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長清感覺要瘋了。


    這種裝逼裝到一半卻卡殼的感覺簡直比吃粑粑都難受。


    好幾十雙眼睛盯著自己,自己卻連宗門叫什麽名字都不知道,太丟臉了!


    關鍵是……


    自己不知道勉強算是情有可原,可宗門是你栗子香去注冊的,你怎麽會連宗門名字都不知道呢?


    見他一臉癡呆,栗子香多少有幾分不好意思,解釋道:“我去登記的時候因為沒想好,所以就沒填名字啦。”


    “這也行?”


    “是的,畢竟宗門名字是門臉,所以妖盟允許後續再行補充。”


    “好吧……”


    牧長清一臉尷尬,隨意說了幾句,牽上栗子香溜進屋子裏藏了起來,權當無事發生。


    大約下午四點多光景時,神行船安全抵達天盆。


    相比於前幾日,這裏的悲傷氛圍已經少了不少,但附近被破壞的大山卻還是老樣子。


    嚴重的甚至禿了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戈壁荒漠上的石山。


    對此,栗子香表示這幾天她會將這個問題解決,省得影響宗門總體美觀。


    至於隨船而來的二十多名未來宗門弟子,都被暫時安頓在了天盆中臨時搭建的簡易屋子裏。


    這樣的屋子足足有上百間,可以容納近兩千名工匠居住,而且隨著後續的數量增加還會進一步擴建。


    負責搭建的,自然是水狐衝和附近村民,以及在此駐守的士卒們。


    簡單走訪了解了會兒,天色漸黑。


    清香園眾妖被水狐衝村民留在村子裏吃晚飯,之後薑晨棋牌癮發作,硬拉上薑涼、六六,還有器靈三姐妹,準備和赤狐們決戰到天亮。


    他唯三沒拉動的就是牧長清和栗子香,外加一隻小豆皮。


    小貓貓今晚有點怪,平日裏,大晚上早就不知道野去哪兒了,今晚卻老老實實跟在他倆身後,寸步不離。


    清香園,廚房。


    牧長清往灶眼裏塞了兩根柴火,起身走到鍋前,揭開鍋蓋,倒水,而後又蓋上。


    接著從廚房角落裏翻出一個瓷壇、兩片紅糖、三塊糯米粑,四五兩紅棗,六個雞蛋,整整齊齊擺放在切菜台上。


    豆皮個子矮,扒拉著切菜台邊緣,剛好露出腦袋和脖子。


    看了會兒,她忍不住好奇道:“長清哥哥在弄什麽夜宵喵?”


    “煮甜酒啊。”


    牧長清笑了笑,將密封的瓷壇打開,一股帶著淡淡酒味兒的濃香便立即竄了出來。


    豆皮忍不住輕吸小鼻子,臉上寫滿了想吃,卻又猶豫不決。


    很快,牧長清替她做了決定,舀出一小碗生甜酒放在她麵前,笑道:“吃吧,甜酒不算真的酒,栗子姐姐不會怪你的。”


    “真的喵?”


    “當然。”


    “喵嗚~謝謝長清哥哥!”


    豆皮端起碗,做賊似的往門外看了看,而後蹲下身用調羹慢慢扒拉著吃。


    時不時還喝口碗底的酒釀,陶醉到發出咕嚕聲。


    見她喜歡,牧長清露出老父親般的神色,一邊切糯米粑,一邊溫和問道:“話說,你怎麽不跟栗子姐姐去泡澡?”


    “才不去咧,外麵好冷的喵。”


    “……”


    有道理,貓都怕冷,看來即便是修仙者也討厭那種骨子裏的本能。


    稍作沉吟,牧長清又問:“那你今晚怎麽不在水狐衝那邊跟水川江他們一起玩呢?”


    “這個……喵……”


    豆皮欲言又止,起身踮起腳,將喝幹淨的瓷碗放在切菜台上,臉上表情忽的有點落寞,連細長黑尾巴也不由自主垂落下去。


    頓了頓,她舉起小手,可憐巴巴道:“要抱抱喵……”


    牧長清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連忙放下菜刀,胡亂擦了擦手將她抱在懷裏,緊張道:“怎麽?誰欺負你了?”


    豆皮搖頭,自顧自將小腦袋擱在他肩膀上。


    “那是被栗子姐姐罵了?”


    她還是搖頭。


    “那就肯定是晨哥欺負你。”


    她依然搖頭。


    “唔……”


    牧長清眼珠子轉悠兩圈,再次猜道,“想家了?”


    終於,豆皮點點頭。


    同時像是被按下啟動開關,肩膀抽動,低聲哽咽,哭唧唧道:“嗚嗚……豆皮想爹爹和娘親了喵……”


    “……”


    果然如此。


    但是這個問題暫時有點無解,他看過地圖,黑貓國都城距離這兒,比九尾國都城還要遠上三千裏地,也就是大約一萬七千裏。


    大晚上的,不可能有辦法送她回家啊!


    思考間,豆皮已經從之前的小聲抽泣變成大哭,哭聲震天,甚至將泡澡的栗子香也引來了。


    她連睡衣都沒顧得上穿,披上浴袍飛奔過來,緊張道:“豆皮,你怎麽啦?”


    “嗚哇!!”


    她回答不了。


    牧長清無奈一笑:“小家夥想爹娘了。”


    “啊?”栗子香愣住。


    顯然,她也沒什麽更好的辦法,但是就這樣看著豆皮哭她也做不到。


    想了想,她將豆皮從牧長清懷裏接過,眼神示意他繼續弄甜酒,自己則繞著廚房走動,一邊輕撫豆皮後背,一邊小聲安慰。


    等牧長清將甜酒煮好並端上桌,小黑貓的哭聲才算基本停息。


    但還是一抽一抽的,眼眶紅腫,長長的睫毛上掛滿淚水,臉蛋更不用說,到處是淚痕,成了標準的“小花貓”。


    她鼓著嘴,慢吞吞嘬著熱乎乎的甜酒,時不時舀起一顆紅棗放進嘴裏小口咀嚼,或者咬下半邊雞蛋。


    漂亮的黃金貓眼則在身旁兩人身上來回轉悠。


    待幹下三大碗,她獨自去澡房洗澡去了。


    牧長清二人如釋重負,回到八樓,鑽進書房裏忙活各自的事。


    經過這幾天的高強度製符,牧長清製符速度又有了一定提升,現在刻畫一張啊屁雞靈符已經隻需要四分鍾,比起先前的五分鍾算是巨大提升,而且還有進步空間。


    但據栗子香說,他那個專研靈符和陣法的大伯,畫這種東西完全可以做到一筆成。


    一筆的時間多長?


    不過眨眼工夫罷了。


    是以,牧長清深知自己還遠遠不夠厲害,愈發努力刻苦起來。


    栗子香這幾天則依然在學習製衣,已是將各種基本要求掌握,還購買了一大堆工具、布料。


    此刻正坐在旁邊啃那本名叫《仙雲製衣教程·中階》的書,時不時還會提筆做筆記。


    夜深。


    栗子香打了個嗬欠,合上書,等牧長清將手上的靈符繪製完,上前從後麵擁住,軟軟道:“夫君~今晚別熬夜啦,和栗子睡覺好不好?你都好幾天沒正經抱過人家了……”


    “行,一會兒抱你睡。”牧長清笑了笑,順手又拿過一張新符紙,“不過你還是先去看看豆皮吧,小家夥今晚情緒波動太大,恐怕需要再安撫安撫。我嘛……再畫最後兩張。”


    “嗯嗯,栗子馬上回來哦~”


    低頭吧唧一口,栗子香心滿意足離開書房。


    然而就在她走出門的同時,外頭大門傳來了輕輕的敲擊聲。


    打開一看,果不其然門外正站著豆皮。


    她一頭黑發披散,身前抱了個繡魚小枕頭,大眼睛忽閃忽閃,甜甜道:“栗子姐姐,豆皮今晚想和你們一起睡,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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