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徐昊也有如此“孕感”,然後便“產下”打神鞭......


    隻是當初的過程,在丹田內有凝結“雛形”的感覺,再才瓜熟蒂落。


    此時此刻,徐昊的丹田內還未有如此感覺。


    僅隻覺得那股奇異暖流融入體內,進入丹田,就再無多少異動,恢複安寧。


    “難道需要過一段時間?才會誕生?”徐昊默默無言。


    雖然並不知是什麽東西,但他實實在在是知道自己體內,確定多了個東西......


    徐昊順其自然。


    目前需要關注的,仍是如意真仙的案子。


    這位千年道行的大妖,為何要不顧一切強闖寶瓶寺?而在洛州暗暗興風作浪的,是不是它?


    “阿彌陀佛......”


    神秀清吟一聲佛號,合掌對王鐧戈說道:


    “此妖已然伏誅,接下來如何查明此案緣由,那便勞煩奉仙司,貧僧在寶瓶寺靜侯佳音。”


    王鐧戈摸了摸額前凸起,肅然還禮:


    “多謝大師相助!咱們回去之後,自當盡全力,追索此妖的秘密。但有結果,對寶瓶寺必有厚報!”


    神秀頷首,轉頭看向一旁沉默的徐昊:


    “徐施主,此案了結,若有閑暇還請多來寺內。你對西行傳了解頗多,還須徐施主為貧僧多多解惑!”


    他雖說得淡然平靜,但目光灼灼,對徐昊的態度上,更多了幾分尊敬看重的含意。


    ......


    寶瓶寺這一夜,有驚無險,總算塵埃落定。


    王鐧戈等人集齊證據,告辭離去。


    返程路上,吳倫已經忍不住詢問:


    “王司卿,咱們帶走的碎沙渣子真的可以查明真相?”


    徐昊對此也很疑惑,想不到吳倫幫他問了出來,不由得暗暗伸了個大姆指。


    王鐧戈嘿嘿笑,拍了拍吳倫肩膀,低語道:


    “你加入奉仙司時日不多,有些秘密,自然是不懂。在咱們奉仙司,有三件了不得的寶貝,由三位司首執掌!”


    “其中,我的恩師李淳風司首執掌的寶貝,便有追本溯源、循秘勘察的玄奧之能!”


    “咱們收集的碎沙渣子,足以得到答案。”


    吳倫眼前大亮,頓時急問:


    “哦?什麽寶貝如此奇妙?”


    王鐧戈傲然道:


    “恩師執掌之寶,稱之——推背圖!”


    “推背圖?!”


    吳倫一驚之後,臉現恍然,似乎是知道一些隱秘,由衷讚道:


    “原來是這一件奪天造化的寶貝!當年我曾聽長輩說過,‘推背圖’乃是......”


    說到這裏,吳倫的話語戛然而止,臉現尷尬,摸了摸鼻子訕訕一笑,居然就此住口不語。


    王鐧戈和上官雪琴,已是齊刷刷盯著吳倫。


    “好哇!你小子到底是什麽出身來曆??”上官雪琴似笑非笑,目光灼熱打量吳倫。


    “此前你與太子東宮長史杜正德熟悉,如今又說家中長輩知道‘推背圖’!難道你真是京城顯貴世家嫡係?”


    王鐧戈皺眉喃喃:


    “長安京城貴胄二十四世家,從未聽說有姓吳......”


    吳倫慌忙擺手:“莫猜啦莫猜啦,小弟我並非顯貴出身,隻想在洛州奉仙司好好當差,別無他求!”


    王鐧戈和上官雪琴哪裏肯信,但吳倫既是不說,自然也不好繼續追問。


    徐昊饒有興致地瞧著,心裏對“推背圖”這個所謂寶貝,也是覺得好奇。


    他雖然知道“推背圖”的來曆,但在這個西遊世界,一切已然改變......


    一路無話。


    眾人返回洛州都督府地底的奉仙司大殿。


    王鐧戈和上官雪琴一起,帶著如意真仙的殘餘,秘密去進行追本溯源。


    吳倫和徐昊反而是閑著沒事。


    “徐兄,此案若是真相大白,你的功勞可就大啦!”吳倫笑眯眯說道。


    “功勞到手,一個輔佐司卿的位置肯定是穩了!今後小弟隨著你在洛州混,可不要嫌棄啊,哈哈哈......”


    徐昊隻是微微一笑,坐在大殿內目光巡梭,仍是不由自主,盯著大殿首端,那七座巍巍雕像,以及雕像後的白玉璧。


    在這廣闊大殿中,七座雕像神光熠熠,與白玉璧交相輝映,彌漫莊嚴大氣的壓迫之勢,任誰也不敢多看一眼。


    “吳兄......”徐昊指向七座雕像,回頭問道:


    “奉仙司應該算是道門,供奉三清道祖理當如此......為何要供奉玉帝和佛祖?”


    吳倫一聽,愣了一下,但隨即臉色肅然,湊過來壓低聲音:


    “天崩之後,三界混亂無序,不論是天庭、道門或佛門,其實已經是無主......缺了領袖,也缺了諸多大能天仙......”


    “既然各家皆無主,那麽這三界大道,便無任何主宰......說句戲言,那自然是誰最先覺醒回歸,誰便是主宰!”


    吳倫繼續壓低聲音:“我聽說,隻是聽說啊,你就隨便聽聽......奉仙司供奉七座雕像,其實也算是保持中立,並非認定自己是道門派係......”


    “哦?”徐昊笑了笑,側耳傾聽下文。


    吳倫也嘿嘿笑:“奉仙司是皇帝下旨成立的,所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奉仙司既是皇家承辦,又怎能獨尊道門?”


    “若是自認道門派係,那將來佛門最先覺醒領袖,主宰大道,奉仙司豈不是受牽連?皇帝也要受牽連......”


    吳倫說到這裏,指了指後方:“再說王鐧戈和上官雪琴二位,可都是天庭星宿副身人,並非道門......”


    “所以說咱們奉仙司,說是沾著道門的邊,但其實非道非佛......”


    “我有位長輩笑曰:誰贏,奉仙司就歸誰!”


    徐昊笑而不語,但也點頭讚同這個觀點。


    當朝皇帝在名份上說,應該是天庭的凡間代表。而奉仙司的三位司首,皆是道門。


    但是唐皇李世民為了延壽,武貴妃卻在伊水龍門建立延壽佛台,又與佛門扯上了關係。


    如此錯綜複雜,奉仙司的成立,當真是耐人尋味。


    “白玉璧又有什麽神秘奇妙呢?”徐昊岔開另一個話題,指著雕像後的白玉璧詢問。


    “你還別說,還真是有神奇之處!”吳倫笑道,“奉仙司的白玉璧,可千裏傳信、千裏穿行。緊急關頭,更能調遣援兵,乃是我朝嘔心瀝血創造的奇物......”


    話音未落。


    弗嗡~~


    弗嗡~~


    大殿首端的巍峨白玉璧上,連續閃過耀眼光華。


    各種奇異的符籙紋路閃爍不定,仿佛浩蕩水波之中,興起無數漣漪,逐漸撕開一道明暗交相的“通道”。


    吳倫表情愕然,陡然站起身。


    當此時刻,許多在別室忙碌的黑差,也似乎有所感應,紛紛跑了出來。


    白玉璧浮現的“通道”,隨即走出兩個身影。


    當先一人,頭戴金冠,氣宇軒昂,穿著白袍玉帶,腰懸紫玉佩飾。看年齡約莫二十多歲,目如鷹隼,凜然有咄咄逼人的驕貴之勢。


    白袍青年身後,是位窈窕婀娜的妙齡女子。


    女子一經現身,徐昊和吳倫都不禁為之感歎。


    堪稱絕色!


    她約莫十八九年華,黑發如瀑,身穿淡青裙衫,腰肢盈握,長身玉立凹凸有致,舉手投足皆是秀麗絕倫。


    更特別的是,此女雖美若天人,年齡也不大,但鳳目顧盼淩厲,別有英武之氣,絲毫不弱身旁的白袍男子。


    一男一女,從白玉璧內踏步而出,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包括吳倫在內,在場的黑差,皆是拜倒相迎:


    “恭迎紫笏輔丞!”


    徐昊卻依然是坐著,畢竟他並非奉仙司的人,而且也不習慣拜禮,隻是目光瞧向一男一女腰間的紫玉佩飾。


    從造型上看,紫玉鑲金,精致小巧,當中鐫刻著“奉仙司輔丞”五字。另有朦朧紋路,沉浮隱現,彰顯玄妙。


    “紫笏輔丞?豈不是說比王鐧戈的級別還高?”


    徐昊暗暗思緒,此前聽王鐧戈提過,奉仙司三司首之下,乃是十大紫笏輔丞,再之下才是各州府的輪值司卿。


    想不到,眼前這一男一女如此年輕,卻身居高位。


    徐昊目光一側,瞧了瞧吳倫,發覺這位吳校尉,似乎對來到的白袍男子有警惕的神色。


    “你認識他?”徐昊俯身低語。


    “算是認識,他不見得認識我......”吳倫含糊的說,神色間逾發的複雜。


    當此時刻,王鐧戈和上官雪琴,也已經聞訊而來。


    頭戴金冠的白袍青年,居高臨下,盯著王鐧戈,淡然道:


    “侯某已經得到消息,洛州有大妖作亂,因此前來了結此案。聽說你們收集實證,那便交給我,此案我全權處置。”


    王鐧戈一愣,不禁皺眉道:


    “侯輔丞,此案大妖能夠一舉成擒,是有寶瓶寺相助,以及徐昊兄弟的大力援手。若是交給你,功勞怎麽算?”


    白袍青年語氣冷冽:“我全權處置,何須你呱噪?”


    王鐧戈臉色一變,身旁的上官雪琴聽出意味,同樣眉頭豎起,含怒道:


    “侯景,你想一手遮天?什麽叫全權處置?各州輪值司卿難道是擺設?為何我們手上的實證,要交給你?你出了多少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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