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恩沒有想到唐獵竟然這麽容易就放過了自己,他感激的向唐獵看了一眼,迅速將目光轉向人群中的路德恩。


    路德恩看到唐獵居然釋放了潘恩,一張臉變得煞白,嚇得掉頭向遠方跑去。


    潘恩怒吼道:“把這個吃裏扒外的混賬東西給我抓回來!”


    那群海盜看到船長重獲自由,一窩蜂的向唐獵衝去,潘恩怒道:“蠢材!全他媽都是蠢材,去給我抓路德恩!”


    這時海盜們才明白過來,又一窩蜂的向路德恩追了過去。


    唐獵樂嗬嗬來到潘恩身邊:,’如果我是你,還是盡快準備應戰才對!”


    潘恩不滿的瞪了唐獵一眼:“不要忘了,我才是船長!”他的大手在自己光禿禿的腦後拍了兩下:“媽的!路德恩那個畜生逃不了,快點,快點加速飛突飛猛進地手打前進,爭取擺脫天鷹號的追擊。”


    雖然獨眼龍神潘恩指揮所有的海盜全力駕駛駕駛這艘龍神號前進,可是因為動力遠遠遜於對方的天鷹號,兩艘海盜船的距離仍然在不斷的接近。


    這雖然是一場海盜間的火拚紛爭,唐獵卻因為身處在龍神號之上,而表現出強烈的關注


    潘恩從剛才的狼狽狀態中徹底走了出來,他粗壯的臂膀用力的揮動一麵紅色小旗:“笨蛋,全都是笨蛋,快快釋放浮雷!”


    在船尾隨時候命的十多名海盜,將一個個直徑約有一米大小的黑色球狀物體拋入船尾的海水之中。


    這黑色的球體便是潘恩口中的浮雷,浮雷的潘恩不無得意的向唐獵瞥了一眼道:“每顆浮雷的內部都藏有易燃的火油,就是表麵那層黑色粘稠的東西,哈哈,隻要天鷹號進入我們後方的海域,我下令萬箭齊發,馬上就能夠將阿巴爾那個混蛋炸得魂飛魄散,哈哈,哈哈哈,…”他說到得意之處,不由得大笑了起來。


    可是他馬上就發現,事情的進展並不像他想像中那樣順利,海上的風浪突然改變,那些擲到海麵上的浮雷,竟然向他們的龍神號飛速漂來。


    船尾負責觀察的海盜慌忙將這個壞消息告訴潘恩。


    潘恩一腳將那名匯報的海盜瑞倒在甲板上:“你豬頭啊!看到風向不對為什麽還要將浮雷扔下去?”


    那海盜哭喪著臉道:“船長,風向剛剛才改變……”


    船身忽然劇烈的震動了一下,行進的速度明顯緩慢了下來。


    “怎麽回事?”潘恩一隻獨眼瞪得滾圓。


    去查看情況的海盜很快回來了,真是禍不單行,船底竟然被海藻和水草纏住。


    他們擲出的浮雷一顆顆漂到龍神號的周圍,表麵的鋼刺深深插入船身之上。


    唐獵歎了口氣,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沒想到這種倒黴事竟然讓自己遇上,他悄然離開了甲板,回到十二號艙房,雪域聖蔓仍然盡忠職守的守衛著艙門。唐獵拍了拍它腦袋上蓬鬆的長毛道:“形式不妙,看來我們隨時都要做好逃跑的準備。


    走入艙房,唐獵將仍然處在昏迷中的斐娜背在自己身上,利用找到的繩索將斐娜結結實實和自己縛在一起,以防回頭混亂時不慎失散。


    再次走出船艙的時候,耳邊傳來海盜驚恐萬分的呼號聲,唐獵回身向遠方的天際望去,卻見數以千計的火箭在夜空中劃出一道道亮麗的軌跡向龍神號所在的位置射來。


    唐獵暗叫不好,看來天鷹號上的海盜對龍神號的情況了如指掌,如此密集的火力分布,必然會有一枚火箭射中浮雷,按照潘恩的說法,浮雷的表麵和內部都藏有大量火油,遇火後必然迅速燃燒,搞不好還會發生爆炸。


    船上的海盜看到眼前凶險的狀況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向救生艇衝去,因為爭奪救生艇,甲板上很快便陷入內戰和火拚之中。


    唐獵躍上雪域聖,大聲道:“快走!”


    雪域聖己經意識到眼前的危急狀況,全速向船舷的方向衝去。


    時黑暗的海麵之上猛然泛起一片紅光,緊接著一聲震徹寰宇的爆炸聲響起,龍神號劇烈的震動了一下,接二連三的爆炸聲在它的周圍輪番響起,整個龍神號的底部己經完全陷入一片火光之中。


    雪域聖贅發出一聲狂吼,負載著唐獵和斐娜毫不猶豫的從甲板上向仍然沒被大火和爆炸波及的右側海麵跳去。


    從高處躍入水中的巨大衝擊力在雪域聖贅的身體周圍濺起巨大的水花,加上唐獵和斐娜的重量,這種衝擊力實在驚人,雪域聖贅帶著他們先是由於慣性沉入十米左右的水下,正當它想要上浮的時候,頭頂海水猛然被一片巨大的紅雲所籠罩,爆炸己經波及到了他們所處的海域。


    雪域聖贅並沒有發揮它神奇的避水能力,在水麵下不遠的地方,它必須依靠水的力量才能前進。


    唐獵將避水珠放在斐娜口鼻的位置,這樣可以避免她在水下窒息。


    雪域聖贅在無邊無際的火海麵前頓時迷失了方向,它有些不知所措的遊了一段距離,可馬上又轉向另外一邊。


    小白龍脫離唐獵的身體遊入海水之中,它的身體在黑暗的水下居然泛出奇異的金色光芒它似乎覺察到了雪域聖蔓的猶豫,迅速遊到雪域聖的前方,為它引路……


    足足在海麵下潛遊了三百多米的距離,頭頂的紅光方才徹底才徹底不見,雪域聖贅在小白龍的引領下迅速上浮,唐獵率先露出了水麵海麵上到處彌漫著焦臭鹹腥的古怪味道,回身向龍神號的方向望去,龍神號己經有半截船身沉入水下,存留在海麵上的另外半截船身仍然在熊熊燃燒著。


    唐獵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沒想到這幫海盜的結局如此悲慘,竟然被自己拋出的浮雷奪


    了生命。


    雪域聖贅脫離險境之後,明顯放鬆了許多,就連滑水的動作也變得悠閑自得起來。


    小白龍仍然在前方引路,唐獵強迫自己忘記剛才這殘酷的一幕,仔細留意著海麵四周的情況,期望能夠幸運的發現陸地。


    在黑暗中漂流,渡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小白龍成為這漆黑世界中的唯一亮點,金色的光芒始終籠罩在它的身體周圍,仿佛暗夜中的一盞明燈,為雪域聖贅指引著前進的方向。唐獵默默注視著這條在風雨中拚搏的小白龍,唇角自然而然的泛起一絲笑容,小白龍雖然因為衝動而讓自己營救玄波的計劃陷入困境之中,可是它對自己的幫助也很許自己應該對它多一些寬容。


    雪域聖贅明顯加快了滑水的節奏,唐獵方言望去,卻見前方出現一道雪亮的亮線,他看了許久,方才醒悟那是海岸,海浪撲打在海灘之上,浪花堆砌而成的白色分界線。


    唐獵大聲歡呼起來,在小白龍的帶領下,他們終於抵達了陸地。


    小白龍此時方才遊回唐獵的身邊,轉入為它準備的皮囊之中,美美的睡起了大覺。


    雪域聖贅來到沙灘邊緣,唐獵歡呼著跳了下去,他的皮靴在大海中己經失落,光著腳踏在沙灘上的感覺異常的舒服,柔軟的細沙溫柔的撫摸著他的腳底板,唐獵沿著沙灘向前方植被茂盛的地方走去,經過這連番的奔波他早己疲憊不堪,尋找到一塊幹燥平整的岩石,將斐娜放下,然後也躺在斐娜的身邊,疲憊的睡了過去。


    入睡沒有太久的時間,天空中便開始下起了朦朦細雨,唐獵被冰冷的雨水打醒,短暫的休息己經讓他體內的精力恢複了許多。


    他背負起斐娜,帶著雪域聖贅向前方走去,尋找能夠躲避雨水的地方。前方出現了形狀極不規則的山岩,唐獵尋找一處平緩的山坡,向上行走,在半山腰的地方尋找到一塊巨岩,巨岩下剛好可以遮蔽風雨。


    將斐娜安頓好之後,唐獵己經全無睡意,他徒手爬到巨岩的上方,放眼望去,目力能夠看到的地方是一圈弧形的海岸線,唐獵幾乎可以斷定這並不是大陸,應該是虛海中的一座小島,剛剛放鬆的神經不禁再次緊張了起來,這海島之上究竟有沒有淡水?這裏距離水晶城有多遠?一連串的問題讓唐獵心煩意亂。


    此時己經接近黎明,海天之間露出一絲青灰色,新的一天就要來臨,朦朦的細雨也漸漸停歇了,略帶海水鹹腥的空氣無比清新濕潤,唐獵用力呼吸了兩口,伸展了一下臂膀,當務之急還是先將斐娜救醒再說。


    回到山岩下,重新背起斐娜,向小島的頂端攀爬而去,沒走多久,便看到一條清轍的小溪從陡峭的山岩中奔騰而下,唐獵心中大喜過望,來到溪邊掬起一捧溪水飲入口中,溪水甘甜醇美,體內的饑渴感頓時一掃而光。


    再往上行眼前竟然出現了一間破破爛爛的木屋,唐獵不可思議的搖了搖頭,難道這並不是一座荒島,還有其他人住在這裏?


    懷著滿心的好奇,唐獵小心翼翼的向木屋走去,他擔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利用山石和樹木隱蔽著自己的身形,靠近木屋前,才發現那木屋一側己經坍塌,通往木屋的階梯早己腐爛,看來己經廢棄多年。


    唐獵來到木屋前,輕輕推開結滿蛛絲塵網的門扇,兩扇斑駁的木門緩緩打開,走入其中卻見裏麵隻有幾件簡陋的家具,西北角還有一個用山石築成的灶台,不過因為常年無人使用多數己經變形。


    唐獵從房內找到一張還算完整的獸皮,到外麵抖淨灰塵,然後鋪在地麵之上,將斐娜放在上麵。


    小溪蜿蜒從木屋的前方繞過,靠近小溪的地方有一個圓形的石槽,看來是蓄水之用。唐獵找來一個破碗,將裏麵的雨水刮淨,然後利用隨身攜帶的水囊,從小溪中灌水將石槽蓄滿,這石槽可以成為一個天然的浴缸,唐獵將從黑衣少女手中得到的解藥倒入石槽之中,這才


    將斐娜從房內抱了出來。


    看著斐娜海棠花般沉睡的麵容,唐獵內心中不禁一陣坪坪直跳,這次必須要脫光斐娜的衣服,幫她沐浴了,唐獵做好充分的心理準備,暗暗提醒自己道:“控製住,一定要控製住,在斐娜昏睡的狀態下絕不可以做出非份的事情。”


    輕輕解開斐娜的外衣,斐娜牛乳般細膩的肌膚一點點呈現於唐獵的眼前,曲線玲瓏,纖毫必現。唐獵血壓升高,心跳加速,差點沒將鼻血噴出來,幸好腦子裏還有點道德準繩,對斐娜這種好強的女孩子,感情上的征服才是關鍵。


    唐獵雖然不是什麽小人,可是也不算什麽正人君子,在斐娜誘人的嬌軀麵前,最終還是偷偷下手,顫抖的指尖撫摸了許久,還是在關鍵的時候止步。斐娜**的嬌軀宛如睡蓮般漂浮在水中,唐獵愛憐的撫摸著她柔順的金發,輕輕親吻著她晶瑩的耳珠,內心默默期盼著她早些醒來。


    清晨的陽光靜靜灑在唐獵的身上,他仰首望向湛藍色的天空,麻煩遠遠沒有結束,玄波仍然被海族女皇水黛茵控製在手中,雖說水黛茵是一個女人,可是從公然選妃這件事己經看她的心態定然極不正常,難說她會對玄波公主做出什麽事情來,想起玄波那充滿迷惘的眼神,唐獵禁不住歎了一口氣。


    斐娜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下,她聽到唐獵的歎息聲,冰藍色的美眸緩緩睜開:“這是在哪裏?”


    唐獵大喜道:“你醒了!“目光卻不由自主的落在斐娜粉嫩的雙丘之上。


    斐娜此時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全裸著躺在水池之中,更過份的是,唐獵恬不知恥的守在自己的麵前,一雙眼睛貪婪的打量著自己。


    “厚顏無恥的家夥!斐娜握緊粉拳,一個有力的揮擊,準確無誤的擊打在唐獵的鼻梁之上,因為羞憤交加,她的這一拳用足了力量,唐獵慘叫一聲,捂著鼻子倒在了地上,更倒黴的是腦袋偏偏撞中地上的石塊,眼前一黑竟然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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