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玫瑰莊園內,同樣緊張的還有杜克。


    原本他的想法是使用【血祭反傳送】將季寒等人傳送到西伯利亞自己準備好的地方。


    隻要讓時間守護者、唯識會和國際異界聯盟的人來不及配合,重新從地下獲得遊戲額外力量的他就有信心能夠幹掉季寒。


    可還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國際異界聯盟的人就堵家門口了。


    雖然是在距離十幾公裏外進行演習,但杜克一眼就看出那一定是季寒的安排,於是派出家族下屬通過自己的資源搜尋季寒等人的蹤跡。


    在季寒四人到達倫敦威斯敏斯特教堂的時候,杜克就已經確認消息了。


    這種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不能錯過,趁著他們完成副本回來,自己就可以利用【血祭反傳送】將他們傳送到其他地方了。


    而且這一次的距離並沒有那麽遠,也能給自己節省不少體力。


    但這個時候所有人帶去其他地方已經來不及了,而且國際異界聯盟就在家門口,杜克也確實不敢離家太遠,萬一莊園下麵的情況被發現,那就完全得不償失了。


    可這種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所以杜克最終決定索性就將季寒四人傳送到玫瑰莊園來。


    現在這裏德克拉家族的人最多,如果非要拖住國際異界聯盟的人,他們也最合適。


    至於季寒,自己雖然將所有對付他的東西準備好,可在玫瑰莊園,也就意味著自己的遊戲bug能力最有保障,這是任誰也不可撼動的。


    杜克這邊的布置同樣很簡單,家族的其他成員擋住國際異界聯盟的人,畢竟名義上他們隻是來了演習的,應該不會有太強烈的攻擊,而且德庫拉家族這邊有些人也是國際異界聯盟的高層。


    至於時間守護者和唯識會的那些家夥,即使趕到估計就來不及了,更何況他們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對手。


    杜克一人坐在廣場上,望著前方即將完成的血祭傳送台。


    家族中人的血液自己存有不少,所以這次並沒有殺掉什麽人,但使用【血祭反傳送】的確消耗了自己不少氣力。


    一切隻要在這裏終結了,此時就連已經近百年沒有動過手的杜克都感覺到有些興奮。


    此時還在他身邊伺候的,除了各個家族留下的吸血鬼成員,就隻有自己的六個兒子,因為其他兒子和家族的其他人員一起阻擋國際異界聯盟與可能到來的救援。


    主要還是時間守護者與唯識會,阿爾伯特那家夥雖然不是自己對手,但好歹也是玩家,小覷不得。


    這種排場,在場的人也都看得出杜克對季寒的重視程度,腓力低聲詢問道:


    「父親,那麽我們是否還要參與呢?」


    「我對付季寒,其他幾人交給你們,另外,給我注意著點周圍,不要讓任何人靠近莊園。」


    「是!」


    隨著廣場上的紅圈最終完整,季寒四人的身影也跟著在紅光中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為首的季寒對於在場的多數人來說,還是第一次麵對麵看到。


    隻見他身著緊身運動服,腰間插著一柄古劍,肩頭的衣服已經破碎,露出下麵的肌肉輪廓,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傷。


    而站在他身後的還有三人,一個手持鎖鏈的冷麵少女、一個腰間別著太刀的黃毛,最後麵是個背著黑色袋子,嘴上叼著煙的短發胖子。


    雖然是被突然傳送過來的,但這四人臉上卻沒有任何的驚訝。


    而且這還沒動手,但他們是人的身上是已經沾了不少鮮血,似乎是剛剛經曆過一場血戰殺了不少人。


    季寒見到杜克和後麵的莊園反倒是稍稍有些安心,畢竟自己的位置沒有判斷錯誤


    。


    「喲,杜克,想見麵說一聲就行了,用得著這麽著急嗎?」


    杜克見季寒四人真的被自己傳送到麵前,輕輕拄著拐杖站起來道:


    「這是你的葬禮,我自然準備的盛大一些。」


    季寒撓頭道:


    「嘿,你還真是直白啊,連談判的環節都省掉了嗎?還以為會說什麽「交出某些東西就能活命」之類的招降話語呢。」


    「對你沒有那個必要,你很清楚,我們兩個之間隻能活一個,這是遲早的事情。」


    季寒心說考了就家夥對於遊戲副本中的東西以及時環什麽的並沒有興趣,遊戲或者說遊戲帶給他單獨的特權才是他追求的。


    「嘖,既然是這樣,咱們兩個在生死搏鬥之前,不把想問的問清楚嗎?恐怕其中一個死後就沒有機會了。」


    「哈哈哈哈,當然可以,但我先提醒你一句,你安排的那些人,恐怕誰也救不了,所以拖延時間沒有意義。」


    杜克自然知道季寒有可能是在找機會恢複體力,但自己也是一樣,況且他說的有一點是對的:


    有些事情現在再不問,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我找尋了你數百年,我可不再相信你這樣的人會躲藏幾百年之久。」


    其實杜克真正感興趣的是季寒數百年來都沒有變老,不過他並沒有問的那麽直白,對於玩家來說隻要知道地點,奧秘自己自然能夠探尋清楚。


    季寒自然也不想暴露上一次是穿越的事實,聳肩道:


    「我隻是沒有你那麽喜歡爭鬥罷了。」


    可還沒等杜克再次開口,季寒就左右張望著詢問道:


    「有個問題我早就想問了,上次幫你的那個彌賽亞呢?你都能活那麽久,他應該也沒問題吧?除非,被你殺了?」


    杜克冷哼一聲道:


    「難道說笑春秋的死就和你沒有關係嗎?隻怕我們兩個做的是類似的事情吧?」


    「可別把我和你相提並論,我至少不會把自己的兒子囚禁在書房的地下室裏,話說你這個做父親的,到底想從兒子身上得到什麽呢?」


    季寒可不會放過提問的機會,所以張嘴扔出來的就是炸彈。


    見杜克眉頭緊鎖,而他的其他兒子對視了幾眼,季寒便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可能是對的。


    這一次,杜克沒有再給出回答,而是突然向前一甩,一根血紅色的長槍便朝著季寒直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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