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


    馬武手中的靈棍甚至“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張大嘴,眼睛睜大,一副見了鬼的模樣。


    又一把擁有器靈的上品靈器?!


    還是會開口說話那種?


    這豈不是說明她比那把碧玉之色的巨劍還要厲害?


    當然理論是這樣說的。


    器靈的成長跟嬰幼兒很相似,都是從一開始的沒有意識到誕生意識,再到意識逐漸成熟,然後學會說話,最後化形。


    在這個過程中,實力也會一步步提升。


    很顯然,單論這方麵進度她是超過巨劍的。


    無鋒跟在後頭慢悠悠前進,徑直來到豆皮麵前圍著她轉了兩圈,這才讓豆皮止住哭。


    “栗子姐姐和長清哥哥在哪兒喵?”


    她擦了擦眼淚,撅嘴委屈道。


    無鋒沒法說話,光芒閃了閃,無奈轉身去叫沸血。


    後者正在一眾天境派弟子之間亂竄,一會兒瞅瞅這個,一會兒瞧瞧那個,嘴裏時不時飆出幾句評價,惹得大家敢怒不敢言。


    “也就你還不錯。”


    沸血杵在馬武麵前,紅光微閃。


    後者眼珠子轉了轉,拱手道:“敢問這位……仙子,你家主人是哪位?可是那……”


    “哎?對哦,老娘那廢渣主人叫什麽來著?”


    “……”


    話落,無鋒將她叫到豆皮身邊,原本狂野的她立刻化身溫柔姐姐,繞著豆皮轉圈圈,嘴裏不停地叭叭著“好可愛”、“來貼貼”、“等老娘化形了一定要親你幾口”之類的話,活像個女流氓。


    對於豆皮的詢問更是有問必答。


    “噢,你說他倆啊,在那邊的北……北冰城呢,好像是叫這名兒吧?”


    “那他們幹什麽去了喵?”


    小黑貓一臉委屈巴巴。


    “這還不容易猜?孤男寡女的,又特意避開你,還能幹點啥?”


    “……”


    群妖皆驚。


    無鋒感覺不妙,上前要阻止,卻沒來得及。


    隻聽沸血大大咧咧道:“老娘來的時候他倆抱得正開心呢,這會兒估計一個在被徒弟睡,一個在睡師……哎呀,無鋒姐姐你怎麽又打我啊!”


    “……”


    群妖集體倒吸一口涼屁。


    ………………


    被沸血當篩子一樣抖落出去的師徒倆——


    這會兒當然沒有在睡。


    時間還早,換成地球時間估摸著在晚上七點多,正是黃金時間,誰這麽早睡覺?


    一人一狐吃完晚飯後就去了城裏散步。


    今日的北冰城格外熱鬧,從過往百姓的口中大致聽聞今晚有戲劇上映,一共四個地點播放,其中一個離院子不遠,走路大約十來分鍾。


    二人不緊不慢穿行在奔走的妖群裏。


    牧長清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捆糖葫蘆,上麵插了幾十上百根。


    “你傻不傻呀,拿一張一品靈符就換了這些糖葫蘆,虧死了!”


    栗子香白了他一眼,整齊雪白的牙齒輕啃幾下,完事兒似有不滿,將糖葫蘆遞到牧長清嘴邊,“叮——新任務,把外麵的糖衣舔幹淨,我要吃裏麵的酸果兒,沒有獎勵~”


    “……你確定那不是吃我口水?”


    “那又怎樣?”


    “好吧。”


    後者咬下一顆,含在嘴裏啃咬外麵的糖衣,含糊不清道:“不虧,這算是我第一次用自己的勞動所得請你吃東西,意義不一樣,你也不想我真的隻會吃軟飯吧?雖然我自己老這麽說,但真要做到那種地步……說實話,自尊心不允許。”


    小白狐笑意盈盈望著他。


    這個男人真好,遠比自己這兩年觀察得來的結果還要好。


    可惜不是妖,不然就可以光明正大行走江湖了。


    “呐,那你這麽說的話,我以後就什麽都不管,隻等你養了哦~”


    “可以啊,反正我現在會製作靈符,雖然比較低級,沒法讓你過上大富大貴的生活,但終究還是餓不死你的。”


    牧長清嘴巴停下,感受了一下那顆糖葫蘆已經沒有糖衣了,忽然怪異道:“我要怎麽給你?周圍都是妖。”


    話落,一股大力襲來,瞬間將他拽進了旁邊的昏暗小巷子裏。


    栗子香將他壁咚在牆上,舔了舔嘴唇,踮起腳尖張開嘴:“現在好了,這樣給~”


    “……”


    “快點啦。”


    “哦。”


    牧長清緩緩低頭,待兩唇相交,慢慢地將酸果兒推進小白狐嘴裏。


    後者俏臉緋紅,酸果兒進入嘴中後下意識啃咬幾下,咬出幾塊碎片,又雙手勾住牧長清脖子不讓抬起,將碎片推回他嘴裏。


    良久,唇分,栗子香輕咬嘴唇,眼眸含水望著他,喃喃道:“長清……”


    “嗯?”


    “酸不酸呀?”


    “有點兒”


    “那……你想不想嚐點甜的中和一下?”


    心跳瞬間加快許多,牧長清盯著她來回撥弄的粉嫩舌頭有些出神,而後吞了口唾沫,左右張望。


    這處小巷子狹窄、昏暗且僻靜,確實是個搞鬼事的好地方,就是有點兒太刺激了。


    頓了頓,他遲疑道:“不太好吧?在外頭怪別扭的。”


    “嗯?在外頭吃糖為什麽會別扭?”


    栗子香忽然摸出兩粒糖果,剝開其中一粒放進自己嘴裏和酸果兒混著吃,又剝開另一粒塞進牧長清嘴裏,而後眉眼帶笑看著他。


    “……”


    好家夥,被調戲了。


    牧長清哭笑不得,末了,又板著張臉故作嚴肅道,“你這樣我可生氣了啊!”


    “是嗎?那你要怎麽懲罰人家呀?”栗子香湊到耳旁,吹了口氣,嗲聲道,“老公~”


    “……”


    “是想咬我耳朵呢?還是摸我腿腿和腳腳?亦或是,玩玩大尾巴?”


    “……”


    “都不對的話,那長清是想……這樣?”


    粉色霧靄悄悄出現在四周,令得氣氛愈發微妙。


    同時,栗子香抓起他的大手,將食指放入嘴中輕柔吮吸,靈巧的小舌頭亦在裏麵動來動去,來回舔舐。


    眼睛也沒歇著,不停地拋媚眼,端得是個媚眼如絲的狐狸精。


    “……”


    啊!!!


    受不了,這他媽誰頂得住啊?


    柳下惠也不行吧?


    牧長清在心中呐喊,狂吞幾口唾沫,渾身燥熱,隨即心一橫,抓住手將她懟到對麵牆壁上,呼吸粗重道:“栗子,你是在玩火!”


    “呀,你捏疼我了……”


    “啊?對,對不起!”


    牧長清瞬間冷靜,雙手鬆開,將頭偏向一旁深呼吸。


    衝動了。


    衝動是魔鬼。


    念頭落下,他隻覺一具嬌軀鑽進自己懷裏,栗子香蹭了蹭臉蛋兒,溫柔似水道:“長清是想幹壞事了嗎?”


    “沒有。”


    “撒謊,我都感受到了呢,你那個東西都已經……哼,真是壞人……”


    “……”


    牧長清聞言略顯尷尬,將屁股往後翹了翹,免得擦槍走火。


    這定力,倆字,強的一批!


    自己都佩服自己。


    夜風灌入小巷,將曖昧氣息吹散許多,兩人沉默長久沒有說話,但都心知肚明在等什麽。


    片刻後,牧長清平息下來,捏了捏栗子香耳朵,無奈笑道:“你就仗著你月事來了是吧?”


    “……才沒有!”


    她睜大眼反駁,“再說,如果沒來你就敢了嗎?”


    “不敢。”


    “那不就結了?哼,走啦,去買些別的零食,然後一邊看戲一邊吃~”


    “好,你想吃什麽?”


    栗子香當先向巷子外走去,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


    等臨近出口時她忽然又倒退了回來,冷不丁撞進牧長清懷裏:“我想吃……”


    “嗯?”


    “我想吃你~”


    不等牧長清反應,栗子香回身,踮起腳尖吻了過來,緊接著,某人發現事情並沒有這麽簡單。


    這丫頭居然在伸舌頭!


    滑嫩嫩的舌頭拚了命往他嘴唇裏鑽。


    像叩關的敵軍,誓死要破開城門,進入城內。


    “……”


    牧長清守城能力很強。


    “長清,我喜歡你……”


    完了,敵軍太強,還帶了專業攻城車——破防了。


    城門大開,兩軍交戰,打得口水亂飛,口腔上皮細胞死傷無數。


    等戰鬥結束時已經過去至少十幾分鍾,牧長清再次被懟在牆壁。小白狐仰視他,麵色緋紅,燙得嚇人,一邊大口喘息一邊吞了好幾口唾沫,微微顫音:“長清……”


    “嗯?”


    “你一定會娶我吧?”


    栗子香輕輕摩挲著他稀疏的胡茬,眼眸似水,吐氣如蘭。


    聞言,牧長清堅定地點點頭:“一定會,哪怕是死,我也要先娶了你再死。”


    “討厭,不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小白狐皺眉,用手捂住他的嘴,想了想,又眼神堅定道,“不過若是真有那天……栗子必隨你而去,絕不苟活。”


    “栗子。”


    “幹嘛呀?”


    牧長清舔了舔嘴角,沉吟幾秒,害臊道:“那什麽,你的舌頭……真甜。”


    “咯咯……”


    栗子香癡癡地笑,媚眼輕挑,“那你還在等什麽?”


    “可以嗎?”


    “不可以~”


    女生說不可以就是可以。


    牧長清學廢了,轉身將她壁咚在牆上,低頭攻去。


    “……唔~不要亂摸啦……”


    又是一場唇槍舌劍的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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