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裏是哪裏?


    當左丘溟睜開眼睛,竟發現自己在一個奇怪的地方。


    沒有燈,四周卻又很亮,但相對的也是很黑,暗的不著邊際。他走動著,便可看到腳下,但卻什麽東西都沒有。


    突然,他看到了一顆晶藍色的水珠。


    什麽時候在這裏?他一邊心想一邊向那水珠走進。


    似乎……是他吞下的那顆寒珠,怎麽回事?


    他小心翼翼又緩慢靠近那顆水珠,同時不由得也繃緊了神經。想防範著危險,卻又突然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靈力。他臉猛的變的有些慘白。


    這時,那個水球動了一下。隻一瞬間,便變得透明。左丘溟也一直盯著那個水珠。


    不……不會看錯的,是條青藍色的幼蛇,那條小蛇蜷縮著身子緊閉著眼睛,但它看向左丘溟的那一瞬間,他額頭上的一塊青藍色的鱗片也陡然變得血紅。


    幼蛇也睜開了眼睛死死的盯著他,那血眸眼裏滿是殺意和敵視。但似乎是看到了左丘溟並沒有什麽威脅,隨後他那雙血眸便變成了墨瞳,眼神裏也變得平淡。


    “原來是隻狐狸”在那水珠裏的幼蛇突然間說到。


    左丘溟聽到這又向後退了退,但眼睛卻依然盯著那顆浮起的珠子,一動不動。


    “狐狸?”那幼蛇又說道,但聲音裏似乎還帶著不滿,和疑惑。


    “你,是誰?”左丘溟道,也問出了他的疑問。“為什麽會在這凝霜珠裏?”


    “什麽?凝霜珠?那家夥把我的魂魄放在凝霜珠?”幼蛇聽到左丘溟的話竟突然躁動起來。


    額……這位的關注點好像有點不一樣。左丘溟心想著,但也沒說話,隻是略有尷尬的向它笑笑。


    這時,幼蛇也反應過來自己剛剛的失態。


    “咳咳。”


    “小家夥,我還想問你,你一隻狐狸從哪裏來的這顆珠子。”


    左丘溟一愣,他不知對方來曆,但從對方的語氣來看,好像還是為前輩,就是……化形有點小啊。


    但他還是回答道,


    “前輩,這珠子是……”左丘溟這才突然想開這珠子是秦鶴給他的,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我哥哥給我的,在下是百妖穀的一隻小妖。”


    原來……在他心裏,原來還是把他當做大哥的麽?


    左丘溟說完,他自己也是一愣,對啊,秦鶴為什麽要把這顆凝霜珠給他?陡然間,心裏竟升起一股不安的感覺。


    “你哥哥?”幼蛇略有質疑的問到,“也是狐狸?”


    “不,不是。”左丘溟微微皺著眉,在思考著什麽。


    “是……青羽雀族,我算是……被他們收養的一隻小妖吧。”


    幼蛇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他,似乎在辨認真假。


    它還在想事情。因為是左丘溟的血把它喚醒,但不應該啊!當初那家夥親手把他自己的血喂給自己,按理說應該是青羽雀族的血才可以,而且必須心甘情願的才可以,又或者是心頭血。


    但那聽左丘溟說他哥哥是青羽雀族,這似乎又略有可能。


    但它總覺得還有些事情有些不對勁。


    在幼蛇思考時,左丘溟腦子也是一團亂。


    他也一直在回想,如果他沒記錯,這可凝霜珠是一年前秦鶴給自己的。那時他曆練半年回來,受了重傷,但也帶回很多食物。當然也給他們這些小家夥們帶了小禮物回來。而他的那顆凝霜珠,是秦鶴從他脖子上去下來給他的。


    那時,他還以為秦鶴找不到可以送的東西,那這個來湊。


    可如果……難道他當時就已經預見了今天嗎?


    “小家夥”,幼蛇的突然喊他,把他從回憶裏拉出來。


    “吾名祁天,以後就是你的老師了。”


    左丘溟聽到這,突然抬頭,疑惑的看著他,眼裏滿是戒備。


    問道“為什麽?”


    “哎……”祁天一時有些感慨。


    “一個約定罷了,和青羽雀族的那個老妖怪打賭輸了而已。那家夥本想讓我扶持他的一個喚醒我的後人,沒想到竟便宜了你。”


    額……,左丘溟有些無奈,沒想到以前的妖都這麽好賭?!


    “咳咳”祁天雖然不知道這隻狐狸在想什麽,但看表情估計也不是什麽好事,咳嗽了倆聲叫他回神。又說到,


    “這凝霜珠裏隻不過是吾的魂魄,吾百年前便已經離世。隻是,沒想到你竟然直接吞了這凝霜珠,這就需要你在找一顆了。”


    “吞了,有什麽影響嗎?”左丘溟似乎意識到這顆凝霜珠不能服用。


    一般的凝霜珠是吞下用的,隻不過之前他吞的包含著祁天魂魄的這顆,明顯是不能服用的。吞下的凝霜珠會直接傷其服用者的神魂,但沒想到左丘溟本就是偏冰屬性的妖獸,凝霜珠竟直接與他融合,而祁天竟也被困在了他的意識化海裏麵。


    “嗬,對你?傷其神魄罷了。對吾,也不方便出去。也就隻能呆在你的意識化海裏麵。”祁天的話裏帶著怒其不爭的意味,這年頭竟還有妖吞凝霜珠!


    左丘溟聽了這又是一愣,自己的神魄……想到這裏,又不由得苦笑了笑,問道“前輩,那您不能用靈力出來嗎?”


    “嗬”祁天略有嘲諷的一笑,又道“問題是,現在我有嗎?”


    “吾的肉身早在百年前銷毀,吾也無心呆在這世間,吾現在也隻不過是吾原來的一片魂魄.。被你喚醒後,要不了多久,就會徹底散了的。”


    “那,那您打算怎麽辦?”


    “不怎麽辦,履行諾言後就我的魂魄也該散了,說不定我都幫不了你多久。”祁天說著,眼神也暗了下來,想是回憶到了什麽。


    “為什麽?人,妖,魔,不都渴望力量,渴望長生麽?”


    左丘溟不解。


    “可能是我活的太久了吧”久到連存活於世都感覺煎熬……


    就連祁天自己都沒想到他竟然是他們幾個最遲離世。


    “先管好你自己吧,小家夥。你身上的傷,可是快要了你的命了。”說著,祁天操控著那凝霜珠向左丘溟靠近。


    “嗯?怎麽還有封印,我還以為之前感應錯了。”幼蛇又眯了眯眼睛,回想起之前左丘溟血的氣息,一瞬間竟感覺特別熟悉,但又會想不起來在那裏遇到過。


    祁天圍在他周圍轉了兩圈,又繼續說道“先把你的傷給治好再說吧,你身上的封印,嗯……我在琢磨琢磨。”說著又搖了搖自己昏昏沉沉的腦袋,為自己突然間來的困意,想去休息找著推遲的借口。


    “好,那就不打擾前輩了”他的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突然的一蒙,被送出了意識化海。


    而就連祁天都沒想到的是,左丘溟這一時的“糊塗”,竟僥幸讓他們逃離了那毫無止境的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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