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前往賽場的路上，羽凜早已在班長離開後恢複成原本的模樣。一臉冷漠的走在前麵，與我隔了差不多兩步的距離。
如果不是在這兩天來一直見證著她這矛盾的性格轉變的話，恐怕我會以為剛才在咖啡店門口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妄的幻象。
其實，即使是恢複狀態之後，羽凜原本也不會如此與我保持距離。
我們兩個在學校都沒什麽朋友，也自然不會在意其他人的說法，湊巧遇到的時候也總會一起走。
雖然還沒有到摩肩擦踵的地步，但至少也達到了齊步而行。
今天這種情況實屬特殊，我自然是知道昨天我說的話惹惱了她，也確實知道自己的不對。
但每當我跑上去與她搭話，她也不理我，隻顧著往前走，任我如何道歉如何說盡好話，她都不為所動。
直到賽場，依舊沒有與我說過一句話。
賽場恰好就是我們平時一直練球的球場。
在這比賽對我們而言自然是好得很，畢竟學校有五個網球場，如果是去其他網球場比賽的話，我怕就羽凜這性子，可能會影響發揮。
但真要說的話，這也不算是什麽優勢，如果說對球場的熟練度我想網球社的人可能會比我們還要高得多。
不知何時，賽場的圍欄外麵擠滿了人。要不是有學生會的人攔在入口處的話，可能會有人衝進賽場。
這種情況隻發生在名人出場的場景吧？難道說是有什麽巨星正準備出場嗎？就是類似於美女學生會會長之類的，即使是隨時會爆黃腔的也行！（出自妄想學生會）
可惜這隻是我的幻想。
這一屆的學生會長聽說好像是個男的。
想想一個總是開黃腔的男性學生會長...
恩，回被當成變態吧！
肯定會的！
而且還會被人扔下台，絕對不可能受人歡迎的！
應該說有著愛開黃腔的習慣的男生本就失去競選學生會長的資格以及學生會生存的資格了吧。
將思緒轉到現實裏，學生會的成員正舉著手朝我要學生證。而那位黑夜大人已然走進賽場，站在我的前方一動不動。
我簽到後從學生會成員手裏拿回學生證，然後走到羽凜的身邊。
這一次她沒有逃開。
因為她站著暈倒了。
眼睛泛白，四肢僵硬不能動。
即使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粉嫩的小臉她依舊毫無反應。
怪了，是電池沒電了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心幫她換一下電池吧！
隻不過開口在哪裏呢？我看看...難道是在這好生養的屁股上？畢竟空間比較大，容易容納電池嘛！
不對，在屁股上很容易受到衝擊，如果我是智能人形機器人的設計師的話，絕對不會把電池這種重要的東西放在屁股上。
因為會不小心坐壞的嘛！
這麽說的話，符合要求的地方就隻有一個了！
雖然羽凜前麵發育得不怎麽樣...
啊不對，我是找開口！找開口啦！
我想開口應該就在胸部上吧，畢竟你看，胸部嘛！人類心髒存放的地方，這麽說來，電源也應該是在這裏！
“你想要幹什麽！”
突然反彈而起的手臂恰好砸在我的鼻子上。
啊，不妙啊，感覺鼻骨要被敲碎了。
先不說這個，眼前的女機器人好似複活了，現在正睜大了眼睛瞪著我，其中包含著的情緒有著憤怒、疑惑以及一小丟丟的嬌羞。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要搖醒你而已。”
“騙人！那剛才我感受到的那股惡心的寒意又是怎麽回事？！你分明就是想要辱我清白！”
不知為何，羽凜在說出這句話後，引起了觀眾激烈的反應，無一不是在惡毒的咒罵著我。
典型折磨橋段了嗷。
還有，黑夜大人會讀心這個能力我記下了。
“哎呦！我的姐姐啊，我對你那敢有什麽想法啊...”
“為什麽沒有想法？!是不是我長得不行，脾氣又不好，不入你法眼？還是說...”
為什麽她反倒生氣了？欸？！為什麽？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在這種公共場合下，任誰都不會做出那種下流的事情吧？我好歹也是個心智齊全的成年人啊...”
“也...也對...”
雖然經曆一段波折，但是看樣子她應該是恢複情緒了。
現在的話，我道歉應該可以入她耳朵了吧，我覺得。
“還有就是...昨天對不起啊...”
“請比賽選手就位！比賽即將開始。”
這時，廣播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
有沒有搞錯啊！氣氛這麽好的耶！
就這樣被毀得一幹二淨了！
發廣播就不會看氣氛是吧？
比賽結束後我就去廣播站鬧一番。當然是說笑的。
“恩？你剛才說什麽了嗎？”
果然，這家夥沒聽到啊...
“沒什麽，先比賽吧。”
錯過最完美的道歉時機，看來隻能之後再找機會了。
比賽的勝利的條件為一盤分勝負，一盤為六局，而每一局的勝利條件則是搶四分。
按照正規比賽來說，應該是領先對方四分才算拿下一局，隻不過現在隻是校級初賽而已，沒必要那麽正規。如果真要按照正規比賽比的話，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不知道要打多久才打得完。
比賽規則宣布完畢之後，兩方球員走到網前握手示意，然後由我們這邊開始發球。
我拿著網球準備遞給站在後方發球的羽凜時——
“不是吧...”
她拿著網球拍瑟瑟發抖，抗拒的眼神不斷朝我投來。臉上簡直就跟寫著我做不到一樣。
“不是說要拿下比賽第一嗎？你這是在幹嘛？之前模擬比賽的時候不是打得很好嗎？”
“可是...現在...人的視線太多了...我...我有點站不住...”
“這樣嗎？”
看來我的大將好像有點靠不住的樣子...
羽凜之所以可以在之前和網球社進行友誼賽是因為我讓她把對手的視線無視掉，將其當作番薯看待她才可以順利走上比賽場。
可是現在不僅有對手的視線，還有一大群觀眾的視線。
雖然有想過就此棄權，但是想想這幾天的辛苦鍛煉，要是連個初賽都打不過的話，那我和她兩人的努力不就全白費了嗎？
我不做吃虧的事情。
所以我才不要放棄。
“那就暫且交給我吧，我等你。”我拿著球走到發球線處，也就是在羽凜身旁說道。
可是想不想要放棄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
我們的對手好巧不巧，正是網球社的參賽成員。
不過，在看到是我們兩人和他們比賽的時候，兩人都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因為他們已經認定自己會輸了。
在之前的友誼賽中，他們已經徹底認識到羽凜的實力。
隻不過啊，他們怕的是羽凜的實力而不是我的實力，而羽凜現在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該怎麽辦呢...
單靠我的技術是不可能一個人擊敗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況且現在他們還是兩個人...
“我家老大說了！為了鍛煉我的實力，這一場比賽前半場，就交由我來應對你們！”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羽凜失去戰力的事實，我不得已采取這種謊話，用來迷惑他們。
隻要他們沒發現羽凜失去上場能力的事實他們就會潛意識認為自己隻是垂死掙紮。
這樣一來我也就有機可乘。
緊接著，對方兩人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然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突然對我點點頭。
“那好吧！我們會盡全力以赴的！把握好羽凜學姐給我們的機會！”
如此說來，兩人好像都是我們的學弟學妹來著。
雖然我的本意並不是想給他們機會，隻不過既然他們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說我隻是在掩飾自己的無能。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接受師兄師姐給予的機會吧！
嗶——
“發球失誤！紅隊得一分！”
“...”
嗯好，身為師兄，總得多讓學弟學妹們一點嘛！尊老愛幼是我國優良傳統美德嘛！
來！再來！
我拿好網球拍，重心微微向前傾。
因為我發球失誤的緣故，發球權轉移到對手的手裏。
伴隨著裁判宣布比賽在此開始，對麵的男生開始發球。揮拍過來的球隻能說是中規中距，沒有什麽變化，就隻是一顆簡簡單單的直球而已。
如果是在三天前，即使是直球我也可能無能為力，隻能看著球飛球落。
但是現在不一樣。
比起羽凜的直球，眼前這顆直球，簡直慢得跟蝸牛似的。而且再加上這幾天的訓練，無論是球的下落點還是反擊的動作，都早已牢牢刻在我的身體上，說是被打出來的也為隻不過。
球的下落點是在我的左邊。
可以打出去！
我雙腳牢牢抓住地麵，固定好下半身，接著扭動自己的腰部，揮動自己的雙肩。
成功將其擊打回去。
不等我休息，對麵的反擊早已到達。我隻能匆匆忙忙的跑來跑去，獨自一人對抗對手兩人。
隨著時間的消逝，我的體力漸漸跟不上消耗，一個人對打兩人果然還是力有不逮。即使是無視拋棄體力的消耗，對方兩人開始理解雙人對單人的優勢，不斷的發出擦邊球。
時而觸網，時而扣殺。
對方的分數如沙漏中的細沙不斷增長。
而我除了一開始第一局意外拿下兩分之後，再也沒有拿過一分。
二十分鍾過去，十分鍾過去，五分鍾過去...
第一局慘敗，第二局同樣慘敗，第三局依舊落敗...
我能拖延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第四局開始的時候，對手看到羽凜依舊站在我的身後一動不動，也開始漸漸了解真相，了解到羽凜沒辦法揮動球拍的真相。
敵方攻勢越來越猛，而我則是越加不堪。
這到底是為什麽？
明明在知道自己要參加這種比賽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放棄了，為什麽我還要像現在這麽拚命。
上演著這種即使夥伴倒下也依舊頑強抵抗，誓死不棄的熱血動漫經典橋段呢？
我這樣堅持真的有意義嗎？
我開始懷疑自己。
就在我的網球拍因為手勁不足的緣故而落地時，我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嗓音。
“接下來交給我吧。”
說出這句話的人，正是閉著眼睛的黑夜大人！
緊接著，她如持劍般拿起網球拍站到我的前方。
以隻有我聽得到的聲音念道：“空無境。”
一個不可見的圓形以她為中心點散播至整個球場，雖然看不到，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羽凜那無形領域的存在。
比賽最後以六比三的分數迎來結局。
羽凜以單人之力，連續拿下六局，最後取得比賽勝利。
如果不是在這兩天來一直見證著她這矛盾的性格轉變的話，恐怕我會以為剛才在咖啡店門口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妄的幻象。
其實，即使是恢複狀態之後，羽凜原本也不會如此與我保持距離。
我們兩個在學校都沒什麽朋友，也自然不會在意其他人的說法，湊巧遇到的時候也總會一起走。
雖然還沒有到摩肩擦踵的地步，但至少也達到了齊步而行。
今天這種情況實屬特殊，我自然是知道昨天我說的話惹惱了她，也確實知道自己的不對。
但每當我跑上去與她搭話，她也不理我，隻顧著往前走，任我如何道歉如何說盡好話，她都不為所動。
直到賽場，依舊沒有與我說過一句話。
賽場恰好就是我們平時一直練球的球場。
在這比賽對我們而言自然是好得很，畢竟學校有五個網球場，如果是去其他網球場比賽的話，我怕就羽凜這性子，可能會影響發揮。
但真要說的話，這也不算是什麽優勢，如果說對球場的熟練度我想網球社的人可能會比我們還要高得多。
不知何時，賽場的圍欄外麵擠滿了人。要不是有學生會的人攔在入口處的話，可能會有人衝進賽場。
這種情況隻發生在名人出場的場景吧？難道說是有什麽巨星正準備出場嗎？就是類似於美女學生會會長之類的，即使是隨時會爆黃腔的也行！（出自妄想學生會）
可惜這隻是我的幻想。
這一屆的學生會長聽說好像是個男的。
想想一個總是開黃腔的男性學生會長...
恩，回被當成變態吧！
肯定會的！
而且還會被人扔下台，絕對不可能受人歡迎的！
應該說有著愛開黃腔的習慣的男生本就失去競選學生會長的資格以及學生會生存的資格了吧。
將思緒轉到現實裏，學生會的成員正舉著手朝我要學生證。而那位黑夜大人已然走進賽場，站在我的前方一動不動。
我簽到後從學生會成員手裏拿回學生證，然後走到羽凜的身邊。
這一次她沒有逃開。
因為她站著暈倒了。
眼睛泛白，四肢僵硬不能動。
即使我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粉嫩的小臉她依舊毫無反應。
怪了，是電池沒電了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好心幫她換一下電池吧！
隻不過開口在哪裏呢？我看看...難道是在這好生養的屁股上？畢竟空間比較大，容易容納電池嘛！
不對，在屁股上很容易受到衝擊，如果我是智能人形機器人的設計師的話，絕對不會把電池這種重要的東西放在屁股上。
因為會不小心坐壞的嘛！
這麽說的話，符合要求的地方就隻有一個了！
雖然羽凜前麵發育得不怎麽樣...
啊不對，我是找開口！找開口啦！
我想開口應該就在胸部上吧，畢竟你看，胸部嘛！人類心髒存放的地方，這麽說來，電源也應該是在這裏！
“你想要幹什麽！”
突然反彈而起的手臂恰好砸在我的鼻子上。
啊，不妙啊，感覺鼻骨要被敲碎了。
先不說這個，眼前的女機器人好似複活了，現在正睜大了眼睛瞪著我，其中包含著的情緒有著憤怒、疑惑以及一小丟丟的嬌羞。
“我沒別的意思，隻是想要搖醒你而已。”
“騙人！那剛才我感受到的那股惡心的寒意又是怎麽回事？！你分明就是想要辱我清白！”
不知為何，羽凜在說出這句話後，引起了觀眾激烈的反應，無一不是在惡毒的咒罵著我。
典型折磨橋段了嗷。
還有，黑夜大人會讀心這個能力我記下了。
“哎呦！我的姐姐啊，我對你那敢有什麽想法啊...”
“為什麽沒有想法？!是不是我長得不行，脾氣又不好，不入你法眼？還是說...”
為什麽她反倒生氣了？欸？！為什麽？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在這種公共場合下，任誰都不會做出那種下流的事情吧？我好歹也是個心智齊全的成年人啊...”
“也...也對...”
雖然經曆一段波折，但是看樣子她應該是恢複情緒了。
現在的話，我道歉應該可以入她耳朵了吧，我覺得。
“還有就是...昨天對不起啊...”
“請比賽選手就位！比賽即將開始。”
這時，廣播突然傳來這樣的聲音。
有沒有搞錯啊！氣氛這麽好的耶！
就這樣被毀得一幹二淨了！
發廣播就不會看氣氛是吧？
比賽結束後我就去廣播站鬧一番。當然是說笑的。
“恩？你剛才說什麽了嗎？”
果然，這家夥沒聽到啊...
“沒什麽，先比賽吧。”
錯過最完美的道歉時機，看來隻能之後再找機會了。
比賽的勝利的條件為一盤分勝負，一盤為六局，而每一局的勝利條件則是搶四分。
按照正規比賽來說，應該是領先對方四分才算拿下一局，隻不過現在隻是校級初賽而已，沒必要那麽正規。如果真要按照正規比賽比的話，遇到勢均力敵的對手不知道要打多久才打得完。
比賽規則宣布完畢之後，兩方球員走到網前握手示意，然後由我們這邊開始發球。
我拿著網球準備遞給站在後方發球的羽凜時——
“不是吧...”
她拿著網球拍瑟瑟發抖，抗拒的眼神不斷朝我投來。臉上簡直就跟寫著我做不到一樣。
“不是說要拿下比賽第一嗎？你這是在幹嘛？之前模擬比賽的時候不是打得很好嗎？”
“可是...現在...人的視線太多了...我...我有點站不住...”
“這樣嗎？”
看來我的大將好像有點靠不住的樣子...
羽凜之所以可以在之前和網球社進行友誼賽是因為我讓她把對手的視線無視掉，將其當作番薯看待她才可以順利走上比賽場。
可是現在不僅有對手的視線，還有一大群觀眾的視線。
雖然有想過就此棄權，但是想想這幾天的辛苦鍛煉，要是連個初賽都打不過的話，那我和她兩人的努力不就全白費了嗎？
我不做吃虧的事情。
所以我才不要放棄。
“那就暫且交給我吧，我等你。”我拿著球走到發球線處，也就是在羽凜身旁說道。
可是想不想要放棄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一回事。
我們的對手好巧不巧，正是網球社的參賽成員。
不過，在看到是我們兩人和他們比賽的時候，兩人都露出無可奈何的神色，因為他們已經認定自己會輸了。
在之前的友誼賽中，他們已經徹底認識到羽凜的實力。
隻不過啊，他們怕的是羽凜的實力而不是我的實力，而羽凜現在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該怎麽辦呢...
單靠我的技術是不可能一個人擊敗他們其中任何一人的，況且現在他們還是兩個人...
“我家老大說了！為了鍛煉我的實力，這一場比賽前半場，就交由我來應對你們！”
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羽凜失去戰力的事實，我不得已采取這種謊話，用來迷惑他們。
隻要他們沒發現羽凜失去上場能力的事實他們就會潛意識認為自己隻是垂死掙紮。
這樣一來我也就有機可乘。
緊接著，對方兩人露出一副迷茫的表情，然後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突然對我點點頭。
“那好吧！我們會盡全力以赴的！把握好羽凜學姐給我們的機會！”
如此說來，兩人好像都是我們的學弟學妹來著。
雖然我的本意並不是想給他們機會，隻不過既然他們都這麽說了，我也不好再說我隻是在掩飾自己的無能。
既然這樣，那就好好接受師兄師姐給予的機會吧！
嗶——
“發球失誤！紅隊得一分！”
“...”
嗯好，身為師兄，總得多讓學弟學妹們一點嘛！尊老愛幼是我國優良傳統美德嘛！
來！再來！
我拿好網球拍，重心微微向前傾。
因為我發球失誤的緣故，發球權轉移到對手的手裏。
伴隨著裁判宣布比賽在此開始，對麵的男生開始發球。揮拍過來的球隻能說是中規中距，沒有什麽變化，就隻是一顆簡簡單單的直球而已。
如果是在三天前，即使是直球我也可能無能為力，隻能看著球飛球落。
但是現在不一樣。
比起羽凜的直球，眼前這顆直球，簡直慢得跟蝸牛似的。而且再加上這幾天的訓練，無論是球的下落點還是反擊的動作，都早已牢牢刻在我的身體上，說是被打出來的也為隻不過。
球的下落點是在我的左邊。
可以打出去！
我雙腳牢牢抓住地麵，固定好下半身，接著扭動自己的腰部，揮動自己的雙肩。
成功將其擊打回去。
不等我休息，對麵的反擊早已到達。我隻能匆匆忙忙的跑來跑去，獨自一人對抗對手兩人。
隨著時間的消逝，我的體力漸漸跟不上消耗，一個人對打兩人果然還是力有不逮。即使是無視拋棄體力的消耗，對方兩人開始理解雙人對單人的優勢，不斷的發出擦邊球。
時而觸網，時而扣殺。
對方的分數如沙漏中的細沙不斷增長。
而我除了一開始第一局意外拿下兩分之後，再也沒有拿過一分。
二十分鍾過去，十分鍾過去，五分鍾過去...
第一局慘敗，第二局同樣慘敗，第三局依舊落敗...
我能拖延的時間也越來越短。
第四局開始的時候，對手看到羽凜依舊站在我的身後一動不動，也開始漸漸了解真相，了解到羽凜沒辦法揮動球拍的真相。
敵方攻勢越來越猛，而我則是越加不堪。
這到底是為什麽？
明明在知道自己要參加這種比賽的時候就已經決定要放棄了，為什麽我還要像現在這麽拚命。
上演著這種即使夥伴倒下也依舊頑強抵抗，誓死不棄的熱血動漫經典橋段呢？
我這樣堅持真的有意義嗎？
我開始懷疑自己。
就在我的網球拍因為手勁不足的緣故而落地時，我身後傳來一聲熟悉的嗓音。
“接下來交給我吧。”
說出這句話的人，正是閉著眼睛的黑夜大人！
緊接著，她如持劍般拿起網球拍站到我的前方。
以隻有我聽得到的聲音念道：“空無境。”
一個不可見的圓形以她為中心點散播至整個球場，雖然看不到，但不知道為什麽，我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羽凜那無形領域的存在。
比賽最後以六比三的分數迎來結局。
羽凜以單人之力，連續拿下六局，最後取得比賽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