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攔路的女子年紀與自己相仿,一襲紅裙裹身,長發隨意披在身上,站在那裏就像是一朵盛開的紅玫瑰一樣,充滿了豔麗和嬌貴。一張容顏竟是與柳芷容非常相像,隻不過柳芷容清冷高潔,而這名攔路的女子,卻是嫵媚潑辣,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總是有不加掩飾的敵意,或者說...恨意?


    韓林皺了皺眉,麵對女子的攔路,口吐的譏諷之語,他並沒有生氣,而是衝著女子拱了拱手,道:“這位仙子,有事嗎?”


    說話不卑不亢,即便麵對萬劍宗諸多內門弟子圍觀,依舊麵不改色,這等年紀,卻有這等心性,一些內門弟子看在眼中,卻也是紛紛暗自稱讚。


    因此,雖有不少人對韓林冷嘲熱諷,但更多的,是對於這位和自己同齡,甚至是比自己小的人物,忌憚很多。畢竟能夠成為萬劍宗的內門弟子,又豈是庸才或廢物?


    不過這攔路的女子,卻是和韓林有著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般,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恐怕此刻的韓林早就死了不知多少遍了,而且要不是宗主謝步凡早有吩咐,不許傷害柳芷容母子,說不定現在的韓林,早就被女子殺了幾遍了。


    “沒什麽事,就是來看看神道宗當年的少宗,想不到當年威風凜凜的神道宗少宗,如今也是成了階下囚了?怎麽還報名和我們參加三宗會武啊?莫不是自己沒了宗門,可憐巴巴需要我們收養吧?”


    女子赤裸裸的譏諷之語一出,周圍眾多的內門弟子,頓時便戲謔的圍觀了起來。而韓林,依舊不卑不亢,一臉的雲淡風輕,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仿佛女子的譏諷對象不是自己一般。


    他往前走了幾步,想要繞開女子前去報名,卻見那女子身後出來一命長相英俊的內門弟子,伸手攔住了韓林的去路。


    “韓公子,你的架子還真是大啊,李師姐和你說話,你都不搭理的嗎?”


    “李師姐?”


    男子的話,讓韓林眉頭一挑,抬頭看了女子一眼,


    “原來.....你就是那謝步凡收的二弟子啊?不過是個替代品而已,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謝步凡的親傳弟子攔路了呢。”


    韓林麵無表情地回了一句話,殺人誅心!


    李芷容的大名,在幾年前韓林就在神道宗聽聞過,當年謝步凡收這名外貌與柳芷容及其相像的女弟子為關門弟子的時候,還曾在修行界引起一番輿論,畢竟那謝步凡對柳芷容有多癡迷,已經不算是什麽秘密了。尤其是謝步凡至今尚未娶妻,未有一兒半女,不少人都猜測是和柳芷容有關,直到謝步凡收了這名李芷容為二弟子,這名二弟子的大名,便在修行界傳遞了開來。縱使是神道宗中,也有不少的不少的猜測與流言,就是謝步凡收這名二弟子動機不純...當然,這些都是猜測,但不妨礙成為談資。


    神道宗都知道,那麽萬劍宗?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韓林平淡無奇的一句話,頓時便引起了軒然大波,尤其是再配上他嗎古井不波的表情,殺傷力十足!


    其實,被軟禁在萬劍宗這麽久了,這還是韓林第一次和萬劍宗弟子發生衝突,而且第一次,便遇到了在萬劍宗中地位特殊的李芷容,若是換做尋常人,自然是唯唯諾諾,不敢還擊,但韓林卻是不同,仗著那謝步凡和柳芷容的的約定,他可以在萬劍宗橫著走!


    果不其然,韓林話一出口,李芷容便一陣神色變化,暴怒,憤慨的神情不斷在李芷容臉上浮現,當中還摻雜著不加絲毫掩飾的殺氣,但是這些殺氣,但是這些殺氣,韓林全都熟視無睹,對韓林造成不了絲毫影響,柳芷容對謝步凡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自己對母親的重要性也不用多說,而謝步凡在萬劍宗中的威望,更是不用多說。


    “我殺了你!”李芷容表情扭曲,大吼道。


    站在李芷容身邊的俊俏男子單手放在李芷容肩上,頓時,李芷容便平靜了下來。


    韓林邁步從這二人旁邊走過,同時留下一句話:“縱使我被限製自由,你們也奈何不了我,看清自己的身份地位,在你們宗主心中,或許你們還沒我這個外姓人重要呢!”


    一句話送出,韓林一步不停的朝報名處走去,這番小騷動,報名處的萬劍宗長老們也看在眼中,但是他們並沒有阻止,甚至連個阻止的眼神都沒有,麵對韓林的報名,也是冷靜的仿佛事不關己一般。


    將一切處理完之後,韓林轉身離開。


    此時的柳芷容,正坐在院子中的青石凳上,韓林剛剛推開門,柳芷容寬鬆的袖袍便是一甩,一道無形的透明劍氣突然射出,就這麽毫無征兆的奔著韓林的麵部襲來。


    韓林眼神一窒,剛剛邁進一步,身子已經是快速的朝後倒下,那透明的劍氣,幾乎是削著韓林的頭皮而過。剛躲過這道劍氣,韓林還未喘息,那飛射出去的透明劍氣又折返了回來,而且這次是一道變三道,照著韓林後心射來。


    韓林腳尖一跺地麵,身體瞬間起飛,剛飛至空中,那三道劍氣已經是疾射而來,韓林手勢一番,自儲物袋中取出虹耀,劍身翻舞,幾聲金石交擊之聲想起,就見那三道劍氣被韓林利用虹耀打退了方向。


    不過那幾道劍氣也是刁鑽,剛剛被韓林打飛,便轉而由三把變成了六把,照著韓林齊射而來。


    韓林心隨意動,靈力揮灑間,虹耀離手,隨心而動,像是被一張無形的大手掌控一般,虹耀在半空中舞動,將那六把透明劍氣全部擋在了外圍,無論那透明劍氣從何種方向襲來,都會被輕鬆地擋下。


    如此這般了幾個回合,便間這透明劍氣瞬間消失,而韓林,也是重新收起了虹耀,走到院子中。


    “不錯,看來這一個多月,你也沒有荒廢!”


    剛剛進來,韓林便收到了自己母親的誇獎。


    隻見自己的母親正安靜地坐在院子中,青石桌上,泡著一杯熱茶,一身白衣的母親,長發並沒有收拾,隻是隨意的挽了一個發髻隨披在肩頭,渾身樸素淡雅,看不到一絲奢華之氣。唯一的一點,隻有發髻上的那支碧玉玉簪了。


    現在的柳芷容,就像是一個大病初愈的病人,坐在那裏,沒有一點仙氣,就靜靜的坐在那裏,像是一畝方塘中盛開的水蓮花,清風拂過,微微搖曳。


    “三宗會武的事情,怎麽樣了?”


    柳芷容眼簾輕抬,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仿佛說的就是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般。


    “報上名了!”


    柳芷容抬手將自己發間的碧玉簪子拿了下來,拉起韓林的一隻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上。


    “林兒,為娘身上也沒什麽了,隻有這一把簪子,你好生看護,等到一個月後的三宗會武,這簪子能保你一時平安!”


    “母親,我...”


    聽到柳芷容這麽說,韓林眼神閃動,從神道宗覆滅至今,自己的法寶,珍藏全被收走,渾身上下唯一還算得上是法寶的,就隻有那個儲物袋了。而母親,基本上情況和自己差不多,唯一留下的這幾樣,或許是母親用了什麽手段藏了幾樣,但是無論如何,肯定不多。


    “母親,你的傷還沒好,你留著吧.....”


    雖然不知道那玉簪有什麽功能,但是從那瑩瑩的流光來看,絕不是什麽普通的法寶。


    “你拿著,我道基受損,暫時也用不了,這上麵被我附上了一層神識,隻有當你真正遇到致命危險的時候,這個法寶才會啟動!”


    一邊說,柳芷容一邊將這玉簪塞在了韓林的手中,看著那玉簪,韓林感動非常,五指並攏,握住了那玉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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