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許硯來說,縱橫血花穀就像拳打南山敬老院,腳踢北海幼兒園那般簡單。區區幾個病入膏肓的瘟疫患者根本不足為慮,就算翻兩番也絕非許硯對手。


    “啾~”


    忽然前方飛來一顆石子,直奔許硯眉心。


    它速度並不快,力度也不強,但精準度很高,不偏不倚,飛向許硯雙眉之間。許硯卻也沒有任何躲閃,他原地站定,凶狠瞪著的眼睛越瞪越大。


    他幹嗎?


    外邊的瘟疫患者和屋裏的邢鳳傑都傻了,後者想要呼喊許硯快躲,可長期萎靡的生活使他反射弧受損,話到咽喉卻發不出聲音。


    “哼!”


    石子接近的瞬間,許硯一聲悶吼。他非但沒躲反而挺起額頭,用淩厲姿態,霸氣十足迎接襲擊的那枚石子。


    在他眼裏,空中飛馳的“暗器”由小到大,最後大到幾乎占滿整個眼眶。然而許硯仍舊紋絲不動,用頑強意誌,對抗意圖閃避的身體本能。


    “嘣!”


    石子撞在許硯眉心,發出清脆的聲響。但見,石子輕輕一彈頹然落地,相反許硯身形挺拔,連眼皮都未曾眨一下。


    就仿佛許硯主動攻擊石子,而非石子主動攻擊許硯。


    怪物……


    衝上前來的數名瘟疫患者麵麵相覷,無不被剛才那幕震懾。停下腳步的同時,也嘰嘰喳喳議論著:


    “他為什麽這樣凶?”


    “石子偷襲,竟動也不動,需要多強的意誌力和判斷力?”


    “好像剛才那顆石子,連一點印痕都沒打出來。”


    “難道他腦袋和眉心太硬?比石頭還硬!”


    許硯撇了撇嘴,伸出右手兩指輕輕在空中劃了劃。這是叫邢鳳傑出來,後者剛剛見識到許硯的威猛,當下不再猶豫,碎步來到許硯身旁。


    “讓開,我要在血花穀逛逛。”許硯徑直向前。


    可瘟疫患者仗著人多,居然組成屏障,擋在許硯邢鳳傑前進線路。許硯冷眼瞟了一圈:“我不想把你們打到吐血。”


    “信口雌黃,先吐血的那個人肯定是你!”側方傳來怒吼,緊跟著拳頭轟出。


    許硯輕描淡寫朝後一閃,拳頭落空。這時又有木棍、石錘從各個方向打來,突然而起的合圍攻擊,嚇得邢鳳傑緊緊縮著脖頸,想躲卻不曉得怎麽去躲。


    “烏合之眾不自量力!”


    許硯沉吟,浮光掠影挪動腳步。那些瘟疫患者知道許硯動了,然而誰都沒法真正看清許硯的動作。待到反應過來時,許硯已經出招。


    “哢!”


    “哢!”


    “哢!”


    刹那掌刀翻飛,定睛看去,組成屏障的瘟疫患者全都已經倒下。許硯右手握拳舉在低空:


    “剛才隻是稍稍用了點力氣,倘若還想打,我就用拳頭轟。你們大可放心,這一轟定叫所有人吐血,提前病發澆灌血花穀的土地。”


    他講完,在場任何瘟疫患者都未敢答話。倒是邢鳳傑謹小慎微提醒:“咱們現在徹底得罪血花穀瘟疫患者,好像也不太好吧。”


    許硯不屑道:“馬上就要離開此處,你還怕什麽?”


    “今天可以離開嗎?”邢鳳傑喜形於色。


    “爭取。”許硯丟下兩個字,闊步朝前方走去。那些囂張跋扈,口口聲聲要殺掉許硯的瘟疫患者,此刻全都躺在地上,誰也不敢起身阻攔。


    慢!


    本來一切還好端端的,為什麽他們突然又要取我性命?


    想到這點,許硯回頭厲聲問:“昨夜才約法三章,怎麽今天就變卦!”


    問題如此犀利,躺著的那些瘟疫患者躺得更加平整。


    裝死?


    許硯板著臉孔道:“趕快回答我的問題!如果誰也不回答,那現在便叫你們全都下地獄,去閻王爺麵前報道!”


    “可怪不得我們啊!”地上躺著的某瘟疫患者哭哭啼啼,


    “因為您說月光刺下棗紅馬忽然閃現,大家把它當成神物,所以昨夜才能夠約法三章,可今天棗紅馬就不行了,渾身發顫站都站不穩,哪裏像神物?”


    原來如此!


    許硯心中一緊,旋即拔腿朝來時方向狂奔。由於棗紅馬被蛇咬傷,因此許硯將它留在原處修養以防蛇毒複發,怎料可怕的蛇毒,仍然再次侵襲棗紅馬。


    “喂,慢點跑啊。”邢鳳傑急追,卻遠遠被許硯甩開。好在血花穀視野開闊,就算被甩開依然不需要擔心,反正順著許硯背影追過去就行。


    ……


    圍繞棗紅馬,瘟疫患者分為兩派。一派由昨夜婦人牽頭,要撕毀協議立刻宰殺棗紅馬;另一派由昨夜中年男人牽頭,主張等到兩日期限再說。


    但即便中年男人,也已經對許硯產生懷疑。


    寬廣草甸,許硯狂奔,遠遠看到吃力的棗紅馬和聚攏的瘟疫患者。他邊跑邊悄悄發問:“現在共有多少威望值?”


    【宿主威望值,18700。】


    係統回答。


    “可以同時鎖定前方那些瘟疫患者嗎?”許硯繼續問。


    【不行,威望值還差了很多,係統強度遠遠不夠。但,那些瘟疫患者神經比較脆弱,或許可以同時將其中某兩人鎖定為乙方。】


    “我明白啦,找帶頭的兩個就行。”許硯深吸一口氣,奔向棗紅馬。


    此刻無論婦人或者中年男人,眼睛都盯著許硯,他們需要理由,否則將會徹底撕破臉。


    【係統鎖定乙方。】


    不出意外,許硯以甲方無形之壓迫,同時搞定婦人以及中年男人。而他倆又影響到其他那些瘟疫患者,待到邢鳳傑氣喘籲籲趕來,棗紅馬已經安全了。


    “怎麽回事?”邢鳳傑按住胸口問。


    “那匹馬被小綠蛇竹葉青咬了,必須想辦法清除蛇毒,救它。”許硯省去做甲方壓迫乙方的環節,單單隻提棗紅馬的傷勢。


    邢鳳傑走到棗紅馬麵前,輕撫棗紅馬顫抖的身子。很快他歎了一口氣:“哎,竹葉青之毒,恐怕誰也無能為力。”


    話音剛落,突然棗紅馬脖子一扭,張開馬嘴朝邢鳳傑手上咬去。


    邢鳳傑嚇得彈起,幸好棗紅馬並沒有咬他,隻是搶去邢鳳傑手中的東西。


    “你拿著什麽?”許硯詫異。


    “青麻蕁,剛剛找到的一株青麻蕁。”邢鳳傑驚魂未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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