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那山嶽般巨大的完全體須佐能乎就四分五裂,分崩離析了。


    凝聚成實體的藍色查克拉塊不斷崩碎,化作大片大片密集的流光向下方墜落。不過查克拉在空中失去了支撐,化為星星光點消失不見了。


    斑在空中站立了幾秒鍾,然後須佐能乎的裂隙蔓延至他所在的頭部。


    他逐漸開始進入自由落體的狀態,整個人在空中幾乎沒有任何著力點。


    斑的語氣少見地帶有些驚訝的情緒:“同樣是利用自然能量作為能源,但威力上卻天差地別嗎?好吧,我宇智波斑承認,這確實是一個強大的攻擊。”


    他從數十米的高空落到秋雪的麵前,期間查克拉激蕩著空氣,減緩了自己的下墜之勢,並沒有弄出很大的動靜來。


    “不過我說過,想要用那種東西戰勝我宇智波斑,哪怕數量再多十倍百倍都沒有任何意義。而且空氣中存在的自然能量是有上限的,使用一次之後恐怕要數十分鍾乃至幾個小時來充能吧?”宇智波斑依舊充滿自信。


    “那麽說說看吧。關於六尾人柱力體內六尾消失的事情。你通過某種手段,將六尾從他的體內奪走,又不影響到他的生命——可以這樣理解吧?”


    秋雪搖頭:“不是我通過某種手段,而是六尾具有相當的獻身精神,為了阻止十尾重新出現,於是寧肯自殺。”


    斑挑了下眉頭:“終於肯說實話了嗎?”


    尾獸們當然清楚,如果讓十尾重新出現,後果不堪設想。如果他們清楚地了解到了現在的局勢,暫時性地死亡等待複活來拖延時間,也是一種可能的抉擇。


    “不,之前說的也是實話。六尾也同樣具有為科學獻身的精神——當它意識到,自己的死亡可以讓我們創造出控製尾獸複活時間的術式之後。也就是說,通過這項研究我們既可以提前將尾獸複活,又可以無限地延後尾獸複活的時間,讓十尾永遠無法出現。”


    斑的瞳孔一縮,即使是他也感覺到相當棘手。


    倒不是需要六尾來對付組織的那些人物,他哪怕沒有成為十尾人柱力,也不會畏懼那些敵人。隻是缺少六尾之後,就再也無法完成月之眼計劃,實現他想要的那個和平了。


    “尾獸的死亡必然會導致人柱力的死亡,你難道掌握了複活人柱力的術?”


    秋雪笑道:“那隻是一般的情況,而懂得奉獻精神的六尾給我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實驗平台。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會不太明白。”


    “我們推測自然能量是一種場,或者說一種粒子的集合。而查克拉則是在自然能量的基礎上加以改進的場,本質上是由不同波段的自然能量疊加而成的。那麽兩種屬性的查克拉,就像核聚變那樣,同樣具有疊加的可能性。”


    “這些波段的疊加本身就決定了查克拉的性質,尾獸與人柱力的查克拉彼此疊加之後,波段的數量幾乎翻倍。與此同時,也就意味著極其強大的力量……隻可惜這種新型查克拉不能持久,因為構成它們的兩種查克拉會被迅速消耗,而查克拉耗盡則意味著死亡。”


    “不過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可以將這些波段永久地融入到我們的查克拉之中,徹底改變我們的查克拉特性。就像你現在看到的那樣……”


    秋雪的身體表麵,浮現出一層非常淡的水藍色查克拉。


    有人的查克拉給人溫暖的感覺,而有人的查克拉給人陰冷的感覺,尾獸的查克拉往往顯得狂暴……這些就是查克拉的特性。


    當這種特殊的查克拉從秋雪這具分身的體內提煉出來之後,整個空氣都彌漫著壓抑的味道,仿佛變成了令人寸步難行的凝膠一般。


    周圍的那些霧隱忍者早在之前就已經做好彩排,在這之前一點的時間就老老實實退去,隻敢在遠處張望。


    “這種查克拉……”斑逐漸咧開嘴角,“真是讓人熱血沸騰起來了啊!”


    就好比回到了當年和柱間的戰鬥那般,肌膚被感覺到的危機刺痛,但是內心之中卻是按捺不住的激動。


    斑一點點彎曲膝蓋,查克拉集中在腿部,為之後的發力做鋪墊。


    很快!他宛如一道閃電般衝了上去,身周有藍色的光芒浮現。


    秋雪不急不緩,象征性地結了一個印。


    仙法·水遁·終點!


    原本給人壓抑感,仿佛凝膠般的空氣徹底凍結,化作一片無窮盡的冰霜。


    斑前進的趨勢立刻消失,整個人被凝固在半空之中。


    利用水遁來調整空氣中水分子的間距與動能,從而輕易降低周圍大氣的溫度。達到絕對零度固然不可能,但是這種接近絕對零度的冰封已經不是固體那麽簡單了。粒子之間彼此凝聚,以特殊的方式聚合在一起,占據了所有可能性的最低能級。


    哢哢哢——


    其實這種“冰遁”比起玻璃還要脆弱的多,隻不過利用吸收能量的特性讓斑失去了原本的動能。他一旦查克拉爆發,就將周圍的空氣瞬間加熱到常溫狀態了。


    “不錯的術,不過冰遁也就這種程度了!”


    斑猶如炮彈般撞向秋雪,兩人體術交鋒卷起的風浪甚至能將周圍的事物盡數撕裂,甚至讓十米外的建築物垮塌!


    斑抓住機會,結印吐出一片火海,這是火遁·豪火滅失。


    秋雪象征性地結了一個印,這所謂的火海一瞬間就跌落至最低能級,從等離子態變成了最基本的凝聚態,連帶著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了起來。


    他張開右手的五指,然後握緊。


    右手中,多了一條清澈的水流鞭。外表看上去雖然相似,但卻處於超過水斷波的高壓,以及比絕對零度隻高一度的超低溫中。奇特的是,在這種狀態下,水並沒有凍結,反而比液態下更具有流動性,乃是一種特殊的超流體狀態。


    “水流鞭?”斑聯想到當時二宮秋雪使用的那個忍術。


    不過表現截然不同。水流鞭最開始是霧隱暗部的招牌忍術,木葉雖然得到了,但也沒有學到它的精髓,秋雪隻是把它當作普通的鞭子使用。


    但現在已經融會貫通了無數水遁忍術,他明白之前的使用方法是不對的。由水流構成的鞭子具有無窮的延展性,可以在空中由意識控製地增長或者繞過防禦,從而將敵人徹底控製。


    哪怕是此時的斑,也一瞬間被水流鞭束縛。


    他被接觸到的皮膚上飛速凝結出霜層。一切與水流鞭接觸的分子都失去了原本的能量,哪怕是宏觀的機械能都消失不見,這雖然不是封印術,但卻具有強大的封印能力,甚至讓斑都難以掙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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