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天站到窗下,他摩挲下巴尋思著得從這兒跑出去。


    剛才那隻咬了自己的臭老鼠一個勁的朝著窗子唧唧叫,這使譚天這位從來隻走大門口的家夥也不得不歎一聲,沒門可走,可鑽窗啊。


    這窗子窄是窄了點,目測從這窗欞間應該可以擠出去。


    柳安檸的公寓並不是鋁合金窗,是那種老式組合窗。


    他爬上去伸頭試了試,簡直是太幸福了,再差那麽0.1mm,就真的出不來了。


    “這熱水器漏水,倒把我換下來衣服都浸濕了。”柳安檸戴著手套手裏多了一瓶毒鼠強。


    “我還有一套,你喜歡的話我再送你蕾絲的。”


    柳安檸俏臉微紅,沒說什麽。


    夾在窗欞間的譚天還在死死做著抗爭,原本安靜萬分的屋內乍響這麽一句,嚇得他冷汗颼颼,也正是這一句,叫之前怎麽都不得法的譚天硬生生擠出來了。驚險之餘,原來自己先前擦臉的那件是她的啊,這可跟譚天印象中柳安檸的樸素著裝很不一致。沒想到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老師姐姐也有小女生的一麵。


    “終於還是被我逃出來了……”


    “toomanymemoriesandphonecalls……”


    譚天可算領會到什麽喝涼水都塞牙,手機冷不丁震起,差點叫他翻下去。心都提到嗓眼,老天可別這麽玩我啊,此刻真想將爪機摔了,可現在他是一無所有的窮光蛋,再也不是那個香車美女盡而有之的譚大少爺了,想了想太舍不得。


    隻好把喇叭緊捂在胸口,同時也按下關機鍵。


    屋內兩人聽到歌曲的聲音,相視一愣,“嗯,什麽聲音。”


    柳安檸說:“不是你手機響了麽?”這她記得這鈴聲就是她陸煙兒的,再說,這四處沒旁人。難不成,大白天還鬧鬼不成?


    譚天緊貼著牆壁,聽到柳安檸這麽道了一句,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因為之前對陸煙兒忠心耿耿,還說出非她不娶的渾話,這不連鈴聲也設成跟她一樣的‘closertome’了。


    這時想想賤不賤呐,不就是女人嘛,死皮賴臉的,就連自己都鄙視前世那個自己。


    這個世界又重新開始了,在他17歲的時候被伊瑾帶走,在天譚大陸他返胎初化,一直生活了21年,這次自己所待的鎮天宗恰逢慶宗聖典,所有人都喝得仰天翻地,師傅威震天也不例外,望著軟榻嬌妻與浩浩玄宗,高興得灌下酒水使自己忘掉不開心的事情。譚天醉後卻鬼使神差摸到伊瑾的床上,那個他深深暗戀的女人……


    喘口氣的功夫,譚天想到,也就是今天,自己大肆宣揚要跳葉落市的紫夏江,之前因為被家族趕了出來,加之遭到女神的明令禁止這樣雙重打擊,更使他心若灰死,承受力賊差的譚天就想著報複社會,死也要鬧得驚天動地。


    想著就跌撞跑到市裏最繁華的紫夏江。


    就是這麽一躍,卻沒有落進水中,而是被一抹溫暖包裹,那是第一次見到仙家靈寶,也是第一次見伊瑾……


    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公寓裏兩女聽到鈴聲後,陸煙兒出房門一看沙發上的水果手機,正鈴鈴作響。陸煙兒想不明白的是,她明明是聽到那聲音在北。


    接通後,一個女聲頗有些焦急意的向她訴道:“歪,小煙啊,你聽說了麽,那譚天要死要活的,正鬧得要跳河呢。”


    “跳不跳關我什麽事。少拿他來煩我。你是吃飽撐的沒事幹了對吧。”陸煙兒現在聽到譚天這個名字就倒胃,也知道他譚少爺能折騰,是本事人。不過現在自己跟他沒一毛錢關係,他愛跳不跳。跳了也好,省得礙眼。


    “我是知道他很壞的,但是我還不是擔心他出事後對你的影響嘛。”


    “好了,你別說了,煩死了。”


    看得出來,陸煙兒心情很不好,柳老師諄諄善誘的動之以情說道:“拋卻了那層關係,你們還是同學,給他打個電話,問下他啊。”


    “我不打,沒那麽賤。”陸煙兒在別的事上對柳安檸絕無二話,可就這事她絲毫不得動搖。


    “那我來打。”


    撥了一陣,柳老師眉頭上也聚了憂色。這譚天不會真的想不開吧。每一個學生都有可圈可點之處,如果僅憑他們一點小小不足就將之打入無可救藥的話,那就是教育的淪喪失敗。


    陸煙兒看到了柳老師的焦急臉色,以為譚天傲氣耍性子,想到他那副天大地大天王老子都沒我大的惡劣樣子,“哼,怎麽,不接?”


    柳安檸無奈的將手機遞給她看,“……關機了。”


    “他現在是住在青巷吧,你幫我找下他妹妹的電話。應該能問出點什麽。”


    曆史已經改寫,譚天從後窗上的鐵欞中鑽了出來後,沿著後牆上一排石階緩慢行進,就像鬼子進村,悄咪咪的,停下腳時望見街道上的一輛車子。


    車窗落下,譚天也看清了裏頭人的麵目——西裝打領,戴著所謂的成功男士牌金絲眼鏡,模樣嘛,這麽遠看倒像是哪個小鮮肉影星來葉落市了,可譚天知道啊,這廝可遠比小鮮肉倒胃口。


    “鍾……品揚。”


    在後牆上想了一下,這家夥來怕不是騷擾柳安檸來的。


    譚天也不想自己可愛可親的老師姐姐就跟了那麽一個人。更希望她誰都不嫁。


    鍾揚絕非什麽善類。不過就愛說那麽幾句女孩子樂意聽的話罷了。


    不過譚天知道,柳安檸並不會被他花言巧語誆騙。


    以前可是沒少欺騙柳安檸的感情,去了台灣後更是跟一個當地妹子好了,現在回來又舔著臉找人家。


    早就看這小子不順眼了,仗著有個高學曆出過國就優越感滿滿。自以為柳安檸跟了他是賺他的便宜。


    現在想來,可不是因為他,柳老師勤工儉學,那時候她也傻,一天兼職四五份工作,累死累活,把掙得錢都攢了鍾品揚出國深造的學費。


    這事想想就氣。之後又嫌棄人家不會打扮,皮膚差。總之就是對柳安檸厭倦了。


    鍾品揚開的是一輛奧迪r9。他老爹送給他的二十三歲成人禮物。


    副駕上還有一束嬌豔的紅玫瑰花束。看來還別有用心。


    在窗台上的譚天越想越為自己那位傻姐姐不值,心中憤懣間,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是將一旁的一根鐵條擰斷,小心翼翼繞到了鍾品揚車後,觀量一陣後,見那家夥正在給柳安檸撥電話,滿臉的喜色。一時應該不會有什麽動作。


    譚天心頭冷笑了聲,正合我意,待會看看你老小子還笑不笑得出口。


    “哧!”


    鐵條狠狠刺穿車胎,譚天的怨氣隨著泄露的氣流漸漸舒爽。“哈哈哈……”譚天倚在後車廂上讀秒,睜眼瞧見一推環保車的眼鏡大媽,隻聽她直直喊道:“抓小偷!”


    譚天愣了一下,當即低呼一聲臥槽,那大媽起初還跟自己眼對眼笑呢。這尼瑪……這邊什麽也不顧了,拔腿就跑。


    這一喊,起先鍾品揚也沒注意,當他聽到車胎‘呼呼’撒氣聲時,頓時臉色鐵青,“哎!你誰啊!站住!”長腿拔出幾米,卻礙於有緊要事務,隻能認栽停住。見後車輪癟癟的卻像是被吸幹了精元的軀幹。還有新車後麵被人留下的一道惡心的血痕。


    “fuck!”鍾品揚眼前一陣暈眩,差險沒氣得栽倒在地。


    可惜他不是警察,譚天也不是傻子。


    跑出二百米找個了拐角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處地方還是大伯給自己安頓的,因為家族關係,已經把自己剔出家門,現在的譚天可就是孤家寡人嘍。他的家族在葉落市大家,就在半月前,家族來人將他的車,儲蓄卡,房子等等一些名下資產全都收繳回家族。


    因為譚天就是個紈絝,十五歲就跟著爸爸從譚家出來了,這中間幾年一直是老爸養著他,天塌地陷,就因一句,“就因為你父親是叛徒。”


    回家時,妹妹正在跟人通電話。


    “我陸煙兒。”


    甕聲甕氣的一道很不情願的聲響起:“什麽事?”


    “你哥呢?”


    “死了!”


    “還有他不是我哥。”


    “你還有其它事嗎?”天然看到門外出現的人啪的拍了電話。


    “死了?誰死了。”


    譚天手握門柄,聽到妹妹聲音好生疑惑,此時卻呆滯的望著客廳的妹妹。


    上身是一件白色的蕾絲邊複古襯衣,配上一條粉色的蕾絲邊披肩,下身是一件粉紅色蕾絲邊荷葉蛋糕中裙,頭上戴著一定粉紅色花邊帽子,腳下穿著乳牙色鬆糕鞋,還有一雙白色蕾絲棉絨長襪。


    “哇……這。”


    不得不說,這件在譚天看來實在華麗的誇張的洋裝,穿在她的身上真的很有氣質,蕾絲與蝴蝶結交織的恰到好處,流露出絲絲甜美,白色與粉色組合的相得益彰,盡顯貴族淑女氣質,那頭微微卷曲的長發,再配合上她那蘿莉般的氣質,整個人就好像蜜糖一樣,嬌俏可愛。


    “啊?他……他真真的那……了?!”對麵的人明顯十分驚愕,她想不到譚天真的想不開。


    天然看到譚天回來,原本不好看的臉更冷。她跟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哥哥關係異常不好。


    而且聽聞或所見關於他的一些事列皆是讓人厭煩的。所以對這樣的一個兄長能有好臉色就怪了。


    那邊對陸煙兒,她也是說了氣話。


    陸煙兒呆呆的握著手機,對天然妹妹的話當了真,想不到譚天真的敢作敢為,真的‘英勇就義’了。


    “我又不是伏地魔。至於嘛,不過不擺我倒也安寧,現在還有些事沒弄明白呢。”


    本來他就想靜靜,可這事情就跟撒了狗血的濫劇似的一件一件好不雷人。讓他喘口氣的功夫都沒有。


    坐了片刻,天然的門開了,小妮子一臉寒霜的朝屋外走去。


    “哎,你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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