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倩撿起那本日記簡單翻閱了一下,立馬回頭道:


    “沒錯,這個應該就是瑪麗斯萊斯特號的船長!”


    聽到這話,眾人也都湊了過來。


    這具屍體身上所穿的衣服確實比其他人的要正式一些,不過現在也已經破得不像樣子了。


    最特殊的地方在於他的麵目表情,並沒有像那些祭拜的人那麽興奮,也沒有像他的下屬和後來到這裏的人那樣驚恐。


    屍體的手臂微微抬起,雙目圓瞪,緊咬牙關,似乎是死前正在將什麽東西按出去。


    不過這具屍體剛剛是躺在地上的,所以應該不是拿什麽東西按在門上。


    茄子回複道:


    “那快看看他們當時到底經曆什麽?也許對咱們逃出這裏有幫助。”


    季寒從宋倩手裏接過航海日記,利用量子波動閱讀法迅速將裏麵的內容翻譯過來,這才明白了大致的經過。


    稍稍整理一下思路,便將這筆記上所寫的內容告訴了大家:


    船長名為愛德華·史密斯,他帶著下屬們駕駛著瑪麗萊斯特號在海上自由通行了很長一段時間,也漂亮的完成了不少的航運任務。


    但這次情況有些特殊,原本我們的船停靠在東亞的海港休整,準備再次運送一些茶葉回國。


    可還沒到提貨期,航運公司的伊斯梅董事就將一批貨物匆匆忙忙運上了船。


    當時是大副梅代爾接收的,等我返回船上的時候,船艙已經封閉了。


    他們告訴我這是一批緊俏物資,隻要能夠立即運回國,就能有筆大收入,看著梅代爾清點完成的貨物清單,我沒有進行二次清點就早早的發了船。


    這條海路我們非常熟悉,雖然遇到了些風浪,但是好在並沒有出現什麽意外。


    而我對船艙中的貨物也始終沒有任何懷疑,隻想著這無盡的旅途能夠早點結束,我也可以回家陪陪家人。


    可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前往船員是布置明天的任務,恰巧聽到了梅代爾在甲板上和自己的死黨商量這次貨物的事情。


    原來船上所裝的並不是什麽緊俏物資,而是董事從各處搜刮來的珍貴文物,想著瞞過當局直接偷運進港。


    我對於那些文物的來曆並不了解,但是很清楚他們肯定是違法獲得。


    因此我當時就決定將這批文物宋交當局,他們如何處理我不管,但瑪麗斯萊斯特號不會做這種違法的勾當。


    可沒想到這件事情當天晚上就暴露了。


    大家倒是也不藏著掖著,直言這單偷運的生意一定要做。


    我也闡明了自己的立場,可沒想到並沒有一個人支持我。


    在巨大的金錢利益麵前,那些海浪中建立的深厚友誼似乎也煙消雲散了。


    似乎是看在多年船長的麵子上,他們並沒有殺我,而是將我鎖在了船長室中。


    由梅代爾接替我帶領著這些水手駕駛著瑪麗斯萊斯特號回國,我本來想將這一切都記錄在航海日記中,以便於將來帶出去當做證據。


    可沒想到,我終究還是沒有等到船靠岸的那一天。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應該是我們離港出發的第13天。


    即使在船長室,我都能感受到外麵劇烈的顛簸。


    外麵狂風大作,四周海浪翻湧。


    這時梅代爾居然主動來到船長室將我放了出去,他告訴我遭遇了特殊的情況,海麵好像活了一樣。


    剛開始我還不太相信,隻是覺得他從大副變成船長經驗不足罷了。


    可當我看到周圍的海麵,卻也被嚇了一跳。


    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巨大漩渦,似乎要將我們連同天空一起整個吸入其中,周邊還有數十米高的海浪。


    好在這裏的風向似乎和海浪不搭,靠著對風向的精準把握,我駕駛著瑪麗斯萊斯特好驚險的從漩渦邊緣逃出生天。


    船上的所有人也都歡呼雀躍起來,這一刻大家似乎又忘記了之前的隔閡。


    但誰也沒有想到,真正可怕的事情才剛剛開始。


    可能是覺得我救了他們一命而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所以他們沒有再將我關入船長室。


    從旋渦中逃出的第二天,周圍的海麵不知道為什麽,居然變得如同湖麵一般平靜。


    雖然隻是一種感覺,但是我總認為我們到了另一個世界,這裏不是我所熟悉的海洋。


    一眼望去看不到任何的標誌物,船上的指南針和各種指引設備全部失靈。


    就連我們最信賴的星星,晚上也徹底消失了蹤影。


    我們徹底失去了航向。


    海上的人並不懼怕海洋,因為這裏是養育我們的地方。


    但是方向和目標對我們來說卻至關重要,因為海洋實在是太大了。


    這種漫無目的飄蕩,持續了大概七天左右。


    船上的食物終於所剩無幾,船員們的精神狀態也幾近崩潰。


    直到有一名船員突然高聲叫喊:


    “你們聽到了嗎?你們聽到了嗎?他在召喚著我們啊!”


    接著他就開始在甲板上勾畫恐怖怪異的海底生物圖像。


    我們並沒有去阻止,因為這總比去做其他傻事要強。


    可接下來的幾天裏,很快就有其他的船員陸續產生類似的幻覺。


    他們和之前的船員一起,朝著甲板上畫著的怪物不斷跪拜,嘴裏不停念叨著:我們向您送上我忠誠的信仰,無論你讓我們做什麽事情,請您再次指引我們方向。


    這些水手們也經曆過一些大風大浪,我也沒有想到他們這次崩潰的如此突然,我想也許是他們之前做的虧心事讓他們心神不寧。


    我很清楚,那隻是營養供給不足和精神壓力過大而導致的幻覺罷了。


    作為軍人出身的瑪麗斯萊斯特號船長,我的軍人榮譽不允許我像他們一樣放棄自己。


    這些為了些錢而放棄底線原則的家夥,永遠不會明白堅定的意誌為何物。


    又過了兩天,他們中除了我和大副梅代爾,其他人幾乎都已經不太正常了。


    那些水手就像忠實的信徒一樣,目光已經完全呆滯,定期向著甲板上那詭異的畫像朝拜,嘴中朗誦著完全聽不懂的怪異詩歌。


    也許是因為他們反複的朗誦,就連我的腦中也開始逐漸出現那詭異的聲音,仿佛是有人在召喚我一般。


    可我很清楚,那隻是長期缺少營養攝入而產生的幻覺罷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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