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淩念傾也不確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或許三個長老隻是修為高,並不擅長戰術?


    目光慢慢從各類暗器上移動,最終緩緩定格在一條紅蓮樣式的手鏈上。


    手鏈整體都是紅色的,三株火紅的蓮花含苞待放,細碎的流光在鏈子上流轉,十分漂亮。


    旁邊的羊皮紙是對手鏈的描述,可吸收天地間的力量提純後儲存在紅蓮中,供契約者隨時取用。


    聽起來雞肋,但有時候卻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


    靈氣經丹田煉化後以靈力的方式存於體內,因此外界靈力充裕純度又高的話,完全可以邊用邊吸收。


    但是言靈之力不行,空中並沒有這種力量,是經過繁複的步驟後才能儲藏的,因此戰鬥中,言靈之力用一點少一點,很難及時補充。


    有了這個東西,至少可以加快她提煉言靈之力的速度。


    將裝有紅蓮的盒子拿上,看其他人還沒有挑好,便悠閑地到處逛了逛。


    兵器也是法器的一種,刀,劍,鞭子,兵器譜上有名的兵器這裏都能看到,還每種都有好幾個。


    淩念傾自覺攬青已經非常之好,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他們是在二樓,三樓相比二樓,東西便雜了起來,有些根本分不清有什麽用處,但品質很不錯的東西都放在三樓。


    剛踏上樓梯,淩念傾就感覺眉心一燙,她腳步未停,走上了三樓。


    是封天界第三層解封需要的寶物,金雨水,一種黃色的液體,作用不明,有人曾用來嚐試煉器,但用過它的器具,品質不僅沒有提升,反而大多數都煉廢了。


    但金雨水數量不多,沒多久就被遺忘了。


    封天界告訴她金雨水在六樓。


    淩念傾垂下眸子,知道這件事急不得。


    一個時辰很快就到了,淩念傾揉了揉眉心,將手裏的功法放回去。


    學院不覺得有人能在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學會一部功法,因此所有的書上都未下禁製。


    事實也是如此,功法晦澀難懂,哪怕一個小差池都能走火入魔,所以沒人敢直接讀完一本書,都是看一點摩挲一點,確定這部分自己完全掌握了再去看下一部分。


    一本功法學個十年八年都正常。


    除非有人看不懂還能一字不差地背下來,並且深信自己不會記錯。


    淩念傾下去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在出口處等了,一人手裏拿一個小盒子,看表情,都對自己拿到的東西很滿意。


    尤其是符錦韻,他一手一本好幾寸厚的書,另一手是一個漆黑的珠子,眼睛正盯在珠子上一眨不眨地,溫柔的跟對待戀人一樣。


    段煬湊到淩念傾旁邊,搖了搖頭,「我對符錦韻的未來深表擔心,他以後可能連伴侶都找不到。」


    這話他沒壓低聲音,可以說就是給符錦韻說的。


    但對方聽了,依舊沒把眼睛移開的意思。


    段煬:「……」完了,一語成讖。


    幾人從藏寶閣出來後,看守人放出去的那道白光又回來了,在看守人指尖停留了一會兒後消失不見。


    「幾位眼光都不錯,希望能再接再厲,早日突破自我。」說完這串話,看守人立馬閉上了眼睛,可以說是流程走的十分敷衍了。


    「前輩,我想問一下,如何能去藏寶閣六層?」淩念傾直截了當地問。


    看守人睜開眼睛看她一眼,「六層?當上學院記名長老就行。」


    旁聽的幾人長大了嘴巴,學院的記名長老是比學員還難挑選一萬倍的存在。


    而且,六層都這條件了,八層豈不是隻有院長或者大長老才能進?


    淩念傾臉色不變,「藏寶閣存在就是供人使用的,其他辦法呢?」


    寶物再好,蒙塵了也隻是廢鐵。


    「唔,或許獎勵積分達到十萬也行吧。」說完,再次閉上了眼睛,一副你們快滾,擋我曬太陽了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段煬欲言又止,「我覺得吧,與其上藏寶閣六樓,不如找其他的實在,天下東西又不是獨一份的。」


    就算看上了六樓的什麽東西,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找,沒必要非得上六樓。


    十萬積分,簡直是大寫的癡人說夢。


    這次在生死邊緣好幾趟才一萬積分,再來九次除非要他的命。


    當然,他覺得淩念傾也是這麽想的。


    半晌沒聽到淩念傾說話,段煬才後知後覺,崩潰地道:「你不會真想讓六層吧?」.


    換個人他都得罵句腦子有病,但是淩念傾他不敢。


    「我心裏有數。」


    段煬說的沒錯,但卻不適用於她。


    與其滿星域花無數時間去賭另一瓶不知存在與否金雨水,她覺得反而是藏寶閣六層的更靠譜一些。


    起碼她付出足夠多,就不會虛無縹緲。


    段煬心裏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勸說也沒用了。


    念傾啥都好,就是有時候太執著了,為著某些事,比如實力,再比如一些寶物。


    在他看來,天才應該享受進步的過程,尤其是像淩念傾這樣萬年難得一遇的,更應該慢慢成長,一步一個腳印,可以走錯路,可以做錯事,可以盡情嚐試新鮮的事務,反正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更正,尋找屬於自己的,正確的路。


    以後回想起來也不會覺得悔恨,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後,他們更能堅定地向前走。


    但在淩念傾身上,他完全看不出一點的猶豫和彷徨。


    好似她早已認定了一條路,哪怕路的盡頭是懸崖,也無怨無悔。


    「咦,你看前麵那是不是你家昭昭?」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心緒,段煬抬頭,眼睛一亮。


    難道是東州風水好,還是淩家得天獨厚,怎麽長得一個比一個漂亮?


    之前他也見過昭昭,身量細長肌膚泛著不正常的蠟黃,但才過去多久,就完全換了一副模樣。


    個子已經有成年人高了,頭發挽成了一個利落的垂髻,碎發下的臉白裏透紅,雖還有些稚嫩,但可見日後風姿。


    雖比不得淩念傾,但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昭昭走到他們麵前,跟其他人點了點頭,便走到了淩念傾身後,低聲叫道:「淩姐姐。」


    兩人自然而然地落到了後麵。


    這時昭昭才開口,「漫妖樓的人都安置好了,也跟周旁勢力打好了招呼,以後肯定能在中州有一席之地。」


    就算沒打招呼,憑她們在中州學院的表現,也沒人敢輕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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