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有才脫口喊道,這家夥是真不分場合,聲音賊大。


    隻是,這“丫”字倒是用的挺溜。


    李承九隻記得跟他麵前說過幾句,沒想到就讓這家夥給活學活用了。


    圍觀人群聞聽此話紛紛驚詫,隨即一道道淩厲的目光如利劍般全部戳到了賈有才的身上。


    賈有才頓時打了個哆嗦,縮了縮脖,知道剛剛自己有些魯莽了。


    但李承九卻是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道:


    “行了,一會記得給我叫好就行。”


    說罷,也不等賈有才回話便大踏步的走入了亭中。


    小婉等人卻是一驚,尤其是小竹,擔憂的皺起眉頭不知道王爺想要做什麽。


    不光是他們。


    連圍觀人群也是全都露出詫異的目光。


    “咦?這不是疆王殿下嗎?他怎麽也來了?”


    “我記得去年他還對這春花秋月不屑一顧,今年這是轉性了?”


    “隻是他上去做什麽?”


    “不會吧?他難道也想上去作詞?太亂來了吧?”


    “我去,萬惡之源疆王爺要作詞?趕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他是來攪局的嗎?”


    “……”


    台下議論紛紛,但全都是貼耳小聲嘀咕著,沒有一人敢真的大聲說出來。


    李承九根本就懶得理會這些。


    入亭之後先是對著嚴公子禮貌的點了點頭。


    嚴公子見此忙上前行禮,“小生拜見疆王殿下。”


    李承九昂著首,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詞寫得不錯,本王很喜歡。”


    嘴上先賞個甜棗,等下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麽才叫曠世奇詞。


    嚴公子聞聽此話臉上受寵若驚,但心裏卻是不屑一顧,這要是個大儒說出此等話語,那他肯定會美得鼻涕泡都能冒出了。


    可你一個不學無術的疆王老九是什麽意思?


    過來羞臊於我?


    心中暗罵,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一絲一毫。


    李承九可沒看出來這家夥的鬼心思,隻是點了點頭便將其繞過來到了石桌前。


    先是打開腦中的共享文檔,來回翻了翻,論闡述男女愛情的詞句,那必須得是清照姐姐才行。


    很快翻出自己最為熟悉的一篇,這才對著抱琴女子說道:


    “蓮兒姑娘見笑,本王獻醜了。”


    學著嚴公子的姿態也複讀了一遍這句話。


    而抱琴女子卻一愣,先是起身行之一禮,隨即尷尬的回以微笑,沒有說話。


    李承九挑了挑眉,伸手便將筆擱上的毛筆拿了起來。


    換了幾個姿勢,怎麽拿怎麽不順手,最終大嘴一撇,還是用出了常規的握筆姿勢,往石桌上一趴,開始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當然,他怕這群人看不懂簡筆字,特意用腦中軟件轉化成了繁體形態,這才一一抄錄下來。


    嚴公子站在一旁,看著王爺的握筆姿勢險些沒笑出了聲。


    傳說果然如此,這王爺絕對是個不學無術之人。


    今日本公子倒要看看你能寫出什麽陳詞濫調。


    隻是李承九壓著身,腦袋將紙張擋住大半,他很難看清王爺寫的是什麽。


    當然,他也不屑一看,怕汙了自己的眼睛。


    李承九點點畫畫,筆頭很軟,真是一點也不適應,有幾筆都差點給寫成了黑疙瘩。


    老半天後終於將最後一個字寫完。


    默默直起腰,這玩意,簡直太耗費心神了。


    將毛筆同樣架到筆擱之上,又仔細認真的打量了一番自己的“處女作”。


    良心說,這字寫得是真他娘的醜。


    喚來朗誦男子,告訴他可以了。


    男子忙點頭行禮,這才將王爺的手稿拿起。


    他可不敢上來就念,至少自己先看一遍好有個心理準備。


    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瞳孔瞬間放大。


    來回看了好幾遍,還有些不確定的瞄了一眼疆王爺,若不是親眼所見,他真不敢想象這首詞竟是此人所作。


    李承九見這家還不朗讀,也不著急。


    反正早裝逼與晚裝逼都是裝逼,沒什麽區別。


    而一旁的嚴公子卻是有些不耐煩了,這才出言提醒,“胡公子,怎麽不讀呢?疆王殿下為我薑離城盡心盡力,難得出此一作,必將流芳百世,今日出於你口,當之幸也啊!”


    話說的非常漂亮。


    但任誰都能聽出,這嘲諷之意極其濃鬱,引得圍觀人群有些人都不小心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李承九也不是傻子,當然聽得出來。


    但他可懶得搭理這小子,用嘴炮幹你那是掉價,今日本王就在你最拿手的行業一舉擊敗你。


    不,是讓清照姐姐滅了你。


    看你還嘚瑟。


    被稱作胡公子的男子聞聽忙應了聲是,這才轉過身麵向眾人,張嘴前又偷瞄了眼疆王爺,眼神中竟不自覺的有了一絲敬畏。


    【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


    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一首來自李清照的《一剪梅.紅藕香殘玉簟秋》朗讀完畢。


    當最後一個音落下,全場頓時陷入了安靜。


    嚴公子站在一旁,原本還是一臉不屑的表情,可當男子一句一句的將此詞朗讀出聲後,剛聽了一半,神情就變得僵硬起來。


    “這……這是他寫的?”


    心中存疑,但又不敢問,隻得呆呆的看向疆王殿下,一臉的不可思議。


    圍觀眾人皆是如此,片刻,如潮的議論聲便響了起來。


    “好一首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我心中竟有了一種莫名的悸動。”


    “好美的詞,這真是王爺寫出來的?反正我不信。”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不行了,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啊,世間怎能有如此了解女子相思之詞,好感動。”


    “不知此詞是否真的出自王爺之手,但至少我是服了。”


    “不服不行,小生自愧不如啊。”


    “……”


    議論聲不再偷偷摸摸,而是都很大方的說出了口。


    小婉呆呆的望著王爺,心中那股原本都已被她壓下去的情愫再一次爆發而出。


    不行,今晚必須拉王爺再喝一頓酒。


    而一旁的小竹等人卻是滿臉興奮的高聲大呼,為王爺不停的打氣。


    再說鄭小倩與柳穆青。


    兩女子眉頭微皺,各懷心思。


    一個心中有恨,但卻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九皇子,再加上先前被救的一幕,心中頓時泛起了矛盾。


    而另一個,卻是感歎小婉的幸運,這等奇男子,世間難求。


    李承九嫣然一笑,而一旁的嚴公子卻是有些不服。


    他輕步來到王爺麵前鞠躬行禮,“王爺大才,小生佩服,不知王爺是否還存有更絕妙之詞,不妨讓吾等再大開眼界一次。”


    顧名思義,你一首詞可證明不了什麽,有本事再寫一首,看我不當場拆穿你。


    “存?”,這家夥真的不認為此詞是自己所作?


    哼,算你有眼光。


    李承九笑笑沒有說話。


    不服?


    行,那本王就打到你服為止。


    回首轉身再次拿起筆,刷刷點點又是一頓騷操作,這字,比上一張還要難看。


    嚴公子在一旁看得直嘬牙花子。


    艾瑪,有時間練練字好不好?詞寫得再好也掛不起來呀?


    又是半晌時間,李承九這才長出口氣,將筆放下。


    隨即對著胡公子伸出手掌笑道:“請。”


    胡公子見此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將手稿拿起。


    這一次,他眼珠子比上一次瞪得還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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