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聞玉沒有猶豫就答應了,他們已苦苦找尋多年,一點線索都不能放棄。


    絲毫沒有看見聞家主都要快抽搐了的眼睛。


    一來,淩念傾隻是說個地點,真假他們都不得而知,就算他們被糊弄了事後也沒處說理去,二來,一旦答應,寶物的事情就到明麵上來了。


    那等神物,很少有人能不心動,那樣他們能得到的幾率就更小了。


    但聞玉已經答應了,一瞬間,聞家主臉色陰沉的嚇人。


    淩念傾笑了笑,揚聲對著擂台上的人道:“淩鬆,速戰速決!”


    他們說話的功夫,淩鬆已經打下去兩個人了,離淩念傾給他的目標隻差現在這個對手。


    聽到淩念傾的話,他眼睛動了一下,出手又狠厲了幾分。


    對手是邊家人,也被淩鬆這不要命的打法嚇了一跳,氣勢上先輸了一籌,沒多久就被打下了擂台。


    淩鬆吊著的氣一鬆,體力不支也要往擂台上倒去。


    淩念傾卻已經到了擂台上,扶住他,抬手招來兩個淩家人,“帶他去休息。”


    淩鬆臉上都帶了傷,還是掙紮著問:“我的任務完成了?”


    “完成了。”淩念傾笑笑,“完成的特別好。”


    淩鬆眼睛亮了亮,卻還是不甘不願地暈了過去。


    此時聞玉也上了擂台,眼裏都是躍躍欲試,“準備好了嗎?”她跟淩念傾明裏暗裏也較量了不少年了,終於有一次讓她光明正大地打敗她的機會了。


    “等等。”淩念傾掃了一圈觀戰的人,“下注的可以去找邊家弟子哦。”她眨了眨眼睛,“說不定一夜暴富的機會就來了呢。”


    確實,無數人拿著錢去了,紛紛押聞玉勝。


    聽著那邊的聲音,聞玉勾起嘴角,十分愉悅,“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淩念傾沒聽出來似的,隻是道:“我不做虧本的買賣。”那處院子雖不錯,但依舊廉價。


    聞玉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把淩念傾踩在腳下了,“開始吧。”


    她連武器都沒拿出來,食指中指合並,一記風刃掃了出去。


    淩念傾一側身就輕飄飄地躲了過去,“別怪我沒提醒你,我下手沒輕沒重的,你最好出全力。”


    想到龍乾峰的那具靈獸屍體,淩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聞玉本來是沒聽進去的,但陡然發現她已經找不到淩念傾的身影了,她突然頭皮發麻,猛地轉身,隻見淩念傾正笑意盈盈地看著她。


    一瞬間聞玉冷汗都下來了。


    是她輕敵了,聞玉拿出一雙峨眉刺,心神都放在了擂台上。


    峨眉刺長約一尺,兩頭細而扁平,呈菱形尖刀銳刺,中間粗,正中有一圓孔,上鉚一鐵釘,釘子可在孔中靈活轉動,釘串連一套指圓環。


    輕巧又殺傷力十足。


    淩念傾這才有了點打的欲望。


    下注的人源源不斷地向邊家弟子湧去,能來這裏的,都是非富即貴,又恰巧碰上了這等大戲,就算打著看熱鬧的心思也得下兩注。


    想著大小姐說的一夜暴富,淩柏當即把錢就都押了淩念傾勝,尤覺得不夠,開始四處借錢。


    以前花錢大手大腳,現在需要用了,才恨以前花了那麽多。


    甚至都借到了戈陌太子薑杭那裏。


    第一次聽到的時候,薑杭都覺得自己聽錯了,下意識地問:“什麽?”


    “就是,太子殿下身上帶靈石了嗎?能不能借我點?”


    薑杭有點好笑,好久沒有遇到這種事情了,或者說他就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淩家的人腦回路是不是都這麽清奇?


    “你要押念傾勝?”


    “嗯,我剛去看了,現在賠率押一賠十,我們肯定能大賺一筆!”


    “你就那麽相信念傾?”


    “當然了。”淩柏神秘地道,“就聞小姐那樣的,平時大小姐都不屑出手。”


    “好。”薑杭大手一揮,借給了淩柏一萬靈石,自己又押了兩萬靈石。


    天降一筆橫財,淩柏驚訝了一下,利落地押了上去。


    旁邊的人倒吸一口冷氣,有人看不過去了,出聲提醒:“兄弟,要是淩念傾輸了,你就血本無歸了啊,還是別押這麽多了。”


    “哎下注你情我願的事,你管別人幹啥啊。”要都押聞玉勝,他們贏也贏不了多少,現在好不容易來了個冤大頭,他們恨不得他再押多點呢。


    “對呀。”淩柏拉住剛才勸他那人要下注的手,“兄弟,聽我一句勸,萬事反常必有妖,現在誰都不傻,對不對?”


    說完,他拍拍那人的背,轉身離開了。


    那人在原地愣了一會兒,手一轉,也押了淩念傾贏,不過金額隻是剛才要押的一半。


    看薑杭大手筆地押了那麽多出去,憑著對老對手的了解,另外兩位太子也坐不住了,紛紛差人拿錢押了淩念傾贏。


    就這樣,三個揮金如土的太子,憑一己之力將兩邊相差懸殊的下注金額生生拉成了幾乎持平的水平。


    被無數黎青城修士打上了人傻錢多的標簽。


    “來跟我說說你們大小姐實力如何,什麽屬性的靈力?”借出了一大筆錢的薑杭成功地跟淩家弟子套上了近乎。


    “這個我也不知道。”淩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你不知道?”薑杭驚訝,“那你怎麽知道念傾能贏?”


    “因為我們太弱了。”淩柏換上一張真誠的臉,“都不值得她出全力,用的都是純粹的靈力。”


    用純粹靈力的有兩種情況,要不然是靈力未分化出屬性,這種就是修煉天賦奇低的那類了,要不然就是當時的情況對她來說根本不值一提,甚至都沒有出手的必要。


    顯然是後一種。


    薑杭:“……”竟然詭異地跟他心裏淩念傾的形象對應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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