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硯不服地道:“我本來就沒點過幾次菜好吧,以前基本上都是你點的。”


    聽到這番話,景朗又爭辯兩句。他和許硯你來我往,使得整個包廂裏都是歡聲笑語。


    下午時分,景湘瑤想拉著計穎一起出去玩,但計穎說外邊實在太冷,要不就在包廂裏聊聊天好了。計穎說的也有合情合理,畢竟她並非修煉之人,這樣的冷天氣,於她而言確實有些極端。而且景湘瑤和計穎有一個月沒見麵,兩個閨蜜在這包廂裏聊上一個下午,不成問題。


    於是,眾人就這樣分散了。景湘瑤和計穎留在映水堂,卓宗三傑出去,愛幹嘛便幹嘛。


    從映水堂走出的時候,許硯特意看了看舒桐白所在的那個角落,那個外表普普通通的人,已經不見蹤影。這家夥,會不會又去哪裏尋找好東西,然後謀劃著將之偷過來吧?許硯心道。


    其實他猜得沒錯,舒桐白已經開始了下一輪的行動。但他想不到的是,自己和舒桐白不久之後還會見麵,而且,是在比較尷尬的場合中見麵。


    走出映水堂大門,三人想都沒想,直接往另一個方向前行。也就是說,上午三人所經過的地方,是同州城的北邊一半;下午三人要去的地方,是同州城的南邊一半。因此,上午的那個飾品店,不會第二次經過了。


    許硯抬頭看天,眼前依然灰蒙蒙,沒有太陽的蹤跡。走了並不算遠的距離,便遠遠聽到敲鑼打鼓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結婚,但仔細一聽,敲鑼打鼓的聲音又頗為混亂。


    景朗趕著看熱鬧,於是一馬當先衝到了前麵去,許硯和鄧拙成在後邊追著,隻聽耳邊敲鑼打鼓的聲音越來越大,走了幾分鍾,又有鞭炮聲響起,劈裏啪啦,隔老遠都震得耳膜生疼。大概還有半裏路的距離,終於看到一座大宅子,宅子的圍牆上沿掛滿紅色的彩帶,每隔一段,還套著一個圓圓的繡球,果然,此處有人結婚。


    走近了,隻見門上貼著碩大的雙紅喜字,門口圍著好些賓客,宅子裏麵的人就更多了,而且還有樂隊在宅子裏麵敲鑼打鼓,好生熱鬧。


    景朗將頭探進去,想要看看新娘子長什麽模樣。不過他視線範圍內,總共看到三個穿著大紅服飾的女人,頭上都戴著大紅色的蓋頭。


    “哇塞,不得了。這人真牛,一次娶了三個老婆。”景朗豔羨著說道。


    “對呀,有錢嘛。這家主人,也算同州城裏的超級大戶人家,娶三個,正常。”旁邊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對景朗侃侃說道。


    焦土大陸上,五大國都有不成文的規矩,婚姻自由,男的娶幾個老婆,或者女的招郎幾個老公,都是被允許的,也為世俗大眾所接受。隻要你情我願,這種事情,焦土大陸上時常會有發生。景朗抬著頭,掌心木然地放在嘴邊,嘴裏的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了。他肯定在心中幻想,娶三個老婆,以後我景朗也得這麽幹。


    這時,又一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傳來。很明顯,不是這座大宅子裏的鑼鼓隊在敲,因為聲音是從稍遠的地方傳過來的,而且聽上去,這陣敲鑼打鼓的聲音,並不歡快,倒像哀樂。


    許硯循著聲音,向遠方望去。這時那個上年紀的老者解答了許硯的疑惑:“同州府知府柳相的母親去世,正在舉行葬禮。”


    原來如此,我說怎麽會有兩種截然不同的敲鑼打鼓聲。我們現在所處的這個大宅子,其主人想必也挺鬱悶,本來看好的日子和時辰,今日迎娶三位美嬌娘,多好的紅喜事,不料卻碰上了同州府知府家的白喜事,婚禮偏偏碰上人家的葬禮,無奈啊無奈。


    景朗伸長脖子道:“走,我們去那邊看一看。”


    許硯脫口而出:“那邊是葬禮,有什麽好看的?”


    可景朗就當沒聽見許硯所說的話,徑直朝另一個鑼鼓喧天的地方走去。快要接近的時候,便能聽到陣陣哀樂聲。放眼看過去,那同州府知府柳相的宅子,規模也堪稱豪華。宅子上掛滿白色的布紗,每隔一段布紗,就掛著一個圓圓的白球。


    鄧拙成突然想起什麽,他拉住許硯道:“你忘了嗎?我們還有件事情沒做,我們得去貝府附近,打聽是否有關於我們卓宗三傑的消息。”


    許硯怔怔地看著前方,呢喃道:“不用去貝府了,他就在這裏。”


    他?貝安澤嗎?鄧拙成心中吃驚,順著許硯的眼神看過去。沒錯,在大宅的寬闊院子裏,鄧拙成看到了未央國四大公子之一的貝安澤。雖然貝安澤身上罩著厚厚的白紗,但還是能將他認出來。


    想想看,同州府知府柳相的母親過世,定於今日舉行葬禮,照說同州府有點臉麵的人都應出席,就算有人跟前邊那戶舉行婚禮的大戶人家關係更緊密,但至少也必須要來這邊露個臉帶個禮。因此,貝安澤出現在此就並不顯得奇怪。


    許硯迅速朝前一個跨步,將沒頭沒腦就往裏麵衝的景朗拉了回來。景朗看樣子頗有些不服氣,許硯沉聲道:“葬禮不比婚禮,不能亂闖過去。”


    景朗正要爭辯,許硯附在他耳邊講了句實話:“貝安澤在這裏邊,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以免引起他的懷疑。”


    聽到這話,景朗便乖乖地跟著許硯和鄧拙成往外走。但就在此時,一個穿著道服的人從院子裏走出來,口中喝道:“你們幾個,鬼鬼祟祟地幹嘛?”


    許硯正準備答話,突然從院子裏又躥出七八個穿著同樣道服的人,他們中有男有女,身上的道服全是一個款式,但看上去和普通的道服,又有些許的區別。


    “慈航觀。”鄧拙成在許硯身後小聲說。


    原來這些人全部是慈航觀裏的道人,未央國境內,慈航觀乃僅次於九鼎盟的第二大門派,同州府知府柳相的母親過世,他請來慈航觀的道士前來做超度,卻也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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