小楠提前得知了情報,大家都離開小巷。


    換個地方繼續喝玩樂,每天偶爾裝作路人路過,看著一群傻瓜,如臨大敵般,緊張兮兮地圍著空無一人的小巷。


    第一次,近一千的國際精英,圍捕了七天,除了垃圾與蒼蠅亂飛,別說人,就連一顆子彈都沒找到。


    第二次,近七百的各國精英,圍捕了三天,依然是垃圾與蒼蠅漫天飛。


    第三次,近三百的所謂精英,圍捕了一天一夜,被蚊子叮得滿頭包。


    第四次……沒有第四次。因為狼來的了的故事,說多了,已經沒有人相信。


    縱然T市的警局,與附近的居民如何保證裏麵真的住國際上有名的罪犯某某某,都沒已經沒再有人願意前往小巷,捉拿所謂的國際罪犯。


    “都是你!”男人突然發瘋似地拿槍指著戚美美,“你明明跟我保證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


    “你……”突然被人用槍指著,戚美美顫抖著身體,宛若秋風中的落葉。


    “我要殺了你!”就在男人要開槍的時候,一顆子彈射中他拿槍的右手。一把手術刀則準確無語地插-進他的心髒,一擊斃命。


    蕭迎敖輕嗤一聲,“嘖!孨種!”出事了,隻會怪女人。


    蔡司藝輕吹著手中銀色精致的手槍冒煙的槍口,鄙夷地望著已經倒地,明顯死不冥目的男人,“沒用的男人。”簡直生來就是丟男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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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下章某人繼續當後媽,隻是改虐亞瑟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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