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匯集在一起,又回到了古靈閣。一進門陸仁就看見赫敏的父母正局促地站在橫貫整個大理石大廳的櫃台旁,等著赫敏給他們作介紹。


    陸仁當先一步,向格蘭傑夫婦問好。


    “格蘭傑先生,格蘭傑夫人,你們好,我是陸仁。”


    格蘭傑夫婦認出了陸仁,稍稍放鬆了一些,和陸仁簡單交談了幾句,不過馬上就被亞瑟先生打斷了:他非常的激動,因為格蘭傑夫婦身上全是他感興趣的物件。當然,陸仁也給他的行為找了個借口:韋斯萊先生是一位狂熱的收藏家,他喜歡收藏一切非魔法界的物品。


    這樣就對格蘭傑夫婦來說就好理解多了,畢竟是瘋狂的收藏家嘛。陸仁帶著艾麗斯排在了赫敏一家後麵,而韋斯萊一家和哈利則是直接由另一個妖精領著去了自己的地下金庫。


    赫敏一家是過來兌換金加隆的。很明顯,這種行為是被妖精們極度厭惡的,如果不是魔法部有嚴令必須每學期給麻瓜出身的小巫師一點兌換額度,它們早就把這對妄圖用廢紙兌換金加隆的麻瓜夫婦趕出去了,但望著大廳角落裏坐著的巫師監督員——自從被迫賣掉51%的股份後,魔法部就在古靈閣設立了一個常駐的監察處,古靈閣所有的大型經濟活動都要向魔法部報備。它們還是壓下了心裏的暴躁。


    ‘麻瓜的貨幣……嗬嗬。’櫃台前的妖精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對魔法界的妖精來說,這種紙片它們想搞多少就能搞到多少,一個世紀前英鎊和黃金掛鉤的時候這些錢還能被稱之為“貨幣”,現在的英鎊,對妖精們來說就是廢紙。或者說,任何不與金子掛鉤的貨幣對他們來說都是廢紙。


    現在有人想用廢紙從他們這裏拿走金子,對妖精伽裏耶維克多來說是非常難以接受的。


    “這是兌換好的金加隆。”它麵無表情的正打算把一小袋金加隆推給格蘭傑夫婦,“總共50加隆,清點好,離櫃概不負責。”


    赫敏稍微盤算了一下,今年要買一套洛哈特教授的教科書,預算可能有些不夠,於是她向伽裏耶維克多問到:“請問可以再兌換一些嗎?我記得去年的可以兌換70加隆的。”


    “今年的新規定。額度下降了。”伽裏耶維克多白了赫敏一眼,“你不說我倒還忘了,你有魔法部開具的麻瓜出身證明嗎?沒有這個證明,我不能給你辦理英鎊兌換加隆的業務。”


    說著,它又把裝著金加隆的袋子收了回來。


    “證明?怎麽會有這種證明?”赫敏震驚了,“去年並沒有要過!”赫敏簡直不能想象,居然會有這種規定,這種證明帶有太強的羞辱性質了。


    “那是我同僚的失職。根據魔法部於1763年頒布《麻種巫師兌換貨幣政策》,你們需要這份證明。”伽裏耶維克多想起了一條已經很久無人使用但還沒有被廢止的條例,開開心心的把它搬了出來。


    周圍的妖精完全沒有阻止它的意思,它們都在看熱鬧:最近的壞消息實在是太多了,拿麻瓜出身的小巫師開涮是它們為數不多的樂趣。


    “我明白了。”格蘭傑先生走了過來,將手上的金表摘了下來,“純金的,應該可以換些錢。”


    “不夠。”伽裏耶維克多眯起了眼睛。


    於是接下來格蘭傑夫婦又拿下了金項鏈和金手鐲,不過伽裏耶維克多還不滿足,它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格蘭傑夫人食指上的那枚戒指。


    “夠了。”陸仁看不下去了,這種行為激怒了他,“格蘭傑先生,我這裏有些加隆,您可以和我兌換——我確實很需要英鎊。”說著他把櫃台上的金表一把拉住,但是伽裏耶維克多怎麽肯放過送上門的肥肉,它一下子拽住了陸仁的手腕,長長的指甲在陸仁的手上留下了幾道血痕。


    “混蛋!來人給我把他趕出去!”伽裏耶維克多開始呼喚警衛,陸仁則是抽出了自己的魔杖。


    “霹靂爆炸!”一道灼熱的魔咒從陸仁耳邊呼嘯而過,直接將伽裏耶維克多的半個身子炸的粉碎。周圍所有的妖精都驚呆了:還是第一次有人在古靈閣幹出這麽瘋狂的事情。


    “有人搶銀行!”一個年老的妖精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大聲喊道。


    “根據巫師議會1631年通過的《魔杖使用準則》第十四條‘防衛準則’的規定,任何除巫師外的魔法物種主動攻擊巫師時,巫師可以獲得無限自衛權!”艾麗斯大聲的喊出了一句話,使逼近的妖精們都停下了腳步。


    “荒謬!巫師議會已經不複存在了!”有妖精開口指責。


    “但是這條法案卻一直沿用至今。《準則》裏第三條的禁令你們應該不陌生:禁止除巫師外的人(包括家養小精靈和妖精)持有魔杖。這一條直至今天都在被使用!”艾麗斯的聲勢更壯了。


    這些都是艾麗斯從她爺爺那裏學來的。她爺爺從小就教育她,對非人類的魔法物種,不要抱有一絲憐憫之心,要時刻警惕,同時還教給她一套說辭,這套說辭可以保她無罪。


    妖精們啞口無言。


    這套準則誕生的時候,巫師們比現在要殘忍的多。要知道,最開始巫師可不是什麽善茬——麻瓜中巫師糟糕的名聲也不全是胡編亂造。馬爾福家族的祖先,尼古拉斯·馬爾福在14世紀40年代殺死了許多麻瓜房客,並在之後將其死亡原因歸咎於黑死病。巫師議會甚至連譴責都懶得譴責。


    中世紀的巫師極為殘忍的原因也很簡單:生存壓力巨大。他們剛剛確立自己在魔法界的霸主地位,和非魔法界普遍關係緊張,對於亂世,隻能出重拳。


    而這一套法案也一代代的流傳了下來。哪怕巫師議會被魔法部取代,一代代立場不同的魔法部長都無一例外的保留並貫徹著這套法案。


    這是巫師先祖給後代留下的遺產。


    所有妖精都陷入了沉默:艾麗斯是占理的。哪怕他們鬧到威森加摩,艾麗斯也一定會被無罪釋放,而妖精們甚至不能去判決現場旁聽。


    這時韋斯萊一家和哈利已經取完了錢,從各自的地下金庫出來了。當他們回到大廳的時候,正好看見了這劍拔弩張的局麵。


    “發生什麽事了?”亞瑟滿臉的震驚:他們這才離開了幾分鍾,怎麽就發生了流血衝突?


    此時魔法部駐紮在這裏的雇員也開口說話了:“確實有這樣一條法律,而且剛剛伽裏耶維克多確實先動手了……”


    人證、法規俱全,艾麗斯當場無罪釋放。她和陸仁帶著驚呆了的赫敏一家還有一頭霧水的韋斯萊一家離開了現場。


    等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韋斯萊先生也沒說什麽,隻是表示這些妖精實在是太貪婪了,而韋斯萊夫人則是耐心的幫陸仁清理起了濺到身上的血跡。


    取完錢後,大家各有安排。韋斯萊先生堅持要請格蘭傑一家去破釜酒吧喝一杯,弗雷德兄弟則是和他們的好友喬丹湊到了一起,三人好像又有了什麽鬼點子。珀西嘀咕著要買一支新羽毛筆,隻不過他臉紅的不正常,羅恩還以為他發燒了。韋斯萊夫人則需要給金妮購買一些二手學習用具。


    陸仁則趁旁邊無人,向弗雷德和喬治購買了一批他們發明的惡作劇玩具,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幫助韋斯萊一家的辦法,希望這兩個當哥哥的可以照顧到妹妹的感受,盡可能的幫扶一下金妮——一個女孩子怎麽能一直用二手貨,這會讓她被同學孤立的。希望這倆活寶能想到這一點吧。


    陸仁要帶艾麗斯去買她新學期的各種必需品,而赫敏和哈利、羅恩自然跟他一路走。


    “一小時後在麗痕書店集合,給你們買課本。”韋斯萊夫人一邊交代,一邊帶著金妮動身離開。“不許去翻倒巷!不然沒你好果子吃!”她看了一眼弗雷德三人的背影,突然有些不安,於是補了一句。


    五人在鵝卵石鋪成的街道上溜達了起來。五人裏麵陸仁、哈利和艾麗斯都是不差錢的,他們仨身上的現金湊一起甚至能直接買下一間門麵店,於是他們手裏漸漸的多了不少東西:冰激淩、糖果和其他各種小玩意兒。


    不過赫敏仍然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落後幾人一步,陸仁也放慢了腳步,湊到了赫敏耳邊,一股好聞的香氣直接飄進了陸仁的鼻子。


    “好香啊,你用的誰家的洗發水?”


    赫敏臉頰上多了一抹紅暈:“多芬……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回頭送你一點。”


    “那太好了,我正好忘買洗發水了,到時候就借你的啦!”陸仁笑了笑,進入了正題:“還在為剛剛古靈閣的事情難受嗎?”


    “有點,”赫敏點了點頭,“我沒想到魔法界居然是這樣的……之前以為隻是一小部分巫師會有這種……不友善的態度,沒想到妖精和巫師之間還有這種矛盾……”


    陸仁攤了攤手:“你是好人家的女孩子,很多事情沒有經曆過。如果你像我一樣是個中原人,可能更能體會到偏見與歧視吧。”


    “是這樣嗎?”赫敏瞪大了眼睛,“我完全不知道!”


    “你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很多時候經常會有人走在大街上,突然問我們,你們吃不吃狗肉之類的,還有人看到我們的時候會把眼角提起來,更多的是在上學、就業時的隱性歧視……隻要有不同,偏見就如骨附蛆般的存在著。”


    赫敏捂住了嘴:她無法想象陸仁是怎麽熬過來的,剛剛她的經曆隻是生活中偶爾的插曲,但在陸仁身上極有可能是日常。


    “你是不是還替那個妖精有點難受?覺得它罪不至死?”陸仁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赫敏想了想,點了點頭。


    “那我送你兩句話吧,這兩句話是中原人用了幾百年的血淚總結出來的,第一句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第二句叫:落後就要挨打。”


    赫敏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這兩句話感覺說的好絕對啊……就拿第一句話來說,較真起來,你也是‘異族’,可是我和你相處的非常好啊……”說到一半,赫敏的臉又開始泛紅了。


    陸仁隻是笑了笑,沒有接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假如有一天麵對著國家利益和個人感情間的抉擇,他會做出什麽樣的選擇。


    “不信就算了,第二句可是我們親自實踐過的。”陸仁看到赫敏的心情恢複了過來,也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入下去了。他站在赫敏後麵,替她理了理頭發,然後拿出了一個橡皮筋把她的頭發紮成了一個馬尾辮的樣子。


    “你看,這樣就清爽多了,不過我也隻會紮馬尾辮了。”完工後陸仁端詳了一下,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滿意的。


    “沒事,挺好的……”赫敏低下了頭,讓陸仁看不清她的臉。


    接下來他們就在對角巷裏大肆逛街、購物,順便幫艾麗斯購買一年級需要的物品。


    “拿那隻普通的坩堝就好。”赫敏將一個純金的坩堝從艾麗斯手裏拿了下來,“我們用不到這麽奢侈的坩堝……”


    接下來他們還在魁地奇精品店櫥窗前逗留了一陣子,分析了一下今年學院杯格蘭芬多的競爭對手的現狀,討論了一下各自支持的魁地奇球隊的出線前景,直到赫敏拉他們到旁邊一家店鋪裏去買墨水和羊皮紙……


    很快,隨著信件上的物品被一件件劃去,艾麗斯要買的東西隻剩下一隻寵物了。


    “所以你想好要買什麽了嗎?”陸仁問到。


    “真的不能買條火龍或者獨角獸嗎?再不濟,老虎也可以——”艾麗斯央求到,在場的其他人的表情都變得古怪了起來。


    “不行!”陸仁拒絕的斬釘截鐵,“老虎還有可能,我可以帶你去碰碰運氣……”


    “哼!”艾麗斯氣鼓鼓的瞪著陸仁,“那我還是買隻貓頭鷹吧!我家的貓頭鷹因為某個人暑假裏給其他女孩子們寫信都不夠用了!”


    “你怎麽憑空汙人清白!”陸仁瞪大了眼睛,“哪裏來的‘們’!”


    雖然嘴上說著要買貓頭鷹,但艾麗斯還是很誠實的在店裏找了一圈“西伯利亞金漸層”,隻可惜這次神奇動物商店裏確實沒有這種寵物了。大失所望的艾麗斯隻能前往咿啦貓頭鷹商店去挑選一隻適合自己貓頭鷹。


    為了讓貓頭鷹們生活的更舒適,這家店外麵圍著一層黑色帷幔,隔絕了絕大部分的陽光。裏麵有貓頭鷹振翅發出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也有一股“鳥味兒”從門口傳來。


    當陸仁他們經過一隻深色的貓頭鷹的時候,它忽然振翅張開喙,鳴叫了起來:“哼,哼,哈——哈——哈——”嚇了陸仁他們一跳。


    “嚇到你們了吧,抱歉啊。”店員趕緊跑了過來,“這些一隻有點奇怪的鳴角梟,從小它的叫聲就比較奇怪。”


    艾麗斯端詳了這隻貓頭鷹一會兒,做出了決定:“我路過它的時候它高聲鳴叫,說不定我和它有緣,就它吧。”


    於是不一會兒,艾麗斯手裏就多了一個貓頭鷹籠,裏麵蹲了一隻看起來平平無奇,隻是稍微有些呆萌的肉感貓頭鷹。而哈利也在這裏順便為海德薇買了一大盒貓頭鷹堅果。


    一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他們朝麗痕書店走去,結果當他們來到書店門外的時候發現這裏人多的像是承辦原神活動的k記體驗店一樣。樓上窗戶前拉出了一條大橫幅:


    吉德羅?洛哈特


    簽名出售自傳


    《會魔法的我》


    今日下午12∶30—4∶30


    “我似乎理解了為什麽媽媽隻給我們留了一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弗雷德喃喃自語。


    “我們可以當麵見到洛哈特啦!”赫敏叫起來,不過她立馬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我是說,書單上的書幾乎全是他寫的呀!”


    陸仁感覺煩的要死,他最討厭擁擠的人流了,因為這意味著等待與排隊。


    “陸仁,你不也是洛哈特的粉絲嗎?上學期聖誕節你還送了我一本他的書做禮物呢!”赫敏興奮的說道。


    這句話一說出口,弗雷德他們看陸仁的表情就好像是男生發現同寢室的兄弟偷偷買了一本肖割割的同人本子一樣。他們的表情就和見了鬼似的。


    “喬治,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這是何等的悲哀!”


    “我覺得,呃,這是個誤會……”


    洛哈特此時正坐在桌子後麵,被他自己的大幅照片包圍著,照片上的那些臉全都在向人群眨著眼睛,閃露著白得耀眼的牙齒。他穿著一件跟勿忘我花一樣的藍色長袍,俏皮地歪戴著一頂尖頂巫師帽。不得不說,他賣相可謂是極佳。


    洛哈特藍色的眼睛微微一動:他看見了兩個不得了的人。他趕緊站了起來,大聲喊了一句:“哈利波特!還有陸仁!哈,我就知道你們兩個會來這裏的!”


    隨著他的起身,人群分開了一條路,然後陸仁和哈利就被他一把抓住了,他把二人拉到最前麵,他和兩人握著手合了一張影,伴隨著炫目地閃光和一股股紫色的煙霧,三人的影像就這樣的保留了下來。


    “我們一定可以上頭條!”洛哈特展示著自己那閃亮的牙齒——他不去代言牙膏真的屈才了,“擊敗黑魔王的救世主和勇氣勳章、梅林爵士團三級勳章的獲得者,還有我洛哈特三人的聚首!”


    陸仁想逃,但逃不掉。而更糟糕的事還在後麵。


    “女士們,先生們,”等大家安靜了下來後,洛哈特大聲說到:“這是多麽不同尋常的一刻!我要借這個絕妙的場合宣布一件小小的事情,這件事我已經壓了有些日子,一直沒有說。


    曆史上最年輕的梅林爵士團三級勳章的獲得者陸仁,實際上是我的書迷,去年他還向我寄了一封信!”隨後他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封信——就是陸仁寫給他的“豔電”,大聲的朗讀了一遍。


    此時,如果可以消除在場所有人的記憶,陸仁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讀完了陸仁的信後,洛哈特表示這樣的書迷,不可辜負,然後他贈送了陸仁一整套自己的書籍——帶簽名的。


    蹭完了陸仁的熱度,他話鋒一轉又提到了哈利,在他口中,哈利自然是他的書迷,今天來這裏是為了買他的自傳。他在最後宣布:他將在今年九月成為霍格沃茨的祭品——黑魔法防禦術課教師!


    陸仁和哈利各自抱著吉德羅?洛哈特的全套著作走出了人群,回到了韋斯萊一家身邊。


    “知人知麵不知心啊!”弗雷德搖晃了一下陸仁的肩膀。


    陸仁:“……”


    “那是個假新聞,我從來沒有寄過這樣的一封信……”最終,他艱難的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話。他下定決心,堅決否認那封信的存在。


    “陸仁!”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陸仁耳邊響起,是馬爾福。


    “你們進個書店都能上頭條嗎?”他打趣到,“還有你居然和我媽媽一樣都是洛哈特的粉絲。”


    “這是個意外。”陸仁實在是不想繼續解釋了,“這裏太亂了,我們出去再說?”


    “德拉科?”馬爾福的肩膀上出現了一隻手,是盧修斯·馬爾福。他迅速的環視了一圈在場的人,在看到陸仁的時候他眼睛一亮:“你就是陸仁吧?承蒙你在學校對德拉科的照顧了。”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惡名在外的盧修斯今天相當的和善。他和陸仁交談了幾句後就拉著馬爾福離開了,他甚至還邀請陸仁在假期裏去他的莊園做客。


    在一片混亂中,陸仁瞥見了金妮坩堝裏的一個黑色筆記本,他心跳突然加速: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於是他伸出了手……


    拿到了!


    陸仁在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的情況下把那個黑色的本子偷到手了!他的心髒如同小馬達一樣飛速鼓動,但他還是盡量麵無表情的把本子塞進了自己的購物袋。


    這個小動作幾乎沒有人發現,除了一個人。


    陸仁他們的新學期,即將開始。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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