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錦韻不免傷春悲秋了一下,「若是畫采大師還活著,現在的扶華大陸法器師絕對不止這個水平。」


    他也算摸出來九層陣法的核心了,就是跟著畫采大師完成一次由無到有,從不會到精通的煉器,但他這個天賦,生怕跟不上畫采大師的思路。


    淩念傾精準打擊,「若是他還活著,你們都建立不了器宮。」


    符錦韻:「……」


    確實,器宮打得便是大陸上最厲害的煉器師的名頭,若是有畫采大師在,他們這個旗號都打不出去。


    「你說的有理,所以我們還是好好想想怎麽破第七層吧。」


    火焰一亮起,整個宮殿就陷入了一片漆黑,畢竟是一層一層遞進的陣法,中間需要轉換的時間。


    畫采大師做的已經是非常好的了,轉換過程中隻有黑暗,符錦韻以前看一個法器師的野史,他陣法升級中直接帶起了一陣空間亂流,將好不容易破解了上層陣法的人打包送到了地獄。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陣法對敵的時候更有用,且死了都能氣活過來。


    一直懶羊羊趴在案桌上跟貢品排排坐的花重錦蹭到了他們旁邊,道:「我感覺到了幾處空間在融合。」


    他話剛落,周圍明亮起來,宮殿跟剛才比大了好幾倍,當然,最關鍵的還是出現在裏麵的其他幾波人。


    符錦韻:「……」他剛才還覺得自己猜出來了畫采大師設置陣法的意義,現在,嗬洗洗睡吧。


    「衛主!」靜謐的大殿內,驚喜的聲音一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昭昭帶著其他九個人走到淩念傾麵前,高興地道:「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相遇了。」


    她雖不通陣法,但黑白這麽明顯的暗示也能猜個七七八八,倆座殿既然想通,他們遲早能遇到,隻是沒想到居然在一個宮殿內。


    器宮的一個法器師哼笑道:「別提了,我們一落地就在這個宮殿裏,連選擇都沒給我們。」


    不過在三層看到了秘境大概的地形圖,知道還有另一座宮殿存在罷了。


    「在外麵我們也選擇不了宮殿。」昭昭苦笑,「我們隻許前進,目的地都被規劃好了,根本改不了方向。」


    好在他們離黑宮殿的距離不太遠,經曆的危險也不那麽致命。


    「不說這個了。」符錦韻倒是對令一件事情很好奇,「你們是怎麽到第七層的?」不是都不會陣法嗎?


    「諾,跟人合作。」幾人讓開,露出身後的三個人。


    三人都是看起來有些瘦弱的男子,手上有繭子,應該是法器師。


    其中一個朝他們拱了拱手,十分謙遜,羞愧道:「我等才疏學淺,能活到現在還是昭昭姑娘的功勞。」


    符錦韻更好奇了,「昭昭,你怎麽做到的?」


    「他們能找到幾處死門,但找不到生門,但若破解不了我們就隻能被困在那裏了。」


    於是她想了個辦法,避開幾處死門,將其他地方破壞了個遍。


    「然後就彈出了是否為法器師的選項,我們理所當然地選了否,之後宮殿黑下來,再睜眼就看到你們了。」


    符錦韻:「……」沒想到還有這個通關法。


    不過,聽這個說法,他們進殿比他們晚,自己這方通關了六層,對方隻破解了第一層,然後同時在第七層遇見,其中時間流速必然不同。


    或許,畫采大師遠比記載的更厲害。


    他們交流完,其他幾波人也開口了,「既然到一起了,這一層肯定是需要我們合力破解的,所以合作嗎?」


    除了昭昭他們,其餘人都是正常一層一層破解上來的。


    而且,每個人遇到


    的景象居然還不盡相同。


    「那就是了,不出意外的話這層是煉器,我剛剛隻確定了一種材料,以為剩下的在第七層會有提示,現在看來提示是在你們身上。」


    幾人說完其他幾層的經曆,目光落到最後一個人身上。


    沒錯,最後一方隻有一個人,不知是他的同伴死在其他層了,還是就是自己一個人通關到七層。


    若是後者,這人就有點可怕了。


    「我前三層跟你們是一樣的,但是第四層完全不一樣,有一個虛影一直在喃喃著什麽,通關方法也是他告訴我的。」


    他說完,其餘人都是一臉你在編故事吧的表情。


    「別是你知道了我們的信息,不願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我們,想獨自通關吧?」有人質疑道。


    「這就是我經曆的。」男子也不辯駁,「你愛信不信。」


    那人被他這態度激怒了,「你……」


    「哎好了好了。」符錦韻打圓場,「每一層通關都是所有人一起,而且他做什麽我們都能看到,沒有隱瞞的必要。」


    他提醒道,「這裏都是法器師,大家也都把自己的脾氣收一收,別老想著吵架,對破解陣法不利。」


    法器師確實是個令人尊敬的職業,畢竟是有求於他們,久而久之,有些法器師便養成了些不太好的習慣。


    看到虛影的男子沉默了一下,「我不是法器師。」


    其他人:「……」


    符錦韻:「……」這下他也沉默了。


    他們這些法器師費老鼻子勁拚死拚活地上來,反而不是陣法師的人輕輕鬆鬆,昭昭也好,這個男子也罷。


    他們不知道的是,更多不懂陣法的人連這個殿的邊兒都沒碰到就涼了。


    符錦韻硬著頭皮,「嗬嗬,畫采大師真是個溫和的人呢,都不濫殺生。」


    「……」圓的過於生硬了。


    經曆綜合起來,得到的有效信息還是不少的,幾位有名的法器師帶頭完成,讓其他人在一旁等著。


    符錦韻十分忙碌,鑒別完這個確定那個,掃到悠閑的淩念傾,心裏十分不忿,「淩念傾也算法器師,不能這麽清閑吧。」


    天才的思維往往隻有天才能領會,符錦韻自覺在法器上的天賦,淩念傾比他高。


    但淩念傾十分心安理得,「我基礎不牢,容易給你們添亂。」


    其他人也道:「對啊,念傾姑娘實力那麽高,陣法就算有天賦也不會很精通,就交給我們吧。」


    在大多數人眼中,精通一樣就已經很厲害了,兼顧的多了,時間分配不好,往外一事無成


    符錦韻:「……」


    他看淩念傾朝他笑了一下,那笑容怎麽看,都讓他拳頭發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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