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上海浦水師的五牙大艦、海鰍船。


    大海鰍船每舟載兵千餘人,邊置二十四部水車,船中可容數百人,每車用十二個人踏動。外用竹笆遮護,可避箭矢。船麵上豎立弩樓,另造劃剗車擺布放於上。如要進發,垛樓上一聲梆子響,二十四部水車,一齊用力踏動,其船如飛!宋船乘勢衝擊,就像尖利的鋼刀一樣,插進金軍的船隊,把敵船攔腰截斷。水密隔艙,就是用木板等填料,把船體分成多個不同的艙間。一旦有船艙進水,其他船艙依然封閉嚴密,免於沉船之禍。隔艙板厚度10-12厘米,船體厚度可達18厘米。隔艙板和船體先使用扁鐵和鉤釘相連,再用由麻絲、桐油、石灰配成的填充料密封所有縫隙。


    飛馳如飛的車船上,都安裝有長十多丈的“拍竿”,拍竿上裝有巨石,戰鬥時驅動拍竿,就如鐵拳呼嘯一般,將對麵的敵船砸的粉碎。木老鴉,這種兩三尺兩頭削尖的圓木,同樣是裝載在拍竿上,戰鬥時驅動拍竿打出,直接把對麵敵船戳個透心涼。擁有強大速度衝擊力的車船,裝備有這樣的武器,戰鬥力堪稱如虎添翼。


    大福船則是海運船隻。福船是一種尖底海船,以行駛於南洋和遠海著稱。古代福船高大如樓,底尖上闊,首尾高昂,兩側有護板。全船分四層,下層裝土石壓艙,二層住兵士,三層是主要操作場所,上層是作戰場所,居高臨下,弓箭火炮向下發,往往能克敵製勝。福船首部高昂,又有堅強的衝擊裝置,乘風下壓能犁沉敵船,多用船力取勝。福船吃水四米,是深海優良戰艦。


    明代聯環舟。舟長約4丈,外麵看像一隻船,分開則為二隻舟,中間以環聯結,前半部船艙盛火器,船首釘滿“大倒須釘”,遇敵時,猛撞敵船,大釘鉤住船,然後點火,解脫聯環,乘後半截返回。


    狄青玉道:“柳公子,隨我走吧!”兩人所乘戰艦離去,遙遙可見那四艘戰艦被黑艦火器輪番轟擊,決計不能幸存。


    狄青玉道:“沒想到柳士勳的大公子武功出眾,不懼強敵,膽氣可嘉。”


    柳之詠道:“此次交易事關重大,不容有失。”


    看著江麵的浮屍和燒焦的漂浮物,柳之詠心中歎道:“這次儀征大火船毀起碼三百艘,傷亡人眾千人之上。墨家矩社濫殺無辜,也忒凶狠了。”


    狄青玉緩緩道:“豫章霹靂堂的火器‘火鳳焚天’雖然厲害,但是卻怕江風。一旦失去準頭就會殃及無辜.”


    “魯班門曾造鉤拒為楚王利器,越王州勾(朱勾、朱句)邀墨子抵抗,諾封五百裏。越墨多隨越人入閩。”


    柳之詠心中道:“燭之狐一幅老謀深算模樣,為何會由此疏漏?”


    兩人立於艦頭,各開一壇烈酒,柳之詠仰頭便飲。兩人在瓜洲渡口趕上大隊,柳之詠船隊損失2萬斤鹽貨,死十餘人;青龍幫八月堂八十三名幫眾葬身火海,堂主景小花僥幸從火海逃脫,頭發都被燒焦,玉容慘白蹲在船頭甲板;水戰之中十月堂戰艦被擊沉,四十人無一人生還,堂主杜雲鬆喪命;九月堂戰艦損壞嚴重,傷亡十二人。前來接應的十二月堂堂主蕭四無、十一月堂白雲軒看見如此慘烈的戰況,均是麵色沉重。


    景小花道:“敵人潛伏待機,令我等措手不及。”


    蕭四無憂心忡忡道:“敵人訓練有素,絕非鹽運司哪些衙役。”


    狄青玉道:“鄱陽幫的戰艦,霹靂堂的火器,墨家矩社的殺手,三個幫派聯手,我青龍幫難以抵抗。”


    白雲軒道:“霹靂堂火器利於戰場,鎮南王水軍在樅陽口以五打二將仍舊被鄱陽焚毀三艘,鄱陽幫竟全身而退。”


    景小花道:“所幸霹靂堂火筒隻能一發,續裝火藥繁瑣,否則我們損失如此之大。”


    白雲軒道:“要在江湖上混,還得拳腳功夫硬。”


    狄青玉、蕭四無、景小花皆點首以示讚成。


    景小花道:“可惜九華山秋家的孔雀翎神秘什麽似,不願為我鎮南王所用。”


    狄青玉道:“孔雀翎已經三十年未用,乃天地大殺器,孔雀山莊的鎮宅之寶。你想用於軍陣,真實異想天開。”


    柳之詠道:“田明鏡乃朝廷指派鹽運司總督,為何會暗中與楚王勾結?”


    狄青玉道:“如今朝廷官員那個不是諸侯國所薦,張湯千挑萬選依舊掙脫不了無邊無際的人際網。”


    景小花道:“淮鹽牽涉各方利益,田明鏡如何有膽氣接手這個燙手山芋,原來是翟鞠背後撐腰。。”


    蕭四無道:“翟鞠野心勃勃,鷹帥郤重謀深謀遠慮,這次他們表麵佯裝鬆懈誘我等過江,而後暗中偷襲,這一手玩得十分漂亮。”


    景小花道:“回總舵,叫老大為我們兄弟姐妹報仇。”


    狄青玉默然不語。


    景小花道:“怎麽,麟哥?你怕了不成。”


    “我狄青玉什麽時候怕過。隻是鄱陽幫戰艦若無青龍內應掩護,如何悄無聲息摸到儀征縣。”


    景小花、蕭四無、白雲軒三人臉色變得鐵青,景小花渾身哆嗦,喃喃道:“你是說龍嘯天……”


    狄青玉道:“三緘其口,另謀良機,回總舵。”


    景小花渾身哆嗦,說不出話,隻是點點頭。


    船隊起航,青龍幫眾唱起小調。


    泗水流,汴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口。


    京口瓜洲水悠悠,鍾山隻隔數重愁。


    金風起,江南廋,兩岸蕭蕭蘆葦秋,


    莫道人間世情薄,明月有心照孤舟


    狄青玉與柳之詠在主船內商談。


    “金陵城民眾缺鹽,官商抬高鹽價已經是三兩一斤。精壯苦力一年也就20兩收入,窮苦百姓一家一年的收入也不過50兩到80兩,這食鹽如何吃得起。”


    柳之詠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高官富賈又怎管民眾死活。青龍幫急公好義,兄弟十分敬慕。”


    狄青玉道:“柳公子劍法超群,仁義無雙,狄某感激不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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